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何处教吹箫》第10章


虐玩于我,竟慌称我仍未折服,以供他们继续淫戏。王爷听得这话,何愁不生怒气,到时一声令下,那三人本已罪恶累累,找个什么名目还不除了他们呢?〃 
沉吟了一下,不由冷笑道:〃这办法本来卑鄙之极,若是以前的我,是再不肯用的,且别说用,纵是想也是想不出来的。但非常事就要非常的手段,他三个一向暗里害人惯了,如今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算是他们的报应。〃
承欢的眼睛也亮了:〃依我看此法甚好。〃一转念,又犹豫起来:〃只是你受到如此严刑侮辱,仍不肯折腰,可见你在此事上的决心,如今倒要难为你牺牲色相,这样好吗?就连我,也是替你不服的。〃 
玉箫眼神一暗,勉强笑了一笑:〃我又何尝愿意,但如今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让我眼睁睁看著你为我受罚,甚至送死,而那样的三个下三滥之人,却能继续花天酒地,为害人间吗?况细想一想,这个身子纵污了,总还有一颗心呢,如果能用这副臭皮囊除了那三个祸害,也不妄在这世上走一遭了。依你说,我这个想法,可有道理没有?〃
承欢长叹了一口气:〃成日里我只道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实是因为自我懂事起,辗转四方,经历了这几年,遇到的人,谁不是明哲保身,落井下石之辈,且别说别人,就是我,也不过是以色侍人,贪慕虚荣罢了,谁成想如今上天竟让我遇到了你,才知先前竟是我自误了,说起来你别气,就在前些天,我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生怕你夺了我的地位呢。〃
玉箫见他惭愧伤感,不禁拉住他的手笑道:〃你能这么说,可知我和你其实是一样人了,到如今,我们也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互相吹捧了,王爷明天就要回来,咱们倒是商量商量该如何除害是正经。〃 
承欢也不由笑了:〃正是这个话呢,到底是你长著正经精神,我只顾在这里婆婆妈妈的自怨自艾,竟把正事给忘了。〃当晚两人计议已定。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萧烈的两个贴身大丫鬟绛唇和珠袖先提前回来,将王府整个视察了一遍,少不得又吩咐丫鬟婆子们通通收拾了一遍。一时间,这个王府都忙碌起来。 
午时左右,萧烈方从宫里回来,饭也顾不得吃,便先传来牛大问话,那牛大便把承欢阻止的事,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末后说:〃本来眼看就可以叫那玉箫遂了王爷的心的,被这一搅,只落得个功败垂成。〃 
萧烈闻言,不由大怒,正逢珠袖命丫头们摆上饭来,当下也没有心思吃饭,只叫先留著,人却怒气冲冲的往赏晴楼里去。珠袖和绛唇阻止不及,也连忙跟了上去。 
甫一进门,看到承欢正在用饭,这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却说承欢料著萧烈必是用过了饭方至,却未想他竟如此性急,心下也不觉诧异,忙款款的站起来,赔笑道:〃王爷远路归家,必定劳乏,奴才也没敢去打扰,谁想王爷倒先来了。〃 
萧烈也不答言,没好气的道:〃玉箫呢?我听说你为了看承他,把本王的命令都抛到脑后了?却原来本王竟看走了眼,何曾想你竟多情多义至此?〃 
只这一句,承欢已是明了,萧烈对玉箫,是不一样的。心里不知该喜该忧,面上却从容自若,先叹了一口气,方幽幽道:〃玉箫还在屋里睡著呢,这两天委实是受刑过重,竟茶饭不思,奴才想著法子给弄了点燕窝,人参,也是吃不下去,先前才喝了点银耳莲子粥,方睡了。王爷要见他,奴才这就去喊。〃说著做势要去,早被萧烈叫住了。 
一听到玉箫受了重伤,萧烈不由把那怒火,统统移到了许河等人身上:〃几个下作奴才,竟敢罔顾本王的吩咐,不要命了吗?〃 
承欢连忙趁机道:〃王爷,论理不该奴才多嘴,可是那许河等人,也实在太可恶,玉箫本已低了头,他三人竟为了继续虐玩,慌称他仍是不肯屈服,害他白白受了许多的罪,若不是奴才多事,恐怕还不知成了什么样子呢。〃说完后便跪下:〃王爷,奴才愿意领罪,是奴才下令赶走了他们,与他人无涉,请王爷处罚。〃 
萧烈只听得玉箫愿意低头,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详细问了几问后,赏了承欢许多东西,吩咐他好生服侍玉箫养伤,方心满意足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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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帐里,几许缠绵,侯门似海,谁人怨叹,清风易散愁不散,只换得,几缕哀弦。断肠曲,在人间,化做轻烟冉冉,绕金阑。笔落,泪亦落,听得推门声响,玉箫无奈的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 
