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道之羽翼(下)》第22章


十五分钟后——
「B组组长雷御堂呢?!」欧阳大声喝问,暗叫不好。「报告教官,他说要去方便,把组长的袖标给了我,不知道怎么一会儿人就不见了。」副组长回答。
「该死的!你这臭小子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组长要顾虑大局,你就给我挑语病吗?」欧阳气急败坏地跺脚怒吼。周围除了淅沥哗啦的雨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沈昭!沈昭——妈的!你人呢?要是听见了就给我回个话啊!」凭着记忆沿着原路返回,雷御堂看看腕表,己经是凌晨两点了。
从悄悄脱队出来到现在,他己经马不停蹄了八个小时左右。中途曾经两次发现路边有人停留休息过的痕迹,而现在脚边的几只空罐头盒和出发前统一配给的食物是同一个牌子和包装,里面的残渣还没有完全被雨水冲刷干净,说明不久之前还有人在这里停留过——
「有人吗?Z组的人!我是B组组长雷御堂!」
「雷御堂?你怎么在这儿?你们B组全来了吗?」又前进了一段距离,终于有人回应了雷御堂的喊声,只是他们并不是沈昭,也不是Z组的队员,而是由另一位教官带领的比他们高一级就要毕业的F组,说话的正是他们的组长丁御骋。
「只有我一个。你们又为什么在这里?」雷御堂皱起眉,并不打算告诉他们自已是私自脱队出来的。
「救援。」丁御骋回答。
「救援?」听到这两个字,雷御堂感到什么东西在全身的血管中猛的一麻,心脏砰砰跳了起来。
「是啊,你们这是第一次参加野外集训,还不知道吧?其实每一次每一小组的训练安排都不尽相同,尤其是这种穿越林地的训练……像我们这次负责的就是救援,不过想不到出了一点小意外,大概要假戏真做了。」丁御骋摘下帽子抖掉里面积聚的雨水,耙了耙湿流流的头发说。「刚才听你在喊Z组,你该不会是背着欧阳教官跑出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派我来『救援』的?」雷御堂哼了一声,戒备地问。
「因为没有教官会派第一年参加训练的人执行『救援』命令。」丁御骋勾起嘴角笑了笑答道,「连Z组的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会有我们来『救援』他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雷御堂狐疑地问,「别告诉我他们和我们失去联络是事前故意安排好的。」
「不错。应该说这也是他们组的训练内容之一,如果与长官失去了联系,如何在救援部队赶来之前生存下来并努力与外界取得沟通。」
丁御骋上前拍了拍雷御堂的肩膀说,「这是教官他们早内定好的,抽签时谁抽到这组算谁倒倒楣。联络工具早被事前做了手脚,能否接到信号都操纵在教官手里。」
「可恶……欧阳这家伙竟敢——」雷御堂嘴上不客气地骂着,心里却松了口气,「那他们人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帮忙?」
「其实本来已经完成『救援』了,刚才不是说了,想不到出了一点小意外,现在大概要假戏真做了。」丁御骋叹了口气说。
「什么意外?」雷御堂猛的抬头看向丁御骋,才放下的心又一下提了起来。
「下雨造成了山路某些地方的塌陷,在我们赶到之前,Z组行进中途有个组员不小心从路边的陡坡滑了下去,他们组长就下去救人,那人被拉了上去,再拉他的时候山体发生了细微的滑坡。现在他人在谷底,必须有人下去带他上来,只是不过暴雨之后土质松软,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发生意外,我们在这里设法投下水和食物给他,然后等真正的特警队过来营救。」
「不用等了,我下去!」不等丁御骋说完,雷御堂就开了口。
「这不行,我们在不确定的情况下都不敢轻易冒险,你可一点经验也没有。」
「我说要下去就是要下去,你也知道我是背着欧阳偷跑出来的,他管不了我,你更管不了。如果你们不肯帮忙,我自己下去也一样。」雷御堂再次打断了丁御骋,斩钉截铁地说完,当即卸下了背后沉重的行典,丢出多余的物品,只留下少量简单的急救包扎用品和足够的攀岩工具,以及信号弹——
「现在,你怎么说?」
「好吧,如果教官问起我可会说是你威胁我的。」丁御骋摊开手无奈地说。
「你说我是恐怖分子,挟持人质都可以。」雷御堂边说,边把绳索在腰间绑好,「帮个忙吧,前辈们。」
「你啊,要真当我们是前辈就好了。」丁御骋耸了耸肩,又叹了口气,转身命令身后的组员们上前,准备放雷御堂到山谷下。
