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得到了幸福》第17章

我看到她，看到300公　里以外的她，几年的场景一幕幕交替上演，一幅接一幅地在我脑内升起，声色具备。
我发现面前这个活泼，靓丽的少女恍惚间已成为一个成熟，优雅的女人了。　我痛恨自己，并怀疑自己的大脑已经死亡，因为它一片空白。
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她的一颗泪像道美丽的彩虹，在她转身的那刻画出了优美的弧度！　
16，邓伟来了，她是一个上尉，平时英姿飒爽的，走路呼呼带风，不过这会她挺了个大肚子，倒看上去有些象乡下怀孕的小媳妇。
在会见室里，她一件一件地往外拿东西，有吃的，和内衣等。
“他没脸来见你，她说，我知道是什么回事，是他害你了，对不对？”好俏丽，有些浮肿，苍白的脸上没几分血色。
我什么也没说。
“你就当没有他这个朋友，只当你有我这个朋友吧，其实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为了我的孩子。听得她很伤心“：所以我宁愿他欺骗了你和我以及我的父母，所有人，但是我不希望他也进去，你知道　，我是个军人，也是个女人，再有三个月，我就是一个母亲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有一个坐过劳的父亲，我不能呵，”，她开始哭泣了，我知道，这对你不公道，我也知道我是我很自私，很卑鄙、很无耻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可想？我原意为此做任何事，，，，，“
我不是没想过你的感受，不是，我想过。可我又不能不要孩子，她是无辜的。其实你们都是无辜的，只有他是罪人！所以我撇下了他，到这里来了！我认为你会理解我，你会帮我对吗？，
邓伟有些费劲地，羞涩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不知你能否想到到，不知你能否感受的到……这里有我十万分的抱歉，百万分的内疚……请求你的原谅，不要把他牵扯进去，，，，，，
她的声音里带出了哭腔。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在心里说对不起，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任何原谅他的理由。我曾经以为他是最好的朋友加兄弟，可是我错了！　
被人背叛又是什么心情？被最相信的好朋友背叛又上什么心情？
用自己的前途，命运，幸福，以及爱情为代价，做一种姿态，值得吗？
邓伟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了，
“我一直想，我从小到大是个任性的人，我原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抱怨过他，说他给我买不了一块象样的手表，我真不的没想到，我的任性会伤害到别人。从小到大，连我自己可能都没有发觉，因为那些都是精神上的，又因为太多的人给了我太多的宽容，直至到今天，我才真的明白，我说话做事从来没有事先考虑，我行我素的任性到底会给别人带来什么，间接地给你带来了天大的灾难，又怎么会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平的呢？”
我的心里好象挂了一团乱轰轰的棉花，我不知到这种内疚向你表达了多少。我们家已经欠你很多了，为什么你不骂我！？为什么你不报复他，为什么不你动我？我不是一个好看的女人吗？
她挪动了一个身体，站起来，向我走了两步，嘴唇颤了颤：“哥，！”
我浑身一陡。
她走到我身边，“就让我当你是哥吧，。”她把我的头扳下来，贴紧她的身体。“哥！”她低沉地又叫了一声。
她柔软的身体贴在我的脸上，我无处可逃，我能感觉到我跌落在一个峡谷里，那里刮着温热的风，我听到她的呼吸，她地心跳，甚至她肚子里孩子的动静，一顺间，什么都消失了，我感觉象是有座大山向我压过来，把我死死地钉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我的感觉人来没有这样强烈和真实过，从来没有！
刺痛之后，天地万物星光日月不分白昼地向我涌来，就象火车呼啸着全速冲过窄窄的隧道，车料上一盏刺目的光柱刺向我。象一颗钉子，扎扎实实地把我钉死在那里，四仰八叉，我一丝不挂，我能感觉到一阵灼热的刺痛由腹部传来，并向四肢扩散，同时我胸膛内外的气压产生剧烈的变化，我很不能呼吸，我看着蓝色的天空风景一点点，由远而近地在变黑，让我记起小时候晚上数星星的情形。我看着天在景物都在变黑，变远，变模糊。
