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生活叫淡定》第39章


凑走欧阳府三位,欧阳弈和以姝都松了一口气。这下,终于要回自己的小天地啦。
回到宅子,原来竹苑一行人竟然已经等着了,颇让以姝感动了一把。
娟妈看见两个小孩很是激动,眼里竟然有些泪水。无忌、大武、阿城还有画画则是好奇地围在两个小孩身边,低声的议论着。以姝吐出一口气,这种不受约束的感觉,真好啊。
晚上的接风宴,娟妈和小莫弄了个火锅。欧阳弈也不是那么在意主子仆人的身份,相反,对于竹苑的人对以姝三年的陪伴守护还是感激的,于是一桌人围坐着,涮着各种食料,好不热闹。
欧阳澈和欧阳漪捏着拳头,也被这快乐的气氛所感染,甚是开心的样子。虽然还不会说话,不过就是能让人感觉到开心。
画画见到了两个外甥辈的小孩,分外新奇,看了一眼以姝的肚子,才道:“澈澈和漪漪真的是从姐姐的肚子里面出来的么?”以姝随口答:“是啊。”画画有些纠结地再看了一眼以姝的肚子,又瞅瞅自己的,道:“他们这么大,肚子上的洞(指肚脐眼位置)这么小,怎么出来啊?”
以姝:……
欧阳漪和欧阳澈还没有长大,以姝居然现在就被问这个很让人头痛的问题。
虽然很宠爱宝宝,欧阳弈还是在两个小家伙吃饱后把他们丢给了娟妈,想着明日去请个奶娘的事宜。看见以姝,振振有词地道:这里的床太小,睡四个人睡不下。以姝想起以前两个人睡时中间隔一条长江的日子,默……
从马车到柔软的大床,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欧阳弈和以姝几乎立刻就坠入梦乡。
不过三个月,以姝的奶水几乎就没有了,就算以姝再不喜欢宝宝喝别人的奶,还是不得不去请奶娘。千挑万选,设了重重关卡才选出一个。奶娘自己不久前得了一个女儿,提前断奶了,现在奶水还是很多。以姝看了看奶娘的“庞大”的身形,还有自己胖不起来的小身板,也就无话说了。但是以姝还是尽量找时间和孩子们呆在一起,她心里还是有些发憷所谓“有奶就是娘”,最后连自己这个亲生母亲都不认识了。
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只除了一件事。欧阳老太太病了。
一个多月的颠簸让欧阳老太太气血都比不上之前在欧阳府养着的时候,这偶一感染风寒,竟就变成了大病,老太太甚至咳血不止。大夫诊断出来,就是现代的肺痨。本来好好将养着,这病也能拖很久。但是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身体器官本身在面临衰竭,因此左近也就在这几月了。
欧阳弈和以姝想住进欧阳府多陪陪老太太。以前一直希望他们回来的老太太此次却死活不答应,说是怕自己的病气过到欧阳漪和欧阳澈的身上。尽管很想念自己的曾孙曾孙女,每次欧阳弈以姝来探视老太太都不允许把两个小孩带过来。看老太太如此,以姝从欧阳府出来,心情沉重。
生老病死是正常现象,自己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每次看见一条生命的逝去,以姝心里还是堵得慌。
从宁州回来三个月,欧阳澈和欧阳漪已经能发简单的音节了,看到他们的成长以姝很是欣慰。但是,欧阳老太太也是处于弥留之际了。
齐州最好的大夫对于老太太的病也是束手无策,季颦一时半会也联络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欧阳老太太日渐衰弱。这日,以姝刚从欧阳府回来没多久,欧阳府的假定便快马追赶而来,说老太太快不行了,赶紧去见最后一面。以姝想了想,还是带上了两个孩子。
小孩子不懂什么是死亡,在老太太面前竟然还是乐呵呵的。老太太看着两个玉雪可爱的孩子,眼里流露出一丝欣慰。她已经虚弱得发不出声音,但是枯瘦的手还是微微颤颤地指向枕头下面。
老太太的贴身丫头明白她的意思,帮着在老太太的枕头下摸出一个红布包,交给老太太。老太太挥手不要,又指向两个孩子。以姝从丫头手里接过了红布包,按老太太的意思打开,见是两个香囊。
那个贴身丫头道:“这是老太太前些时候命奴婢做的,亲自念过七七四十九遍经的。”老太太见以姝把香囊一小孩一个,挂在他们的脖子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以姝背过身去抹了抹眼里流出的泪水。
她想起了前世自己的太婆婆。当她也是这般懵懂婴儿的时候,太婆婆在临终之前把自己辛苦珍藏的几块钱给了她。所有的事情自己都没有印象,都是听妈妈讲的,但是每次将其,自己仿佛都能感受到太婆婆的孺慕之情。
以姝和欧阳老太太说不上很深的感情,但是在欧阳府里,欧阳老太太是唯一每次都对她和颜悦色之人,尽管有大部分还是因为自己怀了孩子。于欧阳弈而言,欧阳老太太是在冰冷的欧阳府唯一的一点点的温暖。欧阳弈的眼眶也红了。
