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坎沟爱情故事》第2章

〃你说的不是我偷拿你情书扎纸花的事儿吗？〃
老五头上的血管直跳。
〃我扎的好，看不出来，上次老孙家办事儿用的就是翠花给你那……〃
这时村道上开来一辆拖拉机，突突突在两人身边停下，老五的大哥从车上跳下来：〃你俩在这干啥呢，也不是一个年级？〃
老五有点磨不开，小马抱着奶宝转身就走。
〃小马你给我回来！〃老大在二坎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话从来不说二遍，〃眼看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在老五惊诧的目光中，他一手抱过奶宝，一手托着小马的屁股，双双举上拖拉机，到驾驶座上拉动马达，不太高兴地冲老五喊：〃不上课带同学来大野地干啥，赶紧回家！〃
说完，威武气派的东方红拖拉机绝尘而去。
老五看了看自己扔在道边的淘宝自行车，攥紧了拳头。
Q3：你觉得老大把小马带回了哪里？
寡妇家，或是
支书豪宅，或是
村后小树林
【4】
6月13日下午3：31
第二天早上，小马一到学校就被老五揪去了旱厕。〃你昨晚上哪去了？〃老五问。
小马抱着奶宝低下头。
〃哥，臭臭……〃奶宝哼唧。
小马抱着奶宝的小身子，在他脸蛋上亲了两口：〃奶宝乖，哥说事呢。〃
〃你昨晚上哪去了！〃老五推了他一把。
小马晃了一下：〃回……回家了。〃
〃我昨晚在你家门口等到九点多也没看见你！〃
小马惊讶地抬起头：你等我干啥？〃
老五脸一红：〃你大晚上不回家，跟我哥上哪了？〃小马不吱声
〃那么晚了，他把你带哪儿去了！〃
奶宝在小马怀里转过身，皱起小眉头，抿起小嘴巴，一记奶圈，咚地锤在老五胸口，老五赶紧捂住胸口，差、差点被可爱死……
他从小马怀里抱过奶宝，暖乎乎一坨贴在胸口：〃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还你！〃
小马急了，踮着脚够：〃你把奶宝还我！〃
老五不还，小马没办法，只好说：〃他带我去村后小树林了。〃
老五一听，脑袋里嗡地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嗡啥，就他那个天天三严三实的大哥，把寡妇儿子带到小树林这事，不……不地道！
〃进小树林干啥了？〃
〃讲…讲政治。〃
老五不信，好像自己刚惦记上的白菜让猪拱了，恼羞成怒：〃人家……人家进小树林都是干那事！〃
小马吓得两脚站了个内八：〃你……你还考铁岭职业技术学院呢，思想咋那么脏！〃
听他说自己脏，老五又生气，又有点兴奋，再加上这个让人疯狂的旱厕，他腰子一紧，一把抱住小马，顶在土坯墙上。
周遭霎时静了，只有村口广播的声音虚虚实
实老母猪结扎效果显著，出栏率有所下
降
小马挣了挣：〃你学习好，不能干这事……〃
〃啥事？〃老五抱着他不撒手，〃我都不知道我要干啥事。〃
小马又不说话了。
〃我哥跟你干过这样事吗？〃
小马摇头。
好像抱上了就是自己的了，老五理直气壮：〃那他黑灯瞎火拐你到底干啥！〃
〃他……〃小马贴着他耳朵说，〃好像看上我妈了。〃老五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他坚决贯彻群众实践教育路线的大哥看上了寡妇，而是因为小马喷他耳朵的那口仙气儿。
〃他老来我家，给我和奶宝买吃的，给我们讲道理，昨天晚上真是讲家风家训讲到老晚，我都趴他腿上睡着了。〃
趴腿上？睡着了？老五阴沉：〃还有呢？〃
〃他……让我少跟你说话，说你脾气不好，吓人。〃〃我脾气不好？他在家和我爸谈村政治机制体制改革的时候才吓人呢！〃
这样高深莫测的话，小马听不懂，这时就听一个忍无可忍的声音幽幽响起：〃你俩啥时候能腻歪完，我腿都蹲麻了！〃
Q4：你觉得这个不小心听到的人是谁呢？
种粮大户万元家产的唯一继承人强子，或是