渐渐地，我的意识变得清晰起来，我从她的怀里脱开。
“你回去吧，没事了，”我说。
这一刹那间，我的眼泪猛然狂涌出来，几天来所谈到同时又回避的问题，终于挑明了：我不上诉，我要做这一年牢！我夺眶而出的的泪水，说明了这一切。
兄弟，朋友，友谊，恩怨，还有女友的面容，年老的父亲，家人，邻居，山西巷的手抓肉，二道桥子的烤肉串，办公室的忙碌，法庭上的激烈雄辩，宴会厅，KTV包箱，
这些在我脑海里飞速地闪过，我很清楚，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下一年活着的意义，只是为这个和我不相干的女人和她的孩子。
极远处，银妆素裹的天山，就象极地的冰川，瑰丽奇绝，连绵雄浑的山峦被皑皑的白雪覆盖着，象某个工匠的精雕细作，只不过这是一个无比庞大的作品。
天地间一个人身处其间，就象是一只毫不惹眼的蚂蚁，令人不得不感叹天地之造功。
纷飞的雪仍然在飘着，象漫天的烟花悠悠散落，地上的雪一层一层地在变厚，本就稀稀落落的脚印已渐渐被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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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孤寂地躺在这茫茫天地中，没有任何人或物相伴，四周雪白一片。　这就象是一场梦，那该多好。
或者说什么梦都不存在，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体。　无论有怎样的绝世风华，在这里却是微不足道的。
事实上，的确有一个人躺在雪地中，。他一动不动的躺在松软却冰冷的雪中，四肢伸展，他的身子就象是浸在雪中，只露出头和四肢。　他的姿势很让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还活着，他的鼻尖和眉毛上沾了片片晶莹的雪花，　一阵风吹来，那些雪花就象树叶般飘走了。
那就是我。
17，她又来了
在第八天的时间，她又来了。睥睨凛然的双眸，霜白的嘴唇微微颤动，却没有那么从容优游的气氛，又像是空气被凝滞，滞的心寒。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柔软地覆盖在眼睑上，不时随着眼睑的启合微微眨动，使人感到一种纯女性的脉脉含情的妖美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
其实，我知道她是唯一让我心疼的女子。但是，却也让一些人又爱又难过。
你决定了，为什么　？
我说了邓伟的事，我说邓伟让我听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孩子好像能动了。
她咬着嘴唇，“你考虑过我们的事吗，？”
有，我说。
我想知道，她说，。
我们算了吧。
她柳眉倒竖：你，你谈了我这几年，说不要，就不要我了？　她不依不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我知道，她的家里是非常注重她作为一个姐姐的形象的，我做律师时，她的父亲尚且不满，何况现在？
我只好苦笑一下。
“我不同意，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她一字一句地说。
把这个签个字，这是一份申诉书。
你要干什么，我问。
我都不上诉了，你还折磨我做什么呀。
听着：　她俨然流露出一付法官的架势来，
一， 你不上诉，愿意做一年牢，是你的权利，但并不妨碍你申诉，你还记得法律这回事吗？
记得，我说，
二， 你要替人背黑锅，不惜代价，那也是你的事，别人无权管理，但这并不说，你一定是有罪的，明白吗？
我明，　我说。
三， 哥哥你还年轻，就是不吃法律这碗饭了，以后的路也很长，我要用我的全部能力，还你一个清白！
另外，我来之前，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的，我相信还是了解你的。她停了停：“当年在学校，你以为，是你的吉它声吸引了我吗？你有没有听过刘大礼这个名字？
听过，他那是时是全国著名的民谣吉它大师“他是我舅舅，我从小在四川老家，是听着他的吉它声长大的，你的那水平，相信你也知道和我舅舅的差距有多在吧？”
我尴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