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日子过成段子》第14章


男人的杰作。
历经千年沧桑,男人的泪腺好像也退化了许多。人们恪守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也变成了“男儿不弹泪”。男人怎么了,他们真的变得那么坚强了吗?不,社会只是让男人身上披的铁甲越来越坚硬,而里面隐藏的仍是脆弱的人性。女人的眼泪有时可以作为一种手段,甚至当做武器,而男人的泪水却是百分之百的情感。
曾在《世界军事》上看见一幅照片,是几个军人为战友送葬。画面上并没有死难者,只是一个战士在战友的扶持下目视前方,他紧咬着唇,面颊上肌肉好像在抽搐,而眼里噙满了泪,似乎下一个瞬间他就要失声哭泣了。这照片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震撼,一种男人感情的震撼。如果说女人的泪水可以感动男人,那么男人的泪足以感动世界。“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能够让感情流露的男人才是健康的男人。
女人发泄感情可以撒娇,可以发“嗲”,可以抽泣,可以号啕大哭,男人呢?无论是社会还是家庭,都理所当然地把男人当做顶梁柱,由男人支撑一切压力,似乎只有那些铮铮铁骨才宁折不弯,从不弹泪的男人才能称得上真正的男人。当男人累了,要垮了的时候,社会都不允许他们退缩,不允许他们落泪。所以说,男人其实很可怜。
城市索引
一直疯狂地单恋着北京地铁,哪怕只有一站地的路程,我也宁愿花三块钱像耗子一样钻到地铁里,然后看着身边晃动的人群上车下车,我经常要辨别一下方向才能决定向左还是向右,但大多数时候我的脚步是静止的,当然眼睛不会闲着。让我痴迷的原因不是通道里的阴风和激昂的吉他声,不是穿着怪异的美女和野兽,也不是朝南或者向北的地铁,迷惑我的是报摊。你站在它的面前如同看见一张城市的索引地图,文化的脉络就隐含其中。最新创刊的媒介、最畅销的图书、最惹眼的报纸、最时尚的杂志、最快的都市资讯哗啦一下都打开了,接下来掏钱,然后在晃晃悠悠的地铁里阅读,这是一个幸福的过程。可惜一场“非典”让以往人潮鼎沸的地铁空洞异常,警惕的鼻子跟警惕的眼睛让我在这个春天远离自己的最爱。
书店也是城市索引的一部分,它安静地坐落在一处,影响我们的生活。曾经的很多夜晚我和朋友从亚运村打车到北大后门,我们的脚步细碎地打破了城府路小巷的安宁,雕刻时光、闲情偶寄、There、呼吸等享有盛名的特色小店都在这里,我们经常是在万圣书园买了书再到雕刻时光闲侃,出来的时候随便进到哪家店跟店主微笑着攀谈,这是很长一段时间我在北京的夜生活。那时候万圣的门槛很高,你在小平房里竟能居高临下,在这里很少看见流行读物,万圣用傻呼呼的理想主义安慰着我们饥渴的寻觅。如今城府路的小巷没了,万圣新店气质雍容也陌生了,3万余种图书、若有若无的音乐、二层的“醒客”咖啡总是用生疏勾起我的怀念。
坐807到东四十条下,然后拐到美术馆路上,你能看到北京最具有城市索引功能的三联韬奋图书中心,那里像图书馆的自习室,无论你什么时候去,在楼梯上总是坐满了看书的人,无论是书、杂志还是墙壁上贴的大海报都会让读书人的心立即安静下来,自顾自地浸泡在文化里,每一次,我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惊喜。你从书店出来,在旁边的音像店里买几张碟,再到隔壁看看新到的玩具,天渐晚的时候还可以花80元钱到人艺小剧场看一场话剧,一天下来弄得你满鼻子都是文化的味道。
“背包太重,存吧/站着太累,坐吧/买了太贵,抄吧/手弄脏了,洗吧/您有意见,提吧。”这是西西弗书店的名言,在它的旁边是先锋电影观摩、民俗摄影展览、野外旅行和新书发布推介的宣传口号,这几天城市里的文化活动都被幸福地写在墙上。光滑的灰色水泥墙壁裸露着,几幅黑白照片假扮朴素新锐的味道。这里埋头读书或抄阅的人群很多,但是很安静,偶尔抬头彼此笑笑,这是西西弗独特的神情。
