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神经》第18章


肺仕阍趺戳税。Φ模?br /> 李雪把她的近况详细告诉了我,在单位因一次化学试验导致双目失明,厂方给予微薄的经济补助之后送李雪回来,今后她将永远面对黑暗,不会看到父母现在的样子,也不会知道我是如何的富有魅力。这让我非常遗憾,曾经像天使一样的李雪现如今成了瞎子,我能理解她当时此刻的心理感受,我也了解她的出走跟张平脱不了关系,总之现在情形令大家都无所适从,而我更是难以接受以前李雪与现在的差异,内心涌出一股股酸味,我大声喊着跑出屋外。
我不就哭了一回,嘴里喊了一声,小花啊,人渣啊……这犯了哪门子法,几个彪形大汉将我逮个严实,他们好像在制止我大声喧哗,我当然是挣脱,游行示威都是一个公民的权利,何况我不过扯开嗓门叫唤几声。我试图甩开那些黑手,宽大厚实乌七麻黑的几只手,它们像铁丝一样钳着我,我一边姿势别扭地往前跑一边大喊,放开我,我没犯法,发神经违法吗?他们如果知道我对李雪的感情或许也会被感化,从而抱以同情,即便不让我当众做出过分激动的事情,也不该一人逮住我胳膊,一人掐住我脖子,一人抓住我的头发推着我走,我像在监牢里临刑的罪犯推出去斩了的情形。其中一个较有英武之气,只是嘴巴有些不利索地说,你,你……你少叫唤,跟、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公安局……
去公安局我有经验,但对方如此紧张我就纳闷,一来我的确没有进公安局的资格,二来他们的确没有说话结巴的理由,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于是问,哥们儿说清楚点,说利索点,我到底犯什么事了?那个大汉凝紧眉头,瞪着我说,别、别废话……去了……公安局、局……你……你就……明白……了……
他瞪我的眼神倒像是一名威武的刑警,说话却有先天缺陷,我可以推断他是后天执行任务造成口吃,这个也不能算是他的缺点吧,无非是在审讯罪犯时多说几句,多饶几回舌头。我开始反抗,力度不亚于少女抵抗三四个强奸犯,无奈我身微力小,基本上是在做无用功,他们轻而易举地将我连推带搡拉到最近的分局里,其中一个大汉在路途当中狠狠揣了我屁股一脚。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吃了这个哑巴亏,后来,我经常扭着屁股,以史为鉴,迟早要废了那小子。一个基本的现实是,现在我身在公安局被他们强迫性审讯,刺眼的灯光射得我眼睛睁开困难,我索性闭上眼,任凭他们凌辱我。那个先前一直和我交流的警察又张口说话了,知、知道……我们……是、是干、干啥……的了吧?我说,知道是警察叔叔,我向来很尊敬你们。他又说,知道……为、为啥……抓、抓你么?我说,知道,当众哭闹,影响市容。他突然大喝一声,你、你……你老实……点儿!我说,能换个警察交流么,我只跟老实的说话利索的沟通。这时听到一声脆响,我的脸蛋便火辣辣的跟火烧似的,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是他们所为,那的确挺吓人的,出手如此之快令我侧目。
你的证据我们掌握得很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我觉得这么悦耳顺畅的询话不是出自那结巴警察之口,我便睁开眼去验证我的判断,果不其然,一名穿制服的女警察赫然站在我面前,我赶紧直起身对她说:
我交代,我全部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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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六岁那年在竹林里偷亲了前庄的小翠;八岁那年在床上拉了一泡屎,弄脏了姥姥的床,还让她双手沾染了臭气;十三岁那年为了李雪我跟刘大麻子干了架;后来卖了假矿泉水;再后来,小花被我害死了……大概就这些。我能想到的罪行一股脑儿抛了出来。那女警察显然不满意,她怒目圆睁,警告我,希望你抓住机会坦白从宽,否则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我冥思苦想了一会说,没有,真没有了,除了这些再没干过缺德事了。
缺德?不仅仅那么简单,你干的是犯法的事,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也不会抓你,你是有前科的人,希望你能珍惜机会配合我们。女警察说话时胸脯挺得高高的,唯恐那C罩级别外人看不清楚,还别说,在她面前我倒真想缺德一回。
我干脆哑口不言了,除了在李雪家门口一时冲动哭了几嗓子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我还干过什么坏事,我自认为还是个善良的小青年,好事不足,坏事有余,但犯法的事我向来不参与,那是有钱人玩的竞技游戏,我这样的小人物吃过一次亏,再不长一智就是我脑子有病。我干脆地问,直说吧,我犯啥法了,看美女洗澡算违法的话,我够枪毙了。
那女警察正襟危坐到桌子旁,结巴警察这时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他的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女警察胸部,随着胸部的起伏节奏,他的眼珠子也上下移动,我出于好心对着女警察使了使眼色,她抬头看到结巴警察那双眼睛有意咳嗽了几声,然后对我充满感激地说:章无计,某年某月某日,你把一批假酒销给哪几家商店,老实交代?
