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乘龙跨凤》第76章


卫芙微楞,茫然地抬起头,望着姐姐的侧脸,即使前几次她来向她讨教,她也未曾如此郑重地对她说过王爷的喜好。还有那声妹妹,似乎已经有些悠远……
卫芙立刻从石凳上站起,跪在卫珂脚边,眼底弥漫起一阵薄薄的水雾,声音哽咽,“多谢姐姐。”
卫珂没有伸手搀扶,两只手交握在身前,怅然般说道:“起来吧!即使是座冰川,终有一日也会被柔情溶解,若真心相待,总会有一日守得云开。”
卫芙再次谢过后,缓缓站起身,与姐姐闲聊一阵后,不想阻她休息,告退离开。
卫珂站在石亭中,手扶着柱子,望着妹妹走远的背影,长叹一声。刘越用了四年的时间融化她这块坚冰,不知妹妹此去是否能打动那人的心,若能令他放下心中不甘与执念,兴许她也能放下前世累计至今的浓浓恨意。
*****
入冬,皇城飘起了今冬的第一场细雪。
一夜之间将皇城点缀得一片银白,卫珂走在雪地里,听着脚下细碎的踏雪声,心情愉悦。看着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她从未如此温柔,一改往日冰冷的表情,脸上多了不少慈爱。连刘芷琪那小丫头都说她越发美了,也不知是不是在哄她开心。想到这儿,卫珂嘴角牵起淡淡的笑意。
昨日童涣然来报,霁国保王派与“叛军”在霁国国都相持数日,阿斯尔的手下和一帮忠臣已占据优势。先王之死谜底已然揭开,霁国大王子已如风中残烛,只剩苟延残喘之势。
霁国已派出使臣亲赴大吴,欲向刘越求情,释放三王子回国主持大局。而刘越似乎还在“犹豫”!
卫珂知道这是他在故意拖延,其中自有他的道理,她不想干涉他的决定,明白他在等一个适合的时机。
卫珂在雪地里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冷了,准备回正殿休息,刚转身便见到珃儿匆匆进来,直奔她身前。卫珂转眸瞥了瞥身边的瑶儿,瑶儿心领神会地退到殿外,将这片被娘娘踏碎的雪地留给她们二人。
珃儿走近后,俯身问安,卫珂揉搓着双手,低声问:“说吧!何事?”
珃儿压低声音禀道:“今日早朝,裕王参了茹氏一本。说茹氏一干人等,多年欺君罔上,蒙蔽圣上,集结朋党,意图不轨。”
“哦?”卫珂思绪飘渺,不觉忆起前世,不过这来得似乎比前世更早了些,“陛下作何反应?”
珃儿回道:“陛下听完裕王奏本,十分恼怒,已命李远与都城近卫控制茹氏势力,彻查此事。”
卫珂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淡淡说道:“扶本宫回去。”
心中仍是不能平静,前世也是他兄弟二人联手,扳倒了支系庞大的茹氏势力。刘卓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是她的误解,还是他在用计,想让他们掉以轻心?
卫珂不敢妄下断言,这关乎自己和刘越的性命,更关乎大吴的江山社稷。
回到大殿门口,卫珂回头望了望身后仍在飘着的细雪,仿佛比之前更大了一些。
“希望今冬这场瑞雪,真能带来明年的丰硕吧!”
珃儿不知她言下之意,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身后的雪。这场雪比往年来得更早了些,娘娘是在担心明年的收成吗?珃儿回头望了娘娘一眼,发现她的眼里似乎少了初初进宫时的冷漠,多了几分温柔,却变得如同皇上一般深邃,令人看不进她的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香香发誓,以后再也不写阴谋那么重的东西了!!!!!性格使然,香香是小白!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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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铲除(一) 。。。 
是夜,已近子时。
卫珂躺在凤床上歇息,忽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身边空落落的。刘越尚未回到关雎宫,她心里有些狐疑,她怀孕至今,他还从未如此迟过,难道出了什么事?
卫珂从床上爬起,顺手扯过床头的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床边打瞌睡的瑶儿听到动静,赶紧从地上站起,“娘娘,有何不适?”
卫珂摇头,“什么时辰了?”
