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的幸福》第26章


“你怎么不去当鸭啊,可惜了你那身材和脸蛋。”
“我要是去做鸭,就把银行卡交给你,从富婆那儿挣的钱都是你的,好让你再去泡个帅哥玩。”
“你有那么善良吗?”
“别不信哦,明天我就给你开户去。”
“行啦,别不要脸啦。我不和你逗了,我爸妈过来了。”然后,我在听筒里听到苏苏和她父母亲说话的声音:“你们烦不烦啊,我和同学聊天呢。”我还想再说点儿什么,电话却已经挂了,我听着“嘟嘟”的忙音,手拿着话筒,竟有点儿发愣。
《指间的幸福》47(1)
在快开学的前几天,苏苏拎着她的白色NIKE包包一蹦一跳地又来到我这儿。我知道她准又撒了谎。果然不出所料,苏苏和她爸妈说学校提前几天报到,她先过去打扫一下卫生。常常就是类似这样的一个简单的借口,就让苏苏轻而易举地成功潜入我的住地,并且不知疲倦地和我腻上几天。
虽然已接近初秋,但天气却依然还是那样的热。我们通常是把地板给墩干净,然后铺上一层薄褥子,就直接躺在上面,任凭电风扇对着吹上一晚。中间会放上一条大的毛巾毯,到后半夜气温有所下降,感觉有点凉时,就会顺手一抓,彻头彻尾地盖住。由于只有一条,我和苏苏就各执一段,互相拉扯,并弓着身子僵持到天亮。谁要是在现场,一准会看到我们两人像虾米似的蜷成一团,背对着背,中间空出很长的一段间隙,很像一对刚出土的文物。
不知道是不是年代太久远的缘故,我家的电视机开始###了,任凭我怎么拳打脚踢,就是再也不出影了,在一大片雪花点中,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播音员邢质斌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在播报着CCTV的新闻要事。我和苏苏一次又一次胡搞到筋疲力尽后,终于找到了另一种消遣的办法,就是抓一把牙签,然后让对方猜单数或双数,猜错了就要被对方刮鼻子。由于彼此双方的心胸都极为狭窄,最后终于升级为了世界大战,誓不把对方的鼻子给拧下来绝不罢休。我们常常会从晚上七八点钟斗争到半夜一两点仍无睡意,猛抬头看到对方,活像唱戏的小丑,鼻子红红的,但眼神却充满了愤怒,恨不得一张嘴把对方吞掉。
可能是我因为连输了十几把后终于迎来了胜利,出手有点重,苏苏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在这黑灯瞎火万籁俱静时,苏苏的哭声显得那样的凄惨,我猛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连声道歉。可不管我怎么哄,苏苏就是不停歇,反而手脚并用哭得更大声起来。无奈之下,我只好贡献出自己的鼻子,任由她在上面胡作非为。这下,苏苏安静下来,拧着我的鼻子左右摇晃,像牵着一头驴似的,并要求我发出哼哼的声音。在我把驴的叫声学得惟妙惟肖之时,苏苏抱着肚子笑得打起滚来,我才知道我中了她的圈套。
八月三十一日,开学前的最后一天。一觉醒来,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正好九点一刻。苏苏背靠着墙,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书正看得津津有味,边看还边吃着黄色塑料包装的达能蔬菜饼干。我挪了挪身子,靠在苏苏的旁边,终于看清了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本杜拉斯的《情人》。书的纸张很黄,字印得很小,苏苏却看得很投入,对我不理不问。我感到肚子有点儿饿,便把饼干袋拿过来,伸手进去一掏,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最后一块正被苏苏以缓慢的姿势塞进了嘴里。
无奈,我只好自己起来走进厨房,一边刷牙洗脸一边烧开水准备泡方便面。刷完牙之后我又上了一趟卫生间,水才烧好。我在厨房里大声地问苏苏,要不要吃面,连问了无数遍都不见回音,我想她准是看书看得太入迷了。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苏苏从门外探进头来,微微一笑,那模样调皮如小孩,让人心生怜爱。
我泡好两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端到房间里,苏苏放下手里的书,与我一起狼吞虎咽起来。吃完面,我竟又觉得困了,于是倒在地上继续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差不多下午一点钟了。我转过身,发现苏苏不在房间,那本《情人》也被扔在了墙角,被电风扇吹出来的风吹得翻来翻去。正当我发呆的时候,苏苏从门外走了进来,端过来一盘切好的西瓜,在我的身边坐下,看着我把西瓜一片片地干掉。然后对我说:“饿了吧?我做好饭了,起来吃吧。”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指间的幸福》47(2)
相比这些天清淡的伙食,这顿饭的的确确算得上丰盛。番茄炒蛋、青椒炒肉、水果沙拉、拍黄瓜,外加一盘紫菜汤。坐到桌前,我的味腺一下子被调动起来,口水喷薄而出。正当这会儿,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冯才打来的。“丁若,你在哪儿呢?”听这小子的口气,情绪明显好多了。
“我在家,正准备吃饭呢。”
“别吃了,我在马甸桥这边等你,陪我喝酒,有事儿要庆祝。”
“你丫还会有什么好事儿,不会是又泡到一妞儿吧?”
