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情》第7章


死崴I凶吖拿恳桓鋈耍绞鞘酝寄ㄈィ绞抢谀俊W魑桓鯨es,我的记忆里,屈辱和伤痛更是无头无尾。 《赋格的艺术》停止了,突发的寂静使我感到了无处宣泄的烦乱。矮柜上摆着小满的照片,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她的笑就是对我的蔑视。我把照片从相框里扯出来,慢慢地撕碎了,丢进垃圾桶里。&;nbsp&;nbsp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舌头是有灵魂的
朱笛的五官在我的印象里早已模糊了,清晰的只有她的某些神态,譬如说话时习惯咬住下唇;注视时眼睛里总是盛满疑问;思考时喜欢用手指绞头发……即便是这些清晰的东西,也都是碎片式的。关于朱笛的记忆,稳定成型的,只有“第一个单恋情人”这个带点儿感伤的符号。尽管我对朱笛有过肉体的侵犯,可是回忆起她时,却从没有过性的意念和冲动。朱笛已成为我青春时代的一个爱的里程碑,缥缈得像一片没有家的云。 朱笛离去这么些年,我的爱情世界一直是空白的。小满和爱情无关,她不过是我用来填空的几个女人中的一个,尽管只有她和我同居过,可相处时间的长短,和爱情的发生与否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而现在,我不得不承认,终于有个女孩向遥远的朱笛挑战了,她是桑子。我预言她将比朱笛更使我震撼。相对于桑子在我心里的分量,朱笛显然是单薄的。桑子在情与性上都已经征服了我——当然,她可以不自知。每想起桑子,我动荡的热望里总是夹杂着性幻想。更可怕的是,我的舌头竟有进入她的冲动!也正是桑子使我明白一个事实:舌头这个器官也是有灵魂的,并不是任何对象都可以接纳的。 爱似乎又向我走来了,也许更多的将是折磨。但起码我的日子不再空虚了,濒临灭绝的热望又复苏起来——我竟开始注意自己的生活习惯、谈吐装扮这等小事了,这真有点可笑。毕竟,有梦的生活还是可爱的。 大学要到正月十六才开学,咨询所也在放假。这个寒假包括春节,我都得一个人过。小满走后,我生活上有些不习惯,但精神确实得到了彻底的解脱。 除了必要的购物之外,我决定20天足不出户。这20天,我不想接触专业的东西,心理学着实侵蚀心性,很多研究心理学的人反而缺乏心理健康。读小说、看影碟、听音乐足以消磨时间,并且都是我喜欢做的事。 一直喜欢《睡美人》、《洛丽塔》这两部文学上的顶级之作,我想利用这段空闲重读。一个文学造诣很深的朋友早就告诫我,不要迷恋这两本书,它们都属于“魔书”,看多了容易被作者诱入无法自拔的魔境。《睡美人》的作者迷恋熟睡的少女,《洛丽塔》的作者迷恋发育未完的幼女,实际上都属于“恋物癖”,就像有些人喜欢搜集女人的内衣,不属于健康光亮的文学追求。我对这种论调一直不以为然,也许我的文学造诣还达不到那种程度,我只能感受到作者对青春活力的刻骨眷恋。 纳博科夫的《洛丽塔》,仅那开头,就不知迷倒了多少人:“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洛—丽—塔:舌尖向上,分三次完成,自上颚往下轻轻地落在牙床上。洛—丽—塔……” 而川端康成之《睡美人》,其隽永之美,我以为是要慢慢才能被发现的。老去的人面对熟睡赤裸的青春肉体时,入骨的向往和悲哀是需要设身处地才能体味的。“对这样的老人来说,也许那就是生命本身,就是可以放心去触摸的生命……估计她不到20岁吧,老人觉得自己的另一颗心在振翅欲飞……在过去的六七十年间,自己究竟能触摸到人性的宽度有多宽,深度有多深呢?这种寻思使自己感到自己的耄耋,对于完全衰老的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时刻,可以比得上被一个年轻姑娘拥抱着更能忘我的呢……” 这次倍感幸福的重读,字里行间都闪动着一个人影,她是桑子。书中的少女,似乎已转世到我的生命里来了。&;nbsp&;nbsp
我爱不上女人了
