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奴儿(耽美)》第17章


「雪卿跟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申屠柏儒沉声道。
夏侯勋冷选,瞟着躲在他后面的苗雪卿。「即然已经没有关系了,为何见了我还要逃?」
苗雪卿无法沉默下去,他撰着拳头,低声开口:「夏侯掌门……我已经不是独扇门的人了,请你放过我……」
听到他喊自已喊得这么生疏,夏侯勋口气骤冷,霸道地说:「你是不是独扇人,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由我来决定!」
苗雪卿从申屠柏儒身后站出来,声音暗哑地道:「夏侯掌门,我对您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您救的我那条命我也已经还给您,请您放了我吧!」
夏侯勋呶地打开扇子,慢悠悠地摇起来,他微微一笑,轻道:「我就是不放… 」
他话意刚落,陡然以扇子细薄的边沿劈向申屠柏儒。申屠柏儒用袖子抵挡,咧地一声,纸扇子居然像利器一般把他的袖口划破。
「师父!」苗雪卿惊呼,申屠柏儒把被割下的袖子扔掉,低声道:「不要紧」
夏侯勋动作迅猛,另一手握着一把薄若蝉翼的小刀向他刺去,申屠柏儒也不是省油的灯,旋即拔剑反击。
噌!两刀相交,二人正要运内力抵抗,一人猝不及防地落在他们身旁,一手将交锋中的二人分开。
两人退后一大步,定精一看,竟是贺景齐。
「夏候掌门,请住手。」贺景齐的声音有礼且威严,此时,安长均也从后赶来,他皱眉道:「好好地怎么打起来了?」
申屠柏儒见师父来了,率先把剑收回,恭敬地作了一揖。「师父。」
夏候勋冷选,也把小刀收回袖中。
安长均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先是向夏候勋道:「请问夏候掌门与小徒是否有什么误会?如果小徒有何冒犯之处,安某在此向夏候掌门赔个不是,请夏候掌门见谅。」
夏候勋深知在他们的地盘上无法轻易把苗雪卿夺回,他心思一转,决定先且按兵不动。
「没事没事,一点小误会而已,安盟主言重了。」
夏候勋瞥了苗雪卿一眼,摇着扇子潇洒离场。他走后,安长均才问申屠柏儒:「发生什么事?」
申屠柏儒看了看面带愧色的苗雪卿,知道这事不能再瞒下去了,便把苗雪卿的身世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
「弟子救了雪卿之后,见他孤苦无依,于是没有征得师父的同意便收他为徒,而今惹来这些麻烦,实在是弟子的疏忽……」申屠柏儒自责地说,苗雪卿见不得他把责任都揽在自已身上,他愧疚地插嘴:
「不是的,是我给师父和师公添来麻烦,师公您要责怪的话,就请责怪我吧。」
他说完,当场就跪在安长均面前,后者立即把他扶起来,道:「既然你入我门下,我们就有责任保护你,就别说什么添麻烦的了。」
「谢谢师公…」苗雪卿无限感激。
安长均转向贺景齐道:「景齐,雪卿现在的遭遇与你当年真是如出一辙。」
「是啊…」贺景齐冷淡一笑。
苗雪卿好奇地看着贺景齐,他跟自已的遭遇一样?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安长均没有再说下去,他坚定地说:「雪卿,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对你坐视不管的。」
申屠柏儒插嘴:「师父,弟子会好好跟夏候掌门解决此事的,请师父不必操心。」
「解决是一定要解决的,但我不希望你们以刀剑拳头来解决。」安长均虽是武林中人,却向来不喜欢以暴制暴。
「弟子明白,可是那夏候勋性情古怪,恐怕不容易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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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看他下一步的行动吧,如果他当真欺人太甚,我们也不能任其欺负。」
安长均对贺景齐道:「景齐,为师而今依旧没有卸下盟主之位,这事不便插手。你跟夏候掌门还是有一点小交情的吧?可以的话,这事要劳烦你帮助师弟了。」
「师父别说什么劳烦的,这是弟子的分内事。」贺景齐抱拳道。
安长均欣慰地点头。「有你们两个,为师就放心了…不要忘记,你俩还要代表本派参加这次的武林盟主大赛,能否夺冠并不重要,重要的事你们师兄弟要齐心协力,互相扶持,发挥出自已的实力来。」
「弟子明白。」贺景齐和申屠柏儒同时回答。
安长均转向苗雪卿道:「雪卿,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再让你回去独扇门的。」
「谢谢师公。」苗雪卿感激地弯身抱拳。
