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下的村庄》第7章


一下再说。”任容原以为吴书记会马上表态支持他的,不想碰了个软钉子,很扫兴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只得期期艾艾的说:“那我就回去了,吴书记,这个事要尽快解的,社员不出工可是大事。”“好吧,慢走。”吴书记的语气中已
有了不耐烦的成分。真是狗眼看人低,任容在心里骂了一句,嘴上还热乎乎的招呼
吴书记“再见,吴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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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看到、听到的,添油加醋的向吴书记讲了一遍。两个人边讲边往回走,等到任容讲完时,不知不觉已来到大队部门口,吴书记听了任容的话,没有急于表态,而只是说:“我知道了,等一会我和工作组的同志商量一下再说。”
任容原以为吴书记会马上表态支持他的,不想碰了个软钉子,很扫兴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只得期期艾艾的说:“那我就回去了,吴书记,这个事要尽快解决的,社员不出工可是大事。”
“好吧,慢走。”吴书记的语气中已有了不耐烦的成分。
真是狗眼看人低,任容在心里骂了一句,嘴上还热乎乎的招呼吴书记“再见,吴书记。”
上午九点光景的时候,吴书记和工作组长老张来到了雨理的家里。
本大老夫妻两个坐在堂屋里长嘘短叹,本大见吴书记和张组长一起来到,就慌忙站起来招呼“啊,吴书记,张组长,你们来了,坐,坐。”
“干嘛愁眉苦脸的呀,雨理呢,叫他出来,傻小子,我要骂他几句。吴书记轻松的对老夫妻俩说。
“在里屋,在里屋呢,雨理--,”本大边朝里屋走去边大声叫道,脚上的青筋一抖一抖的,象一条条爬在小腿上的蚯蚓在蠕动,“吴书记来了,小兔崽子,你还不赶快出来!”
吴书记和张组长在靠背椅上坐定后,吴书记才又安慰道,“大婶,不要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忙你的去好了,我们和雨理谈一点工作上的事。”
本大婆娘点了点头小声说:“你们给我好好说说他。”说完见两人点了头才放心的挪动着小脚移步到里屋去。
“啊,吴书记,张组长,你们来啦,真抱歉,昨天睡得晚了点,又有点感冒,所以今天起晚了。雨理从里屋走出来,头发还明显蓬松着,搓着两手不安地说道,眼睛里还明显的布满了血丝。
“不是感冒,是肝火吧!”张组长揶揄地说,“我们的章队长也学会说谎遮丑了,从哪里学得这一手啊,你介绍介绍呀。”说完看了看雨理和吴书记后就“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雨理尴尬的红着脸说: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们,我和雨芬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总有那么一天要捅出来的,早捅出来还比晚捅出来要好一点,你们说是这样吗。”
“雨理,”吴书记接过本大老婆递过来的茶杯,深情的说,“对于这一件事,于情于理,你们俩都没错,我作为大队书记也支持你们,但我们要反省的是我们没做好工作,解放几十年了,落后的思想还那么根深蒂固的留在村人们的脑子里,这是我们估计不足,你们俩的事在老大房生产队掀起轩然大波,我们也有责任。”
“是啊,雨理,吴书记说的对呀,我们来的目的我和吴书记已经统一的了。第一,我们支持你,并帮你一起做社员们的工作,争取及早清除你们爱情道路上的阻力。第二呢,我们希望你要经得起打击,不管在个人问题上有多大压力,绝对不能躺下,要坚强一点,把生产搞得更好,让那些幸灾乐祸的人看看,章雨理还是章雨理。”张组长也接着吴书记的话头语重心长地对雨理说。
雨理坐在竹椅子上听着他们俩的劝说教诲,眼睛一眨也不眨,痴痴地一动也不动,他本来以为书记和组长是要来批评他一通的,他也准备即使不做这个队长,也不放弃和雨芬的爱情。却不料书记和组长都很支持他,听到后来,他感动得双腿微微发抖,心跳越来越快。
“谢谢,谢谢吴书记和张组长的支持和信任。我一定不影响工作,带领全队社员把‘四夏’大忙搞好。请领导放心,我章雨理不是那种一碰就毁的人。”雨理的语调颤颤地,明显带着抖音。
