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过美人关》第12章


凤婆婆转身端来一碗浓稠的汤药。 
「喝下!」凤婆婆一手捏住朔星的口鼻,一手扳开她的嘴,将那浓浓的汤药灌进朔星口里。 
那恶心的味道顺着喉间流下,她猛地一呛,忍不住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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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望辰拍着朔星的背,替她顺气。「婆婆,这是什么啊?」 
「这是打胎药,以免你怀了邢放那厮的孽种。」凤婆婆朝朔星冷然道。 
朔星惊愕的仰起脸,「婆婆,我没有他的……啊——」 
凤婆婆陡然握拳朝朔星的下腹痛击。 
朔星痛得咬住下唇。 
「这是要打掉他留在你腹内的余障。」凤婆婆再次击向她的腹部。 
下腹的剧痛令朔星几欲尖叫,但她只能极力忍耐,因为她若喊一声疼,凤婆婆会更发狠的打得她仅剩半条命。 
「婆婆,住手啊!姊姊——」望辰扶着朔星惊呼。 
一股温热的血自疼痛的下腹缓缓流出,顺着双腿往下淌。朔星望着凤婆婆无情的脸还有望辰惊惧的神情,突然感到自己竟是如此孤立无依。此刻,她终于体悟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无情。 
真正的无情是没有理由的冷酷,像凤婆婆一样;至于有理由的冷酷,那其实是一种坚持,并不是无情,像邢放就是…… 
她,也是这种毫无理由而残暴的人,她终于懂了。这是她的报应,她自己的苦果。 
「要证明自己被邢放强夺,而非你自甘下贱的唯一方法,就是听我的话,乖乖取下邢放、奔雪和狗皇帝的首级。朔星,听明白了吗?」 
朔星望着凤婆婆,腹内的疼痛不住蔓延,让她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凤婆婆将一颗药丸塞人她口里,冷然倒:「我知道你为何回来,就是为了这颗解药吧?若不在十日内提回邢放或那两个仇人的头,我就将解药全扔进悬崖里,你等死吧!」 
凤婆婆沉怒的离去,留下望辰忧惧地看着她。 
「姊姊,你还好吧?」望辰浑身发抖地揽住朔星,「婆婆她太生气了,才会这样对你。」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朔星悲惨的一笑。为何自己还能说出这种谎言呢?她真是懦弱,也许是因为凤婆婆养育她,她实在无法完全背叛凤婆婆吧。 
「姊姊,我会替你向婆婆说情的。你撑着点,我去拿水来。」望辰扶她坐在椅上,颤着唇看一眼她染血的裤管,不忍心地转身离开。 
朔星抱着疼痛的下腹蜷缩在椅子上,只感到那一股暖热的血仍不断往体外奔流。 
为何凤婆婆对她这么残忍冷酷?她不禁想起了娘亲。娘亲死的时候她才三岁,可是那时候的她已早熟得不像个孩子,早就知道自己不受娘亲宠爱,娘亲的目光总是落在妹妹望辰身上。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直到有一天她终于理解,娘亲对望辰的偏爱是没有理由的,她就是不讨娘亲喜欢,娘亲给她的眼神永远是冷漠甚至充满敌意的,动不动就是冷言怒语,从此之后,她再也不曾奢望娘亲给她多一点母爱,她早就学会压抑。 
亲眼目睹娘亲自缢后,她再也没有笑过,体内满是报仇的血液,脑子里抹不去娘亲那一段黄泉相见的毒誓,心里只知道妹妹望辰最重要,她活着只是为了保护望辰。 
她的命只是为了保护望辰而存在,那她自己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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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星公主,请告诉我,你自己是什么?刑放的话在耳畔响起。 
是啊,她是什么?她开始感到害怕,怕自己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孤单又软弱的一个人,像天上的星子那么渺小。 
邢放,我好恨你啊,你占有了我的身体、占据了我的心,却松开我的手,教我恨你。你为何不紧紧捉住我?我好恨哪…… 
虽然嘴上说着恨,可是,她好想看到他那严凛刚正又狂霸的脸,好想见到他,被他紧拥在怀中。 
他的胸怀好温热…… 
她好累……好想休息…… 
最后朔星再也撑不住,跌进黑暗的漩涡中。 
◇ ◇ ◇ 
朔星身子初愈,已是好几日之后。 
经过那一场大失血,她的体力虚弱不少,凤婆婆却命令她即刻动身前去杀了奔雪以及邢放,因为最后刺杀皇帝的行动不能再拖延,怕邢放及皇帝会有时间准备。 
趁着夜色,朔星隐身躲在暗处,瞧着窗缝内的卧榻上共枕而眠的男女。这对爱侣紧拥依偎,沉浸在睡梦中。 
其实她已瞧着那对新婚燕尔的男女好一会儿,那是她幸福的异母妹妹奔雪,还有深爱着奔雪的驸马楚越。奔雪这么幸福,纯真又无瑕,她的心中有一丝陌生的感动与抽痛。 
幸福是她生命中自始至终都缺席的感觉,她握紧手中的刀,将要斩断这对爱侣的美满幸福。 
她轻巧的飞身靠近窗子,轻推窗棂,翻身而入。 
由于床上的人毫无惊醒的迹象,于是她立即无声的移近床畔。 
就着微弱的月光细瞧,奔雪的头靠在楚越的胸膛上,那张小脸上隐约漾着甜美的笑,楚越的手则揽着奔雪的肩。朔星下意识的咬住下唇,握刀的手发颤。 
这不是她第一次杀死睡梦中的人,但为何这两张沉睡的脸庞幸福得令她动容,让她的犹豫了? 