安长均的寿宴结事后,赴宴的武林人士逐渐离开范州地,各自回去为三个月之后的明主比赛修炼准备。但夏候勋却没有急着地,寿宴后的第二天,申屠柏儒收到对方的请柬,邀请他到当地有名的酒楼「藤香阁」见面。
苗雪卿知道夏候勋的性情,此次的酒宴一定有诈,对方必定已经设圈套了,他恳求申屠柏儒不要去,对方却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就趁此机会,跟他说明,让他以后再也不能纠缠你。」
安长均看了请柬后,道:「雪卿,你跟师父一起赴宴吧,毕竟这事因你而起,你很应该到场。至于景齐,留在藤香阁外面等候就可,万一出什么事了也能有个照应。」
三人听从了他的安排,入夜后准时来到藤香阁。贺景齐与申屠柏儒约定,需要增援的时候以口笛当暗号。申屠柏儒与苗雪卿进入酒楼后,贺景齐与车夫便守在门外。
夏候勋包下了整个藤香阁,因此今晚的客人只有他们。
苗雪卿与申屠柏儒进入大厅内,一名小厮引着他们上楼。夏候勋坐在二楼的雅座上,名美艳的歌妓坐在一旁弹着琵琶,她嘴角上的小痣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夏候勋见他俩一同赴宴,并没有显得意外。他笑得客气,轻轻摆手:「二位,请坐。」
申屠柏儒不禁在心中佩服夏候勋的忍耐力,明明上次一副要把自已置诸死地的模样,而今却能笑脸迎人,这个比自已还要小上一岁的男人绝对不容小觑。
申屠柏儒坐到夏候勋对面,苗雪卿只是站在他身后,并未坐下。夏候勋笑盈盈道:「雪卿,别站着啊,坐下吧。」
「不必了。」苗雪卿冷淡地说,他可不能被对方客套的样子蒙骗过去。这人脸上对你笑着,背后其实已经捅了你几千刀,他吃过太多次亏了。
他不领情,夏候勋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就随你的意吧。」
申屠柏儒无意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说:「夏候掌门这次请在下来,要谈的就是小徒的事吧?那就请不要再耽误时间,有话不妨直说。」
「申屠公子何必这么着急?先喝一杯酒再说吧。」夏候勋给他倒酒,申屠柏儒防备地盯着小酒杯里的上等花雕,夏候勋见他迟迟不拿起,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他轻笑,径自喝下一杯。
「申屠公子,雪卿没有告诉你,我从来就不喜欢下毒吗?」夏候勋揶揄地说。
申屠柏儒看了看苗雪卿,对方轻轻点头。苗雪卿跟在夏候勋身边五年,的确从来没过他用毒,因为他的手段比起刚烈的毒药更狠更有效。
申屠柏儒而了句「失礼了」,拿起酒杯干了下。
藤香阁门外,一名男仆神色惊慌地走来。门外停着好几辆马车,男仆看了看,朝其中一辆跑去。车夫认出他来,问道:「怎么了?」
「我来找贺老爷,夫人她好像有点不舒服……」男仆刚说完,马车的暖帷被按开,贺景齐探身出来,拧眉道:「夫人怎么了?」
「夫人吃过晚饭不久就说不舒服,已经请人去叫大夫了。」
「我跟你回去看看。」贺景齐紧张地跳下马车,车夫错愕地喊道:「贺老爷,我们不是要等申屠公子他们吗?」
「你先候着吧,我很快就回来。」贺景齐交代完,跟着男仆快步离开。
车夫不安的抬头看着藤香阁的窗户里透出的光辉,只能在心里祈求申屠柏儒他们千万别出事了…
奴仆送来精致的小糕点,歌妓弹着一曲温婉流畅的「夕阳萧鼓」,夏候勋一手轻轻打着拍子,又为申屠柏儒斟满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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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夏候勋这样的对手,向来冷静的申屠柏儒也快沉不住气了,他寒声道:「夏候掌门不必多礼,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夏候勋放下酒瓶,笑道:「申屠公子真是没有情趣。」
「在下今天前来并非为了情趣。」
「呵…」夏候勋轻笑,眼神渐冷。「既然申屠公子坚持,那在下就长话短说吧…」
他斜睐着全身紧绷的苗雪卿,问道:「我很好奇,你们是什么时候成为师徒的?」
「当我将奄奄一息的他从雪地里救回来的时候。」申屠柏儒的话分明是暗讽夏候勋的冷酷,苗雪卿半垂着眼,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夏候勋轻蔑一笑。
「无论是奄奄一息的他,或者是已经死掉的他,没有我的应允,苗雪卿依旧是我独扇门弟子,依旧是我夏候勋的人。」
苗雪卿浑身一颤,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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