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情》第12章


「没被绿绡吓走,又没扑上欧阳及京少的看护,你是唯一的一个。」巫砚对她的倾心,恐怕全世界都看得出来。 
奈何范乐锜自觉无福消受,只得装傻。「所以我才有本事留到现在呀,巫医师。再说绿绡并不可怕,欧阳和京少虽然迷人,但我并不是花痴。」她转头朝向邢迎台,「邢小姐,你和巫医师一起来,是要找京少?」「我和巫医师是在门口碰见的,但我的确是来找京。你能帮我通报吗?」邢迎台说道,描绘精致的柳眉,流露浅浅的忧郁。 
「当然没问题,请邢小姐稍待。」范乐锜恍觉心被针扎了下,脸上堆起笑容。 
「麻烦你了。」刑迎台四十五度微微倾身,态度谦和得令人无法挑剔。 
五分钟後,范乐锜带来的回覆是东门京请邢迎台到他房间。 
她酸酸地想,当初她来时还得隔两天才能进到他房间,没想到他前女友一来,便可以通行无碍地直驱而人…… 
当范乐锜思觉得自己像个怨妇,自怜自艾之际,巫砚不知何时已坐到她身边。 
「你哭了!」只剩下两人,巫砚好心地动手揩去她的泪。 
「啊?」因为巫砚的举止,范乐锜才发现自己掉眼泪。 
两排黑扇子沾著泪珠,楚楚动人。她皱了皱俏鼻,「我没有哭,是这几天感冒,鼻头容易酸,眼泪很容易不知不觉掉下来。」她起身费力解释著, 
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脆弱。 
巫砚也跟著站起来,从後面环住她的肩。「乐锜,你是不是在这里受了委屈?」「巫医师,请你不要妄自猜测。」乐锜?谁给他这种权利如此亲密地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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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少是你的好友,你认为我会在他这边得到什麽委屈呢?」她不著痕迹地走离巫砚可触及的范围。 
「对不起,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分关心你。如果你不需要这份自作多情,那麽我向你道歉。」巫砚风度翩翩地表示。 
范乐锜转身,直视那张英俊的脸孔,为自己的小气感到可耻。「巫医师,你不用感到抱歉,是我不对。你就当这几天我身体不舒服,所以胡言乱语,别和我计较。」 
生病是假,莫名的情绪起伏是真。范乐锜的无助之情,全写在脸上。一对已分手的情侣,关在房间里能做什麽呢? 
缠绵、缱绻,然後两情相悦地进人浑然忘我、干柴烈火的无人世界? 
有人悄悄地在她的心底纵火,那把火,名为嫉妒。此刻正熊熊燃烧著,正如那夜她身子的难熬炽热……为何嫉妒这样苦?为何这样的苦不能语?为何她得眼睁睁见心爱的人被夺去—— 
心爱的人?!范乐锜惊觉心中溢出的这四个字。 
不不不,她心爱的人只能有一个。 
那人名叫唐索靖,是她努力尝试,用爱情去偿还恩情的人,而非东门京。 
她不能被迷惑,不能被狂妄之火席卷。她是来打败第一,好让她这个第二晋升为第一,而不是来被打败的…… 
可是,她依然好苦。心里苦,喉咙苦、眼眶苦,鼻子苦—— 
从头到尾见她挣扎之情的巫砚,抬起她惹人怜的下颚,凑近唇吻著她的娇唇。 
身陷漫飞妒火之中,范乐锜一时恍神,竟将他错当成东门京。 
她的手臂慢慢抬起,环住巫砚的腰,和他相濡以沫。 
直到一声高分贝的叫嚣,将她由迷离的情岚中唤醒。 
「你们两个人在做什麽?!」去而复返的绿绡拔嗓尖叫。 
犹如自迷阵中醒来,范乐锜张开水岚的清眸——当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巫砚,而非东门京,她无法置信地掩嘴跑开。 
乱了,乱了。她的心全乱了…… 
「你为什麽回来找我?」 
冰冷、没有感情的声调,在黑暗的房间里响起。 
「东门,不是我要离开你。」邢迎台走到东门京面前,跪了下来,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你知道我事业拓展得太快,没有人帮我,所有的事都得我一个人担。我已经分身乏术,无暇照顾你,才会造成你的误会。」 
东门京冷笑。「发生车祸至今两年,你的分身乏术也够久了。」 
「你不相信我?」邢迎台抬首,望著那绝情的冷峻,娇美的脸庞尽是绝丽的凄楚。 