当雷御堂看到像只湿透的山猫一样蜷缩在不远处的树下的人时,心跳几乎要停止了!他解开腰间的绳索狂奔过去,抓住他就是一顿疯了似的摇晃——「沈昭!沈昭!你怎么了?是撞到头了还是骨头摔断了?你给我醒醒!」
「你……和我有仇吗?我没撞到头,也没摔断骨头,我只是在睡觉,因为不想浪费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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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无故被摇得晕头转向的沈昭想不到自己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或许,是包围住他的这股熟悉气息具有一种奇特的力量,让人很安心。「睡觉?你他*的还有心思睡觉?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对上沈昭浸了一层水气的乌黑双眸,雷御堂突然爆发起来,三十几个小时的担心与恐俱瞬间涌出,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的理智,狂乱中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直到口中尝到血腥的味道,耳边传来一声闷哼——「我踩到了蛇它咬我一口就算了……你也一起咬吗?」雷御堂的力气在一瞬间大得惊人,身上的骨头被压得发痛,胸中的空气仿佛被挤光了一般,让沈昭未经思考之下只能说出这句话来。
「什……什么?」雷御堂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牙还切在沈昭的颈子上,但鼻端萦绕的味道,胸口传来的撞击,以及即使隔着身上的迷彩服也能感觉到的体温都让他醺然欲醉——
「对不起。」
强行克制住脑中邪恶的渴望松开口,无意中轻轻一转头,灼热的双唇扫过了他的耳畔,他的身体明显得无法忽视的颤抖让他再次不顾一切地收紧了手臂——不想放——不想放开他!
「你这个笨蛋,被蛇咬了还睡得那么舒服!」雷御堂冷静下来回过神,总算把沈昭刚刚那句抗议琢磨过来,又忍不住陡然拔高了嗓子。
「又不是毒蛇。」沈昭嗫懦着推开欺到面前横眉立目的人转过身去,别扭地抬起手摸了摸脖子。手都能摸出那两排大牙印,这家伙还真用力!真是没事发神经……他边想边用力甩甩头,让头上那股奇怪的热度随着发丝上的水珠被抖落。
「黑咕隆咚你这双猫眼既然能看清楚是不是毒蛇,怎么就能一脚踩在那种东西身上?」雷御堂斜眼凶巴巴地瞪了过去,掏出手电筒,仔细一瞄,果然发现沈昭左腿裤管上两个被血染红的小洞。
「摔下来的时候头晕眼花没看清,不过被那家伙狠狠咬了一大口之后,不清醒也得清醒了!」沈昭从鼻子里低低哼了一声,倒觉得脖子上被咬破的地方比腿上的伤口还要火辣辣的,半天没有冷却下来,不禁怀疑眼前的家移才是大毒蛇一条!
「你总是有理,别人还总说我嘴巴坏、舌头毒,我看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雷御堂朝沈昭做了个鬼脸,突然开口道:「把裤子脱下来!」
「什么?!」一句话惊天动地地穿透了沈昭的耳膜,吓了他好大一跳,「你疯了你!该不会脑袋摔坏的是你吧?」
「去死!你脑袋才摔坏了!脱个裤子而已,又不是叫你上吊,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雷御堂挡住沈昭挥过来的拳头,看着他瞪得又大又圆的眼睛没好气地说。
「没事脱什么裤子?又不是暴露狂!」沈昭气结,大吼道。
「我不相信你的判断能力,我要看看你的伤口是不是真的没事啊!我是个大男人,你还怕我占你便宜吗?」雷御堂翻了个白眼,呲起牙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谁怕你占便宜?你要看就看,把裤腿卷起来不就得了,用得着脱裤子吗?」沈昭火大地白了那个口没遮拦的家移一眼,坐下来卷起裤管,露出小腿上的伤口,说:「呐,看到了吧?就是被咬了两个小洞而已,要真是毒蛇,过这么长时间早玩完了!」
「知道啦,我这是被你气糊涂了!」雷御堂皱了皱鼻子,在沈昭对面坐下来,把手电简丢过去。「拿着,帮我照着点,我帮你包扎一下。」
「这么两个小牙印还至于包扎?」沈昭抬手接住手电简,腿上一脚踢了过去,「到底是被谁气糊涂了啊?」
「你这家伙,简直是天下第一暴力男!」雷御堂侧身一躲,让那只来势汹汹穿着四十二码军靴的脚擦肩而过,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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