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告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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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谈钱德勒作品（1）
止庵：现在开会，各位。今天开的是雷蒙德·钱德勒作品的一个发布会，今天来的嘉宾有著名导演张一白先生，著名导演牟森先生，还有其他的一些媒体的朋友。那么今天不是一个研讨会，也不是一个座谈会，就是一个大家比座谈会还轻松一点的聊天，关于雷蒙德·钱德勒的这个，因为他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人物，根本不用我们在这儿介绍。那么就他来，大家来就这个题目，大家来随便谈一谈。我先给大家非常简单地说一个开场白，我自己本来是一个钱德勒的一个爱好者，我自己想在这儿发一个言，但是呢上来就发言不太合适，我先简单地说一点点，然后等大家说完了我再看。
关于钱德勒我在一年多以前我看一个广告里——“你要想了解美国，看钱德勒”——非常奇怪在咱们的地铁里面。我觉得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这个人的作品，我们可以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每个人从不同的个人感受，来读这位作家。在新星出版社出这个书的前面呢，有一个广告语，这个广告语比较强调这个钱德勒的文学性，也是谢刚他自己对这个书，他对钱德勒的一个理解。我曾经也跟他说过，我觉得其实这样也可能就使得好多只想看侦探小说的读者，可能觉得这属于文学作品，我们是不是别看了？也有这种可能。但是也有不看侦探小说的人因为这个就看了。我觉得这个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是一个对侦探小说比较热衷的读者，但是我没有这么深的感情，就是我们看的时候，非常愉快，看完之后，到最后一页看完后这个书完了。我觉得大部分侦探小说都是这样，这个书最大的愉悦是在阅读之间。
钱德勒如果说他的文学性的话，我觉得是在两方面。一个读的时候就和一般的侦探小说不同。咱们说钱德勒实际上我们叫硬汉派，他跟我们以前看的福尔摩斯或者别的这种经典的侦探小说他有区别，他的马洛这个人是不仅动脑，还要动手的。我觉得这跟，你像福尔摩斯他根本，这人是不能动手，甚至还有很多侦探小说我们知道，瘫痪的人或者是只有一块肌肉能动，甚至到这种程度。马洛是一个行动者，同时他本身的这个生存始终在他的书里面是有问题，他始终是为他的生存要争一个生存的权利。这个我觉得他的文学性在我们阅读的时候能看出来。
再一个在读完以后，大部分侦探小说我觉得读完就完了，它是一个纯粹消遣的东西。但是钱德勒的小说在读的时候很有意思，读完之后有回味。这是我觉得他跟其他侦探小说不太一样的地方。
我就说这么一点点，这个是我对这个书的封面上这段话的一点诠释。下面就请张一白先生先给我们讲讲，因为他是我们的稀客，我跟他在虹影家见过面，我觉得牟森先生和黄集伟是我们的好兄弟，现在就请张一白先生给我们发一点高论。
张一白：我其实应该没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这些东西，因为我其实是一个对钱德勒我不是特别了解，书刚拿到，然后有一些粗略的看到，他跟比利·怀尔德编剧的那个电影《双重赔偿》，小说现在还没来得及看。但是我很着急就要来搁在我的，很重要的一个位置，准备随时要看，但是确实也没看。但是我一直对这个新星出版社的这个午夜文库很感兴趣，我觉得这是做了一件特别好的事情。而且我还老跟他们出版社的人说，我挺着急的，这个书怎么在书店里放的位置都不显著？因为很难得有这么系统完整的介绍现在的这些侦探小说，这些内容。对我们搞电影的来说，我觉得这批午夜文库的书的出版的启发意义挺大的。因为在这之前我们接触的，包括在电影里面接触的侦探，我觉得那些反映都市，现代那些侦探的我觉得挺陌生的，而我们更多的在小说中接触的又是那种传统的那种经典，比如福尔摩斯那种东西。
