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当空》第4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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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基于这个想法,打得羌赤和复真周身骨痛后,他到南城来寻欢作乐,在美女身上找刺激,好忘掉一切。
心中难决时,给拦着去路。
龙鹰从胡思乱想返归南城大街的现实世界,定睛一看,登时忘掉一切。喜道:“原来是在大雨里与小弟有亲热之缘的美丽小姑娘,怎会这么巧的?”
挡路者正是曾与龙鹰贴体站立,在沿河长衔的檐廊下一直依偎着他的突厥族女郎,龙鹰在复真提示下,从她结辫的数目,知悉她芳龄只得十七岁。
美少女穿上长不及膝的对襟彩衣,宽大无领,下穿红色扎脚裤,外套黑色坎肩,领口开得很低,浅见乳沟,头顶系着珍珠、缨穗、羽毛红当当的帽子,穿耳环、戴手镯和项链,夺目的装束饰物,衬得她更是风姿绰约,体形高挑健美,灼热的青春气息逼人而来。
女郎的神情却非是友善,叉着蛮腰,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娇叱道:“你这个没心肝的小子叫什么名字?”
龙鹰对她的不客气摸不着头脑,不过调侃美女乃他与生俱来的本领,笑嘻嘻道:“小弟弩穷,姑娘贵姓芳名?”
女郎将“弩穷”在心中暗念两遍,蹙起黛眉道:“弩穷!很怪的名字。”
龙鹰笑道:“正是‘老公’,嘻嘻!”
女郎一怔后会意过来,不但没因被他戏弄而生气,还忍俊不住地笑得开心迷人,白他娇媚的一眼道:“看不出你这么坏,为何那天又扮正经?你的朋友着你摸我,你竟不肯动手。”
龙鹰听得眼睛睁大。自己若摸了她,她来兴问罪之师,是天公地道。现在却因自己没摸她而被怪责,将常规倒转过来。嗫嚅道:“我不敢摸,是怕姑娘责怪。”
突厥女郎改以突厥语,气苦的道:“我已挨紧你哩!怎会怕你摸呢?你是找借口。”
龙鹰变得头大如斗,又大感香艳刺激,也用突厥语道:“现在还有得摸吗?”说出来自己也感荒谬。在这一刻,时间和地点再不重要。
突厥女郎跺足嗔道:“你若真的想,为何不来找我?”龙鹰抓头道:“怎么找?我连姑娘叫什么都不晓得,想找人来问亦无从说起。”
现在是午后时分,街上行人车马疏落,他们又立在道旁,爱说多久亦不会阻碍其他人。
突厥女郎生气的道:“胡说八道,我在四子桥等足你三晚,影子都不见半个。”
龙鹰终于明白过来,清楚他们间的恩怨瓜葛。
突厥族将塞外年轻男女开放的风气带到大江联的总坛来。在大草原上,陌生男女初次相遇,可大唱情歌来情挑对方,只要有正面回应,可继续发展。
人家姑娘肯投怀送抱,虽说为势所逼,但已显示大有情意,临别时又回眸一笑,当然是别有深意。
龙鹰猜想,在南城的年轻一代里,该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如果陌生男女之间,双方有意思,便到四子桥去相会,现在人家姑娘等足三晚,仍见不到自己出现,心中气苦是必然的事,不狠揍他龙鹰一顿,算是客气了。这种“一拍即合”的男女情事,大异于中土的风气,格外使人过瘾刺激。
龙鹰趋前一步,两手抓着她香肩,凑到她耳边,嗅吸着她健康青春的气味,轻轻道:“姑娘错怪我了,我到这里来没多少天,不懂到四子桥找你。”
突厥女郎移前挤着他,天真的道:“真的吗?”
龙鹰道:“当然是真的。”
女郎轻轻道:“我的名字很长,朋友唤我做葵蜜。”
龙鹰的心融化了,忘掉什么“上榻容易、下榻难”,道:“我们找个地方说心事话儿如何?”
葵蜜苦恼的道:“今天不成呵!明晚陪人家到北城去参加野火会好吗?”
龙鹰无从拒绝,约好时间、地点后,看着她婀娜多姿的去了。
南城。香居。
黄昏时分,弓谋来找龙鹰,后者已在温柔乡内过了半天光阴,爬起来到前厅见弓谋。
龙鹰伸个懒腰,道:“二姑娘方面有何反应?今晚又着你带我到何处去?”
弓谋道:“仍是按兵不动,真没想到这么斯文大方的女子,竟会动粗。”
龙鹰道:“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好戏该陆续上场,只是我们不知道吧!”
又道:“弓兄晓得秘女住在哪里吗?”