吴书记对张组长眨了眨眼,就对雨理说:“大忙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秧苗没问题,脱粒机也已经修好了,捆麦的柴把也搓好了,莳秧的秧绳也准备好了,各家各户的预借粮也分下去了,过忙的准备工作差不多了。”雨理讲到生产上的事,眼睛开始发亮,说话就显得有条不紊了。
“那就好,我们相信你能搞好,你也会搞好的,我们走了。”吴书记说完就站起来准备走了,张组长也站了起来。
“吃了饭再走吧。”雨理盛情挽留道。
“不了,我们到曹巷还有点事呢,不用客气了。”吴书记说着就和张组长一起往外走。
“大伯大婶,我们走了,请你们要保重身体。”张组长大声和雨理娘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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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们吃了饭再走哪。”当雨理娘挪着小脚追出来再三挽留时,他们俩早已走到场上了。
大忙开始了,一望无际的平原一天一个样。今天还是黄澄澄的麦田,也许第二天就变成黑亮亮的水地,几天后又变成绿油油的稻田,其间简直就象变戏法似的,好似有一个魔法师似的。成千上万的劳动者就是那千千万万个魔术师,用那勤劳的双手改变着世间的一切。轰轰作响的脱粒机声,就象奏着改天换地的交响乐。连续几天都是白天割麦,晚上脱粒,雨伦虽然在轮窑上做惯了重活,自认为没事的也感到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今天下午工间休息时,邮递员送来了首燕的信也一直没功夫看,直到下了夜工,洗好了澡,才从上装口袋里拿出来看,手里还拿着饭碗。昏黄的煤油灯下,首燕那秀气的字迹却显得特别清楚:
雨伦哥:
自从上次在你家一别,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三十多天了,在这三十多天里,我一直在盼望,盼望能有快乐的天使送来幸福的信息,可是我错了,我望穿双眼,也始终没有见到只字半语。我好心痛啊,人家都说你老实,我可没料到你竟然老实到这个地步。木桩给它浇水,它还会长出树叶来,而你,你却连木桩也不如。
许多人都说婚姻大事么都是男方主动的,而你却连半点音信也没有,你说叫我怎么办呀,我在这里寄人篱下,没一个可以商量的人,连你也无动于衷,我还有什么主意呢。如果你感到我俩合不来,那你也爽快一点好吗,免得叫人牵肠挂肚的,放不下心来。
昨天开始我村已经动忙了,连续两天都是割麦,真吃不消啊,好久没干那么重的活了,腰酸背疼的,一天下来,坐下就不想站起来,人象瘫了一样。坐在鬼火一样的油灯下,强忍着眼泪给你拉拉扯扯写下上面的文字,我自己也不知自己写了些什么。我舅妈又在叫我去吃夜饭了,晚饭后还要开夜工脱粒,好累啊,不再多写了希望能得到你那金贵的一句半句话,让我这颗不安的心静一静,好吗?祝
一帆风顺!
首燕草于舅家
六月二日
第九节
雨伦在昏黑的煤油灯下似乎看到了首燕那急切的盼望的眼神,一双可怜巴巴的核桃眼,水汪汪的,眼泪立刻就要挂下来了。缕缕黑烟中,首燕红扑扑的鹅蛋脸显得特别清晰。是啊,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家,话能讲到这个份上,的确是不容易得了,雨伦何偿不想早些明确他和首燕的关系,只是一来自己自打做了班长后,忙得脚不踮地,根本抽不出功夫来,该死的活儿使自己几乎变成木头人了,除了干活还是干活,男女间的事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偶而闯入自己的脑海;二来么,雨伦有一种预感,自己这样一个纯农户的身份很有可能配不上首燕这样的女孩,不要说首燕的父亲是一个工程师,首燕本人也是高中毕业生,虽然她现在插队在农村,可也难保她永远在农村呀。说不准什么时候国家政策改变一下,哪自己不是没吃到鱼,却惹了满身鱼腥吗?想着想着,睡意袭来,雨伦的头向下一磕差点被煤油灯熏着了头发。
“雨伦,雨伦,”房门口传来了母亲的低声的叫唤声,“睡吧,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开早工哪。”
“嗯”雨伦轻轻的应了一句,就噗的一下吹灭了灯,静静地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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