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与禅》第17章

赵爷爷显然对自己的孙子也是非常了解，知道他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这种被人瞒着的感觉非常不好。看到赵禅以这种认真的态度和自己讲说要谈谈，老人也决定忽略自己内心的那点不爽，被赵禅搀着走去书房。
“爷爷，您觉得现在的公司和您那时侯领导的公司有什么不同？”赵禅没有一上来就讲自己的苦衷，反而是循循善诱起来。
“不同？”赵爷爷显然是陷入思考之中。“公司规模变大，产业变多，员工变多。还有什么？你知道我已经退休一段时间，具体的人事变动都不清楚，我能说出来的，大概就这些吧。”
“对，您说的都对。但是，这些变大、变多背后意味着什么，您有没有考虑过。”赵禅顿了顿，接着说，“这意味着我们的产业链会更长，面临一些临时危机的时候，要解决和制轴的东西会更多。员工多，有的时候不代表产业额增多，有的时候代表的是养得闲人也很多。”
赵爷爷显然将赵禅的话听进了心里，但显然他也有自己的不理解，“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缩小公司规模，但这明显不符合我们目前的发现趋势啊，我们公司发现到如今的地步，产业和员工的规模显然是合适的。”
赵禅知道老人真正疑惑的地方，但他最重要的分析还没讲出来。“爷爷，我的意思是，不止基层有很多累赘的职位，高层也有。”
接下来的话，赵禅不想再说，爷爷是聪明人，提点到这，已经不用他再多说什么。
“小禅，你的意思是说。。。。。。好吧，是我领导不当，给你留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你爸没有你的杀伐果断，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我不能承认他的无能，所以我退下来的时候，尽管他不是那么如我意，但依旧兢兢业业，所以我就将生意交给他搭理。这一晃这么多年，你都长大了，可有些事情，已经没办法改变了。”老人说到这，明显很伤感。让一个老人承认自己老了，真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那你是怎么想的？公司的事情你想怎么处理？还有，别以为你给我说这些，我就能原谅你把一个男人带回来！”赵爷爷的思绪回转的简直太快。
“呃。。。。。。子安的事情最后和你说，先讲我对公司的打算。我在公司已经十几年，父亲这辈的人都在，我真不好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所以我决定放弃。”赵禅还没往下说，老人又爆了，
“什么？放弃？！”
“爷爷，您先别激动，听我说，听我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青岛，我非常看好青岛的生意，我想将这一部分独立出来，不再隶属赵氏。赵氏已经不是当初的赵氏了，您不在公司很久了，您不知道，现在二爷爷那边，对现在的赵氏很感兴趣啊。
“我就想着，反正都姓赵，公司给他们留给他们，我们只将股票套现就好了。然后这些钱可以投资青岛这边的产业，如果你有更好的打算也可以。青岛这边，如果您愿意，它依旧姓赵。”赵禅相信，他已经将话讲得足够明白，剩下的，就要老人自己想清楚了。
第41章　书房谈话（2）
老人静静坐在书桌前，手指不停摩挲拐杖。赵禅轻轻退出屋子，留老人一个人一个人仔细想想。
从二楼下来，宋子安投来关切的目光。赵禅用眼神示意他不用着急。刚才因为生意的事情，还没有具体解释他和宋子安的事情，怎么样都要给老人一个缓冲，为了生意，爷爷已经够手忙脚乱了。看来，在爷爷做决定的时候，就是他向老人解释二人关系的时候。
中午，阿姨准备了丰盛的中餐，他们这一家人能回来的都回来了，但没有人对宋子安的到来表示疑问，就连赵菁也没有。赵爷爷很平静的吃着饭，偶尔的失神可以看出他自己的为难。悉心经营数十载，说放弃的时候真的很难。
吃完饭之后，赵禅再一次被叫到书房，爷爷看来已经有了决定。
“小禅，你上午给我讲得，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你有什么计划，自己实施就好。我退下来这么多年，公司可能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太过于坚持某些东西，到最后可能一无所有。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安度晚年，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还得你们年轻人来争。青岛产业的事情，无所谓什么名字，赵氏是我那个时代的赵氏，而现在，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决定。我老了，在家喝喝茶种种花就好了，别的我也不想操心了。你爸那边我去说，他只做他的事情就好了，无权干涉你。”
