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侠传》第319章


能不能和她怎么着怎么着?最无聊的一个办法,也只有把她的首圾,在锦匣中藏了起来,日夕的在枕边供养着罢。”哭道人一瞧见齐六亭站在台下人群中,就知道杀雪因的定是他。心中已是好生的气愤,恨不得马上就杀死了他。如今,那里再经得起齐六亭把这番话向他冷嘲热骂着,更触动了他的杀心,也就一言不发,只悄悄的举起一个指头来,对准着齐六亭把飞剑放了去。
谁知,当那飞剑刚刚到得齐六亭的面前,忽从他的身后,转出了一个婆子来,挡在前面。那飞剑是认不得什么人的,拾恰把剑锋触着了那婆子一下,立刻便身首异处,倒在地下了。那飞剑既得到了一个牺牲,也就很迅速的飞了回去。这一来,可又惹动了一个人,便是那个马天池。原来刚才为哭道人的飞剑历斩的,就是他的母亲。他起初原站在台下的那一角,只是带着一颗很不安定的心,在一旁偷瞧着,生怕给哭道人瞧见了,将有所不利于他似的。如今,见他的母亲已遭惨死,一恸之下,也就横了一颗心,什么都不顾了。便一壁放声恸哭着,一壁直奔过来道:“咳,咳,老贼,你既已忍心把我的母亲杀死,我也就不要这条性命了,和你拼上一拼罢。”可是,在哭道人的这一方面,不要说是一个马天池,就是十个八个马天池,也一点儿都不在他的心上。而且,他在这个时候,已是杀心大起,只要是瞧见有什么人反对着他,他就要放出飞剑来,杀掉那一个人了。所以,他暂时倒把齐六亭舍了去,又要将那飞剑向着马天池放来。然而,毕竟放着了这许多天下闻名的能人高手在这里,怎能由得他如此的跋扈,他要杀去什么人,就可杀去什么人。
因此,激动了大家的义愤,当他刚要把那飞剑第二次放出手去,早有不知多少柄的飞剑,不约而同的向着台上射了来,集矢在他一人的身上了。于是,他也只能把飞剑放起,暂时把这不知多少柄的飞剑挡住了一下,聊以保全他自己的性命罢了。同时,却又听得齐六亭拍手大笑道:“哈哈,你瞧,你所辛苦经营的那个巢穴,不是又已起了火,烧了起来么?你在以前的时候,一切都可由你穷凶极恶的干了去,果然不失为一世之雄。但是请瞧,现在又是如何的一个局面?不是已到了家破人亡的一个地步了么?这真要把我乐煞了。哈哈,哈哈。”
哭道人一听这话,心中已是一急,忙回过头去,向着他那巢穴所在的地点望上一眼时,不禁更暗叫一声:“苦也。”原来那边一个天空中,全为浓黑的烟气,通红的火光所占领,并且热烘烘的一片向着这边烘了来。还有不少的火星四下飞扬着,果然已是着了火,并已烧得不堪收拾的了。这不言而喻的,定也是齐六亭那班人手上所干下来的事情呢。照着他所具有的那种法术,不论那火势是如何的旺盛,或者比之现在更要厉害上几倍,只要他一作起法来,把雨点也似的一种东西远远的向着火场上喷了去,立刻就会烟消火灭,什么也没有的了。然而,他如今以一柄剑,挡住了这不知多少柄的剑,已是觉得十分的吃力,偶然回过头去望上一望,还是出自勉强,那里再有什么工夫作起这一个法来呢。如是的,又过上一会儿,他实在觉得有些抵挡不住了,暗想:
管他妈的,不如跑走了再讲罢。‘君子之仇十年’,我随后去依旧可以找着了他们,一个个的细算今天这笔帐的。他把这个主意一打定,便乘大家不防备的时候,倏的把剑一收,借一个遁,遁走了。
他这一走不打紧,却拆了镜清道人的一个大烂污。原来,在最初大家围着了哭道人的时候,已有一部份人也把镜清道人围着了。如今,见哭道人一走,便又把那边所有的攻击力,也都移加到这一边来,竟把镜清道人作为他们唯一的对象了。这可真教镜清道人有些儿不容易对付呢,然他不比哭道人这般的不要脸,他倒是有上一点英雄的气概的,越是在这般困难的局面之下,越是把他的精神打了起来。一个人暗自在想道:“在今天如此的一个局面之下,以我一个人而去抵挡住他们许多人,并在这许多人中,还有上了不少的能人和高手,那我就是打败下来,也是一点不足羞耻的。万一竟是给我打胜了,不,就是不能打胜,只要大家打上一个平手,哼,那时候我镜清道人的声名,不是就要洋溢于四海么。”
