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外》第19章


“白丹。”
“恩?”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是不是专门去厨师学校培训过?比如那个什么新东方厨师培训学校?”
说这话的时候,肚子撑的有些厉害,伸开双臂,仰身躺倒在了地毯上。
“没有啦,这叫自学成才,嘿嘿。”
她又继续吃起来。
“假如将来谁娶了你,一定会幸福的要死。”
我望着天花板,双眼开始变得有些干涩,有点昏昏欲睡。
“会吗?”
“当~然~”
说完整个人朦胧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丹已经把一切收拾干净,我从地毯上费力的站起来,打开电视,那臭名昭著的脑白金广告又在各频道绵绵不断的重复着,天知道这类具有很深的视觉污染的广告何时才能完结。记得昔日冬季时节,我们躺在寝室里装死不肯去上课的时候,系里的纪律委员总会用他那九十年代的国产老收音机播放这令人作呕的脑白金广告催促我们起床去上课,且屡试不爽。一是实在是太冷,睡不着,我们有供暖设备,但只是有时会供暖,而且那供暖的效果跟没有供暖一样,可以说在进大学之前,我从来没有感觉这般冷过。二则是那广告实在是很恶心,会让脾气不好的人走火入魔,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切换了几个频道,除了一些智力低下的央视和地方台的娱乐节目外就是无关痛痒的新闻和催促你快速结婚生子的韩剧。 
按了红色的“关闭”按钮;黑漆漆的屏幕里呈现出一张模糊呆板的人脸。二十年前,一个号称“摸骨圣手”的算命先生摸着这张脸说道“此子命途多舛,大器晚成”。假如这世界上有“最令人扫兴话奖”的比赛,算命先生对我的评论一定会夺冠。为什么要这样说,因为这种评论就是在说你的人生活的会很荒谬,令你哭笑不得。举例来说就如一个古代秀才,想通过考上状元来接近皇帝光宗耀祖,考了几十年,考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依旧没有考上,最后没办法只好自宫当太监,就在他自宫成功如愿以偿的时候传来了他高中状元的消息。也象武侠小说里所写,一个落魄的侠客经过艰难险阻得到一本武林密籍,狂喜之中打开了第一页,上面写着“若练此功,必先自宫”,无奈之下的他为求功名只好照作,然而等他“神功”告成的时候,翻开密籍的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着这么一句,“若不自宫,也可成功。”
久久凝视荧屏的时候难得一遇的停电开始了,挂在墙角的空调停止了输送冷气,时钟定格在4:30,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变得闷热不堪,全身如火烤般难受,打开窗户,楼下传来一阵令人心烦的吵吵嚷嚷,没有一丝凉风肯飘进来。
我向卧室走去,白丹不知什么时候已侧趴在那一堆报表前睡着了,一缕长发遮住了她的嘴角,细长的睫毛随着轻微的呼吸而颤动着,一道若隐若现的泪痕流过她娇小挺拔的鼻尖,由此看来她不久前哭过。抬头瞥见窗外死气沉沉的云朵,不时有几只鸽子从对面飞来,又瞬间即逝。我又低下头静静望着她,全身荡漾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很难受的感觉。伸出手来把那遮住她嘴角的长发向后拂了一下,顿时眼前露出那熟悉中的透着稚气的半个面孔,我情不自禁俯下身吻了她一下,在那一刻才发觉她的手指会不时的抖动着。
静静的看着她,过去和现在在她身上所发生着的我的影像不断的变幻着,不知为什么,我心底突然间涌动着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是遇见她之后到现在一直隐隐约约存在的感觉,只是现在更加明显而已。记得《阿甘正传》里有这样一个镜头:一种只是想不停跑下去的冲动支持着阿甘决心要跑的更远,在他从东海岸跑到西海岸的旧金山大桥的时候有无数的记者采访他“为什么要跑遍整个美国,为了女权运动?还是其它乱七八糟的原因”,他都没有理会,只是说他想跑。就是这样无比简单的原因使他跑过了各个城市,草原,荒漠,绿洲,并给人以某种启迪,成为了一群跟着他不停跑的人心中的精神支柱。后来当他第二次跑到一处荒漠公路之上时,他决定不跑了,一种不想再流浪下去的念头使他决心停止下来。于是他不再理会那些跟在他后面希望他继续跑下去的人的争执,决心找到自己心爱的人,让自己奔波不已的生活平静下来。
如他一样,当我亲吻白丹的时候,这种决心安稳下来的感觉也愈加清晰起来,我想摇醒她告诉她这种感觉,我有无比的自信相信她会和我一直在一起,她会接受我。
正当我准备这样做的时候,放在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掏出一看,我愣住了,那熟悉的号码令我刚才的感觉迅速的消失起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六章
电话是陈静打来的,当我正犹豫接还是不接的时候,右手的小拇指条件已反射似的按下了“接听”键。
“最近可好?”
