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家郎》第20章


“你……滚!” 
他,这个男人难道没发现自己这种眼眶微红的模样实实在在是一种诱惑吗? 
不,这个早就不被他承认的父亲是同性恋那是他的事,自己可不会遗传到他那种变态因数……不可能的……狼狈地感觉到自己腹下升起了一股燥热,惶恐之余,彭怀宇不暇思索地猛一甩手,厉声喝开向自己哀求的父亲,一下子手劲过大,把他推了出去,正撞上桌角的额头顿时崩了一块皮。 
“啊…啊……” 
看上去应该很纤弱的石清澈居然一声也没吭,可是陡然间进入院长室的秦仲坤却被吓住了,他眼睛死死地盯著伤害爱护他的石伯伯的人,心里虽然有滔天的怒火,脚下却没敢迈出一步,就这样眼睁睁地怒视著他即既不敢动也不离开。 
“小坤,我没事,你拿酒精帮我消一下毒再上药就好了……” 
看著他们两人僵持在门口,石清潋叹了口气,招过一向听话的秦仲坤,无形中使他让开了一条出路,让已然开始内疚的彭怀字夺门而逃。 
“石伯伯……” 
看著他血流如注的伤口,秦仲坤歉然地开口,唉,如果他再勇敢一点,那石伯伯也不会受伤了,他刚刚推门那一瞬正好是看到石清潋被甩出去的时候,他却只是被吓呆了,不敢向前。 
“别担心,你不是没有勇气,只是还没有遇到你拼了命也想保护的人罢了。” 
似乎明白他的内疚是为了什么,石清潋忍痛挤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轻轻地在他的头发上摩娑著,虽然这个孩子已经从五岁那小小的个子长大成人,可是心性还是如那时一般的善良天真。 
“我……” 
秦仲坤动了动唇角,终于还是没把自己家里有人闯人的事情告诉这位可亲的长辈——他已经够为自己操心的了,不能再叫他担心了,不是吗? 
而且,自己也不会得罪什么人,顶多是不长眼的小毛贼闯错了门吧! 
这样一想,这次的小偷事件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秦仲坤细心地以娴熟的手法处理好伤口,把早上的不快抛诸脑后。 
“好烦躁……” 
伤了人后匆忙从现场逃走,可是不知为什么却不忍离开,彭怀宇走到树影重重的医院后山,斜倚著一棵铁杉,不停地抽著烟。 
看到秦仲坤扶著脚步有些蹒跚的石清潋出来后,一种深深的……好像叫妒忌的情绪,随著吞人的烟雾在胸膛里翻腾著。 
从他懂事起,就知道了有这两个人的存在,以前是单纯的以一个孩于的心态妒忌那个抢走自己父亲的人,现在则是有一种……男人独占欲的感觉? 
不行了,再不快点完成母亲交待的任务,再在这里待下去,他也越来越摘不懂自己了……把嘴里的烟丢到地上踩熄,彭怀宇决定再到秦家探一次险——毕竟还有卧室他没有搜查过,一般人不是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床头柜里吗? 
而且他也算准了,一般人不会料到小偷敢那么大胆,昨夜才光顾后第二天马上叉卷土重来,正是他们再度疏于防范的大好时机——吏何况刚刚自己的无心之过也等于帮了自己一个帮,秦仲坤不可能丢下受伤的人自己先行离开的。 
机不可失,他目送走显然是打算把石清潋送回家休息的小轿车后,与他们背道而驰而去。 
到了阳明山,那间宅于果然如他想像中的那样,半个人影也无,想必秦仲坤昨晚和别人缝绝缠绵后,今天一早就把那个小子送回家去了吧。 
彭怀宇放心地走进了静悄悄的室内,看到还是被自己翻乱的东西也没有好好收拾,歪了歪头,越过楼下的混乱,直接走向昨夜未能进行搜查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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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角、壁橱、床头柜,找遍了有可能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后还是一无所获,暗自晦气自己小看了这个没胆的男人的同时,彭怀宇索性在那张大床上坐了下来,无意识的眼光随著床单的折褶,不由得想像起昨天那个两个人会是怎样地在这张床上颠鸾倒凤,耳鬓厮磨。 
本应是平整的床单现在已经成了腌菜,可见昨天夜里秦仲坤一定有很好的、用力的抱了他见过的那个少年。 
男人与男人……他们到底是怎么结合在一起?使用那个部位不觉得思心吗?可是昨天见到他们相拥的时候却只觉得有一种幸福的空气在他们身周流转? 
