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专女生的非常日记》第3章


也许张欣的鼾声打得不够水准,我觉得再也找不到童年那关于鼾声的美好回
忆了。
我想起了男生宿舍,这会儿他们那里,肯定是像汽笛一样争相鸣放了,那又是怎样一幅景象呢?我在睡梦中展开了想像的翅膀……
9月9日 防范男生
今天早上起来,叮当试探张欣,问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拉“哨子”了?张欣白了她一眼,说她还在做梦吧?她是看着大家一个个睡着的。兴许是心理作用吧,这也不能怪叮当,只是委屈了张欣。不提这事也罢。
晚上,张欣组织女生到学校礼堂听讲座,教室里只剩下那三个可怜的活宝,像袋鼠一样伸着脑袋张望着。外班走廊上挤满了男生,他们看起来个个羡慕得要死,恨不得也能变一回 女生,我和娜娜看看那些好奇的男生,忍不住相视一笑。
台上的女生辅导员娓娓而谈,台下的我们个个都羞红了脸。头一次听别人详细讲解生理卫生方面的知识,我紧张得要命,手心都沁出了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辅导员还在大谈特谈怎样摆脱男性的骚扰,在紧急情况下怎样寻求自救和他救,我觉得自己如坐针毡,忍不住把身体挪了挪。再用眼睛的余光瞟瞟别人,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娜娜坐在我身旁无聊地抠着指甲。
我不知道礼堂里那么多和我一样红扑扑的脸蛋究竟在想些什么。
很小的时候,雪儿就跟我说男孩很坏很坏。她家隔壁那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故意在她面前脱下裤子,露出像壶嘴一样的小鸡鸡,很骄傲地小解。她妈说那小子乳臭未干,就知道耍流氓,长大了肯定不得了。我当时就想,这的确是一个很坏很坏的男孩,以后遇到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注意了。
妈妈偶尔发现我跟男生待在一块儿的时候,眼神就显得不大正常,那是我所能读出来的全部的内容,我隐约觉得妈很紧张,但是又不知道她为什么紧张,后来她跟我说是怕我没有足够的是非判断能力,吃男孩子的亏。我就想,男孩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这个问号一直打到了今天。
回到班上,大家开始窃窃私语,三个男生像傻子一样一头雾水,憨憨的……
9月15日 疼 痛
今天是第三天,肚子越来越不舒服,每个月来例假的时候总是这样,有时候我痛得简直想在床上打几个滚,眼泪都忍不住流出来了。
中午我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娜娜怜爱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问她每个月“倒霉”的时候有这么倒霉吗?她摇摇头,从前雪儿也是这么说的。娜娜说她来例假的时候只是觉得肚子胀胀的,就是流血,挺脏的,真想不做女孩,女孩太麻烦。她还说她中学的时候曾指使一个男 生去帮她买卫生棉,结果那家伙傻不拉叽买回了一大卷卫生纸,可是她又要急用,不敢随便走动,都快把人给急坏了。娜娜问我好不好笑?我没有心思笑,只是感到胀痛,但是我还是挤出了一丝笑意来宽慰她。
妈妈说女人的命就像一粒菜子,总之很苦很苦,我觉得可能就像“倒霉”到来的时候一样吧。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命苦,上天要降下这样的痛苦来折磨我。每次来例假的时候我都痛得几乎不行,我也听别人说过这叫痛经,可我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忍受着身体对我的折磨,我不敢跟家里的人说,妈妈那审视的眼神总是让人无法亲近,我只能在痛苦的时候使劲地咬着自己的衣角。我不知道这种病能不能医治,我害怕别人说我小小年纪就有这方面的疾病。
我问娜娜我要一直这样疼痛下去吗?她说不会的吧,听说能好,我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闪烁烁的,好像也不能肯定,更担心了。
9月22日 胸 罩
老刀每天睡觉之前,都要软硬兼施让叮当给她按摩,开始的时候叮当还觉得挺新鲜的,骑在她的背上敲敲打打,有的时候还故意把她后背上的带子往上一掀,老刀那明晃晃、白皙皙的乳房就暴露在了外面,然后叮当就捂着嘴巴咯咯地笑,银铃般的笑声洒满了整个寝室。老刀发一声喊:“小妮子,找打!”两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最近叮当也烦了,她似乎干什么事都没有耐心,她说自己不堪忍受老刀的“虐待”,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为老刀提供服务了。我们几个看着老刀“小妮子,小妮子”地喊叫着“打”得她嗷嗷直叫,都快把肚 皮笑破了。