不,她不能犹豫!她咬牙,瞬间扬起双刀,朝床上的人挥落。 
谁知在她扬刀的瞬间,床上人影一动,一块薄被飞向她的刀,嘶一声,刀锋将被子划成两半,掉落在朔星足前。 
朔星向后跃身,只见床上的楚越紧揽着奔雪,手中早已握着一柄玉扇,朝她注视,至于奔雪则苍白着脸惊惧地望着她。 
「你……」朔星惊愕于楚越的反应和身手竟如此迅捷。 
「是朔星公主吗?」楚越乎一伸,为奔雪披上薄衣,跨下床铺。 
朔星瞪着他,不明白他怎会知道她的底细。 
「公主,微臣等你很久了。我希望你这一回好好对待奔雪,她可是你的皇妹。」楚越噙着尔雅的笑,点燃烛火,照亮满室。 
「哼,我没有皇妹。」朔星握紧刀,准备再次攻去。 
「但是你知道我娘雪妃,你娘害死了我娘。」奔雪披好衣衫,端坐在床沿,素颜望着朔星蒙着黑布的脸。 
「不!」 朔星抿唇,「你去陪你娘吧!」接着提刀向她挥去。 
楚越玉扇一层,迎上朔星。朔星避开他的玉扇,频频朝往床内问躲的奔雪挥刀,无奈楚越一再阻挠,保护着奔雪。 
「朔星公主,难道你不知道宿妃是该死的吗?她的作为令人不齿,你为何不理智一点,将事情弄清楚,而非盲目报仇?」 
楚越沉稳的与她交手。 
朔星咬牙不断出招,不理会楚越的话。她知道楚越想打消她杀了奔雪的念头,可是她不能止步,她是一支在弦上的箭,不得不发,今夜闯进他们两人新婚不久的爱巢,就是抱着必达目的的决心而来。 
朔星抓紧楚越护妻心切的顾忌,虚晃一招,身子一翻,刀锋逼近奔雪的颈子。 
正当刀锋离奔雪的颈项不到寸许,奔雪忽然开口轻唤,「朔星皇姊……」 
听到她这么喊,朔里的刀不由自主的一偏,从奔雪的肩上掠过。 
当刀锋划破奔雪的薄衣之际,朔星持刀的手臂同时被楚越的玉扇击上,令她差点握不住手中的刀,立即往后退身。 
「奔雪!」 楚越慌忙揽住奔雪沁血的肩头,蹙眉看向朔星。 
朔星也瞪着楚越,抿紧唇角,忍着手臂上的疼痛。 
「再怎么说奔雪也是你的异母妹妹,你竟然伤她。」楚越敛眉冷然道。 
「我没有这么尊贵的妹妹。」朔星提刀欲再次进击。 
「你何不收手?或者先查清楚你娘亲宿妃被赐死的真相,不要傻傻的沦为母亲复仇的工具。」 楚越护在奔雪身前,朝朔星说道。 
朔星根本不想听他的话,飞身再上。 
「你至少为邢放想一想!」楚越的玉扇再度击退她。 
「邢放」 这两字让朔星愣住,她握紧双刀,再度扑上楚越,低嚷着,「你胡说什么,他和我没有关系。」 
「他和你没关系?你逼得他非得捉你!」楚越边还击边说:「你逼得他非将你交给刑部、交给皇上下可,你这是在为难他。难道你想再被赐死一次?」 
朔星冷哼,「我就是要他捉我,他捉不到我是他无能。死又何惧?你很怕你娇贵的公主死吗?」 
「我怕你被我杀伤,我无法给邢放交代。」 
朔星咬牙,「你不要口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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