弓谋道:“她就在汗堡之内,至于在哪里,是个秘密。”【ww。3。cOm】
龙鹰立即打消找她的念头,凭他的本领,要偷进汗堡,仍须冒上极大的风险,犯不着这般做。
弓谋道:“我收到风声,高奇湛准备利用你和夫罗什的过节,设局对付你。”
龙鹰心忖高奇湛该不晓得湘夫人、洞玄子和香霸,已联合起来用阴谋诡计对付自己,否则不会“多此一举”,这叫“各有各做”。顺口问道:“高奇湛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
弓谋道:“他是台勒虚云的头号大将,武技高强,极善谋略,在遇上你前,算无遣策,从没有失过手。令他从八坛登上九坛的功绩,是成功刺杀黑齿常之,令默啜也对他刮目相看,宽玉则无话可说。”
龙鹰心中涌起仇恨,强烈至令他自己亦暗吃一惊,对黑齿常之,他有着对父亲长者的孺慕和爱戴,现在终于寻得主谋,小可汗则是祸首。
弓谋道:“范爷千万不可对此人掉以轻心。”
龙鹰道:“他因何要杀我?”
弓谋道:“我看他因顾忌宽玉,绝不敢杀你,但只要能将你重创,效果相同,就是不让你有参加飞马节的机会。因为其中一个入选者,正是他的堂弟。”
稍顿续道:“高奇湛识见、风度俱佳,天资过人,据闻被武曌诛家灭族,与唐室有解不开的深刻仇恨,本身亦是个有野心的人。作风狠辣,一旦下了决心,没有人可改变他。”
龙鹰不解道:“他可以怎样对付我呢?难道竟可公然闹事动手?”
弓谋道:“突厥人好武成风,以勇力分尊卑高低,官式的有逢月中举行的月会,民间有北城的野火场,只要没有弄出人命,大家是只眼睁、只眼闭。”
龙鹰道:“小弟今早才和个突厥少女,约好明天到野火场去。”
弓谋皱眉道:“会否是高奇湛行动的部分呢?”
龙鹰泛起葵蜜动人的小女孩情态,又记起与她的雨中邂逅,发生在夫罗什事件之前,除非高奇湛有未卜先知之能,否则两者间该没有关系。高奇湛应另有手段,引自己到野火会去。
与贝贝等缠绵共欢后,她们火焰般的春情,洗掉了他因自责而来的沮丧,重拾斗志,还将一波一波的凶险视为刺激乐事,至少可令他没闲暇去想东想西。
既来之,则安之。在没有回头路可走下,他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在这个特殊的环境内,竭尽所能朝目标迈进。
没有小可汗的首肯,高奇湛怎敢冒开罪宽玉之险来对付他,而他偏要小可汗“偷鸡不着蚀把米”,损兵折将,重重还击,以泄心中之恨。
道:“肯定不是,只是事有凑巧。野火会热闹吗?”
弓谋道:“野火会是每晚例行之事,但最受拥戴的是月圆时的野火会,年轻一代都会去参加,各依自己喜好纵情欢乐,或唱歌跳舞,又或比武动手。在湖旁更竖立起百多个毡帐,有情男女可到帐内寻欢,延续塞外的风气。如果是突厥女子主动约你到野火会去,那你即使立即拉她到帐内去,她也不会拒绝。”
龙鹰心中苦笑,今次辞别娇妻们到大江联来,是负有重任使命,却演变为寻欢作乐,确实是笔糊涂帐,只希望能永远瞒过她们。目下所在之地,等于另一个世界,很容易迷失,如果守身如玉,不使人起疑才怪,所以也是身不由己。七成是因势行事,三成是因自己好色。
问道:“昨晚说到一半,便没有时间。九坛级的高手除宽玉、洞玄子和高奇湛外,尚有个‘无名刺客’。洞玄子又是凭什么荣登九坛级之位?”
弓谋道:“在台勒虚云的心腹手下里,以洞玄子和香霸的关系最密切,池上楼便是洞玄子的爱徒,故此洞玄子对你坏了池上楼在巴蜀辛苦建立的基业,恨得没齿难忘,更视宽玉一意招揽你,为针对他的手段。正是因池上楼的初步成功,加上人口贩卖的生意愈做愈大,洞玄子才能登上与宽玉并驾齐驱的位置。”
龙鹰道:“明天去参加野火会,如一意不参加比武,高奇湛一方可拿我如何呢?”
弓谋道:“只要你有女同行,很难置身事外,他们可当众调戏你的女人,如果你没法显示出能保护她的力量,她会弃你而改投强者的怀抱,没多少个男人可在这样情况下做缩头乌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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