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包子好养》第48章


饭桌上,两人对面而坐,乔笙忽然问道:“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容霄的男子吗?”
“我外甥,你们已经见过面的。”
“外甥?”乔笙眼皮抽了抽,这外甥真大。
阮岫点头:“嗯,现在也是你外甥。”
“别!我担不起。”乔笙又犹豫着问道:“那你失忆是真是假?是不是故意来到我身边,只为了什么案子?”并非他要抬高自己,只因他记得陆景城曾说他是为调查他而来,现在陆景城已经入狱,那陆景城所说果然是真的吗?就连容霄也是他外甥,所以其实容霄一直都清楚阮岫的真实身份,来买东西不过是想借故看看阮岫?所以后来在医院举动才会表现那么怪异?
阮岫抬眸凝视着他,为他眼中的慌乱感到怜惜:“乔笙,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但,陆景城说你是为了调查陆家才接近我……”后面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明知道不该怀疑,可不说出来,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你信吗?”
乔笙摇头:“不信,可……”
阮岫急道:“可是什么?”这该死的陆景城,究竟胡乱给乔笙说了什么。
乔笙也直直看着他:“可是在吕宋那份资料后面,确实写着一句南江市陆家陆景城,还特殊标记着,那字我认得,就是你的笔记。”
阮岫听闻,先是愣住,接着想起什么,不由得拍桌哈哈大笑:“所以你是为这句话而苦恼?”
乔笙被他笑得有些窘,有些苦涩,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心赤/裸裸呈露在某人面前,结果却成为某人的笑料,不是他自卑敏感,而是现在的他本已配不上阮岫,再被阮岫这样没由来的一笑,那被隐藏起来的自卑便慢慢冒了出来。
看着乔笙变了脸色,阮岫忙收住笑意,他大概已经猜到陆景城说了些什么,这人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冲他而来?亏他好意思说。
假若让阮岫知道,当时乔笙也是同样想法,指不准要美成什么模样。
阮岫神色一肃,放下筷子郑重道:“其实,我是为寻你来得南江市。”
乔笙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他:“为我?可那时候你根本就不认识我。”
阮岫鄙夷的看着他:“霸王硬上弓,吃完人就不认账,哼,还要我眼巴巴的找上门。”
“你在说我?”乔笙瞪大眼。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阮岫不急不慢的说道。
乔笙被他说糊涂了,他可以很肯定自己没有摔过脑子,所以不存在什么失忆,但阮岫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听得云里雾里的。
阮岫叹了口气,语气似掩不住失望:“看来你真的什么都记得,六年前,金碧湾大酒店。”
乔笙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然后呢?”
阮岫没好气吼了出来:“然后你就撞了我,半夜三更又跑到我房间来,问我要不要特殊服务,任凭我怎么赶你都,你都不走,非说要什么和我睡觉,我当然不同意,奈何你太彪悍威猛,最后被你得逞不说,你还来一招吃干抹净不管人,有你这样的人么!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欺瞒我和满满一辈子!”
乔笙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好在其中意思他还是听得明明白白,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他不怕死说了句:“那晚真是你?”
阮岫握拳想揍人:“难道希望不是我!”
乔笙讨好的笑笑:“不是那个意思,那晚纯属意外,我本来就没打算告诉满满这件事,而告诉你满满的身世,这一年里我后悔无数次了。”再说那天晚上他半醉半醒的只记得痛,别说具体情节,他连那人长得是圆是扁都不记得,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让满满千里寻父?
“乔笙。”阮岫气得快要头顶冒火。
乔笙摆摆手,敷衍道:“别吵别吵,吃饭吧。”
阮岫愣了下,这反应不大对劲,按理乔笙的性子知道事情真相后,不该是这样的表现。于是他饭也不吃了,两只眼睛紧紧注视着某人,果不其然,没过片刻只见某人握着筷子微微颤抖,一口饭包在嘴里半天不见咽下,神色间尽是委屈和隐忍。
阮岫心疼的靠过去,抱住他柔声道:“不要憋在心里,想哭就哭吧,你已经坚持这么多年,够了,真的够了,以后一切都有我。”
“乔二。”乔笙倔强的摇头。
“在。”
“那晚真是你?为什么我没印象,按理说上了大帅哥,我应该记忆深刻才是。”其实他已经相信了,那戒指内侧刻着的R;X,不正是阮岫名字的第一个字母么,而且天下那有那么巧的事,没关联的两人长得那么像,或许真有这种巧合存在,但这种巧合未免太过巧合,反而更像命运的捉弄。
阮岫竖起了眉:“我怎么知道。早上离开时,我还特意给你留了张纸条,上面写有我的联系方式,可惜一直没等你电话,恰好那时候有其他事,这一耽搁就是几年,却不知你身体特殊…”
接下来阮岫要说什么,乔笙心里在庆幸同时还有一丝幸福,沉吟道:“你说我是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找上你,我这算不算苦尽甘来?”
