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间谍同居的日子》第12章

文晓不好意思的说：“按照医学上面最合理的解释来看，你的眼睛不是很好，可能是一种遗传因素在作怪。”
眼睛病变
我的眼睛不好也是残疾？老天！残疾的概念有这么广阔的外延吗？我还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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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桌子，我们就依靠在沙发上面说话，她仍旧有一点不好意思：“对不起了，连续的麻烦你，今晚又害你在这里了，你一定很想念学校吧？”
我的心里几乎要开花了，这个女孩子没有上过学吗？不知道学校里面根本就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吗？也是，可能女孩子就是这样，对学校这种地方还惺惺相惜的。但是我嘴上却说：“没有关系了，回去也很闷，大家都实习去了，现在应该叫工作去了，我也已经找到工作了，呵呵，还没有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呢！”
她惊讶的问：“是吗？在哪里？”
我说：“武汉一个电力营销公司，我应该在水利用电那一部分！”
“水力？”她的脸色一变。
怎么了？我疑惑。
哦！
她说：“没有什么，只是没有想到，我们竟然差点撞到一个行业里面来了，不过仍旧不一样，你是做营销的，我是做技术的！”
我点点头，外面的月亮开始升腾起来了，挂在夜色里面十分漂亮，让我感觉像是一个浪漫的童话，特别是今天，和一个这么漂亮又是我要追求的女孩子在一块，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面，你说，这不是人生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吗？
我甜蜜的笑了，冲着月亮。
下面，从我们的窗户看去，是美丽的万家灯火，在世界里面，那里是温馨的港湾，我想：我们有一天会是那样吗？当然，这时候我印象里面的“我们”已经不是我和珠子，我要要行动与坚强的信念告诉世界——我和文晓，是萧漓与文晓构成了“我们”的概念。
文晓在黑暗里面对说我：“萧漓，你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情，是不是你的祖上有什么人得过这样的病？”她带着一点疑惑，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想了一会说：“没有听说啊，不过我爸爸以前眼睛也不是很好，妈妈说没有大的毛病，因为一直没有见发作过，直到后来……”想着爸爸的事情我就哽咽了，说不下去，在家里面也是的，我从来不会在妈妈面前提爸爸的事情，一提，她就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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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一个世界上最好最亲的爸爸。
我这样说完全是处于客观的评价，总是在心里面对他进行无限的思念。小时候我最喜欢吃藕夹，爸爸总是将我放在他宽大的肩膀上面，在才市场里面转悠个四五趟，来找这样一种食品。如果遇上阴雨天气，他会自己在家里琢磨这些做藕夹的工序，然后自己动手，虽然没有市场上面的质量上乘，手工也不专业，但是我吃的很香。
后来爸爸患病了，而且没有一点迹象，到医院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胃癌晚期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他不愿意透漏自己忍受疾病折磨的事实，但是的确是这样，病魔已经丝毫没有情谊的占据了他的身体。
爸爸的死
“爸爸，你还带我去阿姨那里吃藕夹吗？”我有一次在床前问他。
会的，会的，有时间爸爸一定带漓漓去市场买藕夹的，漓漓不要哭，漓漓在家里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否则爸爸就会不高兴的。
“漓漓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听爸爸妈妈的话的吗？”我说。
爸爸当时已经咳嗽的很厉害，竟然经常咳到米饭里面血粒，他经常说：“呵呵，是爸爸不小心将米饭卡进喉咙里面去了！”那时侯他还竟然可以笑出声音来。
我就看妈妈，妈妈在一边哭，我也哭了。
于是爸爸就不高兴，他将妈妈拽进屋子里面说：“你不知道啊，你在孩子面前哭什么啊，我万一怎么样了，你想让孩子也一块受委屈啊？”反正全是诸如此类的话语。
其实爸爸的眼睛也不是很好，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妈妈在无意间泄露的，她与爸爸有一次在厨房里面说话，我在外面写作业，妈妈听爸爸讲厂子里面的事情，爸爸说，在中午和几个其他厂子的老板谈话的时候，有一只苍蝇飞到别人的帽子上面，他在一米的地方都看不清楚，还是会计帮忙赶走的。会计说：“萧厂长啊，你应该去省医院看看自己的眼睛。”
