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当空》第437章


龙鹰不解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万俟姬纯轻轻道:“从没有忘记,怕的是一发不可收拾。我们秘族的女子,不会随便和男人欢好,族内亦没有如其他族的男女嫁娶,男女由族长配对,负起传宗接代的责任,并不需要爱情,女子怀孕后,与孩子之父再没有任何关系。”
龙鹰道:“同姓通婚,不怕其生不蕃吗?”
万俟姬纯道:“秘族并不止于一姓,且每隔一段时间,便有其他族的人因躲避战祸,闯进沙漠内,与我们融合。沙漠绝不像外人想象般全无生机,问题在你是否认识它。”
龙鹰若无其事的道:“向雨田是小弟的师父。”
万俟姬纯道:“胡说!”
又盯着他道:“你怎晓得向雨田和我们的关系?”
龙鹰当然不能说是法明告诉他,凑过去轻吻她香唇,道:“姬纯没法抗拒小弟时,气味上会否有变化?哎唷!”
今次是重重的一拳,轰在他大腿上。
万俟姬纯大嗔道:“这是我们相识以来,最教人家吃不消的俏皮话。”
龙鹰分她心神道:“墨夷明是老子的师公。”
万俟姬纯神秘的美眸能睁得多大便有多大,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龙鹰再一次吻她香唇,虽仍是门禁森严,但已肯轻柔的回吻他,龙鹰知足的适可而止。移开少许,道:“小弟便是继向雨田后,第二个练成《道心种魔大法》的人。”
万俟姬纯迎上他的眼神,道:“你可知小可汗的出身来历?”
龙鹰轻松的道:“听说他是身兼魔门两派之长的人。你们与默啜的离奇关系,是否因他老爹席智而建立起来的呢?”
万俟姬纯没有答他,问道:“向雨田在百年前已不知所终,你怎可能是他的徒儿?”
龙鹰解释清楚后,道:“既然姬纯承认爱上了小弟,为何却不肯让我一亲香泽?哈!到现在我才明白‘香泽’两字的真正涵义,全与气味有关系。”
万俟姬纯笑意盈盈的道:“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人家的心固然没法拒绝你,身体亦不想拒绝你,但一切要在我正式脱离大江联,才可和你亲热欢好。”
龙鹰大喜道:“你何时方离开大江联?看你的情况已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为何仍恋栈不去?”
万俟姬纯双目杀机一闪即逝,淡淡道:“因为我要向台勒虚云报复。他并不像他爹般明白我们,不知道我们是有恩必报,有仇必算。”
龙鹰道:“是不是与遭我生擒的采花盗有关系?”
万俟姬纯道:“似乎没有事可瞒过你,那可算是一桩,却不是非报复不可,要怪便怪自己的族人意志不够坚定,受不住美色引诱。最可恨的是他处心积虑,用尽手段,令我族受到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他还以为我们不晓得,太低估我们了。”
龙鹰一头雾水的道:“究竟是什么事?”
万俟姬纯道:“不可以说呵!”
龙鹰担心的道:“那岂非一天你尚未成功,我仍是只得干瞪眼睛?”
万俟姬纯道:“你不想弄清楚,人家为何忽然又肯和你相好吗?”
龙鹰奇道:“这种事也可以有原因吗?男女间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自然会亲热,那时一切任乎自然,阴阳相交,水火相济,为云为雨,仍人伦之常。”
万俟姬纯不依道:“你这人哩!总不放过言挑语逗的机会,太可恶了!你究竟想不想听?”
龙鹰道:“当然想知道。咦!有人来。”
万俟姬纯道:“吸掉人家所有气味。”下一刻她已穿窗远去。
来的是惠子,且是放轻脚步,不弄出任何声音,屏止呼吸,近乎无声无息。
只看她被万俟姬纯做手脚后,能比诸女早一步苏醒过来,便知她有特殊的功法。同时心中升起明悟。
她是奉湘夫人之命,故意在自己熟睡的时刻,来测探他醒觉的能耐。不问可知是居心不良。
可以猜想她忽然苏醒,只以为自己睡过了头,怕没法向湘夫人交代,连忙行动。此时惠子离他至少有五十步的距离,心中涌起顽皮念头,离床而去,穿窗而出,藏身一旁。
惠子身穿单薄贴身丝质连身裙,袅袅婷婷的穿廊过道而来,直抵他紧闭的卧房门外,正要推门而入。
此测探之计确是妙绝,不虞龙鹰怪责,因可推说是午夜梦回,情难自禁下来移船就矗挥心腥嘶峁炙R嘀挥邢娣蛉丝上氤龃思啤?br />
龙鹰无声无息的从后往她扑过去,离她尚余半丈许的距离时,惠子竟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生出警觉,朝上腾起。
吓得龙鹰魂飞魄散,因从没想过惠子竟是高明至可瞒过他的高手,刚才向她下手的若非如秘女般的超卓人物,又精于潜踪匿迹,肯定会惹起惠子的警觉。
龙鹰就在她双足离地的刹那,从后一把将她抱个正着,在她耳边喝道:“是我!”
