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寄北》第51章


“这边!”乔琰之摇了下黎络的手将他带进一条小路,两人跻身而进,拐过两个弯口后终于停了下来。
乔琰之的腿跑得快瘫软了,他弯着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在顷刻之间被黎络堵住了嘴。
“你。。。。”黎络抬起左手,掌心死捂着乔琰之的嘴,他微微前倾,两身相贴,眼神不见一丝放松。
“嘘。”黎络的唇贴在自己的手背上,他的声音低沉压抑,透露着温柔的安抚。
乔琰之有些僵硬地扭了扭脖子,目光被墙堵住,看不清楚。但是他的听觉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带着厚底鞋钉的马丁靴在逐步靠近,一声又一声,接踵而至,又戛然而止。
他来了。
作者有话说:
祝福你们。
第57章 
阿文陪在周寄北身旁,周寄北点着拐杖,右腿借力往前走着,走廊两旁摆着数株富贵竹,拐杖偶尔敲甩至富贵竹的盆底,发出闷声。周寄北抬腕,拐杖撩拨开富贵竹,他微微侧头,瞥见竹丛中吊着一红袋,他忽而一笑说:“步步高升啊。”
阿文也转头看过去,拉门同时被拉开,拐杖点着几个楼梯往下,不远处的一辆车忽而跳闪着黄灯,灯光刺眼,一闪一顿间似乎闪烁急促。
周寄北抬眼向对面看去,车门似有感应般被推开了,半个身影探了出来,不过一眼,周寄北就柔和了眼神。
“冷吗?”季琼宇加紧了步子,两三步跨上台阶,冲到周寄北面前。他下意识解下围巾,围在周寄北的脖子上,周寄北垂眸,一低头就从领口嗅到了股似有若无的木质香。周寄北微微抬头,半张脸被埋在围巾里,露出一双眼睛,眉目间情绪外露,像丛林中裹着五彩斑斓外衣的小鹿,眨巴着带点湿润的眼睛,眼神中的曾经尖锐已消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温柔,就像无垠的草原宽广,一眼无边。
阿文默默地往回走,周寄北还在同季琼宇说话,也压根毫无察觉。
“冷。”周寄北缩了缩脖子,感觉皮肤被温暖的布料所围,他上前一步,抬起左手插/入季琼宇外衣的口袋里,他的手指攥得紧,稍稍使用力,就将季琼宇扯近了。
“抱我。”周寄北明明已经高过了季琼宇,他微垂下巴,就能点到季琼宇的额头,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就如同白雾成团,带着勾/引的企图,在季琼宇的眉心徘徊。
他讲话的声音和小时候不太相像,可那话里话外的撒娇之意像湖畔里透出的浅浅影子,不够明显,但足够了解又能辩出那影子是谁。
季琼宇瞥头笑了下,路旁两盏昏黄的灯隐隐约约闪烁,暖黄的灯罩似烤熟的蛋糕,铺着松软的绵绵,咬一口都能填饱肚子。
“还冷吗?”季琼宇问得轻柔,嘴唇轻贴着周寄北耳朵,呵着他因为受冻而泛冷的耳廓。他们面面相贴,互相依偎在彼此的肩颈里。周寄北的右手还撑着拐杖,要稳着自己,不得失控。故而只能用一只左手抓住季琼宇的口袋。季琼宇察觉到周寄北微妙的变化,他的手横过周寄北的腰,他搂紧周寄北,将体温分给周寄北。
“不冷了,回家吧。”周寄北嘴角含笑,他低头与季琼宇相抵,薄唇相碰,气息相交,难舍难分几回才分开。
对面的车还亮着黄灯,灯光像金鱼缸里的金鱼,张着大嘴,水泡不断吞吐,迎接着两人远远而来。
。 周家内
屋子里的空调已经预设过了,周寄北刚一踏入,就感觉到一股热风扑面而来。季琼宇半搂着周寄北,让他在轮椅下坐下。
坐下的那一刻,周寄北发出一声舒服地喟叹,季琼宇推着他在餐桌边停驻,转身就进了厨房。周寄北追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从橱柜里翻出一个餐盘,然后在桌子旁边来回忙碌,没一会就折回了身。他端着盘子朝着周寄北一步一步地走去,圆盘中放置着一块三角蛋糕,蛋糕外圈包着一层塑料纸,上头还沾着奶油。
季琼宇在周寄北面前小心翼翼地蹲下,蛋糕上插着一根黄色的蜡烛,半根蜡烛被嵌入蛋糕里,烛火呈团,亮得簇簇。季琼宇将蛋糕拿近,烛火映进周寄北的的眼睛,衬得他双仁发亮。
