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欢北爱》第21章


严蔚,就那么一点点远了,我的爱情消逝在暗夜里。
玫瑰和日记属于你和过去(三十五)
她留给我的是一幅油画,画里是一双女孩子柔弱的手,吃力的握着一枝还未盛开的带刺玫瑰,斑斑的血液沿着掌心的脉络向外延伸,暗红的花或是暗红的血,染红了整个背景。
我想说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哽咽,事实上我并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自己,我没有话要对自己说。
只是感觉心口一阵隐痛,我被玫瑰刺伤,刹那间以前为之骄傲的种种被我批判得体无完肤。
我缓缓躺下,闭上眼睛,好像再也无法承受爱情的重量。
那么瘦弱的爱情啊,它死在了春天里。
玫瑰和日记属于你和过去(三十六)
五月花开,顺利度过了报社的实习期,成为社会新闻部记者。工作倒还轻松,只是在每次回到自己的小屋后,会在暗夜里忧伤,想起那枝带血的玫瑰和零零散散从手指间散落的日记碎片。
我麻木而疯狂的工作着,想让工作的忙碌占有想念的空间。可是每当闲暇之余,严蔚的影子便会不自觉的闯进我的脑海,让我在疼痛里煎熬。
一次采访回来路过学校,回了趟寝室。走廊里已不再是离校时垃圾满天的样子,有些潮湿的地面映着吊灯清冷的光,人走楼空。推开寝室门,没了同寝室友们的嬉笑怒骂,一只破球鞋挂在老四的床头,橱柜的门肆无忌惮地开着。
出门时看到贴在保卫室门口儿的有些泛黄的“限期离校通知”,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里不再是我的大学。
玫瑰和日记属于你和过去(三十七)
我还是决定离开。
这个城市有太多影子缠绕在周围,让我时常想念与严蔚相识、相知的一幕一幕,也让我一次次的在痛苦里挣扎。
97年11月,我去了北京。走的那天我回了趟学校,在那片荒地里站了一会,又在女寝楼 下见了严蔚一面,她剪短了头发,一如刚认识时的样子,怕自己难过,没有说太多的话,告诉她我要走了,明天,去北京。之后把一个纸包递给她,转身,这一次没有流泪。纸里包着的,是那本孤零零在我床下躺了半年多的日记。
再见,长春。再见,严蔚。日记是属于你和过去的,我走了。
玫瑰和日记属于你和过去(三十八)
12月的一个周末,我躲在北京温暖的房间里看一些旧电影,冯小刚《甲方乙方》片子快要结束的时候葛优和几个哥们围着桌子喝酒,窗外大雪纷飞,爆竹远远近近的响着。最后是一句台词:
“1997年就这么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时有想起(一)
我想,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们重新坐在一起,唱那些旧时的老歌了,只是在许多老歌都面目模糊的今天,偶然记起它们,并且试着讲述那些无法忘记的青春。
时有想起(二)
上中学那会儿不懂高晓松,却疯了似的喜欢吴奇隆,曾经忍着三天不吃午饭,仅是为了省下钱买一本他的卡带。
那时候我同桌于熙有一个砖头大小的录音机。午饭后我们经常跑到学校旁边的木桥上坐着听歌,身上是透过白杨树冠投下来的斑斑点点的阳光,脚下是寂寞流淌着的小河,每次听到《烟火》的时候葛林总是扯开他那走调的嗓子,不自觉的随声附和,这个时候于熙通常会 用悬在桥下的脚去踢他,直到他住声傻笑。
那个学期我们一直在听吴奇隆的那本卡带,从《祝你一路顺风》到《如果明天能再相聚》……
我最喜欢的一首是《梦不完的你》,在细碎的鼓点声中,流淌着甜蜜的忧伤:“流浪天涯的我,不能同行的你……”那段日子里我对浪迹天涯有着强烈的渴望,闭上眼睛常常出现自己在人海茫茫中背着一把吉它穿行时的样子。
那是个买不起吉它的年纪,更不知道将来会流浪到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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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想起(三)
我们上课的教室用的是两个人一张的长条木桌,一排四张整齐的摆满教室,中间的两张并在一起。大部分桌子上都有历史遗留下来的“三八线”,我总是无视它的存在,书本和文具盒时不时“过界”,以视和同桌于熙之间关系亲密,每当葛林坐于熙右边的时候,他总会提醒于熙我的东西又“过界”了。
于熙转过头来看我时我经常一脸尴尬,挂着小聪明被看穿了的羞愧,私下里却又洋洋得 意,趁于熙不注意眉飞色舞地白上葛林一眼,意思是我是于熙名正言顺的同桌,而葛林要每隔四周才能和她邻着桌子同桌一次。