大姨妈突袭慌不择路冲进男厕所的翠花，或是
路过学校突然内急的养鸡场CEO老二
【5】
6月14日傍晚6：44
老二提起裤子站起来，啪地点燃塑料打火机，因为是旱厕，特别亮，照亮了他大背头下棱角分明的脸，一支大生产，深深吸一口。
〃小孩不好好上学，在这干嘛呢？〃老二先看他弟，然后瞟着小马，从上到下扫一遍。
小马特别害怕，支书家的老二，红旗养鸡场的CEO，二坎沟扒鸡百年品牌的拥有者，还是村合作社最大的股东，听说上次乡里开禽流感防控大会，他和乡长都是平起平坐的。
老二夹着烟，先教训他弟：〃哪儿学的，泡小男孩儿？〃
老五也怕他二哥，挺大的个子塌下去：〃他不是小男孩…他比我大。〃
老二叼着烟，从他弟手里把奶宝抓出来，塞回小马怀里：〃小五，城里人玩的那什么给，在咱村可不行。〃
老五懵懂：〃啥是给？〃
老二夹着烟指了指小马：〃男同学，可以拉手，可以打架，不能亲嘴。〃
一说亲嘴，老五和小马脸都红了，〃我们没有……〃小马说。
〃我都不会……〃老五说。
老二怒了：〃那你们一大早偷摸跑学校旱厕来搂着是干嘛，要不是让我撞上了，他狠狠踹老五一
脚，〃裤子都脱了吧你？〃
〃哥你说啥哪！〃老五一边嫌害臊，一边偷看小马，〃还、还奶奶岭十大杰出青年呢，你思想咋那么脏……
这是刚才小马说他的话，老二倒笑了：〃我思想是挺脏，可我没吓唬人家小男孩，还搂得死紧。〃
这话不凶，但挺臊人，小马又内八了。
训完他弟，老二转过来看小马：〃你谁家的？〃
〃寡妇家的……〃小马小声说。
老二掐住他下巴，露出中指上挺大的金戒指，端起脸来看，挺白、挺干净一个男孩子。
〃老五，你出去。〃
老五不动。
〃我和他说两句话，不动手。〃
老五这才放心出去。
〃你俩第几次了，〃老二摸摸奶宝的头，问小马，〃这么搂搂抱抱的。〃
看老五出去，小马吓得眼睛都湿了：〃头、头一次。〃〃谁教你的，勾搭男同学。〃
小马真哭了，一抽一抽地说：〃我没有，是他拽我来的！〃
〃这里边还有老大的事？〃
小马拿袖子擦眼睛：〃没有，村长给我讲政治，还送我回家……〃
看他哥哭，奶宝眨巴眨巴大眼睛也哭了，哇地一声震天响，这时旱厕外有响动，不一会，强子挣开老五的钳制冲进来，大喊一声：〃村霸，不许欺负小马！〃
Q5：强子为什么要救小马？
因为他有正义感，或是
因为他喜欢小马，或是
因为他喜欢老二
【6】
6月15日傍晚6：53
老二、老五、小马、强子，四个人在旱厕里面面相觑。
〃你……〃老二夹烟指着强子。
强子的脸有点红，像是为了掩饰什么，恶狠狠地说：〃我咋的！〃
老二眯起眼睛，慢慢吐出一口烟：〃你头发是老四店里做的吧？〃
强子腿一软：〃你看出来了？〃
〃嗯，〃老二哼一声，〃挺好看。〃
强子腼腆了，柔软了，娇羞了，憋着一股劲儿，凶巴巴地叫小马：〃你过来！〃
小马要往他身边去，老五不让：〃二哥，他才是想和小马搞给！〃
都没怎么听过的新鲜词儿，强子却听懂了，而且马上表态：〃我不是，我没有！〃
老五一听就急了：〃哥他知道给，他肯定搞过！〃
强子不跟他废话，上去抓住小马的手就往外拽，老五要追，老二把他拦住：〃他爸是种粮大户，村
经济论坛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撕破脸不好看。〃
〃哥，天凉了。〃
〃啊？〃
〃该破产的就让他破一破产啊！〃
说着，老五追了出去。
强子抓着小马的手，边跑边问：〃老二没问你吧？〃小马抱着奶宝，跑得像个大闺女：〃没有，你偷穿他破洞袜子这种事，打死他也想不到！〃
他俩跑累了，在道边的大杨树下坐下，强子说：〃老五怎么突然说起搞给了？〃
小马腾地红了脸，脚尖对在一起，轻轻地蹭。
〃因为哥、哥勾搭男同学，〃奶宝奶声奶气地学刚才老二在旱厕说的话，就是像学得不太对，〃拉手、亲嘴、脱裤子！〃
〃啊？〃强子甩起他重金挑染的杀马特帝王发，〃你和老五脱裤子了？〃
〃没有！〃小马一手捂他的嘴，一手掐奶宝白白的小屁股，〃不许你们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