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捕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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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刚上来，就有人拿着酒杯给戴清敬酒。要他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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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轨看着戴清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人家干杯，他也干杯。忍不住吓了一跳。戴清怎么看都是那种斯文的带点书生气的类型，长相也好，性格也好都是十分温和的南方人特性。可是喝起酒来，却比北方大汉还要厉害。几个人车轮上阵，他脸都不红的全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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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着了吧！”常易在旁边大笑，“经理的酒量好的简直不是人。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也吓坏了。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服他的，仗着自己的酒量和他拼酒，多少酒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结果把我喝趴下了，吐得一塌糊涂。还是他送我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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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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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来公司好几年了，从来没见他醉过。”小张也在旁边哈哈大笑，“想灌醉经理似乎是我们一直以来不断挑战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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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高要不要上去试试？”小李在旁边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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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算了，我不太会喝酒的。”高轨微笑着撒谎。有一种人天生对酒精不敏感，算起来，他应该也是。不过，灌醉上司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所以他不是很有兴趣倒是真的。也觉得有点无聊，所以不想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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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可上了啊！”常易摩拳擦掌的蠢蠢欲动。高轨挑了挑眉毛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在一旁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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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几个无聊的人都挤到了戴清四周，开始和他拼酒。高轨好笑看着旁边越堆越多的空酒瓶，还有越来越多喝得胡言乱语的人。心想，他们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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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圈下来，车轮的人已经纷纷倒地了。席间剩下坐得直两个人就只有高轨和戴清。原本两人的距离还是隔得比较远，可是大家都倒下了之后，这唯二的人就显得相当的鹤立鸡群。高轨头一抬，刚好戴清无意往这边看的眼光碰个正着，于是举起酒杯示意了一记，一饮而尽。戴清也冲他扬了扬酒杯，一仰头，喝光酒杯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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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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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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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客气了几句，高轨夹了菜吃了几口，再回头却看见，就算没人灌戴清。他一个人也是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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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理，你怎么不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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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被人灌，都忘记了。”戴清微笑着夹菜吃，随口问道，“在公司里还习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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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的，大家都对我相当不错。”高轨把刚上的热菜转到戴清面前，“吃这个吧。别的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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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戴清冲他微笑，然后夹了菜慢慢放进嘴里。又把菜转到高轨面前，“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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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饱了。”高轨做了个夸张的摸肚子的动作，“到是经理一直被人灌酒，没好好吃东西，多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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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戴清低下头，不再说话，安静的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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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喝…”已经趴在桌子上的一位嘟囔着还想爬起来，折腾了一会儿，还是趴回了桌子上。看得戴清的高轨对望一眼，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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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量真差。等一下他们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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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替他们叫车吧。反正他们的地址我都知道。”戴清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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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理酒量很好啊。一个人拼他们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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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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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的？”淡淡的两个字让高轨吓了一跳。他一直以为戴清是和他一样，天生对酒精不是很敏感的类型，没想到却是后天练出来的。要练到这种地步，还真不是普通的强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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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做业务员的时候，不会喝酒根本不行。只好回家自己练。白酒混着啤酒一直灌，醉一次酒量就增加一次。后来，酒量慢慢就练出来了，也就没怎么醉过了。”戴清越说得轻描淡写，高轨越是听得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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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虽然也不是要常常喝酒，不过偶尔也有应酬。再加上这帮子家伙老爱没事灌我，自然酒量就越来越大了。”说完戴清放下筷子，拿起手边的毛巾擦了擦嘴角。抬头冲高轨很温柔的微笑，“小高会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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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酒量很好的。”四周已经没有什么清醒的人了，高轨也实话实说，“我是天生不怎么会醉的那种人。以前曾经试过和同学一起灌酒，他们都喝倒了，可是我连脸红头昏这种感觉都没有。我们家人都这样。对酒精不敏感。有点牡丹花喂牛的感觉，酒精到我们肚子里都是浪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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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刚才你没和他们一起灌我，要不然我可要出洋相了。”戴清冲他眨了眨眼睛，与他年纪不符的显得有些孩子气，他压低声音轻轻的说，“其实，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已经差不多了。再喝就要醉了的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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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他们这样灌你，挺不好的。也挺无聊的。”高轨转头叫来服务员，“叫厨房烧点醒酒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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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喝成这样了，醒酒汤灌不进的。”戴清看着四周的东倒西歪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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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喝的，你不是说你已经差不多了吗？”高轨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白牙，“要不然明天你会头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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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清看着他，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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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之后，高轨和戴清把一群醉鬼扶上出租车。高轨挺佩服戴清的，他记得每一个人的家里住址。问他的时候，戴清笑着说，经常干这事，所以不记得才叫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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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送走了之后，时间已经相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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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有车过来了，你先走吧。”戴清冲出租车挥了挥手，拦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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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经理先走吧，我可一点酒都没喝。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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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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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我女孩子啊！”高轨忍不住哈哈大笑，“要说担心也是经理比较应该担心吧，长得那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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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轨是无心的，不过这种话说出来，气氛多少有点奇怪。再坐进听到他们对话的出租车里，戴清觉得有点丢脸，于是挥了挥手，让车子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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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啊！我无心的。”也知道自己有点没轻没重，高轨干脆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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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戴清看着不远处又过来的车，伸手拦住，坐进车里，摇下车窗玻璃，“那我先走了，你回去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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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的。BYE！”高轨冲他招了招手，看着车发动，开走。再一次反省自己的莽撞。不过，还好戴清没有很在意，否则那个可是上司，万一被误会什么，极有可能会被穿小鞋之类的。高轨在心里叫着万幸的手伸拦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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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新会过后，高轨又开始忙碌自己的工作。像任何一个刚进公司的新人一样，他非常急的想做出成绩来，好给对他寄于厚望的前辈和虎视眈眈的同事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以至于这样拼命的他经常把公司的工作带回自己住的小屋里，一边啃面包一边做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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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努力的拼劲，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等到他拿出方案，自然是十分出色的东西。从前辈到组长几乎人人都说他做的相当不错。公司绝对会采用的。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高轨也是自信满满的认为自己这次一定会让人刮目相看。毕竟实力摆在那里，做出来的方案也摆在那里，没理由抹灭他的成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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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在他自信自己一定会成功的时候，高轨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一个大跟头。他的方案被公司全盘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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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分了，公司到底什么眼光？明明就是我们这组的东西比较好吧！怎么会选了杰森那组的东西？开什么玩笑？我们组小高为这个方案花了多少心血，我不服气。”常易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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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清默默的关上办公室的门，递给气呼呼的常易一杯水，问他，“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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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很多，现在太生气想不起来。”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水，常易把杯子重重的扔进脚边废纸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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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先听我说。”戴清脱下眼镜扔在桌子上，轻轻按了按鼻梁，有些无可奈何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