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纯真年代》第27章


怂堑奶富耙灾っ髯约盒闹幸恢币岳矗阅愕摹巴庑乔颉钡闹种皱谙搿?br /> 我永远记得那天他们谈话的内容,其实我也只是偷听了一点而已。他们谈到此次前来是想看看你的时候,我差点叫出来。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的反应还真是蛮激烈的,就像是他们这么一看你,你就会一下子消失了似的。那时我的心跳得很快,快得就像是要爆炸了似的。后来我被爸爸发现了,再后来,那晚我去问爸爸妈妈关于你来到这个家的一切。他们起先不肯告诉我,但迫于我的又哭又闹,他们才跟我说,你的爸爸妈妈是因为养不起你才把你送到我们家抚养的。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什么叫“有偿”抚养,就那么天真地相信爸爸妈妈所说的关于你凄楚身世的简单叙述。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自己特对不起你,不应该总跟你做对,对你发脾气。后来,我们的关系就潜移默化地慢慢好转了。
再后来,我们不再只是单纯的小孩子的某一天,也就是你离家出走的某一天,你的爸爸妈妈又出现在我面前了,我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过的念头。那天他们从我家出来,我跟在他们的后面,直到他们发现了我,我才将我的疑问向他们和盘托出。那语气,或多或少是一种质问的猜疑:你们根本不是夏天的爸爸妈妈!当时这句话,我清楚地记得说得非常响亮,响亮到路边的行人都向我们的方向侧目。他们明显一惊,接着你的妈妈笑着问我:夏天应该叫你姐姐还是妹妹呢?你们根本就不是他的爸爸妈妈!我依然响亮地喊着那句话。他们先是互看了一眼,然后你的爸爸蹲在我的面前,笑着说:你的爸爸妈妈告诉你关于夏天的一切了?我摇头。那你为什么说我们不是夏天的爸爸妈妈?如果你们是夏天的爸爸妈妈,就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送给别人家抚养了。他们震住了。他们又相互看了一眼,冲我很不自然地笑笑,转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了。很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追他们。
后来你离家出走回来,甚至是以后我都没有向你提及过那两次看到你爸爸妈妈的事情。之后,我就没有再见到他们,但心里那个“你们不是夏天的爸爸妈妈”的想法,一直根深蒂固的存在我的心里。直到两个月前,我回家,在我父母的猝不及防中,再一次向他们询问有关你来到这个家的一切时,我才知道了有关你身世的种种。
那天,我们很平静地谈了一次关于你的话题。
当我再一次说出心中那一直以来的想法时,他们点点头。原来,你不是那两个人的亲生儿子。他们在你刚出生的8个月,从外村的一对夫妇手中“有偿”领养了你。那时他们特需要一个男孩儿来传宗接代,又苦于生了4个女儿,你所谓的妈妈就不能生孩子了,而且他们也无法再承担“计划生育”的罚款了,进而想到了要“有偿”领养一个男孩儿。再后来,你5岁时村子里发生了许多事情,再加上有一天,你所谓的母亲竟然奇迹般地怀了身孕,你人生的重大转折就是在那个时候以胎儿的形态成型了。
如果说,你离开那个家,是他们为了自己而做出的抉择的话,那么你到来我们家,则是我的父母因为他们死去的儿子的另一次“重生”而势必要做的一件事情。
在这里,我不想因为我对你的一次生命的坦白而使你的心中蒙上一层无法磨灭的阴影。甚至我都想过,以这样一种方式揭露你真实身世的后果,有可能以你离开这个你生活了13年已久的家而告终。这是悲剧我不想看到,可我又不能不这样残忍地向你讲出真相。
其实在他们心中,一直以来都对你抱有很深的愧疚。他们早先对你来到这个家,只是出于无法忘却失去亲生儿子的痛苦,而需要以儿子的“重生”方式使他们心中的痛苦慢慢消融。于是,那时的你,就以这种方式走进了他们的生活。
当与你共同生活了10年后的一天,当他们愈渐发觉你在他们心中的位置已不再是曾经儿子影子的时候,你的样子,在他们心中一下子就变得具体了。
我是他们惟一的女儿,每当我看到他们因对你的愧疚而郁郁寡欢的时候,我的心就特别难受。我知道,对于你的存在问题,一直以来,他们都受一种很强的伦理情愫的制约,这是他们长久堆积在心中的一块心病。每当你成长一岁,他们对你的那份愧疚就会加深一些。他们也想过,这是迟早要让你知道的事情,但是他们始终没有勇气向你说出关于你身世以及你来到这个家后,你在他们心中的样子。他们想将这个永久的秘密埋藏在心底,但是对你的愧疚却让他们越来越痛苦。
