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影帝[重生]》第52章


楚泽言眼神稍暗:“你自己小心,我去找赵蓉。”
徐砾阳咬住下唇,半晌答:“好。”
楚泽言离开了。徐砾阳转身向片场走去,一扭头,看见张映昔斜倚树干,望天嚼口香糖,徐砾阳心念稍动,楚泽言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徐砾阳低声问:“你听见了?”
张映昔那张完美无瑕的侧脸稍动,笑了笑:“你查这些事,岳维知道吗?”徐砾阳面色冷淡:“你呢?你知道吗?”
张映昔微怔,两人都清楚这话的意思,他和岳维认识,并且有些事徐砾阳不知道,他们瞒着他,而恰好徐砾阳,很想知道。
“别让他担心。”张映昔歪着脑袋想了想,笑起来:“我以前也像你一样,我讨厌加西亚有事瞒着我,但现在想想,那时候,他或许有自己的原因。”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张映昔说。
徐砾阳不置可否,他迈步向片场走去,显然不打算再和他多谈,张映昔快步跟上他,低低地说:“你的身体,有不舒服吗?”
“还好。”徐砾阳神情冷漠,“我不会告诉岳维。”他又听见身后的人说:“我会帮你。”徐砾阳身体一僵,愣愣地问:“为什么?”
“想起了十年前的一点往事,”张映昔笑容明媚,耸耸肩,“我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真相,而真相不那么残酷。”
胡安又在催了,化妆师给两人稍稍补妆,这场戏拍完,天色渐暗。
《路过》整整拖了一个月,归功于张映昔惨不忍睹的演技,收音结束后,徐砾阳回了岳维家。张映昔扛着大小行李到他家的时候,徐砾阳正在做午餐。
他嘴角抽搐开了门,张映昔一扔行李箱扑倒在沙发窝里,挥挥手:“我闻到饭菜香,就来了。”
偌大的别墅一下住了四个人,莫名的拥挤,虽然张映昔每天晚起晚归,通常不见人影。徐砾阳空闲下来就翻微博,他翻到精英A的首页,无非都是些无脑鸡汤和攻击制度的事。
地址也随时变换,看来此人喜欢四处旅游。徐砾阳翻完一串,又接着看另一个人,还是那些破事,偶尔吐槽生活日常。
地址倒是不大变,就平时常去的地方。还有某大明星,卖萌吐槽两不误,徐砾阳认得这人,在圈子混得开,关键是公关十分给力,几乎没什么脏水能泼到她身上。
刷了几个小时,什么也没发现。徐砾阳望着天花板,手搭在额头上,到底有哪儿不一样。他茫然无绪,手指按住键盘,输入邢昌平。
他的最新一条微博说:没有自由的人生。
下面配了一张图,那是一家公园,旁边有肯德基之类的快餐店,看得出他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窗外人头攒动,人来人往。
徐砾阳顺便瞥一眼地址,北长安街中心公园。他没多在意,关闭微博,张映昔摸着肚皮在楼上说:“徐,我饿了。”
徐砾阳满头黑线:“我们刚吃过午饭。”
“那是两小时前!”张映昔不甘心地说:“我很饿现在。”徐砾阳认命地站起身,摸到冰箱前:“随便吃点。”
张映昔笑着说:“谢谢!”旋即下楼进了一楼的练功房。徐砾阳一边出神,边烧牛排,等他闻到焦糊味儿才恍然惊醒,手忙脚乱关掉火,扶住额头,怎么老走神。
他换了块牛排,重新做。
晚上在qq群中聊天,徐砾阳表示最近整个人精神恍惚。
许冉:思春?
徐砾阳:……
长越:你经历上次那事,应该好好休息,苏眠说你又回去拍戏了?
徐砾阳:是啊,感觉四肢老是没什么力气,难道是春乏?
长越:哈哈哈,也可能缺少锻炼
徐砾阳:我一瞬间竟然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长越:说起锻炼,苏眠让我在中心公园旁边定了家健身房
长越:一周去一次,器材多,老板人也挺好,你们来不
中心公园……徐砾阳皱眉,在哪儿见过?
徐砾阳:中心公园,在哪儿?
