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神经》第20章


⒁陶虐⒁堂媲八档氖牵家淮蟀涯昙土耍荒苋萌思铱葱鞍。?br /> 我能证明她跟我说话的虚伪,每次谈到这个话题她的眼神总在游移,面部表情略微扭曲,嘴巴有点打抖,鼻子不停翕合。
我妈对我的合理要求不管不问,她看到我爸因为争吵摔门而出后,后脚便跟上出了门。剩下我一个人揉着被烟灰缸砸肿的脑袋,自己告诉自己,没关系,就肿了一个包,不会有生命危险。
张凹还住在那儿,我和猪头拎着大堆东西前往私访,他那个小情人还是朱颜未改,穿着一条睡裙告诉我们,张凹出去办事了,稍后回来。然后又说,你们等会,我去洗澡。我和猪头安心坐在沙发上等,我尚未参观过这个地方,就踱着步随便观赏这所富丽堂皇的住宅。猪头在客厅看电视,我不小心逛到了卧室,说逛可能不太贴切,但这所别墅实在宽敞得很,闲庭散步也不为过。在卧室的梳妆台上,我被一样东西吸引,那是一张普通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却让我大惊失色,姓名一栏上赫然写着:花灰发。
我继续半年前的婚事筹办,只是女主角换成了李雪。蒋小红回到了宿舍,我欠她很多,临走我主动塞给她一笔钱,我不敢言说这是我致歉的赔偿费用,但它代表着我微薄的心意。可是蒋小红不领情,她大概知道我的难处,左推右拒,我心一急,不高兴地问,是不是嫌少?她愣了一下说,怎么可能呢,只是这二十块钱也不好挣,你留着更合适一些。我不容她推脱,口吻强悍,这二十块钱死都要给我收下。蒋小红叹了一声气说,好吧,我收下,我留给你的只有这封信。说着,她从皮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我捏在手里,估计是封洋溢着真情实感的绝情书,里面肯定沾染了她太多的眼泪。但我明白,这些只能成为记忆,蒋小红好,李雪也不错,我不否认李雪无论何时都是我心里一片风景,我情愿在这片风景下生活而忽略其他美的东西,何况她现在更需要我的照顾。
夏夜的晚风有着暖意和伤怀的感觉,行人熙熙攘攘,在回来的路上我打开蒋小红给我的信封,仔细看过以后,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热泪即将夺眶而出,被她的细心和深情打动,更被她的善良所触怀。她对我这么好,我却无法终生照顾她,逗她玩,给她添麻烦,我只能说,小红,不要怪我。看了看四周,没有眼睛盯着我,也没有人试图靠近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信封里一沓人民币塞进口袋里。
这钱就算蒋小红出的人情吧,等她结婚后我必将奉还,小花为证。
李雪显然被我的实际行动所感动,每天她都微笑面对我,虽然她看不见阳光但她能体验到汗水浃背;虽然她看不到电视节目,但她能感受到萨达姆对美国应战的牛×;当然,她也看不到我的英俊面庞,但我能猜到她能感受到我为生活奔波的艰苦。张凹对我还算不错,这个人并不是善人,可他对我没话说,我不能恩将仇报,李雪固然遭到他的凌辱,可男人谁不爱美色呢,我哪天冲动一下凌辱了他的小情人,相信也会被人理解。得到张凹的信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出狱投奔他,对我他还是有着戒备之心,我以实际行动向他做了证明。
前几日便接到销售部的投诉,说酒精中毒,这回没喝死人,我主动请缨背了这个罪名,赔偿金额由张凹去承担,被人掏了几记铁拳,骂了几句人渣这些由我承受。但偶尔我依旧发病,在张凹面前就暴露过几次,从他的办公室大叫大嚷跑了出来,在街上还咬伤了一个女人,人家去打防疫针。我只好向张凹解释,在看守所里太郁闷,老毛病又犯了。张凹表示理解,说跟他好好干,少不了我的好处。
之后我更加对张凹忠心耿耿,帮他跟一个老板干架,砍伤了那小子的脖子;找漂亮小女人供他玩乐,还得给他看着门;帮他收款,不给就砸玻璃……我的地位显然超过了猪头,张凹对我颇为赏识,大有培养我做接班人的念头。而这一切李雪并不知道,我只是三番五次告诉她,我没在张凹那上班,我在工地上做小工,外面的钱可真不好挣啊!