在他们心中,你的存在一直都是他们死去儿子的“重生”。就这一点而言,我敢说,当你知道以后,心里是何等的难受焦灼,可你又必须得接受这样一个现实。那么就让我自私一些,为了减轻父母心中一直以来因对你的愧疚而产生的压力,我决定要以信的方式,用我的笔向你郑重其事地道出。
不管你看过这封信,对我们一家人有多么的痛恨都没有关系,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是爱你的,并且将永远爱下去。
冬天:杜晓虹
12月19日
第三章 是情敌;还是朋友 是情敌;还是朋友?(4)
说实话,当我看完那封在思想上会让人沉甸甸的信以后,好像并没有太多感情上的激烈变化。我的心态出奇地平静,似乎轻而易举地就允许自己接受这个不知该如何言说的,也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双重身份”。只是静静地待着,转眼一天就过去了。
这封被冬天写成是“早已经慢慢消融的愧疚”的信,我只看了一遍就团成一团烧毁了。我甚至没有经历像她所说的那种难受焦灼的痛苦阶段就已然进入了无可奈何的淡然阶段。而事实上,我又能怎样去看待或处理这件事情呢?那个时候,我看完信的最大的感受,就是没有感受,甚至根本就没把它当成一回事。我不知道这一表现,如果要是让冬天和她的父母知道了,会怎样?会因我的淡然而更加的愧疚,还是会因为我的淡然而一下子放下了心中沉积了10年已久的那种痛?怎么说都好吧,我不想去管了。
其实那时,真的,我真的只想知道,冬天对我的爱,到底存不存在,这是我最关心的事情,其余的,比如身世身份之类的无关痛痒的东西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于是接到信的第二天,我去找冬天。她看到我的反应很吃惊。我满不在乎地跟她说:“没什么好吃惊的,反正都一路走来了,还在乎那么多干吗?在乎了,又能怎样?只会给自己图增痛苦而已。不值得。”她看着我,久久的沉思,默默的凝视,总之没有再说些什么。于是直到快放寒假了,我们谁都不再提及这件事情了,好像这件事情,就这样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过去了。也许这是件好事,至少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件有恃无恐的好事。谁知道呢?也许吧。
大学第一学期的考试顺利结束,大学生们都满心欢喜地准备回家过年,可我却另有打算。
冬天考完试就张罗着要回家过年,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过年不回去了。她怔怔地看着我。我忙解释:“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不回家过年,是因为我和俞姚在假期里找到了一份很有意义的工作,是替一家杂志社赶一篇春假旅游方面的游记稿子。过些日子,我和俞姚得去一趟北京那边的杂志社,领了任务,立马就要启程了。”
她还是将信将疑,认为我这样做是因为那封信的缘故。我就让身边的俞姚跟她说。俞姚也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讲了,她还是半信半疑地说:“你嘴上说不在意,可你心里却很在意。”
“你看你,尽瞎想,哪有的事儿。”
“那你对天发誓。”她旁若无人地对我不依不饶。
“发什么誓?”
“说你不会生我父母的气。”
“你看你,唉,女孩子就是麻烦。我都说了,我是想锻炼一下自己在社会上的应变能力。再说了,他们都把我养那么大了,就算是心里再怪他们,那我还能对他们怎么样啊?在心里,我早已经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爸爸妈妈了,事实上也是如此嘛。”
“可我就想让你对天发誓!我总觉得你心里不是那样想的。”
“好了好了,我发誓,以我对你的爱发誓行了吧……”我说这话的时候,用眼睛瞄了一眼俞姚。他装作没有听见,低头在那整理东西。
说起这次难得的社会实践机会是紫缘帮我们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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