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帅奴》第17章


“好楚语,别哭了,姐姐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你帮忙。”我替她揩去了泪痕,简单将所有事都跟她说了一遍,这丫头低头思了思,很快点头说:“只要能进到天牢,调开那里的守卫,我会想法将关穆大叔的监牢墙壁炸开一个洞,这样就能救出他了。”
我们三人仔细又商量了许久,在密室里过了一夜,次日一早便乔装打扮上了去京城的路。我们小心翼翼,生怕被周围潜伏的探子发现行踪,一路上到处关卡重重,盘查严紧,路上时不时还能看见我和大师兄的画影图形,告示声称我俩是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告发行踪者赏银数百两,想不到莫然的触角已经伸到了朝廷中,这种卑鄙下流的污蔑陷害他居然也做得出!我心里渐渐生起了太多不满,对那姓莫的也越来越怨恨。一个月后,历经重重困难,我们终于来到了京城,顾不上游玩赏乐,也顾不上看个新鲜稀奇,稍做停留整顿后我带着韦如谦给我的手令到城外一处避暑山庄找到了一个太监,然后将手令交给了他。
这肥胖的太监仔细检查了手令,眯起眼睛又打量了我好久,看得我浑身都不自在,正在大师兄要发作时他才慢吞吞叫我们都提上灯笼,等到今夜三更时和他从小路来到大理寺府,进了关押朝廷重犯的天牢。
“上头叫我们来秘密审讯犯人,你们几个没事就退下吧。”太监尖声尖气将守候天牢的带刀侍卫都支了出去,那几个侍卫应该都心里有数,互相瞄了一眼,使了个眼色便都纷纷撤走了。
我们三人头上戴着斗篷,低着头,跟在太监身后,七弯八转走了好久,终于来到深处一间黑牢,太监咳嗽了一声,说了句:“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们了吧。”转身提着灯笼慢腾腾地离开了。
我朝楚语丢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用一根铁丝打开了牢门锁,师兄抱起一小桶火药布置在了墙根周围,然后他从墙尾处背起一个黑瘦的人影躲到安全处,楚语擦燃火信,火花沿着引线迅速蔓延到了墙根,忽听一声巨响,牢门被炸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直通外界,我们带起我爹迅速钻出洞去,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界声,我们慌得使出全身力气没命地向前逃去,直到背后渐渐没了声响,这才转身回到客栈。
我用湿毛巾仔仔细细为父亲擦去了脸上的污泥,伺候他洗了澡换了洁净的衣服,他瘦得简直不像个人样,这么多年一直被关在那件狭小的黑牢之中,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过过来的……
“爹……你受苦了……”
我再也按捺不住,哭倒在他肩上,他从出天牢开始就一直没说过话,两眼一直定定的看着前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牢里生了什么病,止不住悲从心生,正要为他仔细察看,忽听他一声问道:“封气散的解药在哪里?”
我不由一纳闷:“爹,你说什么封气散?”忽听背后“扑通”一声,大师兄已经跪了下来,朝父亲磕头认错道:“师父……是弟子不肖,弟子……弟子不该……”
“我问你封气散的解药在哪里!”
爹爹忽然发出一声大喝,惊得我不由抖了一抖。
大师兄颤着声音答道:“封气散……是紫云山庄所有,听说也只有紫云山庄的紫合花才能解封气散的毒……”
“立刻去把紫合花给我取回来!取不回来你别来见我!”
我赶紧替爹抚着胸口,劝他说:“爹,你才刚从天牢里出来,别生这么大气……”
“四年了……我被那叛徒折磨了整整四年!”我感觉到父亲的身体也正微微颤抖:“我要倾尽我所学,我要那叛徒十倍偿还!”“啪!”一声响,他手中的瓷杯一下被捏得粉碎,我的心又不由重重一跳。
“师父……弟子不得不向你禀报,莫然已经练成了金刀所藏的绝世武功,就在几月前武当掌门真人联合数百名武林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只身逃往少林,前不久反被他派人潜入少林寺用毒药连同少林方丈大师一同毒死。湖南提督许文镜许大人因为不肯屈服在他淫威之下,半月前被人发现死在自家床上,不见了头颅,到现在仍死无全尸;水师提督吴有福吴大人派人查抄了他货船上的洋枪军火,结果第二日便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据说前些时候一个渔民打捞上来一具已经被水泡得发胀变形的尸体就是他……如今朝野内外对莫然无不闻风色变,听说不久之后他就会联合福建韦家举旗挥军北上……”
“挥军北上?就凭他?”父亲慢慢站了起来:“我穆昊野一天没死,天山派就没他说话的份!”