赵禅看着一脸严肃的老人，嘴巴张开想说点什么，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老人此时又开了口，
“关于宋子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作为老人，还是希望你结婚生子，但是，你长大了，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决定，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无话可说。”老人把头微微抵着，不与赵禅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爷爷，现在这个时候，我不想多说任何东西来伤你的心，你只要知道，您的孙子会幸福的，这就足够了。”
老人在赵禅话头落下的时候，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是要在这一眼里看到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额（⊙o⊙）…马上离开这里。
第42章　离开
赵禅会在年终会议上提出离开，所以他要等年会开完才能离开北京，但宋子安已完成祭祀事宜，所以他决定不等赵禅提前离开。赵禅其实很想宋子安等他二人一块儿走，但无奈这几天宋子安已经被太多人为难，基于这点愧疚，赵禅决定送宋子安离开。
火车订在傍晚，二人一同前往火车站。刚下车，宋子安的电话就响了，“喂，小龙，什么事？”原来是宋子龙，看来昨天的事情已经被赵晨报告到了家里，只是不知道，他的说辞带有怎样的倾向性。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要不是姑父，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你现在在哪儿？晚上一块儿吃饭？”宋子龙先是抱怨了一通，又邀约晚上的饭局。
“我今天就回去了，今天就不聚了，下次再见吧。”宋子安显然对回青岛的执念很深。
“别啊，你现在在哪儿？起码见我一面啊？”宋子龙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儿急切。
“那。。。。。。你来北京南站的肯德基吧，我在那里等你，我傍晚的火车，你尽快。”宋子安没办法再在这种情况下拒绝他，简单交代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谁啊？宋子龙？”赵禅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宋子安。
“对，待会儿他过来，没什么事。”宋子安这才想起昨天的事情好像还没有告诉赵禅，二人走到肯德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置，宋子安这才将昨晚的事情简单的告诉了他。
很快，二人发现了宋子龙在门外张望，挥了挥手，将他招到位置前，宋子龙轻轻将车钥匙放到桌子上，身子斜靠在椅背上，
“哥，你怎么这么快就走？要不是姑父，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他丫的还说你回来是开年会要股份的，我反正不信，这不就给你打电话了。”
“额。。。。。。他是那样说的？好吧，我就是回来祭祀，今天就回去了。昨天我去给狗狗买玩具的时候，在一个酒店门口碰见了他，我记得我和他讲了，怎么他会这样说？话说他是和秘书一起，挺好看的啊～”宋子安显然不是好欺负的，将了赵晨一军。
“好吧，哥，他什么人你也知道，咱和他置气干嘛？”宋子龙显然更相信宋子安一点儿，他接着说，“对了，怎么这么着急回去？快元旦了，在家住几天吧。”
他突然的邀约差点攻破宋子安的防线，“不了，已经买好票了。”
气氛突然有点僵硬，二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幸好还有赵禅，“没关系，以后有的时间再聚。”
突然的声音让宋子龙有点惊讶，“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和你一起的？您好。”
“嗯，和我一起的，赵家赵禅，以后你们可以在生意方面多联系。”宋子安简单的给二位做了介绍。宋子龙刚接手生意没多久，而赵禅最近又在青岛比较久，所以二者还不互相认识，但彼此的大名还是听过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就这样，或是生意或是八卦的事情聊了一大堆，很快就到宋子安上火车的时间了。
“我该走了，回见。”宋子安提出了离开，赵禅显然有点不舍，坚持将他送到月台，而宋子龙静静看着这一切，心中似乎有了一个真相。虽然宋子安没和他讲，但他已经看出来的真相。
就这样，宋子安兵慌马乱的北京之旅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