而现在能看这批小说，就是午夜文库，包括钱德勒，包括这些小说，我觉得有启发意义。因为中国的社会，中国的城市化的进程，到了今天的时候，你看这些小说，看这个故事，也能引起一些共鸣，也能引起一种同感。你觉得这些故事它都有可能发生在当代的中国，这些故事，这些人物都可能发生在我们的周围，发生在我们这个已经在完成现代化或者正在进入现代化，或者都市化的中国的社会的各阶层，各个层次。所以我觉得看这些小说或者阅读这些小说，我觉得可能对我们未来的电影创作——尤其是在提倡什么类型片，要拍什么犯罪片、侦探片的时候——我们的那种思路的贫乏、狭窄和枯燥，会有一种刺激。你从中间会真正的得到一种激荡和一种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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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谈钱德勒作品（2）
其实这个对我来说看这些小说，可能那种偷师的，就是偷着学习的受到启发的这种意义更大。而且我提倡，我是也找了好几套分别给我的编剧，或者一些搭档，我就给他们看，我就觉得这些书都应该看，我觉得这些书确实对我们很有意思。所以我现在，我还觉得，也这么呼唤，也是提议，大家都应该来看小说。第一，这些侦探小说确实能让你在阅读的过程中有一种快感，同时它还是让我们去联想到我们生活和我们这个社会中间，现在经常发生的各种光怪陆离或者稀奇古怪的一些事件，一些人。它帮助你去理解，了解，产生见惯不惊的心态也挺好。所以我，午夜文库，包括钱德勒未来的东西，我都会坚持看下去，我会把我们家书柜腾出一格装这些书，能把它装满更好。
谢谢。
止庵：刚才张先生说得非常好，我觉得确实电影里面我们作为电影观众，咱们电影比较弱的就是编剧这一块，就是我们不太容易做出一个好故事或者复杂的故事，稍微一复杂就有漏洞，我作为电影观众，也是常常有这个感觉。所以我觉得，这个本来钱德勒也是好莱坞的编剧，他本身也是编剧之一。刚才你提到这个午夜文库，我想请谢社长你把出的书的事说一下。
谢刚：给大家介绍一下午夜文库的思路，还有钱德勒的情况。原来大家可能都对我不熟悉，因为从做新星出版社，我基本上没有参加任何活动，无论是我们社里自己搞的新闻发布会，还是其他各个单位搞的，基本上没有出席过。但是这个会是我张罗的，我可能介绍钱德勒的时候，有可能太多的个人主观的东西，王老师他们总是在笑话我说，说我喜欢钱德勒喜欢的有点偏执了，有点过分。但是钱德勒，甚至原来做午夜文库我们为什么没有导读，也是因为这个，我们做午夜文库的时候不想对作家发表过多的评判。因为每个人对每个作家都会有自己的看法。当时午夜文库为什么不做导读？因为有时候做的导读会泄底，这样对于侦探小说的阅读，特别是一些特别喜欢的人，这个泄底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所以当初这个阿城写钱德勒，写这个导读的时候，他一开始说写个导读。我们说你别写导读了，因为这个，后来阿城也确实采用了一个很好的办法，他其实写了一个作者简介，这样就没有把钱德勒泄底。
其实钱德勒更多的东西，我更多的把他归类为文学的东西。做钱德勒的过程，其实对于我来讲，时间比较长了，因为我原来很早之前读书的时候，可以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读书的时候经常看侦探小说，我当时有一个同学，叫张升的一个作家，原来是上海交大的一个教授，我俩在一个寝室读书。我每天看侦探小说，他非常看不起侦探小说，认为我在看垃圾。但是我们俩有一天谈钱德勒的时候，他因为村上春树喜欢钱德勒，所以把钱德勒的书找来看，非常喜欢。后来他到美国做访问学者，专门跑到加州，去钱德勒的墓地上悼念了一番。
钱德勒有很多特别忠实他的，比如毛尖到现在把钱德勒称作是电影史上最伟大的电影。这个可能有很多的个人的感情在里面，但是钱德勒确实是一个值得人们迷恋的一个人物。其实我介绍钱德勒先从几个地方介绍，第一个是版权的事。钱德勒的版权把我们折腾得够呛，我们从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