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当空》第472章


龙鹰泛起偷偷摸摸的刺激滋味,想起前晚给小圆截着,架了去偷欢的动人情景。
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须装作受制于“种玉”媚术,被播下媚种,故沉沦欲海,武功心志因而大幅削减,让精通邪术异法的洞玄子有可乘之机。
出手的是洞玄子,但助攻的却是玉女宗的媚术高手,争相献媚献身,不放过任何机会。色欲陷阱一个接一个。
“噢!”
龙鹰给推得坐入一张太师椅去,花俏娘纵身入怀,双手缠上来献吻。以龙鹰的定力,亦要迷失在与她的亲热里。
幸好仍保得少许清明,动力却来自柔夫人对他的吸引力。在这里,玉女宗最厉害的两个人,分别是湘夫人和柔夫人,接着轮到现在向自己用术的花俏娘,然后是康康、惠子和秋灵诸女。她们全是采阳补阴的高手,自己等于被逼吞服迷药的大肥羊,任由宰割,至少她们以为事实如此。
假如自己抵不住花俏娘的美色引诱,与她就此苟合,成其好事,湘君碧和纪柔两女会以为已收拾了他,当然不用亲自出手。可是如果自己能找到无懈可击的借口,紧拒花俏娘,惟恐未竞全功,两女之一将被迫出手,那他便可得其所哉。
龙鹰暗骂自己色性不改,同时又为自己这般做找到种种借口,一边开始反攻。
对媚功他已有一定的领悟和认识,有点像明心的女丹,看似情热如火,实则媚心不动,愈能煽风点火,愈可一丝一丝吸纳对手的精气。
精气不同于真气,失去后经长时间的精神苦修,才能一点一滴的积聚,又有可能永远难以复元。所以媚术被视为邪功妖术,为白道武林所不屑。
他在花俏的胴体扮作急色的摸索,魔气悄悄入侵,目的在扰乱她媚功别走蹊径的运作。
不片刻,花俏娘逐渐失控,螅鸬乃倘绕鹄矗裰窘プ院?br />
龙鹰知是时候,使个手法。
花俏娘娇躯剧颤,整个人虚虚荡荡的。
龙鹰搂着她站起来,道:“要过两天才成,昨天我受的内伤仍未痊愈。嘿!伤好了再来找俏娘子。”
第十章 异国绝色
不论翠翠或其他姑娘,起居处均不在风月楼内,而是半里许外,远离闹市、一排临河而建的平房。水路往返,非常方便。
花俏娘与龙鹰在宅舍后登岸,进入居中最具规模的宅院,在主厅正中的圆桌坐下。
一个叫文嫂的中年妇人,领着两个俏婢来招呼他们。花俏娘径自拉着文嫂到一边说了一番话后,文嫂领命离开,花俏娘回到龙鹰旁,以幽怨的眼神横他一眼,道:“花俏是真的不依呵!”
龙鹰今次信了她大半,他虽然未晓得破她媚功之法,却扰乱和削弱了她的“媚心”,失守下再控制不住,被他挑起欲火,故有感而发。
两个丫头知机的退往厅外。
耳听八方下,燕语莺声从周围宅舍处收入耳鼓内去,心忖这里该是南城内聚集最多美女的地方,佳丽们由塞外遥远的国度被送来这里,本该是生不如死,可是龙鹰耳中听到的,却是轻松的生活气息,可见香霸对旗下的生财工具,确有一套有效的驾驭手段,否则人人哭得两眼红肿的去招待客人,生意怎能愈做愈大?
龙鹰笑道:“上次的不依,难道是假的吗?”
花俏娘玉颊生霞,嗔道:“那是亲热前的不依,现在是亲热过后的不依。今晚花俏要范爷陪人家,你不肯留下来,花俏随你回家去。”
龙鹰差些儿招架不住,美女总能令人心软,何况是像花俏娘般骚媚入骨的大美人。不过他早有定计,见招拆招的道:“唉!你道我不想吗?可是内伤未愈,且伤的是气脉,最忌酒色,花俏乖点儿好吗?”
花俏娘道:“诸多借口,花俏知你在骗人家。”
龙鹰晓得漏洞所在,补救道:“本来只些许内伤,并不放在我范轻舟心上,杀人后我更特别想女人。可是昨晚野火场之战后,我与美人儿厮混相亲之时,却出现精元损耗之象,几乎是无法歇止,幸好仍能悬崖勒马,可是后来去找高奇湛动手,竟然后劲不继。他奶奶的,肯定是湘夫人在我身上弄了手脚,她派康康和惠子来伺候老子,打从开始已是居心不良。小弟和她往日无怨,今日无仇,还有师徒名义,竟然来害我。”
花俏娘秀眉紧蹙,道:“范爷说得太复杂了,奴家不明白呵!”
