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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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绡筒直快昏倒。石丸奇说得没错。虽然她来到东门家未满半年,但她至少知道小野窈今年芳龄三十四,而京少已二十四岁,怎么算都不该十岁就生小孩。 
天呀!京少和妖女范乐锜,小野窈和欧阳……一天内听到两个大号外,她的心脏不堪负荷,她得赶紧回房躺下来休息才行—— 
第九章 
激情过後。 
范乐锜像个破碎的娃娃,虚软地喘息著。 
她下半身被月光笼罩著,上半身却处於阴影的地方。 
经过东门京如狼虎般的巧夺强取,她已无力去理会疲惫不堪的下体。 
倘若东门京是要羞辱她的自尊,那她得恭喜他做得非常彻底成功——事後,他马上绝袂离去。 
艳白的娇胴,有三处洒著浓浓的精稠。一处是她小腹,一处是她绝色的玉户,另一处则是臀後的菊穴。 
这若是爱,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恨了。 
轻轻闭上双眼,范乐锜感觉恨意冲刷过她全身,泪水缓缓落於脸颊,她此刻真的好恨他! 
在来此之前,她虽不至於天真,但从未这麽恨过一个人。 
让她的心布满甜酸苦涩,置她自尊於地上踩……她才懂得爱,他便教会她恨。她怀疑东门口口声声的爱是一则则的谎言,蒙蔽了自己也伤害了她。 
什麽是爱?承诺过眼云烟便是爱! 
范乐锜悲怆地笑了出来,泪水泛滥得更为凶猛。 
「我想走……放我出去……」浅浅的哽咽声,断断续续在牢室吟咽。 
「里面的人,你还好吗?」听到牢室内又哭又笑的声音,娇小的绿绡在外面轻喊。 
她在外面等候了好久,等待东门京从里面走出来,离开。 
原来京少早就能走路了,只是一直隐瞒著他们。而刚刚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她也听得分外清楚……京少真的好强喔!光听范乐锜销魂了一回又一回的娇吟,绿绡不禁幻想被占有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谁在外面?」急切的语气中扬著希冀。 
「是来放你自由的人。」这锁难不倒曾经当过小偷的绿绡。她用发夹在锁孔探个几圈,一个微笑後,锁头便应声而解。 
听见是绿绡,也知她马上便要闯进来,范乐锜飞快拉起袍子遮掩方才被人轻贱的幽谷。 
「啊,真是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绿绡举目四顾,不禁吹了声口哨。 
「中古时期的皇后、贵妇什么的,都是被幽禁在这种地方。京少这么做是不自觉地抬高了你的身分!」 
范乐锜可不管这许多,她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你要放我走……你能解开这个锁?」她望著镣锁。 
「刚才我不就证明过了?」绿绡走过去替她解开脚链。「喂,你也知道京少迷恋你已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随时都可能再折回来。所以你逃走了就千万别再回头,大门外有一部我借来的车子可以帮助你离开。」 
揉揉被囚住多日的右脚踝後,范乐锜虚弱地站起来。我得提醒你,你放走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这你就甭担心了,我自有法子脱身。据石丸奇的说法,因东门小野窈的关系,欧阳并未完全获得京少的信任。所以嫁祸给欧阳,是天衣无缝的计画。 
「那,我走了。」瞬间,绝色的白身影便消失在看来呈漩涡状的梯道。 
别了,她伟大的梦想。 
别了,这相伴她多日的月光。 
别了,已融入她骨血、不肯放过她的男人…… 
次夜,东门京来到东塔,长长的嘶吼震醒古堡内的每个人。 
待欧阳一行人赶来东塔,只见东门京将铁链抱在怀中,长吼未止。 
「京少,你的腿能站?」首先出声的是欧阳,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东门京自由行走,且如箭塔般矗立他们面前。 
「是呀!京少,你可以走路了?!」绿绡刻意表现不知情。 
东门京利如鹰的锐眸环视在场三个人。「我不想说废话,你们也就别装傻。这里关著一个女人——我的看护,范乐锜。你们当中,是谁放走她?」 
「依我看,最能接触囚犯的人,最有机会放走人。」石丸奇道。主子会走了,这是好事。以後便不用再忍受他怪里怪气的脾性。 
至於绿绡,他誓在必得,所以才打算和她站在同一阵线,同流合污。 
「是你对不对?」东门京将视线扫往欧阳。 
对於这个只大他一岁、母亲的入幕之宾,他有著很深的戒备。 
「不是我。昨天我才告诉他们。做贼的先喊捉贼,这种伎俩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欧阳理依旧面无表情的分析著。 
东门京咬牙,「敢拐弯骂我是三岁小孩?!欧阳俊逸,你别以为有我母亲替你撑腰,你就目中无人!」 
小野窈是养母,但给他的温情关爱绝不少於生母。 
身为富有的东门家的遗孀,加上年轻貌美,追求者从千叶排到大阪,尽是政商名流。虽然她拒绝了那些爱慕者,但日本的上流社会中,人尽皆知小野窈是东门家总管欧阳俊逸的专属妓女。 
哼,他绝不像他母亲所认为,东门家偌大的事业非欧阳掌管不可,否则东门家便会日薄西山。 
相反地,他要这个男人消失在东门家! 