这形容的…阮岫满脸黑线:“算是吧。”
“我也这么觉得。”乔笙点点头,情绪俨然平复下来,他推开阮岫站起身,冷冷地俯视着他道:“吃吧,吃完记得洗碗,我先洗澡了,钦此,谢恩吧。”
谢恩…
谢恩吧……
阮岫觉得自己一定出现幻听,这谈话节奏会不会跳得太快,他还有好多暖心的话没讲出来呢。阮岫不甘心的追上去:“乔笙,你真没事了?”
乔笙转身斜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要怎样?大哭大闹?拜托,我们都是成年人,别那么幼稚好么,乖快去吃饭。”说完,还抬手拍拍他俊美的脸蛋。
阮岫如遭雷击愣在原地,这么快就被以牙还牙的反击一回,他现在只有一个感受:乔笙变了。
不行,要振夫纲。
等阮岫磨磨蹭蹭弄完一切,乔笙已经坐在床上悠然的剪着脚趾甲,他以为最快速度洗脸刷牙上床,在乔笙对面坐下,拿过乔笙手中的指甲剪,将他一条腿抱在自己怀里,仔细修剪起来。
乔笙皱眉,不习惯的缩了下脚,却被阮岫一巴掌招呼下来,冷声道:“别动,等会剪到肉。”
“其实我自己来就好。”从乔笙的角度望去,正好看到某人专注地温柔神情。
阮岫没有吭声。乔笙只好掩嘴轻咳:“那个…你以前就是喜欢男人吗?”
“不。”
“那……”
阮岫睨着他,笑容有些痞痞的味道:“为什么喜欢你?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反正我的原则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媳妇儿,我喜欢你了,我管你是男是女,更别说你还给我生了个那么可爱乖巧的女儿。”
乔笙脸色微微泛红,找个别的话题慢慢说道:“满满从小就很乖,她出生那天下着倾盆大雨……”阮岫没有再插口,而是静静听着他的述说,等剪完脚趾甲,他又顺势轻轻按摩起乔笙受伤的那条腿。
结果这晚两人聊得太晚,导致第二天还是被电话吵醒,电话是局里打来的,说什么偷玉的人已经抓到,等阮岫回去处理,阮岫匆匆交代了几句就挂掉电话,和乔笙在楼下一人吃了一碗米粉,就往市里赶。
*
两个多小时后,轿车缓缓驶进军区大院,最后在一栋小红楼前停下。
看着紧张的某人,阮岫不由轻笑:“走吧,都家门口了。”
乔笙小心问道:“我的脸会不会太吓人?满满会不会不认识我了?”话音落下,阮岫忽然吻上那道伤疤,呢喃道:“我爱你,满满和我一样爱你。”
乔笙脸红的撇开头:“进去吧。”
这一幕恰好被刚刚开车离去的王宁从后视镜里看到,惊得他猛地一个刹车,这幕太劲爆了!难道他们的局长是……
同时阮岫扫了眼不远处突然停下的车,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看来明天得给某些同志好好上一趟思想政治课,似乎感受自家局长阴测测的目光,王宁连忙再次发动车子飞驰而去。
推门院门,院中情形一览无遗。
院中,一名白白胖胖小男孩很大爷的坐在藤椅上,手里玩着魔方,旁边圆桌上放着一杯果汁,他赤/裸着上半身,那圆圆的肚皮就像个大西瓜,而另一边某个小身影正在拿水壶浇墙角边的花花草草……
乔笙真是不知此刻该做什么表情了,他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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