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掳卿心》第3章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勉梓俊撇撇嘴,「你们南方人最喜欢公子、公子的叫,我可是觉得一点也不舒服。」她用「公子」来称呼他,他可是不痛快得很,感觉好像她是特意用这两个字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那……」裘依浓有些傻眼。这个人好奇怪喔!也不过就是一个称谓嘛!看他似乎一副要和她理论一番、说个是非曲直的模样。
「你可以叫我梓俊、俊,或者俊哥哥都可以,就是不准叫我什麽少爷、公子的。」勉梓俊直率地「建议」,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过分专断的口气。
通外室的门边突然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但是在勉梓俊投去两道杀人炽芒後瞬合平息。
裘依浓根本就不知道她与勉梓俊的交谈已一句不漏的让站在门旁的乌家兄弟皆听了去,此时她只是眨著一双美眸,怔愣思考著他令人不解的专制语气。
「呃……可是我们非亲非故……」她真的可以直呼陌生男人的名吗?
「少罗唆!叫你叫,你叫就是。想那麽多做什麽!」勉梓俊凶恶的再次打断地,粗犷的俊脸再逼近一些。
「喔!」裘依浓有些心悸地看著他逼近的脸,急忙附和地点了头,感觉心跳又加快一些。「那就照你的意思好了。俊……俊哥……哥。」她意说愈小声,说到最後一个字时已几近无声。
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充斥胸中,勉梓俊原本拧得紧紧的眉心松了开来。「很好。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方才想要问我什么?」解决完称谓问题,他想起之前她似乎有事要问他。
经他一提醒,裘依浓立刻想起之前自己所担心的事,於是忧虑焦急的神色再次浮上她的眼底。
「这里离杭州城很远吗?我们可不可以回去……」难掩的焦急不容错辨。
「为什么要回去?你忘了什麽东西吗?」勉梓俊诧异不已。她不是无亲无故吗?更何况如果她想回去,好像也不该是回杭州城吧!记得风毓宇之前所说,她的家该是在苏州城才是。那……
难不成她舍不下风毓宇?勉梓俊思付著,无法制止心头泛起的不悦。
「俊……俊哥哥?」裘依浓见到他突然改变的脸色,胆战心惊的唤了一声,眼睛不觉又红了起来。
「什麽?」他立刻抬眼看她,不知自己目露凶光的慑人气势有多吓人。
什麽都还来不及说,裘依浓眼眶中的泪雾已被吓得凝结成珠。
那泫然欲泣的眼让勉梓俊胸中冒起的火气立刻熄灭,心怜的感觉令他缓下声调问她,「你刚才想跟我说什麽?」
裘依浓觑著他,直到她觉得他似乎已不再生气了。「那……那位风少爷请你将我带出烟柳庄时,没有请你也将小紫一同带出庄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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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勉梓俊肯定的回答。
「怎麽会?」裘依浓几乎傻眼,「那……那小紫不就……」
「小紫到底是谁?」勉梓使打断她的喃喃自语,还是没弄懂她到底想说什麽。
「小紫从小与我一同长大,她就像是我的亲人,她保护我……嗯……」裘依浓小心地看著他,「你不明白,我……我一向很笨,很……很多事都不懂。小紫很聪明,知道堂哥对我不好,还常常冒险偷溜出裘家庄,想法子卖掉一些绣品,好攒钱请大夫……」她愈说愈想起那个从小就没与自己分开的小紫,声音也渐渐哽咽。
「原来小紫是你的贴身女婢。」难怪她一醒来就忙著找那个叫「小紫」的人。勉梓俊终於由她颠三倒四、含糊不清的述说中稍稍明白了她到底在著急什麽!
不过之前既然风毓宇并未叫他一并将那个叫「小紫」的婢女带出烟柳庄,想必风毓宇定有另一番算计与安排。他才不相信风毓字会不明白裘依浓与她的贴身婢女间的深厚感情!