眸子里的季琼宇趋于柔化,周寄北自下至上打量他,他轻托起季琼宇的脸,他眼睫微颤,眉目中深情不减,他抬手,先是伸出指尖触碰季琼宇的眉毛,从眉头到眉峰一并描绘,手指渐渐下滑,游离至他的下嘴唇。指甲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的唇形,季琼宇眼皮发抖,目光与周寄北相触,犹如陨石地球相撞,爆出的星火点子都溅伤了彼此。
“十年了,认识你都十年了。”周寄北目光不移半寸,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周寄北发现季琼宇眼角的细纹在随着岁月的增长而深,而初见时的模样忽然恍惚重叠在眼前,而爱意叠了又叠,始终挥散不去。
“所以,十周年快乐。”季琼宇又将蛋糕往前送了送,他下/蹲的姿势显得瘦弱,周寄北看着他的眼睛,张嘴将蜡烛吹灭。
“呼。”蜡烛在一瞬间被熄灭,烟自蜡烛芯往上飘,黄色的蜡烛体在蛋糕里晃了晃。季琼宇抬手将蜡烛从蛋糕上拿起来,他拿起勺子挖了一勺送到周寄北嘴里。 周寄北望着季琼宇的眼睛,将蛋糕吞进嘴里,他细细地吞,舌/尖/舔过蛋糕碎,他忽而瞪大眼睛欣喜地说:“这是。。。。。”
蛋糕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那一款,是s市的本地品牌。以前放了学总是周叔来接,到了家,等到季琼宇,有时候就能等到那块蛋糕。
自从他到了澳门,就再也没有吃过了。有时候午夜梦回,他会想起,连带想起关于季琼宇的一切,想起季家,想起王嫂,想起一楼底下的那间房间。
桌上的水晶球、长而宽的床、始终靠在角落的拐杖。。。。。。他闭上眼睛都能描绘地出。
“。。。。。。”周寄北将蛋糕喂给季琼宇,季琼宇就着他的手吃下去,银勺残留着周寄北含过的味道,有些热度,又有点湿润。季琼宇的眼睛敛出一股光,似海中漩涡,它转得飞速,甚至操纵着周寄北的身体。
蛋糕渐溶,唇/齿/相/依,而最后半块在口/腔里融化,带着香浓的芝士味,甚至颇有催/情/的味道。
“咣当!”银勺从两指间掉落下来,勺柄对着周寄北的脚尖,他的目光渐暗渐浓,手肘搭在轮椅扶手上,十指交叉,微压的下巴,带着睥睨的意味。
“。。。。。。”声音连带着银丝从嘴角渗落,呼吸不过眨眼间就被剥夺。周寄北的身体微倾,左手带着欲望不明的劲儿,季琼宇的脖子被卡着,膝盖因长时间蹲麻而发抖,周寄北的吻开始从上下唇挪移,挪到耳后,热气开始湿润,舌尖一起乱跑,从耳垂卷到耳廓,水声黏齁,足够让季琼宇跪倒。
“唔。。。。。”呻吟声细碎又低沉,像是酒窖里安放许久的老酒,浓厚而入味。这种感官过于刺激,从神经感官破入至彼此的手臂、指尖、下身、到脚趾。季琼宇不得不下跪,背脊弓曲,像是臣服。他感觉外衣正被解开,不同往日地,周寄北今天的手势有些粗暴,他撕扯外衣的速度,像是饿了三天的人。他饥肠辘辘,迫不及待要填饱肚子。
季琼宇上身赤裸,周寄北的手像过了火的电流,一路随手随燃,好像每一寸皮肤都滚烫,都能燃成了一簇火。
手指渐游,刮过乳头,而乳头刺痛,坚硬又发烫。季琼宇趴在周寄北的膝头,他的脸埋在臂间,他面目赤红,而跪地的姿势似乎是在迎合。
“。。。。。。”皮带渐渐被抽走,而拉链似乎也承受不住了,他拉下的瞬间,就已经在掌心涨开,裤子被半褪而下,移在大腿根,季琼宇的大腿根透露着粉色,血管明明青蓝,但还是滚烫,周寄北觉得自己像是喝醉了,觉得大腿根上都烙着他的名字。
墙纸透着磨砂的光泽,灯光下泛着半亮的光泽,俩人的身影交叠始终,而光影如影随形,又渐趋小。
周寄北一口一口地喂,季琼宇不拒绝,一口跟着一口地咽。四目相对,两人不自觉地抱在了一起。
蛋糕渐溶,唇/齿/相/依,而最后半块在口/腔里融化,带着香浓的芝士味,甚至颇有催/情/的味道。墙纸透着磨砂的光泽,灯光下泛着半亮的光泽,俩人的身影交叠始终,而光影如影随形,又渐趋小。
“下个月,我爸七十岁生日,我们一起回去吧。”季琼宇摸着周寄北的脸,周寄北的脸在他掌心里蹭,他低头亲了亲季琼宇的掌心,表情慵懒。
周寄北忽而一怔,他扣着季琼宇的脖子,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忽而停留在锁骨处,他摸了一下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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