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经天(强强,he)》第8章


〃该死,你们倒底惹了什么事?居然动用到这个!〃官度喃喃低骂,手中的枪已吐出火舌。 
凤飞注意到他似乎仅凭感觉,就能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击中那个迫击炮手。片刻沉默后轮到那些枪手。官度的枪声并不急促,但每一枪都会紧随一声或压低或高声的惨叫。 
这就是超级好手的实力?凤飞不由庆幸自己找对了人。 
小茵及阿然已经上车,车门紧闭。官度如神的枪法也将包围圈撕开一道缺口。 
〃坐稳了!〃 
官度一声低语,黑色机器再度兴奋,激腾,如箭急驶出去。旧货仓的墙壁却因又多了个大洞,而在他们身后轰然崩塌,引起一片惊慌呼叫杂乱骚动。 
10 
黑色宾利在僻静的山路上飞飙,将追赶的人都远远抛在身后。几个转弯后,反光镜内已是空空荡荡,再看不到半道车影。 
后座的阿然浑身是血,面色苍白,已在小茵的怀里昏迷过去。风飞简单察看了一下伤势,发现除了右肋一刀较深,境况堪忧外,其余都只在皮肉间。 
应无大碍吧。哈氏旗下的私属医院拥有第一流的外科好手,以及全球最顶尖的医疗设施,这点伤都救不活,那也不用混了。凤飞最初的忧急退去,注意力转而集中到现实。 
〃怎么回事?〃 
凤飞的口气甚至可以说是温和,低柔动人的嗓音别有一种镇定的魔力。这是他用来安抚过激当事人的招数之一,用来抚慰受惊者似乎也同样有效。 
小茵脸色惨白,和怀里的伤者也相差无几,一直在余悸中微颤的窈窕身躯却明显安定了许多:〃有个男人想对我……他撕我的衣服……阿然为了救我,用棍砸死了他……那个人红头发……好象听人叫什么樊哥的……〃 
就一个涉世未深的花季少女而言,在这种状况下,能克制住不大哭大叫,完整地将话说出来,已是很难得可贵的一件事。凤飞对眼前这女孩的评价高了几分。事实上,她并非凤飞想象中的那类热辣黑街太妹,而是一袭白衣白裙的清秀小佳人,乌发披肩,容貌清丽端庄,举止安详,那股好人家女儿的干净气质,是装也装不出来的。 
〃你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 
凤飞的声音更加温慰,已隐约明白阿然为何会如痴如狂地爱上她。打小开始,阿然对这类女生就没有任何抵抗力。而身为大哥的自己,若小茵当真象表现出来的这样好,倒也并不反对他们在一起。 
或许还要感谢小茵肯不加嫌弃,爱上一个一无所有的嗜赌浪子? 
天下父母心哪。凤飞轻笑,深觉自己已未老先衰。 
〃那倒不清楚……我就看见他头上全是血,倒在地上不动……〃小茵讷讷地道,颇为窘迫。 
〃樊家期,23岁,〃 官度自车后镜内瞥了一眼凤飞,接过话,几近冷酷地提示他即将面临的现实,〃素向好勇斗狠,是方洪的心腹爱将,也是西港的第二号人物。据说身上已有数十条命案,因为后台够硬,又够狠心将所有证人都击毙灭口,才一直没能进去。要是真有人杀了他,那这个人的命……〃 
〃老大,你……〃凤飞的轻喟变成了苦笑,〃反正我这辈子是注定要替你做牛做马、鞠躬尽瘁了,你不用这样提示我感恩戴德吧?〃 
官度放下冷漠,嘿嘿一笑:〃难得你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又肯放低身段,软语来求我,我怎么能错过。话说回来,你瞒我瞒得挺好啊,不是说你身为孤儿,亲人皆亡吗?那这又是谁?〃 
凤飞连苦笑也笑不出来了,自己性情冷淡人所共知,自然不会无故这样关切一个人的生死。他知道以官度的敏锐必能看出端倪,但绝没料想到会这么快。他还知道的是,官度最痛恨别人欺骗,此刻面上虽然嘻笑如昔,心中还不知在转着什么念头,搞不好下一刻就雷霆万钧,拿自己开刀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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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我会一五一十向您报备,〃年轻的精明律师发出认输的叹息,〃现在,既然已经求上您了,也索性求到底,医院人太多,能否不要送过去,另找个安静地方给他静养?〃 
