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欢掠欲》第17章

苏绮月想追出去，云扬却挡在门口，抓住了她。
「我伤了你。」他抬手轻抚著她颈间的红肿，眼底有著无比的悔恨。
「你伤我已经够深了，再加上这一点伤又如何？」这是她对他们相处这些日子以来所下的唯一注解。
他难为的低吟，「要怎麽做才能让你相信，我从来就不想伤害你？」
千错万错是他不该爱上她，把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可收拾。
不但他的心收不回来，也伤了她。
「没有用的，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她是否只活在他的假装之中？还是这一切只是她自己在骗自己？
爱一个人真的这麽难吗？
为什麽她要为这个男人伤心落泪？根本不值得。
但，她的心，又为什麽这麽痛？
「别哭，我受不了你的眼泪。」云扬想拭去她的泪水，却痛苦的制止了自己。此刻的她不会希望他碰她的。
「那又为什麽要惹我哭？」她推开他的手，却又被他抓祝
「因为我是个笨蛋，因为我以为我有能力保护你不受伤害，但是我彻底错了。」走到现在，他灰心了。「为了你，我必须放弃。」他对自己这麽承诺。
她依旧没有勇气对他怒吼，如果她的个性能像晓晴那样就好了。「你想做什麽与我无关，请放开我，我不想被你碰触。」
云杨松开手，对她的畏缩眼底浮现受伤。
「我在隔壁，有事叫我。」离她远一点，或许对两人都好，他早知道是这样，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沉迷於对她的情感，现在她的退缩，是给了他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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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只是个杀手，爱上了女人，只是给自己找死路。
退开吧
「看样子你们是闹翻了。」雪儿看著云扬垂头丧气的走进来，「别难过……」
「闭嘴。」她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是。」她撇撇嘴角，「拿到东西了，你打算怎麽做？」死神现在更加颓废，不知道他的杀气回来了没？
前几天的他，根本只是个丧失斗志的男人，连他一向令人丧胆的冷肃视线都消失了，看的她挺不习惯的。
「拿东西回美国，把那老头子摆平，再把中东搞定，这样事情就可以落幕了。」他望著手中的牛皮纸袋，却迟迟不想打开。
雪儿间言一阵呆愕。「你知道那东西会被制造，成为恐怖分子的武器吗？」他怎麽会这麽做？
云扬西无表情的耸耸肩，「只要东西在我手中，他们就不会再伤害她了。」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你好傻……我要去告诉她。」苏绮月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吗？她恨云扬，她又怎麽知道，云扬为了她，连命都不顾了。
云扬拦住她。「别去，你不是比较希望我是这样的吗？没有她这个牵绊，事情会容易多了。」
＇但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她是否把事情弄砸了？让苏绮月对云扬起疑心的是她，现在弄成这样，真的是闯祸了。
「你害怕了？如果想走，请便。」他不想把别人也拖下水。
「我不会的。」她的命是云扬救的，她不会在这时候撇下他不管。
「放心，我也不会。」北川送走那两个令人不解的人物後，回来正巧听见他们的对话。
「虽然你给的酬劳不少，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很想知道那个老头子会怎麽死在你手中。」雪儿说的咬牙切齿。
他们都是被组织利用过就被放弃、甚至被出卖的人，所以她恨死了那个阴险的老头子了！
「原来…到头来我的功用还是杀人…云扬一阵感叹。
他一直视杀人为理所当然，直到他遇上了这个单纯的小女人，她对刀枪深恶痛绝，让他想把自己改造，做一个好男人，就算普通点，但只要是她竟＊欢的男人，那就足够了。
他做得到吗？如果绮月给他机会，他一定做到。可是……
＇哦？绮月在哪里？」北川突然出声。
「在隔壁房里。」雪儿和云扬都起身看向监视用的电脑，却都皱起了眉头。
人呢？
「该死！」才把视线移开几秒钟，她就跑了？她真是迫不及待啊！云扬低咒著把枪上膛，冲了出去。
她跑了吗？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能做什麽？根本找死！
他在走道上狂奔，看见不远处的电梯正要关上，苏绮月就在里头，看见他时，她仓皇移开视线，像是在看著某人。
