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假装看不见》第19章


她大喘气地说:“你走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容易吗我,累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官容美刚才有些滑稽,一个大姑娘家家一边喊着一边小跑着,虽然我郁闷,听到她的话还是笑了,我说:“啊,我不干了,不走留在公司干什么?”
“以后怎么找你?”
“打我的电话,你又不是没有我的号码!”
她说:“废话!你一天到晚不开机,我怎么打。”
这段时间我是谁都不想理,的确是很少开手机。我放下抱着的纸箱子,一支手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拿出笔,另外一支手拿起官容美的手,在她嫩滑的手心里写上了我家里的电话。
她抬起手看了看电话,说:“不行,你还是把你家里的地址也告诉我吧。”
没办法,她的手心里是写不下地址的,我打开地上的纸箱子,拿出一个记事本,在上面写上了我家的地址,把记事本交到她手里说:“连地址带记事本都给你了,留作纪念!”,说完抱上我的纸箱子扭头走了。
官容美拿着我的记事本,原地不动看着我离去,眼神中带着关心,带着爱护,还带着祝福,她知道我回去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我过的是猪一样的日子,每天不出家门,脸不洗,胡子不刮,不听除了非听不可的电话,拒绝除了非去不可的约会。我还是一只爱喝酒的猪,堕落不堪。
我把我的房间搞得像猪圈一样,地上堆积着啤酒瓶子,散落着擦过鼻涕的卫生纸,桌子上布满了灰尘,整个卧室只有墙上遥遥的照片是干净的。每天我都会去擦拭它,我要让它一尘不染。
我感觉自己已经死了,无异于行尸走肉。爱情的沦陷让我失去了心志,失去了思想,每日我与酒和眼泪相伴。一开始我喝啤酒,后来感觉啤酒已经不能达到麻醉的目的了,我改喝白酒,半醉半醒的时候那是往事浮上心头的时候,我看着姚遥的照片,我知道她过得很好,正在沉浸于新婚的幸福中,那幸福被来应该也属于我的,胡欣!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很讨女人喜欢?你个大笨蛋!你是全世界第一号大笨蛋,全世界第一号自以为是的东西!我恨你,你为什么不知道去珍惜。
官容美隔三差五打电话给我问我怎么样,好不好,有么有去找新的工作。有时我会敷衍她几句说我很好,正打算去找工作,有时候我烦了干脆就不接她的电话,但是她不烦,过上几天她还会打给我。
两个月后,姚遥和她的新婚老公孙立伟从蜜月旅行回到家里,孙立伟一进门把大大的旅行袋摔在了地上,去冰箱里拿了一听可乐打开狂饮。姚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捂着肚子,那是来月经的时候。看着孙立伟在那喝可乐,她产生了被忽略的感觉。
孙立伟喝了几口可乐,带着成就感看了看沙发上的姚遥,说:“亲爱的,我终于把你搞到手了!”
听到这句话,遥遥感觉到肚子一阵剧痛,孙立伟是什么意思?他叫我亲爱的,这说明他是爱我的,把我搞到手了,为什么这么说?我在他的眼里是一只宠物?还是一件喜欢的物件?即使是宠物他也应该知道我不舒服,为什么会吝啬对我说一句关心的话,为什么会吝啬去给我倒一杯热水?这和以前的他太不一样了。如果换成胡欣,他会把我抱到床上去用手温暖我的小腹,胡欣,他现在好吗?他和小娟过的幸福吗?
朝来寒雨晚来风20
“你发什么愣呢?我去睡会儿,没想到度蜜月比上班还要辛苦。晚饭的时候叫我。”
孙立伟的话打断了遥遥的思绪。
遥遥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把卧室的门打开一个缝隙,她看到孙立伟已经熟睡了,传来了呼噜声,又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
遥遥感觉到自己过得好像不怎么幸福,孙立伟将来会怎么对自己?她不知道。既然这场婚姻已经开始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有人说人生就像赌钱,有输有赢,其实婚姻也是一样,可是又有谁输的起?