可是,他自己虽尚要在这里努力的支持上一会,暗中却已有一个人,不能容许他是如此。只在一阵清风飘拂之间,早把镜清道人从擂台上吹了起来,飘飘荡荡的,向着天空中直送了去,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时候,又是一阵风直对着他吹来,把他向地面上打去,便象栽上一个筋斗似的,又将他跌落在地上了。但在他的身体上,却一点儿的伤也没有受到。当他忙睁开眼来一看时,只见所跌落的那个地点,正当着一座高山之下,这地方倒看去觉得好生的熟,好象他自己从前曾到过了不少回似的。再经上他仔细的一想,不禁恍然大悟道:“啊呀,这不就是白风山,我从前学道之地么?想不到一别多年,我现在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来了。而且还是经风一吹,恰恰吹到这个山前,将我跌落下来的,这又是什么人玩的一套把戏呢?真是有点奇怪了。”同时,又瞧到了山边的一草一石,都似见了故人一般,各有一段历史可追寻,更引起了不少的旧感之想。
正在这么追怀旧迹、俯仰兴悲之际,忽见眼前晃上一晃,即见这座山巳被什么黑越越的一件东西遮蔽着了。细一瞧时,方知是大与山等,高与山齐的一个巨人,当着山前而立,睁出了大得无比的一双大眼睛,向他注视着。镜清道人方知,是他的师傅铜鼎真人显出法身来了。那么,他此番的被摄到这山下来,定也是师傅玩的一个手法。否则,换了别一个人,法力总只和他相等,对于他决不能这般的指挥如意呢。一壁忙也将坐的姿势改成为跪,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头道:
“弟子真是该死,如今又回得山来了。”在这寥寥的几句话中,却含有失败归来,羞见师傅的一大片意思在内。铜鼎真人听了,将他那张大脸一板,厉声叱道:“咳,你真是该死之至。你下山以后的一切所作所为,也太是闹得不成样子了。我当初为了你的魔心已起,不能再静静心心的习道下去,为整饰我的教规起见,不得不忍心驱斥你下山,原也含有教你到尘世去阅历一番的意思在内。不料,你一下得山去,就胆敢创出什么长春教来,又定出那种十恶不赦的教规,把人类所赖以存在的羞耻之心都打破。这一来,真不知坑害了多少青年男女呢。谁知你这还不算,又去和那大胆妄为的人合了伙,摆设出什么擂台,要与普天下的修道之士决上一个雌雄。且不沦你的本领究是怎样,只是你想要独自称霸于天下,把所有修道之士一齐都打倒,这个心未免大不可问了。
倘然再听你这般的胡为下去,更不知要闹出些个什么事故来,我做师傅的恐怕还有大大受累的日子在后头呢。固此,我再也忍耐不下去,不得不把你召回来了。当你跌落在这地上的时候,我也就把你看了神经所学得的一切法术,都收了回来。从此,你便和寻常人一个样子,再也兴不起什么波浪来,我也就可把心放下呢。好,我已言尽于此,我们的师徒关系也从今天起不再存在,你去罢。”
铜鼎真人把这话一说,可真把镜清道人急得什么似的。心想:师傅遇着了不肖的徒弟,发见了他们的劣迹以后,气恼得把所传授的法术都了回去。这在我们修道人中,倒也是常有听得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假话。我如今给师傅把所有的法术都收了回去,当然已和寻常的人没有什么两样,这还能作得出什么事情来呢?而年龄也己很老,不是马上就要遭到灭亡了么?他如此的一想时,忙又叩头哀求道:“现经师傅痛加训迪,也知以前所作所为,真是该死之至。此后当痛改前非,决不敢再这般的胡闹了,请师傅顾念旧情,仍准弟子列在门墙,并准其在山上继续修道。或经此一番挫折之后,魔心已是退去,能再把这神经从七卷起,静静的接续着修习下去,也未可知呢。
还乞师傅可怜着我,接受了我的这个请求罢。”铜鼎真人却不再说什么话,只在衣袖一拂间,他那法身早已杳然不见。镜清道人正自惘惘然,却又觉得自己也已不在这山下,忙一省察时,方知白己早到了山上,盘了双膝坐在那里,手中捧着的却正是神经第七卷,又回复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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