官度哼了一声:〃你果然连骨子里都是律师,半点亏也不肯吃。〃 
话虽如此,官度还是掏出手机,连打了几个电话嘱咐事宜,并在下一个路口改变方向,往城西转去。 
小茵安静地缩在车后角落,带点敬畏地倾听前座这两个明显具有左右风云能力的男人对话,隐隐约约觉出这两人之间有种看不清的,似远又似近的情绪正在涌动,然而这却是以她现在的阅历还不能明白识出的事物了。 
一座粉墙青檐小白楼,清清爽爽坐落在半山腰的树荫中,周围疏疏落落缀了些建筑,看上去与一般人家并无异样。 
而官度直接驱车驶入铁门时,已有两排保镖列队恭敬等候。凤飞认出最前面的中年人正是官度手下专门负责帮派事务的总管老万。他是老江湖了,对黑白二道各种秘辛渊源知之甚深,人脉既广,对官度又忠心耿耿,正是处理此事的最佳人选。官度调他来打点,凤飞不由轻吁了口气,微微安下心来。 
车门一开,已有两名白衣人员将阿然抬上准备好的平车,直接推入楼底的医疗室急救,一名医生想上前替官度检查,却被官度不耐烦地挥了开去:〃去看那个人,不能让他死。〃又转头低嘱了老万几句,才似笑非笑地转向凤飞,〃上楼吧,你不是有话想要对我说么?〃 
楼层不大,客厅也只是青水磨石地板,白色墙壁,看去极为朴素,所幸窗明几净,该有的家具也一样不缺。 
凤飞在客厅中央站定,心中正急速思索着即将到来的盘问对词,腰身突然一紧,向侧微倾,紧接着双手已被人反剪在后,一只有力而熟识的手绕至前方,娴熟地一粒粒解开外套及衬衣钮扣。 
很想将这当成一次未及通知的柔道演习,但耳后灼热的呼吸,紧贴腰臀的某样坚硬事物,却将这男人的意图昭然欲揭,再无错知。凤飞满脑尽在忖思怎样回答他的审问,怎么也没想到官度会在此时想到此事,一时大惊挣扎:〃放开我……不要……不是说晚上么……〃 
身后的男人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顺手已将凤飞的外套连同夹衣撕下,扔过一旁。凤飞想趁他松开一手的瞬间挣脱逃开,却怎拗得过官度绝高的身手,仍是被轻轻松松扯回来,这次却是去解他的长裤。 
事出仓促意外,凤飞平日再镇静,此刻也不由慌乱:〃别……回去再做……这里什么也没有……啊……我还没洗澡……〃声音在某只手不老实的侵袭下,却是断断续续,语不成句。 
动作着的手顿了一顿,接着是官度轻松的语声:〃是这样吗?那好办。〃 
凤飞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一眩,已被身后这男人象货物般扛在肩上,向某一扇门走去。未过几秒,又被重重扔下,背部所触坚固光滑,甚是疼痛,凤飞虽然不致受伤,却也已被摔得头昏眼花,无暇思索。 
稍稍清醒过来时,凤飞发觉自己的双手已分别被领带缚在不锈钢水管上,身体则被迫躺在浴缸里,形成颇为屈辱的姿势。 
这就是惩罚?凤飞苦笑,倒没想到官度还有这种爱好。 
〃我精明的凤大律师,〃官度坐在浴缸一侧,亲呢地俯下身来,黑眸中的神色却是危险而阴鸷的,一指托起凤飞秀气的下巴,〃不,这不能算惩罚,只是我想知道实情的一种手段。你已经骗了我一次,难免不会再编个故事,骗我第二次,〃低头在凤飞薄而骄傲的双唇上轻柔一吻,〃凤飞,你这颗价值百万的金头脑,清醒时想出来的说辞,有时却连我也难辨真假呢。〃 
〃我会说实话,你不必用刑……〃凤飞被动承接着他自上而下的吻,无奈道。并不挣扎,也是无法挣扎。 
〃不是用刑。〃官度截断凤飞的话,语声中却带着轻笑,〃只是觉得在某种状况下,你说实话的机率可能会大一点罢了。〃一只手已悄然探至凤飞的下身,隔着长裤轻轻一弹,继而握住,不怀好意地笑,〃你明白么?〃 
〃不……〃凤飞猝然受激,喉中一声呻吟,差点便冲了出来,硬生生咬住,声音却已变得低哑,微带破碎,〃官度,别捉弄我,我宁可正经受罚……〃 
〃可我偏喜欢这样。〃官度笑吟吟放开手,站了起来,取过架上的花洒,〃既有效,又能令我快乐,〃手指轻转开关,一股不夹丝毫温度,冰冷白茫的水柱已冲激而下,将凤飞从头到脚自外而内全都湿透。看着被湿到几乎成半透明衣衫裹住的凤飞,官度声音竟也微微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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