我惊住半会儿,原来是谈这事,这个简单,全合肥市从东七到南七,从西门到北门,有商店的地方我都踩过点,常年有业务来往的至少有上百家,酒也不是我造的,我只负责卖,人家愿意买,我犯啥法了。
女警察蔑视了我一眼,屁股“腾”地离开凳子,一只玉手猛拍着桌子,不过因为用力过猛,看得出她忍着巨痛。我比较心疼那只手,白皙如大馍,粉嫩如莲藕,纤细如鸡爪,柔滑如绸缎。她不动声色地翻开手掌观察刚才那一巴掌为什么拍得如此疼痛,我从她刚才拍过的地方找到了答案,那地方一枚钉子正像阴茎一样向她挺立着。
我们的警察是在强大困难之下锻造而成,毅力更是不可怀疑,这名女警察忍受着巨大疼痛,依旧威风四射地向我问话。她一身的正气和对疼痛的忍耐程度让我闻风丧胆,她的一句话更令我顿感世界末日的来临。
章无计,你给我老实点,你卖的假酒喝死人了!
这句话像条蚯蚓在我身体里蠕动,我的脑袋立刻嗡嗡一片,我卖这么长的酒都没出事,怎么一下子就喝死人了?我小心翼翼地问,怕不是人家酒喝多了醉死的吧?女警察说,我们已经做了化验,是酒精中毒,你卖的酒含有超标的酒精度是罪魁祸首,你将被提起诉讼,现在惟一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们调查清楚。
我连忙伸冤说,死了个人不能怨我,我是无辜的,你们抓错人了。
女警察冷笑道,不只死了一个,是死了一双,夫妻俩都是因为喝了你们的酒而双双毙命。
夫妻?我脑子里闪过一个问号,谨慎地问,他们喝完酒做啥事了没有?不能怨酒,夫妻一同死的案子很多都是快活死的。
章无计,你给我老实点,不主动交代这就是下场。女警察说着另只手拍向桌子,我阻止都来不及,眼看着她另一只手那柔嫩的掌心穿过像阴茎般的钉子,随之传来她欲哭无泪的“哎哟”声,我心想,那枚钉子这回算爽透了,爽了两回。
我交代什么呢,基本事实我都弄不清楚,张凹和猪头我暂且还不能提供出来,否则大家都没好日子过,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等他们来救我出去,我不担心这个,他们要是消极对我,终有一天我会咬出他们,想必这也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我后来被押到了看守所,曾经我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对这儿环境我很熟悉。只是物是人非,朋友们都换了几茬,他们对我的二进宫抱以同情,也没怎么为难我。除了心情不好时,这帮坏小子把我当沙包练拳击外,平时都比较克制,不像第一次进来,我充当一只足球的角色供他们娱乐。好歹,我现在也是革过命的人,他们畏惧这点。蒋小红像当初小花一样,隔三岔五来看我,她还为我请了律师,律师告诉我,张凹和猪头早跑了个没影,责任全推到我身上,我成了替罪羔羊。而我依旧保持清醒,他们会暗中帮助我,否则上庭之时就是他们送命之日,但遗憾的是,他们这一躲,公安局怕很难找到他们,都半年过去了,他们还说没找着人。
我放心不下的是李雪,她随蒋小红一道来看我,向我表达了她对我的切骨思念之情,还告诉我一个秘密,说张凹就是张平,她自己跑到厂子里调查的。我说你不是看不见么?李雪说,通过询问和对他的种种特征对比,加上与朱大春的关系可以确信他就是隐名埋姓的张平。我说,你肯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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