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之痒》第40章


气不好,当了交警肯定每天跟人吵架,碰上个二杆子司机看敢不敢拿车压你。”庄丽说:“当交警的都是脾气好的?那你让我干什么去,去承包公用厕所?”马小波温柔地说:“不是说了吗,什么也不用你干,把家里打理好就行,有机会我带你出去旅游;还有,有时间你要多看点书,提高修养,别一天到晚闹脾气,神经兮兮的,哭起来比小孩还难哄……”庄丽不高兴了,好在电话铃又响了。庄丽看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就按下了免提,她妈在那头火急火燎地大声问:“丽啊,你老姨说的是真的吗?怎么你没告诉妈?”庄丽皱着眉头盯了马小波一眼,马小波赶紧摆摆手,庄丽这回不猜他的意思了,自作主张地说:“妈,还不一定呢,我只是感觉不大得劲。”老太太神秘地压低声音问:“身上是不是没来?”庄丽不耐烦叫道:“哎呀妈,你别问了,还得好几天呢。”老太太有点生气:“你看你这孩子,这种事也是能大意的?妈明天去看你。”庄丽没好气地说:“你别来啊,我明天不在家。”老太太退而求其次:“明天星期天啊,干啥去?要不那你回来?”庄丽说:“哎呀没有影子的事情,过几天再说吧;我正和面呢,挂了啊。”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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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丽去厨房和面了,马小波跟过去,站在厨房门口开她的玩笑。电话又响了。庄丽说:“你有本事,你去说吧,我看你能不能解释清楚。”马小波说:“我接就我接。”转身去客厅接起电话,毕恭毕敬地说:“喂?”却听不见对方说话,心说岳母是不是不好意思问我啊,就又“喂”了一声,才听见一个男人迟疑地问:“哦,请问是不是庄丽家?”马小波眨眨眼睛说:“是啊,您是哪位?”对方说:“我是她朋友,您是他父亲吗?”马小波乐了:“我有那么老吗?我是他爱人。”对方“啊”了一声说:“她爱人?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马小波觉得有些不对头,语气有些生硬地说:“我们结婚好几年了,有什么不对吗?”对方恍然大悟道:“明白了,您是她前夫对吧,您好您好。”马小波火了:“什么前夫后夫,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方说:“不是啊!庄丽不是离婚了吗?”马小波大声说:“你才离婚呢,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啊!”
庄丽闻声从厨房出来,夺过电话说:“老刘啊,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啊,是我老公。”她有些惊慌地看了马小波一眼,马小波阴郁地盯她一眼,坐到沙发上,眉头拧成了疙瘩。那个人似乎在质问庄丽,庄丽说:“我回头给你说吧,我这就先挂了。”放下电话,坐到马小波身边去,望着他的侧脸,笑吟吟地不说话。马小波坚持了一会儿,终于转过头来,注视着庄丽问:“刚才那是什么人?”庄丽依然笑吟吟的,口气轻松地说:“以前的同事。”马小波说:“我是问你跟他什么关系。”庄丽皱了皱眉,忍不住又笑了:“同事关系呀还有什么关系!”马小波望着庄丽的眼睛,像要望到她的心里去,他沉着脸说:“他可说是你的朋友,怎么不说是同事?”庄丽说:“我们不是都买断了吗?他现在给一个公司的老总当司机呢,我们早就不是同事了。”马小波冷笑着说:“好一个‘我们’,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庄丽有些不耐烦地说:“那你说我们什么关系?”马小波突然抓住庄丽的肩膀说:“小丽,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情人?”庄丽推开他说:“去去去,哪儿跟哪儿啊!”马小波推心置腹地说:“你跟我说实话,我不会怪你,因为是我先做错了。”
