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扔下了我的肚皮》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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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婉和林燕发短信给我说学校要准备各项毕业考试，不考拿不到毕业证，我对善童说不想拿毕业证了，他劝我不要把三年的学费扔进水里。于此同时，爸妈给宿舍打电话老找不到我，章婉帮我瞒着，但在我妈的劝说下，章婉说出了我不在学校的事实，妈天天发短信让我回学校考试，说我再不回学校她就给辅导员打电话聊聊。而老大天天在班里逼她们把我交出来，说要是我再不回学校考试，就绝对拿不到毕业证。
四面劝说威逼，我感到无处可逃，好象我不回学校要对不起一大帮子人。我和善童商量再住一晚就回学校，谁知那晚电话不断，一会班里男生打电话给我，一会章婉给我打电话，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地跟我说话，劝我不要想不开，赶紧回学校，说我回学校肯定能拿毕业证，说老大只是吓唬我的，好象我突然间变成什么重要人物似的。我觉得奇怪，打电话回家问妈是不是跟老大说了些什么，妈来了句：“我跟你们老大说了，让他不要逼你，我说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我说医生说你有‘忧郁症’，要是你们学校把她逼个三长两短，我会找你们学校要人的！”我听完后大笑着说：“妈呀！我太佩服你了！你是我的偶像！实在太聪明了！老大肯定被你吓死了！”
我和善童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学校算算帐，觉得手头紧，问章婉借了两百块，准备租间小屋，一直住到我们6月毕业，然后我和他一起回西安找工作。她们第一次见到善童，没有人相信他还未满十八岁，我说他故意留着小胡子骗人的呢！宿舍娇小的美女们站在宽大的善童面前，显得小鸟依人。我们找到一家旅馆，商量好价钱之后，住了进去，先付了一半的房租。
我想起该给老大打电话了，电话刚接通。
“喂，老大啊，我是夏彤。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才回来，劳您烦神了！”我装着乖孙子。
“啊？恩，夏美女啊，你回来就好，不用客气。你回来好好的，考试的事我帮你搞定了，你去找老师签个名就行了。详细情况我们晚自习再说。”老大的声音懦懦的。我谢过他，挂上电话。
“你最好做好送礼的准备，你没回来的时候老大跟我们说了，说等你回来一定要你买几包烟给他抽。”章婉赶忙提醒我。
“就是啊，我看你不送礼恐怕摆不平这事，主要是你妈跟老大说你想不开，说你想自杀，这把老大吓个半死！他能不记恨吗？”林燕接着说。
“那天你妈给老大打电话时，丁云正好站在旁边，看见老大被吓得脸色铁青，半天说不上话来！”孙燕蕾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做好心理准备，和她们一起去上晚自习。老大一进班，朝我点点头。十分钟后，他我把喊出教室，往走廊的尽头走去，没有灯光，一片昏暗，老大吸着烟，低头看着脚尖。
“你回来就好，那公开课考试的事我跟几位老师说了，暂时没事。”老大吐着烟雾，笑着对我说。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我笑得规规矩矩。老大一只手插进口袋里，一只手拿着烟，嘴里吐出烟圈，昂了昂头。
“那你暂时不要乱跑，再忍一段时间就毕业了。但你上次顶撞姓李的那事还没摆平，他官不大气倒够粗，扬言非要整你夏彤。”老大一脸奸笑地望这我。
“那这件事还请老大帮帮忙，帮我扛着，有（人）情（以）后感（谢）。”我满脸堆笑，笑得腮帮子僵硬。老大“嘿嘿”笑了两声，看了我一眼，移开视线。
“那好，你明白就好，那我们明天再说。”他忽然昂起头，来了精神。
“好，那我明天打电话给你，老大。”我一脸笑容地准备跟他说“Bye_bye&；quot；。他龇牙笑了两下，转身走了。我站在昏暗的走廊上，转脸看看星空，想想明天该买点什么送给他。
晚上，我回到和善童租住的小屋，把准备买东西送老大的事告诉他。
