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绮闻》第45章


“停下来……程放!停下来!”
“这种时候,你叫我停下来?”程放的口气仿佛是嘲笑,缓缓捧住她的臀,肆意地摩挲,“或者求我试试看?”
谷山的稻谷依旧缓缓地流下,赵丹凤平躺在冰冷的地面睁大眼睛,透过黑色的蒙眼布,世界依旧一片漆黑,鼻腔里充满麸皮特有的香味。除了这些,能感受到的只有冰冷的地面,以及身体正在承受的噩梦。
“不,不要!我恨你……”
程放哈哈大笑:“太好了。”
她知道,程放只不过在通过这种方式在享受对自己的折辱罢了。然而却无更种方法解救自己,泪水难以自控地滚落,一想到即将承受的暴行,她甚至希望立刻死去。
嚼舌自尽?不知可行否。
她含着舌根,眼泪急速不绝的淌出,程放还在享受着对她亵|玩的前戏,时间不多了。
与其在被污|辱后杀死,不如带着清白之身自我了断。
黑暗的世界里,脑海里闪瞬过国子监内的无数个日夜。她恨自己的莽撞和无谋,霍容、冰冰、吴宗文、夏彦生、陈亮,还有万恶的书呆翟秀年——她不知道化作鬼魂之后是否该去找这个无心坑死她的混蛋算账。
“小贱、小贱……”
她想起那个人的脸,他仿佛以自己巨大的羽翼时刻给以她保护,而此刻一切都将成为旧梦。
程放听到她叫,才反应过来她唤的是陆见欢,不由得冷笑:“指望那个人来救你,似乎太天真了。盼着他来给你收尸倒更实际些。”说罢在她泪水满溢的脸颊上猥|亵地吻了一口:“放心……做完之后,我会把你的身体整理好再交给他的。”
她想,既然要嚼舌自尽,一定要贯注全身力量一口气咬断为止,否则会因为内心的胆怯而失败。在赵丹凤下定决心咬住舌根的那一瞬,后颈上忽然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
她身子一颤,软倒在程放肩头。
程放正玩弄得兴起,前戏做足,下|身饱涨蓄势待发地要攻入赵丹凤,却见她晕了,不由得一愣。
“天真的是你罢。”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程放悚然。他为人也算严谨缜密,谷仓的位置也是特地选好的,将赵丹凤困在这里做得已经非常隐秘,加上他欲|火|焚|身兴致高昂,竟然一时没有注意到外人的入侵。
如果那人此刻在背后给他一击,那他现在早已殒身丧命。
程放额头冒出了冷汗。
陆见欢站在黑暗之中,双目射出狠戾之光,如一尊阴冷的神祗。
“放开她。”剑尖斜挑抬起程放的下巴,在他肌|肤上压出一丝血痕。
只消轻轻这么一拉,剑身足以割断程放的喉管。
程放把赵丹凤放在一旁,恢复了镇静的微笑:“难得你能找到这里。”
陆见欢方才那一瞬没有杀他,就表示他不会杀他,程放深明这一点。他是直属陆景兆的人,陆见欢绝不会轻易拂逆他的父亲。
陆见欢盯着程放,脸色透着僵硬的平静,眼底的杀机如怒潮一般骤然闪过,又迅速压制下去。他动了动下巴,全力控制着自己的神情,示意程放离开。
程放不慌不忙地把冠服一件件穿好,系上腰带,朝他轻松一笑,抖了抖外袍步出谷仓。
陆见欢目光斜掠,扫过侧躺在地的赵丹凤。她此刻依然昏睡,凝脂般的玉体上片缕无存,猩红的吻|痕布满前胸满篇狼藉;蒙眼布下两行泪迹未干,身体蜷缩一团。
他手一颤,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他双膝跪倒下去,脱下外衣包住她裸|露的身体:“小凤……”
似有感应一般,赵丹凤的脸似乎动了动,啜嚅着咬破干裂的唇:“小贱……”
他全身顿时僵死,机械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冰冷如死。有种钻心的愤怒和痛苦直击他的心灵,穿出头顶。
当他触碰到她的那一瞬,她疯狂地哭叫起来,声音几乎撕裂他的心:“别过来,不要碰我……不要!”
