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久洋行为小说那么那么,艾》第3章

”的站立在岗上，他笑着说“那是我们的小导播——艾米，来来，小艾，来，快给沈老师敬杯酒。”小艾狠狠的瞪了老尚一眼，还是乖乖的敬了酒。沈一坤上下打量了小艾一番，目光锁定在小艾的手上。他深情的说“这双手太完美了，整个人太完美了。”小艾对着沈一坤笑笑，这一笑，居然让这位大画家动情的说“此笑之神秘胜蒙娜丽莎矣。为什么艾小姐的笑容里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哀伤呢？”小艾没有回答，她打心眼儿里觉的这人和老尚是一路货。老尚在一旁偷笑，那笑容诡秘而淫荡。事后，小艾决心要把这件事从心底里彻底根除，忘的一干二净。
冬季曾经对小艾提起过此人。说他很有品味。骨子里有种上海男人特有的细腻。是书画界公认的风云人物。小艾明白，从冬季嘴里说出这些话是很难得的。
在“昆仑饭店”的咖啡厅里，小艾和沈一坤共同回忆着两人第二次见面的情景。
小艾和沈先生的第二次见面就是在冬季的家里。阿音姐也在。说起阿音，可是个人人称赞的好女人。四十多岁了，对生活没有什么额外要求，很满足自己的生活状况。在单位，是个资深编辑，认认真真的做好本职工作。对小艾这样的下属关怀备至，她经常说“电台的未来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在家里是个好主妇，做得一手地道的南方菜。她常说，有了冬季这样一个做电视台台长的老公，三室一厅的房子，一辆“丰田”车，还有什么不知足？再说，人家还不嫌弃自己不能生育。说不嫌弃，她对冬季早已流露在生活里的那种淡漠，只能装做视而不见。要说阿音觉的老天对她唯一不公平的，就是为什么没赐给她一个孩子。这么多年，唯一对不起冬季的，还是自己没能给冬季生个儿子。她把这一切怪罪在自己身上。谁叫自己不争气呢？谁叫自己落下个习惯性流产的病根呢！她把这种自责带入家庭生活中，习惯性的扮演着冬季的附属品、家里的“二等公民”。她很喜欢小艾，经常对小艾说，“要是生了个女儿，也快你这么大了。”从小艾进入电台那天起，就不停接受阿音的照顾。每逢周末，阿音都会叫她来家吃饭，还会送些家里吃不完、用不完的东西给小艾。她总说“小女孩一个人在外闯世界，多不容易！”慢慢的，小艾相信了阿音对自己的真诚，开始对她放松戒备。阿音成了现实中，小艾唯一相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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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一坤（2）（图）
可怜的阿音万万没想到，被自己当做女儿的人，和被自己捧上天的老公，竟然睡在了一张床上，而且，一睡就是两年。
这天是个周末。小艾和往常一样来到冬季家。阿音说，今天，冬季的一个好友要来。所以要比平时隆重些。做个拿手的“肉沫鱼”、“珍珠元子”还有客人爱吃的“丝瓜炒蛋”，关键要炖个甲鱼汤。小艾被阿音唤进厨房，“快，帮我撸撸袖子。”小艾笑笑，解下阿音身上的围裙，说“我来吧，你还是去梳梳头，化个妆。”在小艾眼里，每次见到阿音，她都是一个样。总是忙忙叨叨，停不下手。“这次听我的，起码换件漂亮衣服。”小艾一边假意命令道，一边解下阿音身上的围裙。阿音慌慌张张地说“都差不多了，就差个鱼，鱼你能做吗？好，就交给你了，那……你说我穿什么呀，还要换吗？哎，怎么跟相亲似的，搞的那么正式，不就一块儿吃个饭吗？”小艾看着桌上的那条鱼，想“我做的最好的就是鱼，可是再也不想做了，今儿就破个例吧。”小艾不耐烦的说“有这功夫，换都换好了。”阿音又在一片唠叨声中离开了厨房。
小艾开始在鱼身上做文章。她检查了一下鱼的脊背处，腥线去好了，把鱼平放在菜板上，每隔一寸，切一道不深不浅的刀口，再撒上盐，腌制一下。小艾想起了居住过的小平房，想起了自己的年少轻狂，想起了“瑞”，想起了自己痛恨的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冬季悄悄的站在了小艾的身后。他轻揽住小艾的腰，吓了她一跳。一双大手放肆起来。抓起小艾的腹部，贴着她的耳根哼道“阿哥和阿妹钻进了被窝窝，顺着那小腿往上摸，阿妹问阿哥你做什么？阿哥说，我要给小鸟找个窝。”边哼边抓住了小艾的乳房，揉搓起来。小艾烦感的推开冬季，“也不怕让阿音姐看见！”冬季哪儿会让小艾推开自己，男人在发情的时候，是不会在乎女人感受的。他用下身顶着小艾隆起的屁股，让她觉的很恶心。就像当年“瑞”一样，恶心。小艾实在抑制不住冲天的怒气，准备发作。这时，门铃响了。