庄丽望着马小波,转转眼珠说:“他听说我离婚了,打我的主意,我没答应,就跟他吃过几次饭,没别的。”马小波显然不相信,突然间就失去了平常心,嘲讽地说:“你还不答应呢,都跟人家说你离婚了!”庄丽望着马小波,眼里泛起久违的怒气:“你一走就是半年,我知道你干吗去了?别人问我为什么没有男人,我还能怎么说?我说我看不住男人,让别的女人勾引跑了?我不说离婚说什么?!”马小波也愤怒了,浑身发抖,变了声调说:“我早就知道你不可能变得这么快啊,对我这么好,一点也不发脾气了,原来有了情人,心情好 !好啊,我一时糊涂被人勾引了,你就要找一个男人报复我是不是?”庄丽望着马小波,眼里渐渐积蓄了泪水,站起来去了卧室。马小波不甘休地在背后说:“你要找也找个优秀的人啊,找个司机,你知道吗,小车司机是最骚的男人,小心被传染上性病。”庄丽正走到门口,突然转回身来,指着马小波叫道:“我警告你,不要侮辱别人,如果你想闹,咱们就算算总账,我奉陪到底!”转身回卧室,把门摔上了。马小波沮丧地望着那扇久违的门,不由想起了言听计从的刘阿朵,大叫一声,闭上眼,仰倒在沙发上。半晌,喃喃道:“哼哼,我早应该想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庄丽跟马小波怄了好几天气,一个多星期没有在一起——这是前些年没有过的,以前生了气白天谁也不搭理谁,晚上上了床也不说话,但是夫妻生活照过,一点也不影响情绪和效果,而现在明显感到了厌倦和仇恨。
马小波开始整天不回家,一天三顿在外面吃,很晚才回来,回来上床就睡。庄丽以为他在找茬儿想真离婚,就更生气了,一个人的时候就默默流泪。马小波回来看到的却是一个铁青着脸也铁着心的庄丽,仿佛以前那个蛮横的庄丽又复活了,他越发丧失了对生活的信心。有一天半夜里,庄丽被一个噩梦吓醒了,猫一样钻进了马小波怀里,“呜呜”地哭。马小波在睡梦中犹豫了一下,搂紧她,有口无心地喃喃:“好好,不哭了,宝贝不哭了,不哭了……”庄丽把湿漉漉的脸贴在马小波脸上,发出小猫似的声音说:“宝,你相信我,我真没跟那人有什么,你怎么才能相信我呢?”马小波的心在半梦半醒中柔软起来,想起自己要补偿庄丽的打算,很为自己这些天的态度感到内疚,吻着她说:“好了,我相信你,相信你,都是我的不对。”庄丽喃喃地说:“宝,你不要再离开我了,你不知道,你走后我都不想活了。再有这么一次,我肯定死掉。”马小波万箭穿心,紧紧地搂住了庄丽,心里想:“罢了,就算你真的有了情人我也认了,这样就公平了,让我们从头开始吧”。
天亮时,庄丽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桃子,马小波吓了一跳,鼻子就有些发酸,安慰庄丽:“宝,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庄丽点点头,努力地睁大红肿的眼睛对马小波说:“我可能真的怀孕了,这个月身上没来。”马小波笑道:“傻瓜,这是好事啊,真怀上了就生下,反正你妈早就着急抱不上孙子,我妈也唠叨了好几年了,生下来她们抢着养呢;你正好不上班,不养孩子干什么?回头检查一下,要真怀上,我给你请个保姆,你就天天给咱养孩子。”庄丽说:“我不要保姆,我要你伺候我。”马小波说:“好好好,我不伺候你谁伺候你啊。”庄丽又要哭,马小波伸手去抚摸她,两个人又亲热起来。
电话铃骤然响起,吓了俩人一跳,庄丽拿起听筒,马小波听见岳母在问:“丽啊,身上来了吗?”
庄丽回答:“还没有,都迟了三四天了。”
“那就让小波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庄丽扭头看看马小波说:“先不急吧,我以前也有过两个月来一次的时候,也许是正常现象,下个月再说吧。”
老太太提高了声调:“什么正常现象,你又没生过孩子,懂个什么!小波要忙,妈一会儿过去,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妈,我也没觉得不对劲得厉害。”
“吃饭怎么样,喜欢吃酸的吗?恶心吗?”
庄丽不耐烦地说:“哪那么快啊,我都说过了,也许下个月就会来的,以前也有过这事。”
老太太的声音低了下来:“不管怎么样,不要大意,营养要跟上,看你现在瘦的。”
庄丽搁了电话,马小波笑着说:“你要算是瘦的,我还不成了非洲难民?”庄丽说:“快起床吧,怀上也不一定是你的呢!”马小波马上脸色大变,庄丽面带笑容,饶有兴味地望了马小波半天,抱住他哄道:“傻子,我逗你呢!”
也许只有死了才能真正的赎罪
两个月,庄丽都没有来月经,马小波没留心,庄丽也没跟他说。星期天一早,庄丽对马小波说:“吃了早饭咱们去我妈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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