经常和某些人在书店相遇,当然,我们并不彼此认识,只是因为那一个瞬间,我们的手同时停留在一本书上,又同时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说不清地互相望望,笑,然后各自拿另外一本,谁也没再碰过我们曾一起触摸的那本书。不管是缘分还是偶然,0。01秒后没有奇迹发生,书再插回原位或者拿到收银台后一切就结束了,推开门,我习惯性地向左走,他向右,各自重新走回自己在城市的位置。
一个城市总有一些什么在吸引着我们,心里的地图构成了人们在熟悉或者陌生地方的方向,你还有我在同一个城市里重复着无数次的擦肩,或者我们还曾经都坐在书店二楼的咖啡厅里调侃地问别人:“要啤酒、咖啡还是板兰根?”也许我们都曾经笑着推了推眼镜,看手里捧着的那本新书。我们是城市索引里的棋子,在固定的轨迹里走着自己的步子,自得其乐。
那一小撮高级灰
灰是介于白和黑之间的颜色,在现代都市里“白领”“小资”之类的标识已经被人用烂了,于是“高级灰”来了。他们穿灰色行政套装,拎笔记本电脑,洒淡淡的香水,脸上略带自信而矜持的微笑,他们出入高档写字楼、候机厅、星级酒店、打“波音的”。
王小柔:我看你们领子的颜色都不太对劲儿,据说现在流行灰领阶层了,为了证明这灰色不是因为好几周没洗澡造成的,还特意注明“高级灰”。
似是而非:灰是介于白和黑之间的颜色,在现代都市里“白领”“小资”之类的标识已经被人用烂了,于是“高级灰”来了。他们穿灰色行政套装,拎笔记本电脑,洒淡淡的香水,脸上略带自信而矜持的微笑,他们出入高档写字楼、候机厅、星级酒店、打“波音的”。
我坐在河畔哭泣:只要是镶了金边儿的东西,都可以成为时尚。听说要看一个男人是不是“高级灰”,要看他是不是空中飞人,人家说话强调正宗的美国发音,经常说:“我刚从美国回来……我在巴黎的时候……下星期还要去一次芝加哥……”
王小柔:我觉得我一直都在说普通话,可经常被外地人听出破绽。我经常说:“我刚从家乐福回来……我在图书批发市场的时候……下星期还要去一次大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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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顺的刺猬:你瞧你不求上进的样儿,跟人家生活比比,你坐过几次飞机啊,简直就是“肮脏灰”。
似是而非:传说中的王小柔就是这样。
穿老头衫的:灰领的时尚原则就是低调、适当、体面。老大不小的喜欢弄一身香水,他们口袋里一般都有美容卡,偶尔还打打游戏机,哼英文歌。
温顺的刺猬:在我身边高级灰真的并不多,大概是咱们层次太低,压根接触不到那么高的阶层。我想那些人怎么也得是跨国公司的高级经理,属于“全球通”人才,要不,整天飞来飞去的,也就是一倒儿爷,卖假冒旅游鞋的。
我坐在河畔哭泣:高级灰们就喜欢现在这个天儿,可以满腹惆怅地在法拉利里放一张“爵士”,再到有幽雅背景音乐的西餐厅吃带柠檬汁的三纹鱼、嘴里念叨“沙嗲”、“芝士”、“士多啤梨”。
王小柔:好么,光听这词儿就够高级的,要我来个鱼香肉丝一碗米饭就足够了,“士多啤梨”是什么味儿的?有吃过更高级的吗,描述一下,也好等我遇到高级点儿的灰跟他吹去,把给他灭了。
似是而非:你嫉妒人家啊,怎么一听见人家生活好,你就跟有阶级仇恨似的。做人要平和点儿,知道吗?
王小柔:哦。
穿老头衫的:有一个流传很久的故事,一个高级灰周末去野外生存,他哪见过农村呢,住在农家小院里别提多美,跟同伴说自己一生最大的就是能长久地在这生活。他问房东:“你热爱这里吗,每天能在山间花中穿行真是幸福的事。”老农说:“俺可没那么闲在,不过俺家那条狗倒能整天这样。”
王小柔:哈哈,编故事的人太高明了。
我坐在河畔哭泣:高级灰们只喝一点点红酒,不像王小柔,喝气水来像个走了200公里的驴,咕咚咕咚的一点儿美感都没有。灰领们对任何事都要求精致到位,他们不抽烟,经常在餐后拿出一片“绿箭”,你要有幸在他身边还能被分到一小片西洋参含片什么的。
王小柔:简直迷人死了。我要跟这么个人在一起进餐,不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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