元宵节这天,我从沉溺了半个月的文学气氛里挣脱出来。工作还是得继续,否则就不能稳当地生活。我打起精神,来到了心理咨询所,为节后开业做些准备工作。 把所有客人的资料整理一遍,就到中午了。我在外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去吃饭。一抬眼,却看见田宇站在“才俊公寓”门口,朝我招招手,快步走了过来。 今天是个灰蒙蒙的阴天,黎明时下了一场小雨,直到现在,天空中还有薄薄的雨雾。冬天的这种天气很有杀伤力,特别是对于多愁善感的人。望着这种背景下的田宇,我心头陡然升起一缕不可名状的悲悯。 田宇一头微曲的长发披在肩头、脸庞小巧秀气,皮肤嫩白得许多女人都及不上,然而略显病态。丹凤眼,眼皮很薄,睫毛密集,鼻子挺秀,珍珠色的嘴唇常常性感地半张着。如果让他来演古装戏里的旦角,会比任何名流的扮像都漂亮。他易感、怯懦、脆弱,却颇有艺术气质。他大学里学的是化学,但几乎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了音乐上,结果三门功课不及格,毕业没拿到学位。他一天到晚练琴酗酒,做梦都想出名,但几年过去了,仍是个在歌厅跑场的无名乐队键盘手。 也许这么表述我和田宇的关系最为合适:我对朱笛的感情,相当于田宇对我的感情。不过场景从我的高中时代换到了大学时代。 “元宵节快乐!”田宇笑着说。 “精神不错啊,要去哪里?”我问。 “去附近的超市买些吃的,等会你去我窝里,一起过节!” “好吧!我正愁一个人怎么过呢。”我欣然同意。 “咦?你的那个妞儿呢?”他疑惑地问。 “分手了。” “怎么分手了?” “难道不可以吗?” “呵呵,当然能,合久必分嘛。”他没有深究,把一串钥匙递给我,“你先去把开水煮上。” 我锁好诊所的门,来到了田宇的窝里。田宇喜欢地毯和吸尘器,屋里虽然拥挤,但很洁净。一张单人床,床头有台电脑。一套英国产的发烧音响,旁边是几个高高的唱片架。窗下是一台YAMAHA电子琴——他的吃饭家伙。墙上还挂着一把木吉它,屋角有个酒柜。 我煮好开水,不一会儿,田宇就回来了。两个人到厨房做菜。 “咱俩干脆合买个大房子同住算了,反正都要孤家寡人一辈子的,互相也有个照应。”他洗着菜,淡淡地对我说。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还是要结婚的。”我笑了笑。 “不是开玩笑。”他认真地说,“我爱不上女人了。” “什么意思!”我几乎跳了起来。 “别太敏感,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他没再说下去。 饭菜摆在矮桌上,两个人席地而坐。他吃得不多,酒却喝个没够。过了一会儿,他拿下墙上的吉它,开始试弦。 “今天元宵节,给你献上一曲,要听什么?”他望着我,把耷拉下来的长发拢到脑后。 “你选一个吧,看看能不能感动我。” 他刚弹出第一个音符,我的心就激荡了起来——是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他一开口唱,我的眼眶就热了。“流水它带走了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他唱到这里,竟变得和我一样泪水盈盈。 “大学毕业那阵子,学校广播里可是天天放这首歌啊……”我感慨地说。 “我记得那阵子,咱俩总是围着校园走个没完。”他痴痴地望着我。 “嗯,咱们是两个怪人。”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他笑了。 “你倒是给我掩护了四年的Les身份。”我也笑了。 “说不定我骨子里就是个Gay呢!”&;nbsp&;nbsp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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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是地狱吗?
田宇的这句话像个晴天霹雳,粗暴地劈开了一个我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Gay这个群落里,将包含明天的他。 大学四年,我和他几乎形影不离,没有人不确信我和他是一对儿。可大学四年,我和他从没有过肌肤之亲,连最原始的冲动也没有过。只是像两个游魂,相互依靠着、扶携着,走过了大学时代。命运把我和他安排在一起,也许是有深刻用意的吧? 我望着他,觉得自己正在往绝望的泥沼里深陷。 “我要是变成Gay,你会难过吗……”他望着我,似乎动了情。 “不要变!记住,天堂和地狱只有一步之遥!”我也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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