东门京只是一迳看著她。「你认为我应该相信你?」 
「我……」邢迎台哑然。 
当初她会认识东门京,便是东门夫人牵的线。东门夫人相中她做媳妇,对她完全没有感情的东门京则以不冷不热的态度虚以委蛇。两人平淡无味的感情一直持续到两年前的那场车祸,才改变了一切。 
那场车祸,导致她的求去。 
她离去时,东门京性情大变——从前他或许态度桀骜不驯,但仍会配合世俗的规范。将一切美德都披挂起来的他,是受到多方宠爱的;是心理学界的超级之星,光芒璀灿。 
但车祸後,他是真正彻底的「解放」了——他将自己关在古堡里,不屑礼教、道德,更将人情世故踩在脚底下。从没和这样的他相处过,当时她吓坏了。 
离开他,不是因为他的脚,她邢迎台还不是那麽肤浅的女人。可是,现在的东门京,她就有自信面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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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京邪肆的黑眸一转,抬起她妍俏的下巴。 
「当我们是情侣时,我一直没碰过你。」简单的一句话,立刻让邢迎台如身坠寒窖。 
东门京从容的神态,和邢迎台的局促不安恰成对比。 
她的舌滋润著乾燥的唇。「你想做什麽?」 
东门京拿出书桌抽屉里的黑布条,丢到床上。「绑上它,躺到床上去。」 
「我不认为这是个恰当的主意。」邢迎台慢慢站起来。她仍是雍容华贵的,精雕细琢的妍致脸蛋上,没有半点惊慌失措。 
见那镇定自若的神态,东门京拍起手来。「不愧是我母亲精挑细选的媳妇。我妈就喜欢你这样子的好女人,不哭不闹、没有情绪,永远像个云端上的贵妇。即使我现在拿出皮鞭,恐怕你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你是要报复我!」邢迎台无畏地望著那双晶亮的眼。这张脸她也曾经爱过,为什麽此刻她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暖意? 
对方如此,那她自己呢?从小便是好学生、好姊姊、好同事、好女儿、好上司、好女朋友、好未来媳妇的她,是否也曾让人感受到一丝暖意,真正地、打从心底升起的温暖? 
人生是一场充满荒谬的嘲讽剧——但,她不能以此句作开场白及墓志铭。她还得为家人奋斗,竭力挽回和东门家的联姻。虽然东门夫人是喜爱她的,但眼前她得先让旧爱人回心转意。 
「报复?别抬高自己的身价。我只想从你身上确认一件事。」东门京缓缓道。 
之前不碰邢迎台,是因为她是母亲挑选的媳妇。如今他们没了这层关系,她的美貌、姣好身材、端庄贞娴的气质,合该能挑动所有男人的心,和胯下的冲动。 
他亟欲知道他对范乐锜的欲望,能否转移到其他女人身上。 
邢迎台扬眉,「你爱过我吗?」 
「这也是我想知道、并急欲证明的。」 
「希望答案是肯定的。」邢迎台不废话的转过身去。「需要我把衣服脱下来吗?」 
「迎台,你是个好女人。」望著那道纤丽的身影,黯夜的眸子,终於闪进一抹仁慈的光芒。 
邢迎台微侧身,低垂洁白的颈子如同大提琴般优美。 
「却不是你爱的女人。」她苦笑地躺到床上,拾起黑布绑住自己的眼睛。 
他都说了,她是个好女人。好女人不该反抗、应该顺从……这不就是她二十五年来奉行如命的准则? 
没多久,她能感觉到轮椅向她靠近。鹅黄套装里,白色衬衫的第三粒钮扣被解开了,一只大掌潜了进去握住被包里著的饱满,将它推挤得更高,再将玉色的蕾丝内衣往上推,两粒浑圆娇荡的桃乳旋即蹦跳出来。 
东门京的手指旋捏著桃蕊直到挺立,再将它含人口中。 
「啊……」邢迎台为著男人的嚼、吻、挑、逗而呻吟著。 
东门京的手探进她的底裤,挑捻著她股间的梦花,硬长的中指直往荡呼呼的花壶取暖。 
「啊啊……你爱我吗?」沉浸纷乱思绪中的邢迎台,不知书柜空出了大洞。 
东门京并未感到兴奋,反而觉得他要看到范乐锜那张脸,才能和别的女人做下去。 
然而,所有的萤幕都显示著范乐锜正和巫砚接吻「该死!」东门京咒骂出声,狠狠掐住手中的凝乳。 
「啊!」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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