冬季慌张的去开门。阿音也应声走到门口。沈一坤的到来，确实让冬季家棚壁生辉。这男人有一种气势，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势；一种张力，一种常人没有的张力。他自信，非常自信，他的脚步、他的着装、他的神情，让人不由自主的另眼相看。
随着小艾端着那道“红烧皖鱼”的出场，一场家庭晚宴开始了。
一坤瞪大了双眼，惊讶的说“我们见过！”小艾友好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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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来，我介绍一下，这是艾米，阿音的同事。”阿音插嘴说“你们在电台见过吧，汇餐那天！”冬季指着一坤，接着说“这是沈一坤，我的好朋友，大画家、社会活动家。”一坤微微一笑“艾小姐好！好久不见，光彩依旧啊！”小艾礼貌的笑笑。冬季说“认识就好，小艾，你真幸运，能得到一坤夸赞的女人可不多啊！”冬季开怀大笑后，接着说“一坤走遍了世界各地，美女，可是见的太多了。”一坤定了定神说“每次见到艾小姐，都有些异样的感觉……”小艾打断他的话，说“因为每次我都是从厨房，端着菜出来吧？”小艾打趣的说。“艾小姐真聪慧，恰恰是因为你每次都扎着围裙……”一坤认真的说。小艾看了看身上蘸满油渍的围裙，开心的笑了。她觉得一坤很幽默，是一种“冯式”电影里的冷幽默。众人笑了，阿音说“快吃吧，都凉了，咱们边吃边聊。”
公民一坤（3）
一坤尝了一口鱼，说“非常好！”看着小艾“都是艾小姐的手艺吗？”问道。“叫我小艾好了。这些菜，只有鱼是我做的，让您见笑了。我的手艺怎能和阿音姐比，又怎能登大雅之堂？招待您这样的贵客？”小艾得体的回答道。一坤对阿音说“你的这位小同事，很会说话呦！”又对小艾道“艾小姐是南方哪里人？”冬季插话道“猜猜看”。“听口音像北方人，但是，艾小姐在电台工作，不好用口音来判断。所以我断定她是南方人，江浙一带，或是四川。”小艾说“都不对，您看我最不像哪里人？然后往那儿猜。”小艾给了一坤一些明显的提示。“那，就是北方喽，应该是海边吧。”一坤肯定的说。“对了！”小艾露出天真的一面，笑着回答。“北人南相，大吉、大吉！”一坤抖了一下浓浓的眉毛，微笑着说“艾小姐身上既有南方女孩儿的秀外慧中，又有北方人性格上的豪气，难得！”
“一坤，该算是法国人了吧”冬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不，不，不，阿拉上海人。地道的上海人啦。因为我叔叔在香港，所以我很小就去香港了。但香港根本不适合艺术家成长。我是在意大利读的大学。去法国纯属巧合。法国政府确实有意安排我入他们的国籍，我觉得我所有的灵感在中国，我的根也在中国。其它事情都没有意义。”一坤平静的回答着。小艾钦佩的看着眼前的这位风云人物。
“你叔叔早过世了吧！”冬季含蓄的问道。“对”沈一坤简单的回答了他。冬季心中引起一丝不快。他知道一坤的叔叔可是个大商人，唯一的一个儿子很早就夭折了。老人家最疼一坤，那他死后的财产不就全落在一坤和他弟弟手里嘛！其实这儿事跟冬季有什么关系？这完全是男人间的嫉妒。它不像女人间的妒恨那么狭隘，它很微妙。这种嫉妒非但不会破坏他们的友谊，反而是个促进。因为冬季明白，就算自己买彩票、中头奖，多中几次，也不会像一坤那么有钱。可自己拥有一坤这样体面的朋友，有什么不好？嫉妒人家有意义吗？当然　没有。小小的不快很正常，大家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嘛！
“你弟弟怎么样了？”冬季打断自己的思路问道。
“一健，还在澳洲。搞建筑。不错，就是不交女朋友。随我吧！我就没给他个好榜样。一健还是那么帅，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