《王妃难宠(下)》第20章


入就昏头转向,又怎么能怪她不明白,那种想见他、思念他的感觉,是爱情。
可是,到她卷入了,明白了,他却说对不起,他好累不想再爱了。这世上,还有这般不讲理的人吗?他想爱就不理别人的感受,抢了再说;他累了就说不爱了,让别人来带她走?那么她是什么?她又算什么?
是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爱情玩物,还是他兴之所至的一时消遣,只是陪他玩了一场爱情的游戏,在游戏结束时,也该随之落幕?
休想,他休想!她顾遥夜,虽然生性喜欢平静淡泊,但骨子里的倔强,可是从来都不会少半分,从小就被爷爷当成顾家庄唯一的继承人培养,该有的强悍与顽固,她也不输任何人。
这场爱情,不是他龙庭澹说不要了,就可以不要的!
忽地一声站起来,“他现在在哪里?”
“嗯?”楚随瑜与青衣两人同时一愣,不能反应过来,刚刚小夜不是才哭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怎么突然就气势如此强悍?「群聊银子制作**独家发布」 http://bbs。。
“龙庭澹,他在哪里?”起身逼近青衣,直接问道。
“在……主厅。”好可怕,王妃的模样好可怕,简直就跟平日里发怒的王爷一模一样,原来人家说夫妻相,真是没有说错。
顾遥夜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跨出房门往前院走去。
“我的眼是不是花掉了?”青衣使劲地揉着自己的眼皮,想要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花什么,她只是被逼出本性,还有……”一脸的苦楚痛笑,“真实情感而已。”看来这次,龙庭澹麻烦了。
那个曾经如春天里最美的一抹樱花的少女,那个扬着淡淡笑容,对他说,随瑜,要努力哦,我们的未来,全部在你手里了的女孩,那个当年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人的无邪女子顾遥夜,已经随着春去夏至,如樱瓣般飘然远去了。
现在的顾遥夜,不再属于他,或者该说,上天注定,她从来都不会属于自己,不然也不会在她的生命中安排龙庭澹的出现。
苦笑着,离开了这豪华气派的庭园,离开这个让他伤心让他绝望的地方,他需要大醉一场,希望在梦里,能够再次看见那曾经属于他的淡淡笑容吧。
而他,也该学着要死心了。
人声鼎沸,觥筹交错,还有碰杯声与贺喜声,抱日厅宽阔的空间里坐满了宾客,龙庭澹坐在主人席位上,默默地饮酒,漂亮的眉毛一直紧皱着,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就是让人不敢随便去找他聊天祝酒,连与他同桌的皇上还有刚刚回宫的龙庭渲等人都感受到他那种郁结的气息,而不敢随意攀谈。
“七皇叔,今天九皇叔好可怕。”龙承尧低声与坐在身旁的龙庭渲说着话,早知道他就不来了,本来以为今天九皇叔家宴客,肯定好玩,谁知道……
“他是有心事。”爱怜着望着聪慧的侄儿,虽然年纪小小,才十一岁,但龙承佑已经很有帝王的架势,与四哥那天性残忍不同,承佑年纪轻轻,但已经能体谅黎民的疾苦,在九弟的培养下,他将来一定可以成为一代明君,想到自己那个已经被处死的哥哥,他的眼神闪过一抹伤痛。
“九皇叔最近的心情都好糟糕。”以前九皇叔都会非常耐心地教他课业,只是最近这一个月来,他连笑都不笑一下,严肃得吓人,明明已经有了承尧弟弟了,为什么九皇叔还是不开心?
“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你九皇叔的心事,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决。”为自己倒了一杯醇酒,仰头饮干,真是好酒,还是九弟会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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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的皇侄与哥哥的低语不是没有听见,只是龙庭澹现在没有心情理他们。他的全部心思,都在想着,遥儿现在应该已经见到楚随瑜了吧?终于能与他见面,她该有多么高兴?会不会现在她已经与他走了?他是不是已经永远失去她了?
多想冲到旭日轩,不让她离开,可是不放她走又如何,她的心永远也不会属于他,留她在身边,她不会快乐,而他最终也不会觉得幸福,到最后受伤的,还要再加上他们的孩子,他有何忍?