「我只是希望京少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就失去理性。我放走范小姐,对我并没有好处。」欧阳瞄向一旁的绿绡,明智锐利的精瞳洞悉一切。「对一个人倒很有好处。」 
元奇、绿绡,你们两个人先下去。」东门京突然命令。 
待牢室里只剩下两人,东门京道:「纠缠东门家二十几年,我有办法让你自动求去!」 
他们一个是东门家的传人,拥有与生俱来尊荣的相貌与格局。一个则是东门夫人的此生挚爱,遗世而独立,孤芳自赏。 
欧阳俊逸依旧面无表情,只表示,「什麽时候要告诉你母亲你可以走路?」 
「我们母子的事不用你操心。至於放走我心爱的女人——我不会善罢甘休!」给了欧阳一记眼箭,东门京甩头走出牢室。 
他们两个男人的战争,从很早以前便开始—— 
很早以前,一个名宇便已烙印在她心上。 
东门京。很具东洋味的名宇。 
范乐锜倚著窗,看著窗外云朵——晴天万里,其实没几朵云——好像很多事离她越来越远,但是这个名字却离她心口越来越近。 
七天前她逃回家後,就喜欢这样发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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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家了,触目所及都是熟悉的寝室家俱,熟悉的闷人感受。 
想必东门京气坏了吧? 
她置他所说的真心於无物,视锁链於无形,简直就是挑战他天性中的霸道。依他唯我独尊的性子,恐怕会炸掉那座囚她多日的尖塔。 
「回来这麽多天,也不上班也不下楼去,你躲在这儿做什么?」 
「妈,你怎么上来了?」一见唐母进到房间,范乐锜立即迎上。 
唤唐林秋月一声「妈」,是因为她亲生母亲早就死了。上一代两个女人是学姊妹,见她白小失怙,又没亲戚认善,只有独子的林秋月,便好心地收养她。 
「你什麽时候和我们索靖结婚?那孩子可喜欢你得紧,你当我们唐家的媳妇,我是绝不会亏待你的,对你只会比以往更好,不会更差……怎样,决定如何?」一意关心儿子的林秋月逼讨婚期。 
「索靖哥……他的意思怎么样?」范乐锜缓缓地开口。 
她曾经努力去爱,但……唐索靖知道她始终敬他如兄长,全无男女之间的情意。 
这样的婚姻关系,一个男人怎麽受得了?她光是想像,便觉馀生可悲。 
「我说过,我们索靖对你一往情深。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来唐家的情景吗?他可呵护你了,怕你冷怕你饿,照顾你无微不至……乐锜,人要懂得知恩报恩,你不会不知道吧?」林秋月目光锐利地逼视她。 
「妈……」范乐锜顿了下「报恩有很多种方法。我希望索靖哥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他的女人。」 
婚姻不该拿来当作报恩的工具。她可以奉献出许多东西,但绝不是爱情。她不相信有女人会因此得到幸福,两方俱败的人多得是——这也是最近她悟出的道理。 
爱一个人,她是吃到苦头了。她并不希望唐索靖步上她的後尘。 
「你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其实凭你的条件,配我们索靖是你高攀了,你不要不识抬举!」 
「我知道我出身低微,所以才不敢高攀唐家。」她嘴角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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