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出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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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难舍难分（2）
章斯雨心里空荡荡的。
她的心里仍然想着林一尘。在QQ里，她给他留了许多话：一尘我好想你呀！你为什么生在北京？我为什么长在武汉？你为什么聊天？我为什么买电脑？你为什么打电话？我为什么在你不在的时候和你说话？人家说一见钟情，可我和你见了么？见了么？没有！一切都无从说起，一切都让人糊里糊涂，一切问题都好像找不到答案！让我们在500年后再相会吧！在那棵菩提树下，也许你已约好了别的女人，那么就让我成为天空中的那轮苍白的月，默默看着你吧！点点细雨从树叶丛中飘落下来，那不是桂花。如果说眼泪能浇灌相思的种子，那就让我哭吧！为这份要苦守500年也许还没有任何结果的无望的爱。老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如果说我做错了什么的话，就错在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写完这些话，章斯雨轻轻嘘了一口气。她心里轻松了许多。
第二天，她忍不住又给林一尘打了一个电话，他在那边说：哦，昨晚到家，累死了！
哦。电脑开了没有？
没，今天没时间。
我给你写了许多话，你看看吧！章斯雨说。
好的。
这样淡淡的几句话后，几乎在同时，挂了电话。章斯雨有些失望。失望之后，是深深的失落。她下决心不再给林一尘打电话了。真的，她不想再坚持下去了。她也不准备再在QQ里给他留什么言，何苦呢？章斯雨干脆不呆在家里了，以免看到电脑。晚饭后，她就出去散步、逛街。
冬天了，章斯雨该买一条漂亮围巾了。她就在步行街的小精品店里精心挑选。章斯雨对围巾的要求很高，就像林一尘对歌曲的要求很高一样。林一尘说他喜欢《枕着你的名字入眠》这首歌。旋律美，歌词也美，两者缺一不可。有一点缺陷他都不喜欢。章斯雨给他发过许多歌，他听了后就说：你怎么什么样的歌都喜欢呀，林一尘的意思是你章斯雨怎么这么没品味呀，于是章斯雨不再发别的歌给他，要发就发那首《枕着你的名字入眠》。章斯雨终于在一个哈哈精品店里看中了一条围巾，一条淡蓝的真丝长围巾。章斯雨当即系上。镜子里一看，很漂亮。给章斯雨本来不俗的气质又添上了一丝飘逸与空灵。这一缕真丝柔柔地贴着章斯雨的脖子、耳鬓。章斯雨觉得温暖。她很容易满足。一百元人民币揣在兜里什么感觉？什么感觉也没有。不仅没有，上面还布满唾沫和细菌。而用它换一条围巾，自己的心情就变了样。自己觉得自己美了，又添了一份自信；自己觉得自己暖了，又添了一份温情。
电话就在兜里。可章斯雨决不再打电话给他林一尘。不打就是不打！除非他自己打过来。
这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么巧，或者说心有灵犀一点通。章斯雨的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林一尘的。章斯雨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骄傲的快意，同时她的心也剧烈地震荡起来。她边接听边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林一尘真是个不讲理的男人。一听到这句话，章斯雨的泪就掉了下来。她不傻，她对这句话有感觉：林一尘想她了。章斯雨在这几天精心筑起的防御工事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在哪儿，笨笨？林一尘问。
在外面。在外面马路上流浪呢，不想回家……章斯雨可怜兮兮的。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谁说你不能给我打电话？你要等到80岁以后再打么？
林一尘的话伴着他粗重的呼吸，章斯雨晕。她定了定神，说：80岁啊，不！要等到500年后再给你打！
好，好，你有理！林一尘退步了。
林一尘以退为进，而章斯雨偏偏以攻为守。
想你……不知怎地，章斯雨脱口而出。说完了又后悔起来。凭什么要想他？即使想他，也不该这么轻巧的说给他听！
你很会说话……林一尘说。那语气很复杂，章斯雨能从中听出许多难以名状的感情。这句话连同他的呼吸在章斯雨的耳膜里久久停留，她只觉得幸福，幸福就是这种感觉，但你永远也找不到恰当的语言来形容出这种感觉。