和我联系尴尬是难免的,于是她拨通了小娟的电话。听到小娟的声音,遥遥感觉心情好多了,虽然小娟把我和遥遥分开了,但那毕竟已经过去了,况且自己已经结婚了。
遥遥在电话里问小娟和我现在过得好不好,小娟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她想,不能告诉遥遥我们已经分手了,更不能告诉她是因为又回到了以前的男朋友张鹏的身边才分手的,那样遥遥一定会很伤心。
“我们都挺好的,你呢,新婚一定很甜蜜吧?”
小娟的回答又让遥遥变得伤感了,甜蜜,甜蜜吗?我的老公不管我正在忍受着痛经在床上睡得象个死猪。
“哦,挺好的,他对我很好。”
遥遥还是强忍着说出了这句话。
她挂断了姚遥的电话,坐在那里思考着,好久没有胡欣的消息了。小娟也并非无情无义之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时常会担心我的状况,但是很少给我打电话,她觉得做了亏心事,不敢打给我。正好告诉我遥遥的消息,有足够的理由打给我了。
小娟打给我的时候我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凝望墙上遥遥的照片。她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我就挂断了。她说:“遥遥姐刚才打电话说她过得很幸福,她问你现在好不好......”
好个屁,幸福,没有你我们也过得很幸福!小娟的话象是让我吃了兴奋剂,恨不得爬到电话那端抽她两个嘴巴.没等她说完我就按了手机的终止键。
小娟又打过来,我对着电话大吼:“你他妈给我滚!”
我又挂断了,她不再打了。
第二次挂断了小娟的电话,我依旧怒气冲天,小娟和张鹏好了,遥遥过上幸福的小日子了,只有我是孤家寡人,凭什么?
稍过片刻,我又想,胡欣,你他妈的纯属是非典型性自作自受,你凭他妈什么去骂一个女孩子,你还是男人吗?
我忍受不了家里压抑的气氛了,决定出去走走。眼下又是冬季,我沿着小区外面的宽阔的中轴路向前走,路两旁曾经是一片翠绿的草坪已经变成了金黄色。
胡欣
时年二十四岁
蓬头垢面,一脸颓废
独自行走于北风之中
忆往昔风花雪月
倍感聚散无偿
无奈空余恨满胸。
我走进一家十分简陋的酒馆。玻璃和钢铁构成的窗户漏着凉风,桌子上油迹斑驳,柜台上面摆着一台破旧的二十一寸电视机,正在上演国产的天龙八部。店里唯一的女服务员在房间里穿着军大衣,脸上带有两块浓浓的西藏红。
我跟服务员要了一小份水煮鱼,一叠老醋花生米,两个口杯装的三十八度二锅头。想必是炒菜的师傅也是个追求创意的人,他按照水煮肉的做法做了水煮鱼,老粗花生米时在买来的的五香花生米上浇了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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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来寒雨晚来风21
我已经没有心情去跟店家争论菜的品质如何,那种地方也不应该去争论。我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可以听到西藏红爽朗的笑声,她在和炒菜的师傅打情骂俏。我羡慕他们,因为他们快乐,他们有人陪,茫然之中感觉全世界只有我是孤家寡人。
喝着喝着我接到了段天北的电话,这姐姐好久没有和我联系了。段天北虽然是个三陪小姐但是对我很好,不求回报的好。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问我最近好不好,听到她的声音,我感觉那么亲切,那样的亲切感象是流浪在外多年的孩子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肚子委屈终于冲破了喉咙,我失声哭了出来。
抽泣之中我和她说了我和小娟分手并且被公司炒了的事情,她说让我原地不动,她这就过来找我。
西藏红小姐给我递来了餐巾纸,说:“大哥,没事吧。”,特殊的时期,我感觉到她那嘶哑的嗓音也是温柔的,那么动听。
我接过餐巾纸,吸了一下鼻涕,跟她说:“没事,谢谢。”
段天北到了的时候我已经酒足饭饱了,她依旧是花枝招展,破饭馆,桌子上破碟子破碗,穿军大衣的服务小姐,蓬头垢面外加醉意朦胧的我,她显得和她以外的东西不相称。她见到我有些诧异,她没有想到昔日她眼中的小靓仔金日重逢会是这般田地。
她坐下说:“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眯着醉眼结结巴巴地说:“没事儿,你要是嫌我给你丢人,你现在就回去,我不怪你。”
“说啥呢?我嫌弃你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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