大师兄顿了一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栈,我知道他是前去紫云山庄取紫合花去了,父亲此刻正在气头之上,我必须小心谨慎,千万不能逆了他的意,忽然间,我想起了几年前的洞房花烛之时,莫然问我的话:“如果……我和义父间有了矛盾,你会帮他还是帮我?”
我禁不住一声苦笑,想不到该来的始终会来,帮他还是帮爹,我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第 19 章
第十九章(最终章)
大师兄带着紫合花很快从紫云山庄赶了回来,爹的功力正慢慢的回复,估计回到天山之后他会恢复全身功力,一切都按计划顺利地进行着,顺利得让我不得不产生怀疑,姓韦的男人明知道放我爹出来后他一定会回天山找莫然算帐,他一个精于计算的商人怎么会这么糊涂,故意给自己增加一个绊脚石?而且就在我们回天山的途中,盘查和威胁似乎比先前少了好多,一个个疑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愈加惴惴不安,可是爹、大师兄还有楚语却都沉浸在即将报仇雪恨的激昂之中,他们都义愤填膺,就连爹似乎也没了以前的沉稳冷静,四年的苦痛一朝得雪,谁还有心情思考那姓莫的小子究竟碰不碰得,这天山之行是否另藏陷阱?一路上,我悄悄观察着大师兄和楚语,看样子他们似乎恨不得立刻冲上天山,把莫然狠狠折磨一通,然后千刀万剐,莫名其妙的,我的心就似被小虫咬了一般,隐隐发痛……
当我们快赶到天山山脚时,我心里多了一个心眼。
“楚语,你过来。”我拉过楚语,在她耳边悄悄说道:“这场事我始终觉得不大妥当,你留在山下,如果次日午时还没见我们下山,你便想法来救我们……”
还没说完,这丫头撅起了嘴:“姐姐,你明知那姓莫的大魔头是我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好不容易我可以手刃仇敌,你却叫我待在山下……我可不干!”
爹爹和大师兄当然不能留在山下,我没奈何,只得又跟她说道:“那这样吧,我留在山下,你化妆成我的样子跟我爹还有冷大哥上山,我怕莫然发现我没有同你们一起心里生疑。”
楚语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次日一早,他们三人乔装打扮好,从爹指点的秘道上了山,我在山下竹林中布好迷阵,等候他们的消息。
穆昊野带着冷炎和柳楚语从秘道悄悄潜上了天山,穆昊野故意选在白日上山,他要在所有弟子面前揭发莫然当年轼师篡夺掌门之位的罪行,他满以为只要自己一现身,天山弟子便都会幡然大悟,和自己一起对抗莫然和韦如谦,只可惜,当他带着冷炎和柳楚语出现在天山大殿前时,天山众弟子却都像不认识他一样,冷冷地看着这三人。
“冷大哥,你师父怎么这么冒失?居然直接出现在这里,这不是等着叫人来抓我们吗……”楚语悄悄埋怨地朝冷炎道。冷炎什么话也来不及说,眼睛直直地看着周围的人,手里紧紧捏牢了乌金剑。
“你们都是怎么了!我才是真正的天山掌门,这叛徒当年篡夺掌门之位,你们还要助纣为虐!”穆昊野有些底气不足了,他看着站在台阶上的莫然,身体不禁渐渐生起一丝寒意,刹那间,他似乎明白了为何当年江湖人会称呼莫然为冷面郎君……
“咔咔——”
四周传来一串枪械响动,穆昊野三人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一群手持洋枪的人将他们包围起来,手中的洋枪纷纷对准了他们。
莫然的眼光直直地射在楚语脸上,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莫然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眼神愈加愤恨,楚语本来就年纪尚轻,再加上莫然脸上的银面具让人唏嘘不已,她忍不住有些呜咽,眼睛一点也不敢看向那仇人。
“你……”
莫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想不到才一句话就把她惹哭了,心里虽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他已经顾不上许多,大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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