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魔鬼结伴而行》第2章


有人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宇宙地球号”飞船上的乘客,我们已经遇到了健康上的麻烦,——而癌症,仅是问题之一。
癌症,是人类污染了自己的灵魂,再污柒了清明的自然和人文“环境”,不管你是“污染”的制造者,还是漠视者,我们都不是局外人,人类是一个群体,人们只能互相联系。
——那么,谁也逃脱不了来自人类自己制造的种种罪恶的惩罚!
——癌症,既是一种生理现象,又是一种心理现象,究其实,更是一个文化现象,社会现象,它是人类的文化、经济、环境、暂学、政治、教育等一切人类行为发生“癌变”的一个缩影。
——困扰人类的,已不仅仅是癌症,也许,我们所面对的,是整个人类生存文化的“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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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癌症,我们不能不目瞪口呆于这样一个事实:该死去的挣扎着不死,然后疯狂地膨胀——这,就是癌。
1997年4月,一个北国春事萌动的日子。
看枝头嫩芽吐翠,春天,正微笑着在路边注视着我们。
昨夜无梦。
却有一位熟知的人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这个春天。62岁的她,是一个坚强的我所佩服的人。七年前她被告知是肺癌。手术切除。三年后转移至贲门。这一次手术险些要了她的命,脖子上有一个十余公分长的刀口,肋骨也被锯掉两根……
两年后,再次转移,进而扩散到食道,大肠。
手术是不能再做了。
而她的生命意志依然那么强,这令大夫都有些惊骇了。没人的时候,她痛苦的呻吟在一楼都能听见,她住三楼。有人在,她的笑声是那么爽朗,尽管掩饰不住的疲惫与痛苦让人不忍卒读。
后来,她的笑也成了痛苦,有泪,顺着她苍老的脸颊倏然滑落。她已无法进食,靠输液喝流质延长她那坚韧却已如丝的生命。
撕心裂肺的痛苦在杜冷丁的抚慰下得到了缓解。由一天一支,迅速地增加到了一天七支,每支杜冷丁止痛的时间还不到三个小时。
杜冷丁似乎再也起不了作用。
生命,终于在昨夜随长风而上。吊瓶里的液体,久久没有风干。
又一月后,我们被告知,一朋友的父亲因肺癌晚期住进了医院。
这个春天己再无暖意。
在一个仍然冷冻的路灯通明的夜晚,我和爱人又一次踏进病房。老人三天前还是个铁汉子,能担得动水挑子,一气能跑十几趟。然而,只是一次“内窥镜”检查,他的高烧发了两天,醒来第一句话是:死也不做这种检查了,太难受了,一股痰在喉咙里堵着,上不来,下不去,我就在地狱门口徘徊——而这,仅仅才是一个十分微不足道的开始啊。
1998年岁首,第一场雪,纯洁之雪。同居一座楼的一位亲友,随洁白之雪化作一滴水,融入了土地。当我和爱人踏进他的家门时,许大娘拉住我的手,“洪涛,洪涛……”早已泣不成声,苍老的泪,我知道那是苦的。许大爷患的是肺癌,从确诊到今天,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癌症,早已不是偶然。全世界每年恶性肿瘤新发病约870多万人,死亡690多万人;中国,每年恶性肿瘤新发病例约152万人,死亡105万人,占死亡人口总数的15%,全世界癌变数量最多的是中国,平均每秒钟都有2人死于恶性肿瘤。
就全世界而言,发病最高的是肺癌,每年新发病86。9万,占发病总数的11。8%,胃癌居第二位,占总数的10%,胃癌病人中35%发生在中国。第三位为乳腺癌,占女性癌症的第一位,为19。1%。肝癌是发展中国家的常见癌症,中国占全世界肝癌病人的43。7%。
中国癌症前几位依次为:胃癌、食管癌、肝癌、肺癌、子宫癌、大肠癌及乳腺癌。在城市,每死亡4。5个人中即有1人死于癌症,农村,每死亡6。3人中即有1人死于癌症。专家预计:到2000年,我国每年死于癌症的人数将达到150万。