云扬赶到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他气得踹了电梯门一脚，再看向其他电梯，全都无法立即到达这层楼，他只好改走楼梯。
是谁挟持她了吗？
当他赶到一楼时，四处搜寻著应该还没走远的身影，他在一辆车上找到苏绮月，立刻冲了过去。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他打开车门，把苏绮月拖出车子，另一手插在口袋里，突起的形状清楚地看得出是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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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扬，放手！」同时在车里的除了开车的接应外，开口的是天使，他手中握著手枪，枪口正对著云扬。
「我不可能把她交给你。」他眼神森冷，甚至不在乎在大庭广众之下开枪。
「你不问问她要不要你保护？」天使也面带杀气，他撤撇嘴角，「我才进房，她就拉著我跑，云扬，你做人肯定大失败了，还是你惹情人生气了？」
云扬听他这麽说，心头一凛。
「绮月？」她该不会真的笨到为了逃离他，无论什麽方式都可以吧？
「放开我。」苏绮月垂著眼不敢看他，因为他现在一定很生气，光是听他的声音就知道。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天使带你去美国，会害死你的。」他到底要怎麽做，她才会了解她的处境有多危险？
「你做的也差不多。」她想在大街上，他应该不敢乱来。「你放开我，我决定要离开你了。」
云扬眼神一沉，「既然是天使要带你走，那我也只好杀了他。」当他正要扣下扳机之时，苏绮月挣脱了他的手，挡在车前。
「我不会允许你杀人。」她真的无法忍受更多的人枉死枪下。
＇你这个笨女人！」他看见她身後的天使举起枪口，正要反击时，苏绮月却把自己挡在他枪口前，无法开枪，他只能当活靶。
子弹擦破空气的声音微小却又刺耳，饭店才重新装好的玻璃再度莫名其妙破碎，而那来自地狱的声音带来一阵灼热，云扬知道自己中弹了。
「该死！」他推开苏绮月，正要对天使开枪时，那像恶鬼般的天使，竟悄悄地把枪口指向背对他的苏绮月，让云扬不敢擅动。
苏绮月猜也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她瞪向天使。＇别用枪！」
她忍不住垂眼去看云扬的伤，血淋淋的，一定很痛吧？
「你受伤了。」
「你在乎吗？」他不认为。
他的话提醒了她，「你说对了，我根本不在乎。」她恢复冷漠表情，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他的伤口飘去。
雪儿和北川都赶来了。
「天使，你别再跟著那老头子了，他不是好人，总有一天会出卖你的。」
「我没有选择，一定要带她走。」天使把苏绮月拉进车里，巧妙的拿她当挡箭牌。「云扬，我给你一个机会，带著那东西到美国来交给上头，或许他会愿意放你或她一条生路。」
「然後让他掀起腥风血雨？」云扬强忍著不把那份化学程式拿出来交换苏绮月，他知道自己若真这麽做，虽然救得了爱人，却必须拿数不尽的人命做交换。
他、不、能！
天使虽然迟疑了，但只有一下。「他爱做什麽是他的事，我只听令行事。」
「放手吧！对我们都是解脱。」在车子开走前，苏绮月淡淡抛下这句话。
她只希望从美国回来时，她已经不再受他纠缠，重拾她原来的生活。
可是她为什麽会落泪？她不伤想哭的碍…
天使等到远离云扬後，才松了口气。
「好险，真怕他会杀了我。」看见身旁的苏绮月哭的伤心，他皱皱眉头，「别哭了，他一定会来救你的。」
「为什麽？」苏绮月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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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麽爱你，怎麽可能舍得让你受委屈，更别提让我们上面那老头子欺负你了。」他笑了笑，「放心吧！他一定会拿东西来交换的。」
「你说什麽？」她觉得她跟不上世界的脚步，她到底弄错了什麽？
「你到底搞懂状况了没？」天使一脸同情。
「看样子是没有。」她压住呕吐的冲动，坚强的想听听他的说法。
「事情很简单，你哥哥偷了美国科技部发明的东西，带回台湾给了你，可是他又被组织的人给杀了，云扬八成是受了你哥哥的请托保护你，但大家都想不到的是他会爱」你，这点对我们很有利，他越是失控，就越容易出错，否则你也不会在我们手了。」
「你们……不是黑吃黑？」她全身发冷，发现云扬骂她笨女人是很贴切的。
天使双手一摊，「如果说云扬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