章斯雨不明白林一尘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打来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两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在这寂寞的冬夜，谈一些不着边际、无关紧要的事情。不仅如此，他们还在那儿谈得津津有味、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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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另一轨道
章斯雨知道自己在滑向另一轨道。
事态的每一步章斯雨都很清楚，解决问题的药方也在章斯雨手中。只要她把手机换个号，只要她不再上QQ，他林一尘别想再找到她。当然，前提是林一尘找的话。可章斯雨不想逃避，她甚至有些坦然：该来的就让它来吧！也许是章斯雨太自私。可她的心魔已经在了。她再也摆脱不掉了。章斯雨甚至只想为一个字而活，那就是：爱。
章斯雨常常有一种恐慌。这种恐慌不是因为青春岁月的消逝，不是容颜的衰老，尽管女人的容颜是很重要很重要的。章斯雨的这种恐慌很奇怪，那就是：她要在辞别这个世上的时候，在弥留的那一刻，她的手牵着的一定要是她最爱的也是最心疼她的人。她的遗言留给这个人。假如在这样的时刻，身边握着自己手的人不是自己心尖上的人，那章斯雨会死不瞑目的。那时的章斯雨或许已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曾经白嫩细腻的肌肤已被岁月风干，但她曾经美丽过。这种美丽已从外表渗透到内了。一个垂垂老矣的女人不要用漂亮美丽一类的词来形容她，因为除了有最爱的人不会再有人这样去欣赏她评价她。
章斯雨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呢？章斯雨不知道。在脑海里，章斯雨总是努力地把韩静波往自己身边拉，她也希望他是那个人。可另一个自己却在一次次地否认。而自从与林一尘邂逅以来，章斯雨越来越强烈的感到：他就是那个要拉着她手的人！因为她觉得她与林一尘是那么熟悉，就像认识好多年一样。
林一尘总是在章斯雨心中的熊熊火焰快要燃尽的时候抱来一捆柴。他让她心中的那堆火总也熄灭不了。
早上上了两节课，章斯雨坐不住了。她匆匆赶回家，打开电脑。她渴望能和林一尘有单独的私人空间。林一尘没在网上。电话拨过去。干什么呢？章斯雨对林一尘永远是好奇的。
嗯，刚打开电脑。林一尘说。还真有这么巧。
我的留言还没看吧？
哦，没有，这就看！
好，你猜我今天打电话为啥？其实，章斯雨自己也不知道。
说！
我想唱歌你听！章斯雨总算找到一个理由。
好啊！林一尘笑起来。
凭什么呀？真是的！人家要听歌到168台去点。现在我唱歌你听，还要我出话费呀！章斯雨就喜欢和他这样辩理。
哈哈！林一尘笑起来，发自内心的，爽朗的笑。
章斯雨就唱起来：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一句是情丝凝结……章斯雨唱得很投入。
很好，很好，还真不错！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唱一首歌！就唱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好么？
林一尘，你知道我现在生活在哪一年么？章斯雨的脑子里总会冒出一些怪问题。
哪一年呀？
2500年！我生活在未来的世界里，你是我500年后的……
林一尘沉默着。
好啦，接着在网上聊吧，我的电话费！章斯雨说。
留言看了没？章斯雨与林一尘又在QQ里聊。
在看……然后，林一尘那边一直没动静。章斯雨等了好几分钟，又问：你在找毛巾吧？感动吧？
哎！林一尘叹了一口气：你说500多岁的我与500多岁的你在一起还能做些什么呢？那我们都成老妖精了。
章斯雨有些失望。林一尘然后一直挂着，无话。
你在干嘛？
说话呀！
理我呀——林——一——尘——那边还是没人。章斯雨又拨电话，那边占线，“嘟嘟”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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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接电话。果然，不一会，他说：我要走了，有事！马上就走！
我舍不得你走呀！章斯雨打了一个泪水横飞的表情。
真的要走，没办法，马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