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番外》第8章


么两样。 高卧不起的李槿依旧高卧着,但仔细看时,他本是如冠玉的面孔染上了一层彷佛醉意醺然的酡红,平常寸步不离的小锅子竟然不见踪影。 独孤钰见此情形后心中暗生警惕,探到他口鼻间仍有呼吸,伸手就想把他推醒,手才一搭上他的肩膀,旁边就传来了一道轻柔的女音:「你最好别动他。」 独孤钰回头看去,那毫不起眼的青衣小婢徐若情正含笑从门外走来。饱含着温柔的笑意绽放在她神情木然的脸上,显得说不出的怪异--想是因为她脸上带着人皮面具的效果。及近前时盈盈一礼:「贱妾秦丝与公子见礼,公子万福。」 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柔媚,抬起头来已经去掉了脸上的伪装, 站在他面前的少女有着一张清秀绝伦的脸孔,吹弹得破的瓜子脸上,彷佛有兰馨的清艳自她的笑靥处晕染开,目若寒星,眉含表黛,白皙的额头上,一点艳红的朱砂痣为她本该是空灵的神韵平添了几分娇媚。 「妳把江白他们怎么样了?」独孤钰并没有像普通男子一般被眼前的美色迷醉,冷冷地扣紧了腰间的软剑,沉声喝问道。 「我见他累了,所以让他和那小侍从在后厢休息一下。倒是这位公子,我好像一不小心对他下了妒情花。随便弄醒的话,毒发就麻烦了。」那自称为『秦丝』的妖女巧笑倩兮,言谈却隐含威胁之意,似乎认定独孤钰与这人一路相偕而来,而且处处维护有加,当是个重要人物。所以她打算用这个人的身份,与之交换一个条件。 「血手魔尊到底是妳什么人?」厉声喝问中,独孤钰出手如电,可是那早有防备的女子却更快地一闪,从他掌底游鱼般地滑出,纤纤玉掌放在李槿的头顶,看起来白玉般的掌心隐隐透出一抹淡红,彷佛处置一个人的生命在她看来如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这一掌下去,估计这烦人的王爷今后便再也不会烦人了。 「那天我在台上感受到你的冰玉明心诀后,就已经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了。贱妾不过是有事想求公子玉成,并无伤害你朋友之意,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呢?」她的玉掌仍悬于李槿的头顶,将别人的生死掌握于已手中,却偏偏能优雅地躬身为礼,语意平和,端的是诡计多端,让人无从琢磨。 「要不要借她的手干脆为自己永绝后患算了……」看着那大麻烦落到别人手里,独孤钰也是无比头痛,硬生生顿住了身形,沉声道:「妳是威胁我,还是请求?」 「不敢!贱妾只是知道练过『玄冰寒玉功』的人莫不心冷如铁,软语相求,对别人或许有用,对你……那是半点效力也没有事。贱妾虽然驽钝,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却是不会去做的。」她谈笑间便指出了这种武功的特点,看起来竟像是对这门心法十分熟悉。 「你想怎样?」人质被别人捏在掌心里,独孤钰也不得不低头,倏然住了手。只是冷冷地逼问她大费周张,故布疑阵将他引入毂来所为何事。 「这里人多口杂,贱妾明日再备薄酌请公子共商大事,如果公子愿意帮忙,届时移驾一叙,如何?」她娇笑着,一个字也不肯透露她要挟他的用意,但却在言谈间步步紧逼独孤钰事先答应她的要求。 「我从不答应没有把握的事!」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他现在根本连这妖女的来意都摸不清楚,贸然答应下来,恐怕后患无穷。 「贱妾保证不会令公子太过为难的。这件事于你我都有利,请公子破例。」言谈间,秦丝暗中催动阴柔内力将自己的柔媚美丽发挥至极限,若是普通男人,早就头脑发热地拍胸脯应承下来,可惜这一招仍只是打在独孤钰的冰墙之外,毫无反应。 真是郎心如铁!看来要破他的『冰玉功』还真不容易。他因为冷心无情才可这般的无坚不摧,秦丝暗自思量着,也只好改变策略。微笑间拿出了表示自己诚意的法宝,「如果公子愿意考虑,这便是妒情花的解药。」 「……」独孤钰微一迟疑还是用内力把那片看似碧青叶子般的解药摄了过来,算是答应了她这商量的余地。 「您要是拍醒他,请马上把这草药嚼碎让他服下。不然妒情花毒发作起来会致使他全知僵木。」微笑着提醒他用药的方法,那青衣妖女笑盈盈敛身一礼,箭射般地自窗口弹出,银铃铛似的声音远远传来:「明日酉时,妾身在城东菊篱小舍躬候公子大驾。」 「……」 麻烦!站着的走了,躺着的要怎么办? 