龙鹰心忖你肚子里明白便成。好整以暇的伸手捏她脸蛋,悠然道:“在这里,很难找到如美人儿你般可倾吐心事的人。唉!现在我是举目无亲,当然是除你之外。真想一走了之,永远不回来。”
花俏娘大吃一惊道:“千万不要向任何人说,这两句话等同叛帮,清仁公子和他手下的二十八宿高手,更有对付你的理由。怎会举目无亲呢?除花俏外,柔夫人不也是全心全意去玉成范爷的心愿吗?”
龙鹰见好就收,目的是分花俏娘心神,令她打消苦缠之意,连消带打下,乘机问道:“是不是白清仁那小子亲身来说项,要美人儿放翠翠随夫罗什那混蛋到野火场去?”
花俏娘为难的道:“奴家不可以说呵!”
龙鹰挨过去吻她香唇,点头道:“这个小弟是明白的。”
足音自远而近,龙鹰一听便知除文嫂外,尚有六个娇滴滴的年轻女子,心叫救命。这比花俏娘更难应付,且后果不是一晚半晚可以了事,唯一想到的办法是拖延之计。香霸此招很绝,明知他因复真和翠翠之事,不得不到风月楼来,故不愁他不入圈套。
最爽脆利落的应付方法,是断言拒绝,但完全不合常情。范轻舟从来非是好人,贪财好色,因而才会在青楼弄出人命。香霸拿得出来让他挑选的美女,肯定个个人间绝色,他不起心才怪。
刚才向花俏娘说的一番话,一石二鸟,为自己的拖延之计先扎下根基。
明白自己的处境是一回事,好奇心又是另一回事,龙鹰忍不住瞪大眼睛,注视厅子的正大门。
美人儿终于袅袅婷婷的来了,似没有刻意打扮,可是六个年轻漂亮的少女,人人衣色发装有异,像将雨后横过天空的彩虹带进厅子里来,香风直送进他的鼻端去,灼热的青春气息,扑人而至。
龙鹰定睛瞧去,脑际轰然一震,看到的只有一张脸孔,勾起了久远得像前世轮回般的记忆。
在人的一生里,某些时刻的记忆,在其他记忆渐转模糊时,仍是历历在目。又有一些记忆,密藏在心底深处,被勾起时,方知道当时的印象和感觉是那末深刻难忘。
当年为躲避敌人,他溜往于阗去,遇上池上楼,还因跟踪他闯入有天竺女郎表演歌舞的场所,目睹天竺艳色和别具一格、夺人心魄、充盈神秘宗教色彩的舞蹈。犹记得其时忘了池上楼,心迷神醉的一意观赏。
映入眼帘的,正是姿色不在于阗帐棚内天竺舞女任何一人之下的天竺少女,苗条、娴秀,天真火热的大眼睛惊人地吸引人,轮廓如从晶莹的大理石精雕细琢出来,不施任何脂粉,已是巧夺天工、眉目如画,那种异国情调的绝色,以龙鹰的见惯美女,亦为之倾迷。
他忘了花俏娘正在注视他,像整个天地只剩下他和眼前的天竺美女,其他再不重要。
花俏娘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将他扯返冷酷的现实里,轻轻道:“她的名字叫玲莎,是来自天竺的美人儿,范爷真有眼光,今次这批美人儿里,数她姿容最出众,歌舞更胜翠翠。”
龙鹰痛苦得想自尽,他强烈地希望可救她脱离苦海,永远保护她、珍惜她,但亦会因她泄露真正的身份。眼前的各国佳丽,自幼受训,等于香霸派出的另类卧底,是烫手热山芋。只恨理智是一回事,情绪又是另一回事,看她一眼已中了毒。
她的气质引人入胜,灵巧伶俐,含情脉脉的乌黑眼睛,略带羞涩的笑容,仿似在见到龙鹰的那一刻即陷入情网。
龙鹰心忖,未来的事未来再想。凑往花俏娘的小耳道:“只选她一个,暂时仍由花俏大姐看顾她,待小弟内伤痊愈,才来迎她回家。”
说毕立即开溜。
龙鹰神魂颠倒,又兴奋又苦恼,既骂自己又骂香霸的回到因如阁附近的大街处,羌赤和复真正等得不耐烦。
隔远向两人打出成功的手势。
复真现出不敢相信,又是惊喜若狂、梦想成真的表情,使龙鹰联想到风过庭紧握着仍在滚流河水里的月灵双手的一刻,想起风过庭在“死亡之海”造的梦,想起命运,想到仙门。
就在这一剎那,他“清醒”过来。
从在水榭见到柔夫人的一刻开始,他的心神受到柔夫人吸引,逐渐转移和集中到她的身上。这个过程是缓慢和不自觉的。划船到风月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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