好奇怪的感觉……母亲曾经有说过,因为同性相恋有悖于天理,不能留下后代,所以他们的恋情是不正常的,是要让世人去唾弃的……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再多想想了:不能留下后代,就是违背了天理吗? 
他并不认为,在顺应天理的男女结合下诞生的产物,就是幸福的……起码,自己从来没觉得快乐过。 
他生下来,母亲告诉他,这辈子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去向那两个背叛她爱情的男人报仇:考医大,是因为母亲要他跟那个他从未谋面的父亲一样去做个医生:回台湾加盟秦岭医院,也是母亲一手安排的。一次叉一次,那个年迈体虚的妇人用在病床上充满恨意的声音指挥著他的行动,他怀疑母亲是不是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她不止是恨那背叛她的男人,甚至恨全天下的男人,包括自己的儿子!不然,她怎么会从小到大只视他为一颗容易利用的棋子? 
他屈从了那个老妇的孱弱,在她一步一步的安排下,以一种张扬、狂嚣的面貌出现在本应是自己的父亲面前,去折磨他的同时,却并不快乐。 
唉,为什么想这些有的没的? 
尽快完成任务才是,遂了母亲的心愿后,自己才可以放下沈甸甸的重担,尽早脱离这一份延梗了几十年的爱恨纠葛。 
彭怀宇挥了挥快烧到手指的烟灰,正想起身再重新搜查一逼这并不算太大的斗室,一个意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在……干什么?” 
愕然回头看去时,头发上还滴著水的锤宇明正站在门口,眼光扫过他刚刚无意识间抱在怀里的枕头时,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 
没想到还有人在,彭怀宇被吓了一大跳,随即纳闷于他为什么不大叫——因为怎么看这一屋的凌乱都不像是友善闯入的样子,疑惑地顺著他的眼光,这才看到那小子在以一种杀死……枕头的威力视线,死盯著被他抱在怀里、还沾有些许径长黑发的枕头,脸上的表情红了又白,喷著怒火的双眼,不折不扣地说明了此时没再说第二句话的人在——妒忌。 
妒忌他抱著的枕头?彭怀宇愕然了一会儿,反省过来,想必这小个子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他有所误会,这会儿见他一脸暧昧表情地抱著沾有秦仲坤体味的枕头在沈思,以为自己是他的旧情人找上门来了,所以也没往别处想……要命,这一地的凌乱之物他一点也没瞧进眼,一眼就只看见了他怀里形同秦仲坤化身的枕头? 
有意思的小个子!趁他把眼光开另有发现前已有所反应,彭怀宇迅速地冲上前去重重的一拳打在于他脾胃上方——算了,既然找不到那份该死的遗嘱,现在临时改变计划,拿这小于来跟秦仲坤交换好了! 
正好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于自己送上门来,他自然也只好顺应其变,决定把秦仲坤的小情人——绑架了! 
衰,真他妈的衰! 
在不适的摇晃中醒来,锤宇明试图转动一下手脚,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捆住了。 
抬头看到上方是积尘的仓库横梁,再怎么没常识的人也该明白,他现在状况是——被人绑架了! 
妈的,早知道就不用那么担心他子,发现秦仲坤家里被人闯入后,被送回家的他一直放不下心,回去没多久就叉胡乱找了个藉口跷家后,急匆匆跑到他家去居然会迎头撞上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大贼,然后就他妈的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捆了肉棕! 
—那个姓秦的莫非真是他跷家的终结者?为什么自打遇上了他以后,数次跷家皆出师不利,简直要砸了他享誉近十年的“跷家郎”名牌。 
好想踹人哦……如果脚没被捆上的话! 
锺宇明以一种不共戴天的仇恨目光,瞪视因发觉他醒来后,俯下身的男子。 
“唔……” 
想破口大骂,可惜嘴里也被堵了东西,空白气得快涨破肚皮,但一个字也骂不出口,只好在肚子里问候别人的祖宗十八代。 
倒是彭怀宇看著他这副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有点忍俊不禁,悠然地开口了:“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想拿你跟秦仲坤交换点东西!” 
“东西?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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