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之痒》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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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波放下电话,脸上带着兴奋的余波转过身来,庄丽已经站起来,拉着脸对马小波说:“我觉得你有些太张狂了,不要见人就说,枪打出头鸟你知不知道?”马小波有些沮丧,依然笑着说:“没事,李浩是我同学,对别人我不这样。”庄丽冷冷地说:“一个男人,有点好事就沉不住气,你见过钱没有?”马小波有点受不了了,皱起眉头说:“你不要总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好不好,我是干得好才加薪的,是辛苦赚来的,不是偷来的抢来的,有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庄丽拧身就走,边走边说:“那好,我不管你,你拿回钱来也别给我,你有本事,我不沾你的光。”马小波望着庄丽的背影,突然间气急败坏,嚷道:“我好不容易有个转机,别人没说什么,你倒让我不痛快了,怎么一有好事就要变坏事,总是高兴不了几分钟就要吵架?你是什么人哪!”庄丽回头盯着马小波说:“我就是这么个人,你才知道啊。”马小波又沮丧气闷,关了电视去书房玩电脑游戏了。路过客厅的仪容镜,看到一张愁苦的脸,不由用手搓了一把脸,心想:“妈的,有时候女人能够同患难,不能够同富贵,真是莫名其妙!”
马小波玩着游戏,听见庄丽洗漱过去了卧室,有心跟她耗一次,转念想到庄丽其实也挺不容易的,相夫教子是女人的本性,她也是为了自己好,只不过方式有些不讲究,可这正说明庄丽是个坦诚的人啊。经过庄丽那一瓢凉水,马小波那点兴奋的虚火也给浇下去了,觉得自己确实也有些沉不住气,让自己老婆败兴,总比让别人败兴强多了,应该感激庄丽才对。马小波关了电脑,洗漱过,也去了卧室。
情人跟爱人是否可以互补
从结婚第四年开始,马小波陪庄丽上街,不再目不斜视,而是左顾右盼,欣赏沿路的美色。其实那些女孩和女人不见得比庄丽长得好,他就是看个新鲜,他也没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也就是饱饱眼福。但这也很让庄丽受不了,为此跟他生过好几次气。后来发现生气也没有效果,只会让马小波隐藏得更深,就改为适时监督和随时冷嘲热讽,马小波通常笑一笑,该干吗干吗。马小波回到家里有意识地做点家务,学做模范丈夫,在外面也学会了跟女人打情骂俏,开始跟上同事和朋友去歌厅和桑拿按摩,不过他倒是坚守一个底线,毕竟是个有责任心和谨慎的人,不愿意冒那个可能摧毁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的险。
星期六晚上,马小波在卫生间冲澡,手机上来了个短信,庄丽拿起来看了,是谢月发来的一个带“色”的短信。庄丽把手机依然放到茶几上,看着电视等到马小波出来,不动声色地告诉他:“你有个短信。”马小波擦着头发拿过手机看了,笑笑说:“有意思。”庄丽问:“她为什么给你发这样的短信?”马小波无所谓地笑着说:“现在的短信不都是这样的,有什么奇怪。”庄丽看看他说:“我是说双休日她还给你发短信,你们是不是关系挺不错的啊?”马小波皱皱眉头说:“你神经啊?”庄丽把遥控板摔茶几上回卧室了,门“嘭”地关上。马小波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样子。马小波心里有底:正经八百给庄丽讲不清楚,只要呆会儿床上表现好一些,什么事情都能过去。
第二天上午,讲好陪庄丽去做美容,出门之前,夫妻俩又吵了一回。起因是马小波觉察到庄丽的一个古怪举动。
马小波拦在庄丽面前不让她开门,把一张百元钞票举在她脸前抖动着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庄丽一把抢过那张钱,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要拉倒,省下了。”马小波抬起一条手臂来扶在门上,哭笑不得地问:“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你老公,不是鸭!”庄丽柳眉倒竖:“莫名其妙,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无聊,没事找事!”马小波在气头上,一把攥住庄丽的手,一路把她拉回卧室,指着床头柜命令庄丽:“你把那张钱放到这上头。”庄丽挣脱开,针锋相对:“我警告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用人。”马小波壮着胆再次命令道:“把钱放到这上头!”庄丽嚷着:“不!”马小波一把把庄丽推倒在床上,摁住她的手腕去抢那张钱。庄丽把钱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死活不撒手。马小波望着庄丽愤怒的面孔,犹豫了一下,放弃了行动,颓然靠着床头坐下来,换上一种温和的口气说:“你不是要给我的吗?”庄丽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眼神敌意地望着马小波:“是你自己不要!”马小波讨好地说道:“现在我要了,给我吧。”庄丽骂了一句:“贱!”抬手把攥成一团的钱扔到马小波身上。
马小波捡起那张钱,小心翼翼地展开了,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压在那张钱上,指着自己设计好的这个场景问庄丽:“你每次都是这样给我放零花钱的吧?”庄丽斜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钱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马小波说:“你不要装糊涂了。”庄丽坐起来不解地看着马小波问:“你是不是嫌钱少?我知道你现在每个月的工资要高出这张钱几十倍,可是你想过没有,要不是我精打细算地理财,就你那大手大脚的习惯,猴年马月才买得起新房子!”马小波辩解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嫌你给我的零花钱少,这个家由你当,我很放心,也很省心,我只是突然发现你给我零花钱的方式不对。”庄丽反问道:“有什么不对?难道我必须把钱递到你的手里?你每天起床那么晚,我又着急去上班,不把钱放在床头柜上,难道还替你放钱包里?!”马小波说:“不是,我指的不是这种方式,我今天早晨才突然发现,你给我零花钱的规律:如果第一天晚上咱们做爱了,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就会看到床头柜上的眼镜底下压着一百块钱;相反,如果床头柜上没有钱,那么头天晚上我们一定没有做爱。你承认不承认这个事实?”庄丽盯着马小波,眼神有些迟疑,老半天“扑哧”笑了,贴上来搂住他,有些难为情地笑着说:“你误会了。”
“误会?哼!”马小波嘲笑道,“你越来越不把我当你丈夫看了,岂止是零花钱,这两年我在这个家里连自己的行动都没了自主权,什么时候洗脚刷牙,什么时候吃饭看电视,什么时候看书睡觉,都要你指挥!现在倒好,我成了你的性服务人员了,还给上了小费——什么小费,就是服务费!”
庄丽收敛了笑容,厌烦地说:“少给我唠叨,没有我,你能走到今天?实话告诉你,就是你伺候我高兴了,我才给你钱,不高兴我就不给,你要怎么样吧?谅你也不能怎么样?!”她冷笑着打量气歪了鼻子的马小波。
“你这是对我——你的丈夫极大的不尊重,”马小波也索性换上一副外交的面孔道,“在这个家里,我找不到自己的尊严,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男人甚至一个人的尊严,”他仿佛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过于认真了,缓和了一下口气,近乎哀求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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