该死的!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爱他?手掌略一用力,手里的杯子就被他捏个粉碎,吓得身旁的人脸色发白,幸好大厅里热闹之声很响,并没有引起旁人的侧目。
“王爷!”关千里连忙找来干净的帕子,为主子擦拭着手掌上的血迹,王爷的情绪这么激动,这宴会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九皇叔,你……”龙承佑的话音没落,就被一声清亮的女性嗓音给打断了。
“龙庭澹!”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皇帝驾前、百官面前直呼辅政王爷的名讳?
大家一齐抬头望向大厅的入口,一位身着素白裳裙的女子,披着乌黑的青丝,笔直地站在门口。
是辅政王妃,那个传说中已经成为下堂弃妇的顾遥夜!她来做什么?众人都看着她带着浓浓的烈火直直地烧向辅政王爷。
顾遥夜走到龙庭澹的面前,咬着唇问道:“是不是你让人带楚随瑜去找我的?”
“你没有跟他走?”她怎么会在这里?龙庭澹坐在那里,生平第一次有些发愣。
很好,他说的很清楚了!顾遥夜抄起桌上的酒杯,直接淋到他那俊美可恶的脸上,“龙庭澹,你这个该死的男人,你当我顾遥夜是什么人?”
众人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纷纷吓得抽气,这个顾遥夜看起来斯文秀气,谁知道却这般凶悍,连辅政王爷都敢泼他一脸的酒。
“你这个女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如此羞辱的龙庭澹也怒火上升,站起身来狠瞪着她。
谁知道顾遥夜不但不怕,反而逼近他,“龙庭澹你给我挺好了,我顾遥夜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酒不要的女人,当初我想走,你却千方百计地断我后路;如今我……”她顿了顿,说不出想留的话。
“你想怎样?”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吗?她的话语,听起来好像……
死去的心又开始有了强烈的跳动,他还可以抱一丝的希望吗?会不会是他会错意?
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怎么说出口,“反正我不是你不想要时,可以随便塞给别人的那种女人。”
“那个不是别人,是楚随瑜。”她不是一直都想着他,想要再回到他的身边吗?那么他现在帮她达成了这个愿望了,她又有什么不满意的?
“谁都一样!”踮起脚尖,一把拉扯住他的衣襟,“我警告你,如果再有第二次,那么就不止泼酒那么简单了。”
第二次?
“你是说,你不要走,对吧?”不介意她从没有过的粗鲁与野蛮,即使是这个样子,她在他眼里还是好可爱,他只想问清楚她的心意,她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吗?还是他又会错了意?
这个男人,一定要问出来就是了。
“对!”豁出去了,她直接承认,丢脸就丢脸好了。
“为什么?”他认真地望着她,“为什么不走,要走一直不是你的心愿吗?”为什么他成全她了,她却如此不满?
“我的心愿是什么,你真的知道吗?”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恶,总是与她作对?当她不想要时,一定要给她;当她想要时,却又要抢走,她的意愿,真的就那么不重要吗?
“那么你来告诉我,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笑了,笑得又温柔、又深情,是那种久违的笑容,如冬天里第一股破冰的泉水一般,温暖宁静。
手儿松开了,他、他怎么可以笑得那么柔情,那么让人心动?明明过分的人是他、明明伤害她的人也是他、明明她发誓绝不轻易就绕过他,可是她现在却无用地只想溺毙在他这种醉死人的笑容里。
好没用的自己,还说要来找他算帐,结果他一笑,她立刻心都软掉了。
“遥儿,你想要什么?”
她傻了、呆了,只会愣愣地望着他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给你。”再次敞开自己的心扉,望向那个此生唯一让他心动的女人。
会受伤吗,不要紧,心又会痛吗,也不重要,只要她还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接受。
“我要你。”眼泪从眼眸里流了出来,她扑入他的怀里,“只要你。”如果到这个时候,她还看不清楚他眼里的感情,那么她就真的迟钝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这个男人,明明就是霸道地不可一世,高傲地独一无二,却为了她,忍痛让自己最厌恶的男人进府,只是因为他以为这样就是她要的,他怎么可以这样,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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