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撒旦》第15章


「香君,妳可不可以帮我带个讯息给我爹,要他快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曦璇紧锁蛾眉,焦急地抓着她的手,哀哀央求着。
「为什么?」香君不解地看着她,「妳和伯父到底是怎么了?妳得先告诉我,我才好帮妳呀!」
「帮我?」曦璇怔怔的发起愣来。
「对呀!」香君点点头,试探性的说:「我无意间听到宫女的谈话,她们说,辂索大人是个好人,不仅脾气好,心也软,为人也很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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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怎么帮?他能有什么办法帮我?别傻了。」再怎么傻、再怎么心软的人也不可能帮着她弒君吧?
她的命运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已经决定好了,她无力更改,也无权后悔,更无权拒绝。
「真有那么棘手吗?」
「嗯。妳只要帮我把那个讯息带给我爹就行了,还有妳,有办法的话就出宫去吧,不要被我牵连了。」曦璇疲 惫的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心又紧密的封闭起来。
***
香君在曦璇睡着了的时候,悄悄的来到溯雨斋。
「探查到什么?」背对着她,惊破日不让声音泄漏出自己对曦璇的关怀,殊不知他的行为早已是欲盖弥彰,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他不相信曦璇之所以会刺杀他,是因为不想当他的女人。
「曦璇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要唐伯父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查不到?惊破日攒起眉心。
「妳几岁认识曦璇?」
「我六岁时,曦璇和唐伯父从外地搬到紫郡。」香君恭敬的回答着。
「喔。」他凝起眉,表情变得很严肃。「这期间可有人来找过他们?」
「没有,从没有过。」香君想了一下后,确信的点点头。
「没有。」他沉吟着。
这就奇了,一般人应该不至于没有朋友造访。这应该就是重点了。
「王,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曦璇的气吗?」看着惊破日严肃的表情,香君怯生生地低问着。
「这很重要?」他笑了笑,反过来问她。
「不,我只是觉得曦璇好象有什么隐情似的,我认识她这么多年,她的个性我最清楚不过了,她是个连只小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要刺杀王呢?」
「好,我不怪她。不过妳可也得找机会帮本王问问看,她心中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匆匆结束和沉香君的谈话后,惊破日立即命人将辂索给找来。
「她的底细查的如何?」
「王,你该不会认为我有洞悉天机的本事吧?」辂索垮着一张脸低声哀嚎。
这本事他还没学到,就连惊破日本身也略懂皮毛埃
「已经查了好几天了,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一点头绪和进展都没有吧?!」惊破日生气的往桌上大力一拍,桌上的茶杯在高高弹起后,斜躺着翻落一地茶水,吓得辂索连退了好几步。
「这……臣已经尽力了。」辂索惨白着一张脸,心中的哀嚎更加大声。
「尽力?哼!这种敷衍之辞我不想听。」惊破日辞严色厉的吼着。
「王……」
「曦璇姓唐,往这方向去查,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就是这个方向。
「唐氏?」辂索思索着,蓦然一个讯息闪过他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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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不会是去年王重新审理唐御史案中,那个唐御史的遗孤吧?记得王丞相行刑前曾经无意间透露,唐御史还有一个女儿,当时年仅五六岁,她该不会是……
看他一脸傻愣的模样,惊破日陡然兴起怒火。
「总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结果。」话落,他拂袖离去。
「啊!王!」天啊!他怎么会这么歹命。王以为他有三头六臂八只脚吗?
不过至少他已经有了方向。
嘿嘿!
***
月明人倚楼是为相思、是为愁肠挂心,可是曦璇倚楼却是为,心中化解不开的家仇与情愁,真是可笑之至呀!