癌,从“疒”(音为床)从“喦”(音为岩),象形文字为人卧于床,就死之意。古医书又称之为“喦”或“岩”,诸如长于乳腺者为“乳岩”,长于睾丸者为“肾岩”,这里,“喦”和“岩”通用,为恶性肿瘤多形成坚硬如石的肿块之意。如明代杨十瀛在其《仁斋直指附遗方论》中指出:“癌者,上高下低,如岩穴之状,颗累垂……毒根深藏,穿孔透里,男子多发于腹,女子多发于乳”云云。
其实,我们的祖先,对于癌症的认识己渊源久远。早在殷墟甲骨文中就记有“癌”的病名。在公元前12世纪的《周礼》一书中,详细地记述了医学分科的情况,“凡民之有疾者,分而治之”。其中设有“疡医”专科,“掌管肿疡、溃疡、金疡、折疡”等病的治疗。根据资料分析,这里所说的“肿疡”,无疑也包括了某些体表性癌瘤在内,诸如皮肤癌、乳癌、甲状腺癌、阴茎癌、口腔癌、淋巴肉瘤等,正因为如此,在历史上受中国医学影响较大的日本、朝鲜、越南等,至今仍称癌瘤为“肿疡”。
现存最早的医书《内经》中,将癌瘤分为“筋癌、肠癌、骨癌”等,虽然这是以癌瘤的不同部位而命名的,并且认为癌瘤的病因是“营卫不通”、“邪居其间,久而内着”所致。
在战国时期出土的《山海经》中,载有治疗瘿瘤的药物,如海藻、昆布等,这些药物至今仍为临床所常用,又如在公元7世纪成书的《晋书》中,有“初,帝国有大瘤疾,使医害之”的记述,这是祖医学文献中应用于手术治疗肿瘤的最早记录。
在古籍医书中,第一次使用“癌”字的是宋朝东轩居士所著的《卫济宝书》,载曰:癌疾初发,却无头诸,只是内热痛……
元代朱震京在《丹溪心法》中也详细描述了癌症的病因及症候。在明代时,开始用“癌”字统称恶性肿瘤,如《外科启云》在“论癌发”中提出:初起时不寒不热不疼痛,紫黑色不破,黑面先自黑烂,三十岁以后不慎房事积热所至,四十岁以上,血亏气衰,厚味过所生,十全一二,皮黑者难治必死。
现成医学中使用“cancer”一词,是希腊医圣希波克拉底对“癌”的命名,其原义是指螃蟹。解释说,因为癌症的肿块组织似螃蟹的躯体,质坚强,形可憎,将“螃蟹”作为对“癌”的命名,是籍以张牙舞爪地向四面八方伸展的螫足对癌组织向周围正常组织扩散和转移的象征,目前国际很多肿瘤学术机构的会徽,都与蟹的图案有关。
在娇弱的人体之内,在营养丰富气候宜“人”的血管、淋巴管内,倘有一只“螃蟹”横行霸道,人的命运该是如何,这不难想像。
《说文》解:瘤,流也,流聚而生肿也。《诸病源候论》曰:瘤者,皮肉中忽肿起,初梅李大,渐长大,不痛不痒,又不结强,言留结不散,谓之为瘤。
郁结伤脾,肌肉俏薄,与外邪相搏而成肉瘤……
瘤,癌的前身。不可怕。
让我们步入生命的隧道。
大约一个半世纪以前,有一位著名的德国病理学家鲁道夫·魏尔啸出版了《细胞病理学》一书,提出了“细胞是生命的基本单位”,“整个病理学就是细胞的病理学”等一系列的诊断。用今天的观点看,比如基因工程的出现等已证明了这一诊断的偏颇,但无疑,从细胞生物学,尤其是从癌症发生的观点看,这是正确的。
分裂,是生命成长的本源。没有分裂,也就没有新生命的诞生,没有分裂,也就没有新世界的形成。而分裂的前提是结合。当一对恋人终于走上红地毯。在鲜花与祝福中走向他们新生活的婚床。灵魂与肉体在爱的幸福中结合了:一个个体在母胎里,从受精卵细胞的第一次分裂开始,直到出生,直到死亡,细胞分裂总次数大于10的16次方次。这些次的分裂,是在几十年漫漫人生路上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的。正是由于如此巨大数目的细胞,要进行如此频繁的分裂增殖,而且又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因此,难免有时要出现“差错”。
分裂太快,没有控制;染色体分配不均;染色体阴差阳错门不当户不对地结合在一起……
——谁也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奇怪的“婚姻”。而恶果很快就会显示出来:一旦结合,便无限度地疯长,而按正常的生命规律,它们必须自生自灭,其“生育”须有计划有规律,并且一代一代正常地死亡以维持平衡。
分裂是正常的。没有分裂,如何有婴儿的出世?
死亡是正常的,没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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