老刀回过头,忽然发现寝室大门洞开,自己上身只戴着一件白色的胸罩,忍不住喊:“关门关门!”大家偏过头,都懒得去理她,正好王星星从外面进来,她只好乖乖地把门关上了。
大家都说老刀属于那种成熟型的女人,她听了之后高兴得不得了,可是张欣一句话就让她完全变蔫了,她说老刀猛一看还没什么,仔细看简直就像是生了好几个小孩的妈妈。老刀自然懊恼异常,说她成熟也就罢了,干什么扯到小baby头上去呢!她大叫一声“找打”又朝张欣扑了过去,张欣像只惊飞的鸽子躲到洗手间里关紧了门。
我没有说话,我注意到了老刀的胸罩,那是一款很别致的造型,看起来就像一片白色的叶子遮在胸前,不像我和娜娜身上,怎么看,怎么像碗,像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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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次萌发戴胸罩的念头,是因为早上跑步的时候,总感觉胸前像有两只小兔子似的在一跳一跳,别人都以为是跑步将我的脸蛋跑红了,其实不是,我是担心被别的男生发现了自己胸前的“小秘密”。生怕它有一天会像个地雷一样散射开去,这种想法真的很特别,我敢说很少有人像我这么想过。我感觉自己和别的女孩子一样需要一对合适的“碗”,我偷偷地来到内衣商店,进门的时候我心有余悸地朝门外望去,门外的大路上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看着各式各样的胸罩,我感到不知所措,我没有勇气像别人那样拿起一个又拿起另一个,也不能像买衣服一样去试穿,匆匆挑了一个,付了钱就直冲出门,再也不敢回头去看那些挂着的各式各样的罩子。结果回家才知道买大了,不大合身,但是穿在身上也比从前感觉好多了。雪儿用两个指头钳起我后背上的那根带子说,你也有了?我说嗯,你呢?她说她也是不久前才有的。
9月29日 男生的实惠
雪儿来信了。
我把椅子搬到走廊上背着阳光慵懒地坐着,她的信不长,字迹娟秀,小巧玲珑,很有女人味。看着她写的字总是让人备感亲切。
祖儿:
收到来信,很开心。
听说你们那里有很多剩余的劳动力在物色“靶子”?呵呵,我们这里也差不多,只是没那么明目张胆而已,那些胆怯的男生都只敢拿眼睛瞄,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的,主要是因为老师管得太严,据说到二年级的时候班主任还要扣留学生的信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高中的男生不是生活的傻子,就是考试的呆子,我看不惯,他们居然不懂足球、不谈足球,我只能对他们说I服了You了!不过你那里好像也强不了多少,才三个公的,也太可怜了。算了,不说那些没有长进的男生吧。
我们班有女生学习好刻苦哦,半夜做梦都念英语……哎呀,不好也,班主任来发卷子了,我就写到这里吧,我挺好的。祝Happy!
雪儿
9月23日
她还是那样,喜欢歪着嘴巴说话,喜欢足球和周星驰,从前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动不动就甩出两句经典台词。信看完了,我把它重新叠回方才的模样,放在掌心低下头轻轻抚摩着。有人“啪”地一下拍了我的肩,原来是娜娜。她问我是不是在看情书?表情这么专注!我发现她的旁边站着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正是丁路源。
娜娜说她从今天开始又多了一个弟弟!她朝丁路源努努嘴。
嗬,这年头什么稀奇事都有,丁路源不是比她大吗?还要叫她姐?
娜娜说反正是他自己愿意的,还转头问:是这样吧?没想到那小子竟然很乖巧地点点头。娜娜问我是不是想吃棒棒糖了,我说我可不愿意去买,丁路源听了这话就跑了,一会儿就买回了十根棒棒糖,我们一人四根,他两根。
回到宿舍,我对娜娜说:“真是I服了You了!”
以前,在初中的时候,有两个男女同学的关系好得不得了,有事没事老爱往一块儿扎堆,有同学拿他们两个开涮,说他们是在搞地下工作,谈恋爱。他们两个不服,说他们只不过是很好很好的姐弟关系,大家都说他们在骗人,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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