会计没有想到，爸爸眼睛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癌症已经来临了。
我也没有想到，爸爸自从答应和我吃藕夹之后就再也没有实现这个愿望。
那次我从高中周末回来之后，在一个世界上的鲜花开的最烂漫的时候，看见的爸爸的照片挂在大大“奠”字上面，我知道，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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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我也没有跟他见最后一面。
邻居的阿姨后来告诉我，你爸爸当初是多么的想见你啊，就是因为你在其他镇子上回不来，所以没有惊动你的学习，现在你知道了，孩子，你就使劲的哭吧！你不知道啊，你爸爸当时要说你的名字都已经说不出来了，大家伙，所有工厂的人都知道萧厂长最心疼最喜欢孩子，可是最后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见上一面。
“他用手紧紧的抓住床单，看着你的照片，想说——漓漓啊，但是咳嗽的很厉害了，医生说整个肚子里面的东西都已经烂了，心脏肝脏胃肺什么的混一片了。他喊不出你的名字，所以想叫喊的时候又咳嗽了，一大滩黑红黑红的血从嘴巴里面冒出来，是喷出来的，还是一边咳嗽，鼻子里面也冒，胡子嘴巴上到处都是血，像自来水一样的涌着，怎么擦都擦不完，你爸爸爱死你了……”
邻居阿姨告诉我真相，我一个月都在梦境里面喊着要把爸爸追回来。
今年清明的时候，我和妈妈到爸爸的墓上去祭祀，翠绿的草漫山遍野的像是打翻了绿色的墨水瓶子，扎眼的样子。妈妈说：“你爸爸这样的好人就睡在这样的好地方，只有善良的人才可以让大自然来景仰！”
爸爸妈妈
那时侯，我惊呆了，妈妈对爸爸有刻骨铭心的爱，直到我快大学毕业了还没有听见妈妈说过这样具有哲学意味的话，今天，在爸爸的坟墓上面，她说了。
说的时候，声音颤抖，我的心随着颤抖。
妈妈说：“你爸爸平生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一件都没有！他很关心我们，关心周围每一个人，帮助有困难的人，从你出生那一刻起就关注你的成长，就知道教育你要做一个好人，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挨过一次打，甚至你爸爸一次手指头都没有动过你，你多好啊，萧漓！”
萧漓，妈妈这样叫我的名字。
我知道，自己长大了。
是啊，爸爸啊，你从来没有打过我一次，但是，我宁愿你现在醒来，即便狠狠的打我。
爸爸，漓漓想你，真的想你哦！
“爸爸！”我的声音长久在空旷而又静逸的陵园里面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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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晓已经哭成了泪人，我依靠在她身边，不再讲述，我已经累了。
我擦了一下已经湿润的眼睛，然后转过身子来给她擦眼泪，房间里面很暗，但是有月光从大玻璃窗户外面反射进来，在月光里面，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像清澈的泉水一样晶莹无暇，我心里面有很多怜爱的成分，紧紧的闭着嘴巴，在夜色里面传递着一种浪漫的信号。
我突然要感谢文晓，是她的吸引力让我愿意把爸爸的故事讲给她听，同时也让我享受了一遍已经渐渐远离的父爱。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又开始抽泣，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黑暗里面。我的情绪也被某种东西感染着，我有一种想拥抱文晓的冲动，我知道自己不是罪恶的生物冲动。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我还不敢，或者说自己克制住了自己，我是她的什么人啊？男朋友？不是，所以我更加迷茫更加不自信，简直神经要崩溃。在她的眼泪为我爸爸的故事流出来的时候，我彻底的被这个女孩子的精神特制征服了，原来世间有很多事情是预想不到的。
就像此刻的我们。
所以，我没有抱她，虽然我知道在这种情景之下，她一定不会拒绝。
“文晓，我和你在一块感觉很舒服！”我忽然这样说，“尤其是现在！”
她静静的注视着我，仿佛刚刚认识我一样，眼睛里面闪烁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成分，我可以看见一种情愫像水银一样在她的瞳孔里面流动，轻轻的没有任何声音，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
我知道，自己动了感情。
无可挽回的一种爱恋在我的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