独孤钰苦笑地看着红馥着脸蛋,在药力作用下晕睡得无比香甜的李槿,伸掌在他脸上轻拍,待他迷茫地睁开惺忪睡目时,极快地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塞到他口中--那毒发作得好快,他不过刚刚一动,便有一种死灰的僵冷自他面上扩散,牙关已经咬紧,但是却咬不断那簪子,还留了些许空隙。 犹豫了一下,独孤钰叹了口气,把秦丝留下的解药放进自己嘴里,细细地嚼烂了,扳过他的脸来,将那辛中带甘的药汁渡进他的口中。 「唔……」 幸而,这解药的功效也非常迅捷,第一口药汁才入喉,李槿便已然有些微的清醒,他睁开无力的眸看到眼前人时,很是困惑地舔了舔还未从自己唇上离开的微凉唇瓣,这才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如痴如醉的脸上挂上了灿烂的笑容,李槿喃喃地自语道:「我一定在做梦,佛祖赐我的好梦。而且梦得这么真实,好像真的能感觉到他嘴唇的柔软耶!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个兴高采烈,认为自己可以在梦中为所欲为的傻瓜毫不客气地伸手揽紧那削瘦的肩,热烈地缠吻上来的同时,手还很不老实地在他的背上游着,滑过那结实纤细的腰后,下一个目标俨然是那片窄臀! 「……」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人在梦中把自己当成什么!? 独孤钰一向良好的自制力在这过分逾越的举动中失控,怒火前所未有地爆发! 片刻后,一具美丽冻人的僵冷躯体倒了下来,脸上除了还残留着未及收敛就已经被冻凝的大大笑容外,鼻子底下的两挂鼻血也被冻结成了两串冰柱--正好作为他适才偷香的铁证! 【第五章】 「哈啾--」 雅致的厢房里,惊天动地的喷嚏声一个又一个地自床上那一堆锦被中传出。裹在被里瑟瑟发抖的九王爷鼻子被接连不断的鼻水沁得通红。 「王爷,我都劝您别去干涉独孤大人的事了……」无限同情地递上第三条手帕,小锅子有点奇怪自己对昨夜的毫无记忆。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主子一定是得罪了独孤大人才会变成一坨『冻肉』。 把发了烧的主子按进被里,阻止他还妄想爬出去的举动。小锅子正考虑要不要点他的昏睡穴一了百了时,隔壁门「呀--」一声开了又合,似乎有人轻悄地离去。啥都不灵光,耳朵偏偏很灵的李槿也立刻爬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拖着万分不情愿的小锅子去盯独孤钰的梢。 走在前方的独孤钰似乎一路都没发现这主仆二人的样子,可是到了城东的一处岔口上,却很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他的踪迹。 在李槿心有不甘,呼喝着小锅子满山找人的同时,撇开尾缀的独孤钰已经轻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嗖--」一声比猫儿跳到地上重不了多少的轻响仍是惊动了屋里的人,看到显然是为他而开的窗口,独孤钰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了进去。 秦丝宴请他的这栋屋子的构造十分奇怪,在高高的树木支撑下,一幢无门独窗的精巧小屋居高临下地依山而筑。除去靠山壁的一隅外,小屋蓁三面皆是空旷的山谷,只要有人走近便可轻易发觉,而它的高度又可使屋内的谈话不易被人窃听,这实在是个密谈的好地方。 「公子来早了!」屋中陈设十分简单,一床一奁。打开的妆奁上支着一面铜镜,秦丝背对着他也不回头,正专心地坐于镜前梳理着自己光可鉴人的青丝。 发现自己竟然在女子梳妆时闯了进来,独孤钰颇觉尴尬,但也不想做得太落痕迹,转头背身向她,沉声问道:「妳找我到底何事?」 「公子请坐!」秦丝放下梳子,也不把满头的青丝束起,一张清水素面更显淡雅:心知任何的虚伪客套对这冷面郎君全然无用,索性直接挑明自己的本意,「今日请公子前来共商,只是想恳求公子一事--求公子助我完成大业,废血手魔尊的武功,但请饶他一命!」 她果然是与那血手魔尊有极大的关系,独孤钰暗自警醒,但神色仍是淡淡的,「十六年前,他害死了那么多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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