「她不是婢女!」裘依浓立刻瞠大眼激烈反驳,「小紫和我是好姊妹!」眼眶里的泪珠随著辩驳的话语一串串滴落面颊。
「好、好,我懂了。你别气,浓儿。」勉梓俊看到她脸上的两道泪痕,立刻举手投降,七手八脚的拭去她脸上的泪。
天哪!他终於明白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一句话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交谈很久,可是她却已然数度眼眶泛红,甚至还下了几场「小雨」。
「你千万别再掉泪了。浓儿,你先听我说好不好?」勉梓俊不觉用他不熟悉的安抚语调说著。
裘依浓开言吸吸鼻子,带著水气的眼瞳张大,极力制止自己不再掉泪的望向他,「好……」
「浓儿,我知道你很担心小紫的安危,但是就我对风毓宇的了解,他没有叫我也将『小紫』带出烟柳庄,必定有另一层用意。至於你,你就先随我北上,待我将你安置妥当,我会派人捎讯息到杭州城,让小紫知道你身在何处,并且也会弄清风毓宇把小紫留在烟柳庄的原因。这样安排可好?」从未对女人如此用心的勉梓俊,慷慨的作下保证。
「你……你跟风少爷是……朋友?」裘依浓怔怔地看著他,有些迟疑的问。他说起风毓宇的语气,让她感觉他似乎与风毓宇很熟悉。
「我与风毓宇就像你与小紫一样,既是朋友亦如兄弟。」勉梓俊紧盯著她的小脸,再问出他最想知道的事,「你跟风毓宇很熟吗?」
「风少爷?不熟。」裘依浓诚实的摇头,「我只见过他几次面……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麽肯帮我和小紫,因为我总是觉得他的内在和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同,似乎不是真实的他……」她迟疑地看他一眼,「我这麽说,你一定觉得我很笨吧!」
「不,怎麽会呢!」勉梓俊有些讶异她的敏感,不过她与风毓宇是否毫无瓜葛才是他所关心的重点。「对了,你饿了吗?」
既然她与风毓宇并没有如他所猜测的「那种」关系,那麽他对於她本身而产生的好奇,自然就可以慢慢再来寻求答案。
裘依浓猛眨著眼,不能适应他如此快速的改变话题。不过一直咕咕作响的肚子也是不争的事实。
「饿了。」她点头承认。
「好,那你先用膳,之後我们再来谈。」勉梓俊郑重的宣告。
「哥,现下又是在上演哪一出戏啊?我怎么看不懂?」乌勒对著跟他一同坐在厅中一隅的乌浩交换著略嫌大声的「耳语」。
之前就看二爷抱著人家大姑娘坐在自己腿上,说话说了老半天,一点也不避嫌;而现下……
乌勒的眼睛瞟向厅中圆桌旁,正拿著箸不时将桌上菜肴夹起喂入那个裘姑娘嘴里的「奇景」。
「我也不明白。」乌浩耸了耸肩後回答,双眼一瞬也不瞬的定在原处。
个性直接又豪爽的二爷,生平最怕的应该就是如此刻正坐在桌旁用膳的裘姑娘般,那种水灵、娇弱,看起来似乎也很爱哭的女人;而他的个性更不是那种善於安抚女人的男人,所以他对那种像是随时会掉泪的女人根本没辙,也毫无兴趣与耐心,更别提还要他喂「那种」女人吃东西了,就算是打死他也不可能!!
不过……先前二爷在内室对那位裘姑娘又搂又抱,他们兄弟可是亲眼所见,而此时他用著无比耐心喂「人家」吃东西的模样,让他实在是很想给自己一拳,试试看自己是不是在作白日梦且尚未醒来。这……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你不是最了解二爷的吗,怎么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麽?」乌勒不以为然的反驳,发现自己观察了半天仍是无法搞清楚。
「事前二爷并未告知我,他将会掳一个『人质』回来,所以暂时无从分析。」乌浩再答,实在也是搞不清主子目前的行为。
「我又不是问你这个!」乌勒白了兄长一眼,「我是问,那位姑娘到底跟二爷有什麽关系?还有,那位姑娘是不是头脑有些……」他用手指敲了下自己的头壳,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从他们兄弟站在门口听来的对话,可以肯定二爷在掳她之前并不认识她。既然这样,那二爷为什麽会对一个初次相见的女人表现出如情人般亲昵的肢体动作?
更奇怪的是那个裘姑娘,一点也不避嫌的坐在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腿上,还交谈了老半天,没有抗议或拉开男女间的距离!
如果说是她的行为一向随便,她脸上的纯真稚嫩又实在是让他无法这麽说;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个姑娘的脑袋有问题啦!
不过……假若那位姑娘的脑袋有问题,那麽他可以肯定二爷定然也是病得不轻!
唉!这到底是在上演什麽戏码啊?
乌浩闻言再次白了口无遮拦的乌勒一眼,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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