欧阳老太太看着眼前自己的后辈,儿子、媳妇,孙子、孙媳,曾孙、曾孙女,自己也算是四世同堂的人了,如今欧阳府不仅生意做得好,更有欧阳文暄踏入了官场,老爷,我也算对的起欧阳府的列祖列宗了。
老太太含笑而逝。
欧阳府老太太的葬礼办得很隆重。可以说充分彰显了欧阳府的气派,可是以姝觉得,长长的送葬队伍,还是显得那么凄凉。
以姝默默地跟着队伍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看到生与死的交替,以姝想起了快忘掉的自己临死的瞬间。车速很快,刹车声很刺耳,却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一道白光闪过,无意识,再睁眼就是在张家村了。
很多未解之谜上说,人临死的时候会产生异像。比如看见自己灵魂出窍,看见自己一生经历的回访,或者在一条色彩斑斓的通道内飞行,当然,这些都是那些最后终得死里逃生的人回忆起来的事情,最后真正逝去的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
以姝回想起欧阳老太太的那抹满足地笑,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呢?
哭娘的声音完全盖过了欧阳府的人的啜泣。以姝知道,那里面蕴含的都是银子,而不是悲伤。
下葬的地方据说是欧阳府的祖坟,说是风水宝地。以姝站在一个个坟冢之间,心里面却是一点害怕也无。这里面,埋葬的,从理论上来说,应该都是自己的亲人啊。以姝自认虽然没有日日在欧阳老太太跟前尽孝,但至少没有做出不孝的事情来。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以姝想起自己成亲后第二日,跟欧阳弈去拜祭生母的时候,并不是在这片地方。她虽然为欧阳家生了一个儿子,却是连欧阳家的祖坟都没有资格进去。以姝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始自终,她都没有得到欧阳家的承认,就连把她安排给欧阳老爷的欧阳老太太,怕也只是关注欧阳弈这个孩子而已。
这就是,一个妾的悲哀。
三十五、离
以姝站在欧阳老爷和欧阳夫人身后,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不过想来可能是悲喜交加的吧。因为欧阳老太太的一个决定,造成了欧阳府两代将近二十年的恩怨。在孝道礼教的束缚下,没有人敢挑战,现在欧阳老太太走了,属于欧阳老爷和夫人的“时代”到来了么?
以姝抬眼看了看天,阳光被厚厚的云层挡住了,阴郁得发寒。有点像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在三个月的守孝期内,欧阳府的气压一直都比较低。虽然两个小宝贝开始牙牙学语,但是整个氛围却沉闷地压过了孩童天真的稚语。
出孝后不久,便是端午节了。借着这节气,以姝一群人好好地把城西的宅子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插上艾叶,包起各种花样的粽子,在和欧阳府二老吃过很是沉闷的所谓“团圆饭”后,开始自己过节。
齐州没有大河,也没有什么赛龙舟的活动。倒是家家插艾叶、吃粽子、喝雄黄酒。以姝等人在宅子里喝酒吃粽子。欧阳漪和欧阳澈已经开始学着抓东西了,见到粽子便抓着不放手,把小手都搞得油腻腻的,被以姝直接丢进浴池仔细地全身都刷洗了一遍。
这月十五,以姝和欧阳弈按照规矩带着欧阳弈和欧阳澈回欧阳府。看是刚一进门,欧阳弈就看见好几个商铺——包括自己管理的铺子——的管事都在。
欧阳弈隐隐有些猜到要发生什么事。
小莫和青鸾一人一个小孩抱着出去玩了,欧阳二老、欧阳弈夫妇和所有管事都在大厅中集合。欧阳二老待所有人坐定后,道:“各位管事,今日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有件事要宣布。”顿了一顿,又道:“阿弈是老夫长子,管理铺子也有段时间了,收益不错。老夫经过最近一些事,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因此,老夫想把欧阳府并产业就交给阿弈。”
不得不说,欧阳弈管理的铺子虽然没有挣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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