“小凤,是我。”他慌忙伸出双手,却使她更为惊惧,崩溃嘶声:“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任何一点碰触都可以将她的精神逼向绝境。
“是我,我是陆见欢!”他握住她的两臂,衣衫又从她胸前滑落。赵丹凤震骇,疯狂地踢打挣扎着,他固执地承受着击打,将她抱紧。赵丹凤的眼罩滑落,抬头见到他的脸,方才缓缓平静下来。
“小贱……你是小贱……”
他看着她,眼里有什么情感正在随着她的情绪而崩溃,唯有以简短的回应掩饰着声音的颤抖:“嗯,我在。”
“小贱,”她喃喃地道,意识终于在此刻完全清醒,恸声扑入他怀中,“小贱!”
他愣愣地僵直了身体,任由她如孩童一般趴在自己胸口大声啼哭,双手悬在空中不知该往何处去放。
此刻的他忽然意识到,她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坚强,她再坚强,还是个女子,依旧需要人保护。
她需要他的保护。
他的手缓缓放下,环住了她柔软的身躯,那是个紧得令人窒息的拥抱。 
如玉山崩,如寒冰碎
“闭嘴。”
“……”
陆见欢抱着赵丹凤,低低喝道:“别哭了!”
赵丹凤抬起头来瞧着他,脸上楞楞地挂着泪珠。
完全不明白小贱为何要在这种时刻凶她。原以为,他会好好安慰的。
他脸上蕴着怒意:“为何要这么做?”
赵丹凤不解地看着他。
“为何多管闲事?为何不自量力!那是你该管的,还是你能管的?”
暴怒的呵斥。
她将头一低,懊悔至极:“我……”
“为何不防人!为何擅自行事!”陆见欢怒意更甚,扳住她双肩,猛烈摇晃着,“为何逼我!难道你就这么不知爱惜自己!这么要给我找麻烦!”
她痛苦地捧住了脸。
一直以来,似乎都在给他添着麻烦。
陆见欢看着她肩膀耸动强忍哭泣的样子,手劲无力地缓下来,他也不能理解自己此刻为何要如此激动。他只好将地上的衣物捡拾起来,一件件递给她,背过身等她穿上。
赵丹凤瞧着他背影,忽地道:“我知道往日麻烦了你不少,你放心,日后我不会再麻烦你了。”
这是她真心的道歉,却他气得身体一颤。
什么叫做“不会再麻烦”,什么叫做“你放心”?
他怎么可能放心!
陆见欢心底没来由地冲起一股怒火,猛地回头,一下子捉住赵丹凤系衣带的手:“你非要逼我是不是?”
赵丹凤愣住:“我……逼你?”见他阴沉着眼睛不说话,她低头把手从他掌中抽回,道:“你放心,我不会再鲁莽行事的……程放此人的真面目,我定会找到证据再揭破他的……”
“你还想这些!”陆见欢一把将她的手夺回来拗住,“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你就不怕再遇到什么事!”
“我怕,可是程放那种人如果任他留在国子监,难免贻害……”
“关你什么事,你走就是!明知道危险你为什么不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赵丹凤生平最感屈辱伤怀之事,便是程放方才对她施辱,但一想到翟秀年说过那些话,她似乎便可想象程放朝着霍冰那狰狞的笑意,心下更加悚然。她已然下了决心,非要扳倒他不可!
于是嘴一犟,违逆着陆见欢道:“我不走。”
陆见欢火气更大:“你!”
她哭道:“小贱,我不能他做得那些事。我一想到就……我就不想活了,若你方才没有来,恐怕我已经死了……我不能容忍他!你知道吗?他是朝官又如何,他是博士又如何,他是个伪君子!程放不倒,我心难平!就算你不同意,我也非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他又怎能不了解,莫说她不能容忍,他一想到方才程放捻弄她的情景,就怒血上头杀心难抑。
可惜他擅长的只是伤害和攻击别人,他并不擅长去保护一个人。若是他早会这一点,前度的爱人也便不会那样惨死。
“这件事不想牵连到你,你回去之后不要跟人说起。尤其秀年,他最难沉住气,免得打草惊蛇,”赵丹凤整了整衣衫,强作平静地道,“我回去了。”
这种时候她还非要跟他逞强!难道就不能乖乖地在他怀里痛哭一场,好好听他的教训,然后安安静静地离开?陆见欢实在无法按捺内心的气忿,倒冲两步从背后搂住她的身子,紧紧地抱着她窄弱的后背:“不要走。”
“……?”
“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去哪里都跟着我。”
赵丹凤的心顿时抽紧,收住的眼泪又氤氲在眶中。她下意识地去掰他的手指,陆见欢不但没有放松,反而将她的手也捉住,两人的手指纠缠在一起,按在她的小腹上。
“在国子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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