抚筝撩弦,声声暗叹造化弄人,句句是心中不平的悲泣。
顺着筝音琴律惊破日从溯雨斋来到。曦园,在月影朦胧中看着抚琴轻吟的曦璇,他的眉心缓缓蹙起。
她的苦全写在脸上,她心中的纠缠百结全化作一声声凄凉的琴韵,令人闻之戚然而潸然落泪。
走向前,伸手一捞,将她拥入怀中。
「你……」语音未落,一记如烈火般的灼吻印上了她。
面对他的激情缱绻,她总是感到悸动不已,同时也令她脑筋停滞,甚至忘了如何思考。
「是什么样的仇,是什么样的恨,让妳非杀我不可?难道妳不知道,弒君是唯一死罪,是要罪诛九族的?」惊破日问的痛心,问的情伤。
他吻的狂、吻的烈、吻的激情难分。
靠在他怀里,曦璇听到他紊乱的心跳和隐隐抽痛的怜惜。
她知道他对她依旧留有情分,否则他早就将她关入地牢任由她自生自灭,而不是特地找来她亲近的人陪伴她,还细心的从紫郡运来她家后院的井水和采集后山的青草,为她烧煮甜美的青草茶。
只是横隔在两人之间的仇与恨,让她感到无力。
仰起脸望着他,她笑的好迷蒙。「如果我说是家仇呢?」她试探性的问。
「不可能。」惊破日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我虽不是明君,但也不是昏君,接掌王位至今还没有误判过任何一桩冤狱。」
「父债子偿,这句话王可曾听过?」曦璇噙着泪,贝齿紧叩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荒谬!前人一时昏庸所铸成的大错,如果硬要下-代来偿还,那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嗤之以鼻。
曦璇一怔,心想他的话并不无道理。
「那你今生欺我的呢?」她嗔问着。
「是妳恼我,责任不全在我身上!」他冷眼一瞪。
「爱是苦,情是痛,仇难消。」她一脸苦涩,迎上他的眸子相对无语泪千行,在月光中闪烁着串串莹光。
「这狗屁不通的话,我听不懂!」他连声吼出心中的满腔怒火。「有本事就将妳心中的恨全说出来。我知道,妳记恨。我欺妳,也只是妳用来恨我的借口而已,我不会相信妳那些话,一句也不信!」
她就是有本事恼怒他,大有不将他杀死,用话来气死他也可以似的。
周遭的气氛凝滞了一下,蓦然惊破日长叹口气。
「告诉我,唐家有何仇恨?我会将它查个水落石出,还妳唐氏一门一个清白。」
这是他最大的底限了,他可不想在要一个女人的时候,还得随时担心有人会划花了他的皮肤,扰了他的「性致」。
「为什么如此容忍我?为什么在我犯了如此大的罪状之后,你还不杀了我?」她没有理会他暴怒后的叹息,只是回以淡然浅笑,径自问着心中的疑惑。
他抗议的吼着:「别转移话题。」她心随意走的谈话方式令他十分气馁。
抬眼望着他,朱唇半启,嘴角勾笑,模样极为诱人,顿时他忘了刚刚的怒火,俯下头吻住她的唇,将灵活的舌送入她口中,汲取她唇齿间的芳香甜美。
湿润的唇蕴藏着她特有的甜蜜滋味,他喜欢她这股沁心香甜的气息,一如他喜欢与她激情缠绵一般。
他喜欢?
这念头蓦然在他脑中浮现,甩甩头,用力推开她。
他讨厌这个感觉,强迫自己相信,他之所以没有杀她,是因为他要折磨她、玩弄她、报复她对自己的背叛。
为了稳住倾斜的身子,曦璇只得按住放着古筝的琴架,锋锐的琴弦划破了她的掌心,鲜红的血花是妖媚的舞者,不停的在琴弦上舞动着诡灿的舞姿。
冷冷的看着淌着血的掌心,曦璇根本感觉不到痛楚,因为心里的痛早已凌驾一切。
该死!他又伤了她。
惊破日扣住她的皓婉,俊美的五官蒙上冰霜,神情冷绝地低声诅咒。
「妳就不会保护自己?」按住她的伤口,惊破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曦璇没吭声反驳,唇角勾起一抹圆弧,表情冷淡地看着他,彷佛受伤的人不是她。
紧急唤人取来止血药粉,他小心翼翼的洒在伤口上,深怕弄疼她似的轻手轻脚的再以白布将伤口轻轻缠妥。
「痛就喊出来。」他低沉地道。
「不痛。」曦璇无言的看着他的动作,眼神中一片冷漠。
哀莫大于心死,是她现在的最佳写照。
「我跟妳说过,脾气太倔了只是自讨苦吃。」受不了她的冷眼漠视和毫不在乎,惊破日的语气冰得冽人。
「收起你的关心,我不需要。」曦璇气得想呕血。
惊破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冷哼。「只要妳还在我手上,妳就得听我的。」
曦璇一愣,泪水黯然落下。
她的无言垂泪,令惊破日怒火陡炽。
「把妳伤成这样,妳以为我就开心?妳为什么就不会想想我的感受?!」脱口而出的话,连惊破日自己都被震撼住了,脸上表情僵凝在那一刻,就像被冻结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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