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我一生的女人们》第13章

然它曾经天天在我身边出现；对于我来说那只是梦想般的渴望。
全家也因为二姐回来开心而开心；下午的火热的阳光似乎已经不再那么灼热；家和万事兴这时是那么的贴切；妈妈的藿香茶一下变的不是那么难喝；清凉而甜津；二姐下午告诉了妈妈一个秘密；说她谈恋爱了；妈妈显得有点吃惊；问大姐知道不知道；二姐告诉母亲说不知道；那时虽然我们穷；但是我们的家风却是非常的严厉；那个年代如果一家出现什么性的丑闻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不象今天的人们对性的漠然和无所谓；二姐也是可以到了谈恋爱的季节了；她已经21了；妈妈的第一反映就是去跟父亲商量；如果今天我们看来我父亲的行为确实是让人无法接受；不听则已；一听父亲如狮子般一样大叫不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经根深蒂固在父亲的大脑里；我听到母亲在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吗？孩子大了也是到了嫁人的年龄了；如果孩子确实喜欢；那么就叫男方来提亲；我看是可以的。〃父亲在剧烈咳嗽之后的吼叫：〃你个老贱人生了这样的小贱人；把我们刘家的脸丢光了〃；这样的叫骂在我的耳朵里已经听了十年了；我讨厌父亲这样骂母亲；很讨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去父母的坟前我就会不知不觉的想起父亲骂母亲的话。当母亲红着眼睛从父亲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和谐的气氛一下荡然无存了；沉默；可怕的沉默；沉默的如同坟墓。火山在沉默过后爆发了；并且变的不可收拾；随之而来是地震和海啸；它湮没着毁灭着也绝望着。
当时母亲劝父亲的话二姐全部是听到了；当母亲把二姐拉出来跟她说：你怎么跟父亲这样说话时；二姐又把她失去理智的愤怒全部倾泻到可怜和无辜的母亲身上〃你没听到吗？老东西说你是老贱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我今天回来是给你面子跟你说；你和那老不死的痨病鬼都不是好东西；我有你这样的父母是我的耻辱；你滚一边去；我没你这样的妈；这个穷的要讨饭的家；还有那么多的讨债鬼；我早就不想呆了；如果人家来我家还不笑掉大牙；说好听点；我今天回来是救济你们的；你还真把自己当什么长辈了〃这样一番话；我想问一下各位朋友；作为一个女儿应该吗？我没办法不伤害我自己；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只能把它说出来；朋友；我在敲着文字的时候；没有停止过我的泪水；母亲真的好无辜；母亲在连番受到打击后身体还会不垮掉吗？几次我把鼠标抛向空中；几次我端起喝水的水杯来冷却我的头；；；；；；；朋友；我现在好痛苦；痛啊；真的好痛啊；我感觉我现在不是人；我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最残忍的畜生；我感觉到我母亲在怪我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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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二姐忤逆3
用痛不欲生来写我母亲一点也不为过；母亲在二姐骂完后；再次晕厥过去；妈妈这是第几次为二姐气晕我已经不记得了；我一直感觉我母亲的坚强；在父亲那样的打骂中；母亲除了哭以外没看到到母亲晕倒过；母亲被二姐气晕过去后很少看到母亲痛哭；但母亲会一天一天的沉默；我不清楚母亲为什么会这样；我感觉母亲是憋在心里；或许母亲在责怪自己；母亲是不是在想〃女不教；母之过〃？如果说母亲为二姐死过二次；那么二姐又让母亲死了第三次；几乎是彻底的毁灭。
没过多久二姐又从厂里回来了；她已经成了这个家的克星和灾星；可以不夸张的说我们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来；即使我们喝水和讨饭；可是这里毕竟是她的家；这里最少还是可以停留的驿站；虽然破败不堪；虽然所有的人面黄饥瘦。我们见到二姐的时候就象见到空气一样；我们怕去触动随时可能爆发的火药；我们只能选择逃避和漠视。这个星期天；天阴沉的象个随时要哭泣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泪来。