“贼他妈！这什么老师，真够黑的！你前前后后送给他多少？别太贪心了！”他一屁股从床上站起来，骂道。
“切！何止是我？我们班没有给他送礼的人几乎没有！写个入党申请书都要请他吃饭！早习惯了！我要不给他送礼，他就不让我拿毕业证，指不定要怎么整我呢？”我撇撇嘴说。善童听完我的话，一拳抡在门柱上，愤恨地望着地面。
“行，你先给他买点东西，要是他明晚敢再找你麻烦，我可不饶他！”他望着我，一脸想打架的表情。
《谁扔下了我的肚皮》　（26）
第二天下午，我和善童去超市买了一条“好猫”烟，一箱蓝带啤酒，我们又变得经济危机，不得不准备借钱度日。晚上八点，我打电话给老大，老大让我在校门口等着他，还让我把章婉，林燕，孙燕蕾一起叫去，恐怕是被我妈吓坏了，必须找几个证人证明他没有逼迫我。我们四个站在校门外，善童站在马路对面看着我们。他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看到我们，从车上下来，一路推车走，把我们往黑暗的路边引去，走到一片黑树阴下，他看看我手中黑色塑料袋和一箱啤酒，明白我准备好了。我笑着把烟和啤酒放在他自行车后座上。他和我保持想当的距离，仿佛我会把他掐死似的，他习惯性地点着一支烟，吐了一圈，抿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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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你夏彤离校这段时间闯祸不小，我能扛的都替你扛着了，但那个姓李的有点誓不罢休的架势，恐怕一般的礼还打发不了他。我昨天帮你跟他说了，他还不休不止地说要整你，我答应他说你爸妈要来请他吃顿饭，但你爸妈没有来，这回我不好讲了，我只能帮你做个中间人，走一遭，再跟他说说，但该做的你还得做。”他严肃而带着点劝慰的语气。我保持微笑，小出了口气。
“那老大说该怎么办好？我现在经济危机，实在没有办法。”我恳求地望着他。老大笑了两声，望望校门口。
“这个嘛，你男朋友不是来了吗？让他也想想办法！这些你得自己解决，我只能做个中间人，帮你摆平这事，一般的香烟他肯定看不上眼，你最起码要准备买两条上档次的烟，最少一条烟要值三百块。”他小声地说，带着点严肃而调侃的味道，好象这是真的而又再自然不过的现实。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林燕和孙燕蕾在旁边帮我求情，说我现在经济困难，看能不能少送点礼。
“好吧，我尽量帮你减少开支，但那两条烟看来省不了，你看着办吧，明晚八点还在这里，你把东西给我，我帮你代转给姓李的，这事越快处理越好。”老大带着同情而又坚决的语气说。
“好吧，那麻烦老大了。”我挤着嘴角，笑了一下。
“我帮你给姓李的送东西，这事你就别跟他提了，免得你们毕业以后，我们见面尴尬，毕竟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他临走前叮嘱我这句话，我点头称是，转脸看看马路对面，没发现善童，再转脸，看见他就站在我旁边。老大骑车准备走了，他瞥了一眼善童问：“他是男朋友？”我说：“恩。”他看着车上的香烟和啤酒，龇牙笑开，回头对我说了句：“那今晚谢谢你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怔在那里，善童走过来问我老大有没有再为难我，她们三个说老大太黑了，胃口越撑越大，真他妈的黄世仁！善童看着我反复问老大有没有再找我麻烦，我低着头，没有说话的欲望。忽然听见“啪”地一声，是玻璃震碎的声音，转脸看见善童把手里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地上，风火般的步子往老大骑车的方向走去，我们四个见势不妙，忙让他回来，撵了半天终于把他叫住。
“我就知道他妈的下贱，不打不行！这种人你越给他东西他胃口越大！你跟他罗嗦什么？明天什么也别给他，我直接去见他！”他愤怒地看着我说。
“李善童啊，你是大孩子了，别胡来啊！理智点！”林燕望着他说，善童没再说话，转脸背对着我，一拳砸在树干上，树疼得直掉叶子。
回到租住的小屋，我和善童商量，决定明天绝不再送东西给老大，反正就是拿不出来了，我们已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