瑶儿赶紧跑到窗边,朝外望了望,“快到子时了,娘娘。”
卫珂皱着眉头站起身,殿内灯会通明,她冲瑶儿招了招手,“陪本宫去前殿坐坐。”
不知为何,她总有些心绪不宁。
夜里吹着寒风,殿外的雪似乎比白天更大了些。卫珂来到前殿,望着殿门外的一片漆黑发呆,连有人入内都没发现。
珃儿来到她身前跪下,小声禀道:“娘娘,奴婢刚收到消息,茹妃娘娘的父亲茹中元遇刺,皇上在勤政殿大发雷霆。”
卫珂回过神,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低头想了一阵子,不明所以。白天才听珃儿禀报,裕王参奏茹氏种种罪行,怎么晚上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死了吗?”卫珂皱眉,谁能在李远的控制下如此轻易地取人性命?李远的本事她是知道的,丽山一战,他以少敌多,足足抵挡了刘卓的大军一月之久方才耗尽元气,谁有这能耐在他眼皮底下取人性命?
珃儿双眉纠结,咬着唇瓣点头,“茹中元本是来向皇上请罪,在勤政殿外跪了好几个时辰,皇上盛怒之下并没召见他,只命他回府。谁知途中……”
“什么人所为?李将军呢?”卫珂有些看不明白这是谁的部署,难道是刘卓命人下的手?
珃儿应道:“事发时,李远将军被皇上留在勤政殿里商议事情,只有几名护军押解茹中元回府。待有人来报,皇上派人赶到,茹中元已经没了气息,只在几人尸首旁找到了一些木卢国特有的兵器。”
卫珂越发担心起来,站起身在正殿里走来走去,以至于身边的人都纷纷退下了也不知道。
一双略显微暖的手将她拥入怀中,刘越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怎么还没休息?”
卫珂回过身,神情并没因为他的温存而缓和,越发焦虑了些。望着刘越含笑的双眸,她猛然问道:“谁做的?”
刘越微楞,不觉蹙起眉头,修长的手指□她的秀发里,微凉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轻点,安抚道:“放心!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卫珂锲而不舍地追问:“裕王?”
刘越见她不肯死心,不想让她太过担忧,放开自己的手,笑了笑,“京兆尹是皇兄的人,是时候该撤换了,我已命了李远接手京畿。”
卫珂愣了愣,好一阵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总算松了口气,“茹氏与裕王作何反应?”
刘越将她拥入怀中,下巴在她头顶摩挲两下,“珂儿只需好好调理身子,别的事就交给为夫处理便是。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孩子平安,不会予人可乘之机。”
卫珂的心安宁了些,却未完全放下,靠在刘越宽厚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刘越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唇角含笑,这不过是他稳定社稷的一计。茹氏失去顶梁柱,随即便会成为一盘散沙,终究会被瓦解。
今日朝堂上,他对皇兄的奏本也颇感意外,一月来收到皇兄与茹氏交往过密的密报,他曾担心过是裕王在蠢蠢欲动,但没想他竟会弹劾茹氏。退朝后,他在御书房前思后想,与李远一起布下此局。
茹氏为求自保难免会垂死挣扎,唯一能让这场风波尽早平息的方法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到茹中元这棵大树,依附他的猢狲便会群龙无首,做鸟兽散去。为防皇兄从中谋利,他借机寻了京兆尹的失职之过,撤去他的官职,又欲盖弥彰地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木卢国身上,如此他才能稳操胜券。
适才勤政殿中的一幕,不过是他的一场好戏。但戏虽好,未必人人都被他蒙在鼓里,茹氏一干人等尚未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清醒,但他也不会给他们清醒的机会。
至于皇兄……
刘卓在听到这消息时,仿佛并没什么意外,也没什么反应。方才在勤政殿中,刘越传了他来一同商议,从他平静的目光中看得出,他早已知道是他所为,却只领命善后,没有一丝质疑。
这个皇兄,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他难道想放弃他经营了好些年的大计?还是想借茹氏一案,有所作为?所以刘越不得不快刀斩断这堆乱麻,才有精力去防备其他事情。
刘越明白不可掉以轻心,却不想自己怀里的人太过忧心,唯一能为她做的,便是暗示她,这一切都是他布下的局。只希望她能体谅他的苦心,莫将他看作狠心之人便是。
那个缠绕了他多年的梦,仿佛时时都在给他警示,他要护住自己的妻儿,难免不得不狠些。
刘越小心地抱起卫珂,对她颔首一笑,准备陪着她早点歇息。刚走两步,大殿外便传来喧哗声,只听珃儿与瑶儿在外似乎在劝阻某人:“娘娘,请留步。皇上与贵妃娘娘已经歇息,请您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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