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时了》第54章


“哦,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丁家家道如此,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聚的日子。”
“爸爸要和那个雕塑结婚,妈妈一定也要嫁人,不会为丁家为爸爸守着,如此,爸爸妈妈如同陌路,还带有仇恨,也不会有和和睦睦的家族氛围了。”
“不论如何,我和你和淑美,还有大哥丁春雨与玉龙哥哥,我们是隔不开的,”
“是的,我们不应有什么隔阂,那是上一辈子的事。对了,妈妈对司马家的态度,波及了大哥与司马淑美的关系,一度陷入僵局,现在稍有缓和,大哥出了了不起的成就,在玉龙的帮助下,他们恢复了关系。”
“他们就是一对冤家,不会分开的,我了解他们,就司马淑美那性子,是不会轻易改弦更张的。”
“但愿大哥和司马淑美和和美美,白头偕老,幸福每一天,开心每一刻。”
“芳芳,你长大了,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丫是不是要做妈妈了,满脑子成熟的思想,老实交代。”
“我也无心和你贫,玉龙也不在,爸爸妈妈离婚的事让我天天吐绿水,我想我会吐死的。对了,妈妈说,盖房子时借了王二骨头三十万,现在只有拿房子抵了,不知那王二骨头同意不,王二骨头是有名的混混,是一无赖,地皮流氓,神山一带混了多少年,当时常常拿王二骨头来吓哄不听话的淘气小孩。这几年,趁着开发的东风,那个无赖发了,现在又做了大老板,是一个什么草原鹰王集团的头头,生意越做越大,手下爪牙甚多——”
“什么,草原鹰王集团?老板不是一个叫王鹰的吗?”
“对对对,是叫王鹰,王二骨头是做地皮流氓时人们送的绰号,那混混,打小我们就躲着,谁也不愿意提那正而八经的名字。”
“怎么会是他呢?”刘春怡心中惊疑,自言自语呢喃不已。
“我们想个办法,了结了此事得了,你在嘟囔什么呢,有什么想法,在发神经吗?对了,听说你官运亨通,做副处长了,我做的那些乾坤一气袋收钱的梦都是空的,昨天还做了那样的美梦,可是你这梦是真的,太空飞元宝,砸在你头上了,比天上掉馅饼砸了你的嘴巴值钱的多,好好享受吧,美女处长。”
“芳芳,你也别贫了,刚才还心事重重,转眼就是一片阳光灿烂,你是属猴的吧,你丫也不叹息生活,我却彷徨无助了。”
“唉,我也不去怨天尤人悲悲戚戚,你也不要悲天怆地哭哭啼啼,我们没有错,都是现实的错,我们面对现实,做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彷徨生活呢?”
“你丫接受党得教育思想坐上火箭上了祖国的蓝天——升华了,认识够深刻的,实话告诉你吧,我彷徨,就是因为你刚才提到的那个王二骨头。”
“哎呀,我的乖乖,凭你副处长的能耐,这点如同空中飘飞的尘埃一般的鸡毛小事,就是王二骨头这种混孙,也能难倒处长大人吗?我想处理起来一定是游刃有余吧。”
“芳芳,你就别贫了,关于三十万借款的事,当时爸爸也参与了,是爸爸出面才借到的,如果爸爸不管此事,我来说项摆平就是了,也不用你丫操心,你丫就安心工作,享受你的缠缠绵绵恩恩爱爱的幸福生活吧,怀了牙子别高兴的过了头忘了告诉我呀,我也替你高兴高兴。”
“说什么呢,我的美人,处长大人,你是有意羞我呀,我那有那么神秘的福气,像你一样呀,一沾男人就怀孕,百发百中。”丁春芳带着春意的羞涩,毫不客气地火辣辣地堆了刘春怡,然而,风风火火的丫头还是有分寸的,有意不称呼嫂子了,担心勾起了揪心刺骨的伤痛。
“你丫是第几次如此疯咬了,好狠心呀,哪儿有伤疤,向哪儿捅刀子撒盐巴,你是蛇蝎转世呀,把嘴巴掉过来,规规矩矩挨抽吧,看我撕烂了你那张臭嘴不。”
“哎哟,对不起,长脾气了,人们传说,脾气随着官级长,官有多大,脾气有多大,是在发处长脾气吧,我也有幸领教领教处长的脾气了。”
“去你丫的,我可不和你一般见识了,我挂了,月儿张着小嘴巴,等我呢。”刘春怡摔手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了急促的声音:“别挂,让月儿说话,姑姑想——”清脆的声音在喀嚓的挂机声中结束了。
刘春怡也不去理会丁春芳,一个孤独的刚刚品尝完新婚滋味的女人,就是思想寻着目标倾诉,叹息一声,把宝宝揽在怀里,撩起了衣襟,放出了尖挺圆润洁白的奶子,如同充满灵性的鸽子一般,随即,把那殷红的乳头送入宝宝嗷嗷待哺的口中,任凭宝宝来吸吮咀嚼。
寂静之中,只有宝宝欢快的吸吮的声音,那喷薄欲射的奶水,引得宝宝一个劲汩汩下咽。刘春怡的心却如同没有撒盐的面条,不是滋味,那张时而空白时而画满各种符号的思维,折腾的心神不安。
怕什么,遇得是什么。当年,莘莘学子,被豪言壮语吹在蔚蓝的天空,满腔热血立志为祖国的建设奉献毕生的精力,来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在党的培育下,荣升为财务处副处长,满腔热情为党工作,全心全意为祖国服务,怀着报答党和祖国的一片赤子之心,猛然间,重重地当头挨了一棒,我的提拔荣升,需要去感谢一个什么草原鹰王集团叫王鹰的大老板,而且是自己心目中德高望重的上司亲口告诉自己的,自己的提升,也就是人民大众瞧不起来的那种,而且自己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还是破格提拔的,更容易引起人民群众的怀疑,现在证明,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群众的怀疑是正确的。
做这种官有什么意思呢,我本无做官的愿望,这盆污水怎么会泼在了我的头上,脏了我的衣衫,脏了我的脸面,脏了我的灵魂,我,还能安心地工作吗?
噢,原来是这个意思,刘春怡突然明白了,草原鹰王集团大老板王鹰曾经口口声声说是“老交情”,恐怕就是那三十万借款的交情吧,如果不是芳芳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呢。最让人发晕的是那个衣冠楚楚的大财团、懂事长兼总经理的王鹰,原来就是这一带臭名昭著的王二骨头,是一个十足的地皮流氓无赖混混,自己这个处长,与这个王二骨头有什么区别,好无趣,好窝囊。
哦,对了,玉龙哥哥不是党和政府派来的巡视员吗?不就是监督督察这类危害开发危害党和人民危害政府的不正之风吗?
刘春怡想到了玉龙,心中不由得疙疙瘩瘩,那一夜,自己真得昏厥了吗?还不是要和梦中的玉龙哥哥说说话,可是好心狠的玉龙哥哥,你为什么不理解你好妹妹的那颗滴血的心,又一次伤害她呢。
人的思维好不近人情,什么事情不自在,什么事情老在脑子里转悠,像一条贪婪的眼镜蛇,蠕动着,贪婪地吸吮人们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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