萧烈走进眼前,看看纸上的词,惊叹道:〃只知你箫吹的好,没成想竟还有如此才情,但未免流于伤感了些,而且怨气颇重。不过这样才是你,若是一点哀怨也没有,就不是本王心心念念想著的那个玉箫了。〃说完一把揽过纤细的腰身,便向纱帐内走去。
这些时日,萧烈只想著一个玉箫,并没有兴致行云布雨,如今得偿所愿,真个是浓情蜜意,对玉箫百般怜爱。而玉箫已是抱定除害之心,也强忍著任他为所欲为。因此上直到三更,方渐渐的云收雨歇,暂且无话。 
清晨起身,一睁眼,只见萧烈那一双晨星般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见他醒来,莫测高深的笑了一笑道:〃玉箫,知道许河等人被杀的消息,很开心吧?〃 
玉箫心中一惊,只是看著他,说不出话来。见萧烈又冷冷的笑了一笑:〃能和那该死的奴才利用到本王,你就更开心吧。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事都别高兴的太早。〃看到玉箫惊惧的神情,他似是十分满意的道:〃放心,本王对你正迷著呢,自然不会把你怎么样,但一个失了宠的奴才,你觉得本王还有顾惜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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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的脸色刹时惨白,紧紧抓住雪白的衣襟:〃你,你把承欢怎么样了?〃 
萧烈的眼神变的更加冰冷:〃怎么样了?哼,许河等怎么说也是因为给我做事才落了这么个下场,如今我送一个绝代佳人陪他们上路,也不为过吧,总也不算他们白为我辛苦了一场。〃 
玉箫就呆坐在那里,和萧烈互不相让的对望著,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良久方冷笑了一声:〃好,好,好,只是一个人陪他们上路够用吗?承欢也未免太孤单了。我索性再为你做件好事。〃说完拿起床头的烛台,没有半丝犹豫的便向著自己心口刺了下去。 
萧烈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冲上去阻止,那玉箫上回乃是威胁,自然留了余地,这回却是抱了必死之心,下手时竟无丝毫停滞,好在萧烈身手了得,动作快如闪电,方夺了下来,饶是这样,那尖端也已入肉半寸,一道鲜血淌了出来。
萧烈没有想到玉箫如此烈性,便后悔不该开这样大的玩笑,正要解释,还未开口间,只见玉箫上气不接下气的嗽了一阵,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悉数溅到萧烈的青缎袍子上。 
萧烈只惊的连声音都变了,一迭声的叫著快请御医,玉箫还要寻短,亏萧烈死命的搂著,方不得手,断断续续道:〃你还留著我这个罪魁做什么,横竖这身子都与了你,不如让我和承欢做伴去,也省得他黄泉路上寂寞。〃说著眼泪便流了下来,又咳了一口鲜血在地。 
萧烈慌的连忙扶住他,早有一个小丫头晴雪端著漱盂等走了过来,让玉箫漱口,萧烈亲为捧水递巾子,一边急急开口:〃玉箫你别急,刚才我是和你开个玩笑的,承欢并没有死,我只是罚他禁足一个月,谁想到你就这样烈性,都不容人缓口。〃觉得玉箫一下子软倒在自己怀里,又怕他呛到,连忙帮他拍背顺气。 
稍顷,御医到了,仔细诊视了一番,言到并无大碍,只不过一时急怒攻心,再加上前几日身子上的不适,才致如此。因此上并不需服药。说著便开了几张进补的方子。这里萧烈吩咐珠袖送御医并打赏,暂且不提。 
却说玉箫还只不信萧烈的话,到底把承欢叫了来,仔细看了一番,果无大碍,才终于放下心来静养。萧烈本想让承欢留在这里服侍,但转念一想,玉箫不过是个伶人,虽说自己对他宠爱有加,但岂可因他而废了对承欢的惩罚,自己日后还有何威信可言,又如何令出必行。因此上终是将承欢继续软禁在赏晴楼里。另派了两个手脚干净利索的丫头名唤香雨和香雪的送了来服侍。 
玉箫知承欢本性安静温柔,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未必就会难受,也就不再理论。因身子需要将养,萧烈也就很不敢需索无度,每晚不过是一二回而已,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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