电话那头传来她那略带唦哑的声音。
“还可以,你呢?”
“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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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去了?”
“恩,下星期二。”
“为什么?在这儿工作不好吗?”
“总之,说不上来,还是回去好一些。”
“什么时候?早上还是晚上?我去送你。”
“不用了,爸爸来接我。”
“哦。”
“不打搅你了,我要去收拾东西了。”
“陈静,我——”
还没有说完,她已经挂上了电话。
我有些颓然的合上手机,刚刚还有些混沌的大脑突然间不可思议的变得异常清醒。
“几点了?”
白丹已经醒了过来,揉着有些红肿的眼睛问道。
“五点多了吧?”
“好困啊,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越睡越困,全身一丁点力气都没有。”
说着她那薄薄的嘴唇又紧紧贴在了桌面之上,纤细的手指微微有些发红。
“工作太辛苦了吧?”
“也许吧。”她伸了伸胳膊,重新起身把那些零乱的表格整理了一下,“云,晚上可有事?”
“不知道,也许没有。”
我俯下身来把那些简历装进了厚厚的资料夹里。
“那么,我们去大世界那儿透透气吧,怎样?”
“好。”
此时离这不远处江上轮船离港时拉长的汽笛声令我有些魂不守舍,这是我第二次产生这种感觉,最早有这种感觉是在刚入初中的时候看了一本叫《飞碟探索》的杂志后,那时总感觉自己是天外来客,一到晚上就喜欢独自一人跑到楼顶忐忑不安的静候着外星生物把我带走。可惜静候了一年多,除了偶尔可以看见几颗转瞬即逝的流星外便一无所获。
七点乘车出来的时候,白丹一脸虔诚的听着MP4里播放着的BEYOND的《光辉岁月》,很清楚记得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是在小学时代,和郑智化的《水手》《大国民》张学友的《吻别》刘德华的《忘情水》一样成为了黏合过去那段追梦时光里的记忆。在那个青涩的时代里赵雅芝周润发版的《上海滩》翁美玲黄日华版的《射雕英雄传》和日本卡通片《机器猫》《七龙珠》等等编织了我心中一个又一个神奇的冲动,让我做着一个又一个不且实际的梦。并且相对我而言一个屁股很经得起打的男孩,那时的生活是真正自由的。
“时间过得好快啊。”不知为何望着车窗玻璃上映射出的一张成熟地早已掩没了昔日稚气脸庞的我突然间感叹起岁月不可逆转的速度。
此时所乘坐的公交车依旧没命似的向前飞奔,电厂里的大烟囱如男人硕大的阳具般直挺着,我突然间想起了英国历史学家白郎宁对男性生殖器官的那一句歌颂,“我们生活中的伙伴,统治男性的王权,讨厌的焦虑制造者”,在此稍微对诗句变动一下就能很贴切的形容电厂对于城市的重要性:“我们生活中的伙伴,统治城市的王权,讨厌的污染制造地”。
接下来车速在通过大学城路段的时候开始慢了下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由猛女和壮男组合的体大,以前很少来体大游玩,主要是为了减少心灵深处不必要的刺激。和体大对面的是女子学院,那是肥肥朝思暮想变性也要进的地方,不过现在的女子学院已经完全不只是女生进修的天下,主要原因是近几年肯来校入读的女生越来越少,从九十年代初就迫不得已的招进一些男生来扩大生源以维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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