今次轮到惠子魂飞魄散,软倒在他怀抱里。
龙鹰像赢得最珍贵的战利品般,抱着她进入卧室,抛往床上去。
惠子知被识穿身怀秘技,双目涌出热泪,凄然道:“范爷!我……”
龙鹰用手指按在她唇上,微笑道:“我不会怪你,明天如实报上夫人,便说尚未入房,已给本大爷生擒活捉。哈!”
惠子还要解释,给龙鹰截断道:“还有,记着告诉夫人,请她亲来一趟,便知我这徒儿未有辱没师门。”
接着躺在她旁,道:“给老子好好推拿,待我好好睡一觉。”
第六章 绝世雄城
康康进来唤他起床时,他早醒过来,正在床上思量自己的处境。
宽玉一言惊醒梦中人,使他明白了为何小可汗一方,打从开始便怀疑自己。正如宽玉对湘夫人的评语,如此超卓的人物,是没有可能招揽回来的,这看法,用于自己身上,同样适合。“范轻舟”已成商业巨子,在江湖上亦是响当当的人物,不论在哪个范畴,均可呼风唤雨,怎肯屈居人下,惟命是从?
宽玉肯相信自己,皆因是他将自己一手提拔,着意栽培,且认定是有血缘的同族人,感觉自是不同。
小可汗却没有这个情结,看法客观多了。
他现时的处境非常微妙,小可汗一方愈不信任他,且一意要除去他,宽玉一方反愈对他信任,还竭尽全力维护他。这不单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般简单,而是小可汗一方在千方百计下,亦没法找出他的破绽和问题,便足以证明他的清白。
康康伺候他梳洗更衣,神色有点不自然,显然是晓得了惠子被他揭破的事,也不像平时般爱说话,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龙鹰心中暗叹,对她们是不能心软的,眼前正是摆脱她们的最佳时机,否则等于被日夕贴身监视,大不利他偷鸡摸狗的勾当。最怕的是忍不住再和她们欢好,怀了孩子时怎么办?虽然机率不高,但不怕一万,也怕万一。
康康沉重的道:“范爷在恼我们吗?我和惠子……”
龙鹰阻止她说下去,语重心长的道:“想也不要想,千万勿要说不该说的话。何况你不说出来,我仍是明白的。夫人来了吗?”
康康低声道:“夫人和惠子在外堂说话。”
龙鹰轻吻她脸蛋,湿湿的,道:“抹掉眼泪,不要让夫人知道你哭过,不论未来如何艰难,总有雨过天青的一天。”
说后心中又有点后悔,如最后两句话,传入湘夫人耳里,肯定更添她对自己的怀疑。旋又想到,如果察觉到湘夫人对自己态度上有转劣的趋势,岂非可证明康康不值得同情吗?
做人已不容易,做卧底则更难。说两句话都要思前想后,令人极不痛快。
又道:“留在这里,不要随我去。”
说毕举步往外堂走去,强忍着不回头去看她,却知道自己这一生休想忘掉她刚才泫然欲泣、凄苦无助的神态。
龙鹰登上马车,靠窗而坐,湘夫人神色如常的坐到他身旁,还轻轻靠贴着他,虽是普通不过的碰触,可是由她施展,那种若有若无的滋味,足令任何正常男人魂销意软,心痒难熬。
龙鹰早有准备,当然不为所动。
湘夫人含笑道:“在生师父的气吗?”
龙鹰神色自若的道:“小徒怎敢,所谓一天为师,终生为父。噢!不!该是娘才对。”
湘夫人娇笑道:“真给你气死。昨夜谁对她们做手脚?”
龙鹰心忖这叫恶人先告状,亦暗惊她的精明厉害,因熟知惠子功力深浅,从她“睡过了时间”,做出准确如神的判断。笑道:“正是小徒,一时手痒,每人各送一注真气,此种手法只对练内家功夫的人奏效,自然生出抗力,化去真气后会立即回醒,而小徒则可从其回醒的时间,判断出受测者功力深浅。哈!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
湘夫人仍是巧笑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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