因为二姐的回来；妈妈没有再煮稀饭；我和弟弟；二哥在提心吊胆中有了那么一点喜悦；今天很可能有大麦饭或者是蒸的馒头干吃了；我看到母亲从自留地里挖了好几棵菜一定是烧汤用的；我们好久没有享受到了这样的午餐了；因为本来白馒头干就少；二姐每次回来；母亲除了要给她准备大米和白馒头干外还要把我们平时很难看到的花生炒好给她带走；剩下的尾面做的馒头平时我们也很少吃到；更多的吃的是大麦直接磨成粉煮的面子上红红的一层麦分稀饭或者是大麦剥皮后的大麦饭（也许今天的孩子会羡慕我们幸福的生活；大麦成了粗粮；什么麦片之类的食品都成了好东西；我曾经跟女儿说；小时候河水很清；鱼很多；乌龟；甲鱼；黄鳝到处都是；也许各位想不到我女儿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她说：你们怎么就那么苯呢；那么多好吃的东西都不知道吃；是讨挨饿；我无言以对；可是他们又怎么知道；我家八；九口人每年就六斤油；家里还能卖掉两三斤；每次看我母亲炒菜都是看她用菜叶在油碗里蘸一下就算是放油了；平时父亲吃的炖咸菜放点油总让我们羡慕不已）；中午母亲把蒸好的黑黑的馒头干和汤盛上来的时候；我和二哥弟弟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母亲；如果母亲说可以我们立即就会抢着吃；母亲也许怕被我们抢了二姐吃不到；所以也没开口说好或者不好；我只知道我们那时真的好乖；我没跟弟弟和哥哥打过架；可是对我们是美食的馒头干来说；在二姐眼里竟然成了猪食；她问母亲为什么不煮米饭；母亲说家里的米不多；父亲身体不好要留着给父亲吃呢；二姐把碗一推对着母亲说道；这样的猪食是人吃的吗？母亲说大米每个月给你带走那么多；家里很少吃大米的；这下二姐可是挑起事端了；对母亲大叫起来：什么；不就是说我把大米都吃了吗？家里才没有吃是不是；大不了我不拿了；你就留给那个躺在床上的不死不活的痨病鬼吃吧；我们看着母亲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又是沉默；不知道这个沉默会不会大爆发；我希望没有；也希望不会。只求早点过去；妈妈不能再受刺激了。谁也没想到的是平时沉默寡言的大哥竟然以人吃惊的速度冲到二姐面前一把抓起二姐的头发拖到门外；我们当时吓的楞在原地还没反映过来；二姐被大哥拖出门后我们听到了二姐近乎疯狂的哭叫；我们看见大哥拿着平时父亲打我们用的柳条没命的向二姐抽去；二姐的脸上和身上到处都是血；我们感觉大哥是疯了；他憋的太久了；他已经无法忍受了；那次的痛打最少二姐二天是起不了床；二姐被打我们没有一点的难过；还有一种庆幸；我们那时真的感觉大哥一下伟大起来；（后来我回老家；曾经跟大哥谈起这件事情；他说他当时打完了都不知道是他自己打的；就在父亲死的那年；大哥娶了一个我们生产队同样贫困；同样有很多孩子家庭的一个女孩；是在一次晚上生产队打麦的时候；（我大哥用什么手段我不知道）让自己从处男变成了男人；并且先斩后奏；还迅速怀了身孕；这样也让父亲知道了他有孙子了；虽然没有生下来父亲就走了；毕竟父亲是带着希望走的；代价是要盖三间瓦房；当然是大姐提供了所有的材料；大嫂对母亲还是好的；因为她不怎么说话；比哥哥小很多）二姐一边哭着；一边骂大哥；说他是个光棍；什么一辈子讨不到老婆；将来她要报复了什么的和那个骂我母亲的本家媳妇骂的话如出一辙。如果不是母亲喝住大哥；二姐那天估计连命也没有了；反正除了母亲谁也不敢去拉大哥。
二姐躺了一个星期骂骂咧咧的走了；家里又恢复了往日虽然贫穷却很平静的生活；对母亲更大的灾难还刚刚开始。
33：二姐忤逆4
佛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
秋；深秋；是个收获的季节；大地一片金黄色；今年应该是个好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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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黄的树叶掉下来的时候；多了几份萧杀；也预示着寒冬已经不远；檐下的燕子早已经预感到到寒流将要到来；匆匆的搬着家准备去温暖的南方；看着燕子忙碌的身影我真的很羡慕它们；如果我和燕子一样就好了；带上我的母亲也去寻找一个可以温暖我们的地方；可是我们不能；我没有燕子那样的好命；妈妈也没有；我们飞不走；只能在美好愿望里等待；企求上仓在收获一个好年景的时候；也能恩赐我们家收获一点快乐；那怕就一点也就足够；因为你已经折磨我们家这么多年了；应该也已经厌倦了吧；；在你疏忽的同时让我们家也有一点欢乐。可是上天已经看上我们家了；他不走；他连打瞌睡都记着我们家；于是我们只能在无情的眷顾中收获了残酷。
大姐象一阵风的走进我的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