长越:北长安街那边
许冉:不去不去,赶稿赶稿,玩游戏的时间都没有
长越:切
徐砾阳:我是公众人物,去不了
长越:你们这一个个的
苏眠:长越睡觉了
长越:哦……
许冉:妻管严#鄙视
徐砾阳放下手机,岳维揉着眉头走出书房,发现徐砾阳背对他立在阳台上,面朝那片似乎无边无际的旷野,远处灯火明亮,锦绣繁华。
阳台上暖黄的灯光洒下来,徐砾阳微微抖肩,呼出一口气,夜里春寒。岳维自他身后披上一件外套,徐砾阳回头看他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又扭头注视那片繁华。
第48章 喜欢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徐砾阳突然开口,“为什么陶宇要那么做; 他的目的是什么?我想陶家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我的父母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我也……”
“把他当做亲弟弟; 我亏欠他很多,”徐砾阳自顾自地说,“我可以放弃陶家的继承权; 只要他想要。但是; 我似乎错了。”
“他和楚泽言……那天我回去的时候,我听见楼上的声音,他们弄得动静挺大,那是我第一次知道; 陶宇不是不可以跟男人; 大概因为我们是兄弟?”
“我不能害了他,”徐砾阳深深地吸口气,“我在客厅坐着; 那天天气很好,我在下面等他们结束。”
然后……徐砾阳闭上眼睛; 暖黄的光芒就如那时的阳光,美好微热,覆上皮肤,他似乎没有难过,只觉得有些意外,出乎他的意料。
或许并不是难过; 而是讶异,讶异他小心翼翼保护的弟弟,长出了自己的羽翼。他会高高地飞,将他留在地面,他可以仰望他,他的手里没有风筝线。
陶杨一时间竟然莫名的担心,突然担心要是他跌下来,那可怎么办,他能接住他吗?他愿意陶宇一直高飞,还是低一点,让他的身影永远在他视线中。
不知道,陶杨心里百味陈杂,唯独没有难过。他握紧拳头,在心里告诫自己,在这一刻结束,这就是结束。
陶宇杀了他。
岳维倾身将他拥进怀中,下巴抵住他的脑袋,徐砾阳继续道:“所以你问我,我能给你什么?真心?不,陶宇当着我的面和楚泽言上床,我都不会难过,更不会嫉妒。”
“那一瞬间,我只是觉得,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他,那时候我只是怀疑,难道这么多年,我沉浸在喜欢这件事本身中?而喜欢的对象,不那么重要。”
“我喜欢谁都可以,所以我谁也不爱。”徐砾阳直直地平视前方,“去年你带我去陶家葬礼。你知道看自己死了是什么感受吗?”
岳维回想当时徐砾阳站在他身后,面色冷淡,标准的不关己事。
直到楚泽言拉住他,他脸上闪过一丝急切,很正常的,然后就像个路人那样,没什么反应,死了一些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而已。
“毫无感觉。很冷血是不是?”徐砾阳笑了笑:“我还笑了,只觉得那是一场闹剧,在我身边,躺着我的父母,当年的时光,什么也没留下,只有蒙蒙细雨。”
“谢谢你。”徐砾阳低声说:“回来后你让我带你开黑,那时候,谢谢你,不然我一直沉浸在那件事中,我比任何人都想走出来,从那些记忆和喜欢中脱身。”
岳维蓦然想起李绍云曾和他说,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人最悲伤的时候,脸上也许带的是平静,而比平静更可怕的,是笑容。那是在嘲讽别人,也是在嘲讽自己。
岳维一手擒住徐砾阳的侧颊,将他的脑袋按过来,他们面对面,徐砾阳眼角泪光一闪而逝。岳维低头吻住他,只是四片嘴唇的触碰,徐砾阳没有张开嘴,岳维也是。
温热在皮肤间传递,徐砾阳先是瞪大了眼睛,继而缓缓闭上。他靠在岳维怀中,月亮钻出云层,像一只眼睛,张得大大的,注视着人间。
如果徐砾阳只是因为感谢他而留在他身边,岳维没有怨言。就像那天在片场,徐砾阳在他唇角印下的吻,恍若许多年前那个夜晚,他也是那样在陶杨唇边印下一吻,然后说我喜欢你。
徐砾阳只是没有说出来,只要他留在这里,迟早他会说。他不是谁也不爱,而是记忆铸成的闸门,拦住了感情的洪水,拦住了悲伤和失落后的波涛汹涌。
直到张映昔敲门,两人才放开,徐砾阳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紧紧抓住了岳维的衣摆,他触电般松开手,岳维摸摸他的头顶,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去开门。
张映昔看他俩都在,笑着说:“我大概来的不是时候?”徐砾阳摇头:“有事?”
“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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