自从见了那张身份证之后,我就有事无事地猜测张凹和他的小情人跟花灰发的关系。这个朋友是我的老相识,身为合肥精神病医院明星级院友,他的大名无人不晓,他的事迹无人不知。蒋小红说他老婆红杏出墙,那天在事发现场我见到过花灰发手里有张照片,现在我猛然想起那张照片颇似张凹的小情人,难道……这么一联系,我就有了头绪,我得找个机会了解清楚,不为别的,就为了帮张凹效犬马之劳,帮他看着点儿,以免花灰发逃了出来伤及张凹的小命。
张凹已经逐渐让我接触财务上的事情,全市各大销售点发了多少货,产品的原材料厂家以及厂子里员工资料我都有了大致的了解;在工作上他极其信任我,猪头已经准备下岗回家;私事上我分得很清楚,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没有告诉他们我即将与李雪结婚。李雪住在她自己家,我每天去看她,给她带好吃的,她基本上为了一辈子吃这些好东西而接受了我的求婚,这个秋天,万物复苏的时候,我要和她牵手走向红地毯。
生活上也还过得去,张凹开给我三千块工资,我每个月都有不少的剩余,但也有一部份花在与张凹的吃吃喝喝中。我信奉一条,可以尽量把票据拿到厂子里报销,但也不能过份。每个月我都尽量不超过一万块,这只占销售额的几十分之一,报请的理由当然是业务上往来,这些钱一部分用在喝酒上医院报到的消费者身上,一部分私留起来做结婚费。张凹要是知道,死活也不会答应给消费者赔偿。
跟张凹接触密切了,自然少不了跟他小情人接触,无奈,除了在张凹别墅里,他一般不带她去任何地方,我们惟一的交流只能在别墅里。那天我收款子回来,直接去了张凹别墅里,张凹去了朋友家谈生意。这是个好机会,我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照片扔到茶几上说,这个人您认识么?她拿起来看,眼睛忽然有些模糊,嘴巴抽动着。那张照片是花灰发的近影,他的怀里也躺着一张照片,就是张凹的小情人。我特地和蒋小红去医院探望了花灰发,给他照了张像,他弄死不愿意,直到我说给他找老婆他才小心翼翼地摆造型任由我们照。我已经猜测到花灰发与张凹小情人的关系,可最终答案还得需要她来和盘托出。
我说,他找你找得很辛苦,现在精神病医院呢!
她轻微抽泣着,肩膀颤抖,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的样子给了我答案,我于是说,因为你,他成了一个神经病,你就没有什么让我转达的么?
她含混不清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足以让花灰发从一个神经病变为一名痴呆儿,因为绝望。
情人的黑色幽默
我拣了个好日子跟李雪去了趟白湖农场,所有亲戚中就我一个尚未成家,我应该告诉表哥杨这个好消息,他也不容易,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因为小花因为我,我要去告诉他,好好改造,回来后做一个有志的上进青年。这话原述者是我的大姨娘,她叮嘱过很多次,让我去解开表哥杨心里的疙瘩,可是夏天阳光依旧毒辣,我和李雪做了几个钟头的车颠簸到农场后,皮都晒黑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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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农场可真大,一望无垠的稻子长势旺盛,人民赖以生存的东西在这里成了改造犯人的机器。从栽上秧到收割稻谷,这个过程将磨炼犯罪者那乌黑的心灵,让他们懂得栽种和收割对生命的意义。表哥杨是庄稼地的一把好手,他应该不成问题,那些过惯了白银黄金生活的公子哥儿在这里不累死也得弄个阳痿什么的。
想法在见到表哥杨后产生了改变,他蓬头垢面地来见我们,明显没有整理自己的形象,如此冒失不太像他的风格。他眉宇间显露着疲惫,一身衣衫也是褴褛不堪。这是我的表哥杨吗,我没有勇气喊他,以前气宇轩昂的架势已经不复存在,他带给我的感觉是一副旧社会的苦难。
这倒不算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表哥杨已经被改造成一个机器人,语言功能丧失殆尽,他咕哝着,没人听清他说的话。隔着铁门,我观察到他十指狠狠攥着铁栏杆,不发一言,眼睛里空洞无光。他几乎没有感情了,连向我道歉的话都组织不起来。
我向狱警求助,说表哥杨精神不太好。狱警面无表情地说,这算什么,他疯起来还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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