“不是,我和张宁和好了。不多说了,你快点儿过来吧。”我望了望苏苏,她正张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的嘴巴,转头对冯才说,“你还是来我这儿吃吧,苏苏做的菜,味道可比那些杂牌餐馆好多了。”冯才说:“也行,你们先别开吃,等着,我弄点儿酒去。”
在等待冯才的二十多分钟里,苏苏接了一个电话,叽里呱啦地说了好久,不时还哈哈地笑两声。一会儿,苏苏把电话扔给我:“张好打来的,人家要找你说话呢。”
我把电话接起来:“喂喂喂,你还敢找我说话,不怕我把你吃了啊。”
“遇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张好竟然在电话那边吭哧吭哧地唱了起来。
“你要是不怕,有种就来北京吧。”
“哼,我才不去呢。”
“你不是不怕吗?”
“不怕我也不去,去干吗,给你们俩当电灯泡啊。上次在南昌已经照得够够的啦,暂时还没打算照到天安门去。”
“没事儿,我家不缺电灯泡,就缺美女。”
“哼哼,本小姐可没兴趣陪你个大胃王玩。”
“嘿嘿,想来就直说,可别不好意思,咱俩谁跟谁啊。你来了,我也可以让苏苏发扬一下风格,派我专门陪你两天。”
“啊呸!不去不去就不去,等你们俩吹啦,我再去。去安慰你哦,因为我特想看你失恋了哭鼻子的模样。”
“那我还真怕了。”
“你承认你怕了吧。哈哈,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我怕你会失望一辈子,哥们儿我天生就不知道失恋是怎么回事儿。”我语气坚定地对张好说。
电话挂了没多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过去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除了冯才还有张宁,我往边上一闪把他们给让了进来。张宁的打扮依然很惹眼,低腰牛仔裤,粉色吊带衣,脚趾上涂着闪亮的黑色指甲油。冯才带来了一个###的黑色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地塞满了易拉罐,全都是清一色的“蓝带”啤酒。屋子里一下子多出来两个人,大家有说有笑,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我们四个边吃边聊,从下午一直折腾到了晚上。其间,苏苏和张宁又出门去楼下的“小四川菜馆”买了几个菜上来。
看起来,这回冯才和张宁算是彻底地和好了,几罐酒下肚,当着我和苏苏的面,他们俩竟然毫无顾忌地亲起了嘴。
第二天一早,我和苏苏洗漱完毕,背着书包各自去学校报名。在楼下等车的时间里,我和苏苏还站在车站牌下面旁若无人地打了会儿啵儿,然后惜惜分别。可能是刚才的牙膏沫没有刷干净,苏苏的嘴里还留着一股儿“冷酸灵”牙膏的味儿,甜丝丝的,带着点儿清爽,让人精神振奋。
我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薛酷站在那儿贼眉鼠眼地东张西望,好似一个正在寻找目标的低级小偷。我悄悄拐到薛酷身后,用中指对着他的脑壳狠狠地弹了一“爆栗”,疼得他“哎哟”大叫一声,回头一看,发现是我。这家伙也没顾得上骂我,用手一指前方不远处正走过来的俩女孩儿,对着我的耳朵悄声说:“你看左边那妞儿,像不像小龙女?”我顺着薛酷手指的方向一看,有一高个儿女孩儿梳着小辫,穿一身白色连衣裙,乍一看还说得过去,但距离金庸先生极尽笔墨所言的冰清玉洁的小龙女,那可是差到姥姥家去了。不过也不足为怪,薛酷这小子就具备那么点儿可怜的审美情趣,不能指望他发现什么新大陆。
后来,就是这个女孩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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