和葛林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于熙不在的场合里大家是嘻嘻哈哈无话不说的朋友,于熙一出现,两个人都争抢着在她面前压倒对方,以显示自己的种种优越。
葛林不单单有一个聪明透顶的脑瓜,还有一个做副校长的老爸,在老师眼里属于那种品学兼优的学生,可惜那时候他的种种优点我一般都视而不见,我看到的他是小鼻子小眼睛小个子,满脸长满青春痘,上课多动,像浑身长了虱子一样,于是我便用虱子的骨肉同胞“虼子(东北方言,既跳蚤)”给这家伙起了个外号。后来连于熙也整天跟着我“小虼子”、“小虼子”的叫,弄得葛林哭笑不得。
即使这样,仍然觉得自己有很多地方比他优越。虽然葛林总能在于熙向他请教问题的时候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但我一点也不羡慕,我知道于熙和我一样对功课头疼,知道她更喜欢听我为她用口琴吹《烟火》,还知道于熙喜欢听我给她唱郑智化的《用我一辈子去忘记》……
葛林也会吹两下子口琴,但他只会吹《小芳》的前两句,歌也唱得五音不全,因此除了中午三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之外,于熙更愿意放学后推着单车跟我在学校附近走走,或者在学校后面的河边坐坐,大概葛林并不知道这些,还在为于熙经常会问他一些习题而洋洋得意,殊不知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上升到另一个层面了,可我从来没有跟葛林说过,那时候我就知道得了便宜不能再卖乖的道理。为了保证这种待遇不受侵犯,我时常在葛林面前旁敲侧击,跟他讲吹口琴和唱歌是天赋问题,很多人即使后天再努力也是没什么用的。
时有想起(四)
学校坐落在一条算不上宽阔的河边,河与操场之间,隔着一排挺拔的白杨树,三棵白杨被砍倒,修掉枝桠架在河上成了桥,另一端通往林木葱郁的一座小山。清澈的河水在桥下流淌而过,细细的沙和不同形状的河卵石杂乱的铺在河底。
那天放学后和于熙坐在桥上背课文。下午的阳光透过树隙暖暖的映在身上,几只鸭子在自由的戏水,不时把头埋在水里,寻找过往的泥鳅。放眼望去,是学校的红砖碧瓦,是郁葱 的矮树林。
我发现和于熙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难集中精神,眼睛经常从书里溜到她的身上。侧着身子坐在她旁边,略微抬头就可以看得到她埋在黑发里的白皙的脸。她有长长的睫毛和小巧的嘴唇,这让她看起来和商店里卖的洋娃娃有很多相似。那是夏天,她穿了条浅绿带白色花边的紧身连衣裙,还未发育成熟的身体显得美丽修长,连衣裙下两条雪白的小腿悬在桥上,让人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于熙左手压住摊开在腿上的书,右手不停的缠绕着自己的一屡长发。偶尔抬头,发现我在看她,问我怎么拉?我说没事儿,羞涩的笑笑,心不在焉的背诵起来:“苔痕上阶梯绿,草色入帘青……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过了一会,于熙说:“你吹口琴给我听吧,就吹那首《梁祝》。”
一边应允着一边从身后的书包里掏出口琴,在裤子上擦了擦,认真的吹了首《梁祝》给她。她安静地听完,说她也要吹,半抢的把口琴拿了过去,在嘴边来回划动,口琴配合的响出一些杂乱无章的调子。大概觉得没有听别人吹舒服,随手又把口琴递给我。我伸手去接的时候慢了一拍,没接住,口琴掉进哗哗流水的河里。于熙尖叫一声,我说没事,我下去捞。脱了鞋放在桥上,把裤管挽过膝盖踩着石头把口琴捞了上来。我举着口琴向坐在桥上的于熙晃了晃,她伏下身子伸手来接,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敞开的领口里面微微隆起的乳房,那么乖巧,那么……
我呆呆地愣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于熙敞开的领口,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直起身,用两手拽了拽裙子,两腮绯红。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乳房,但不满意的是整个过程太短暂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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