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恋爱我受伤》第27章


这里我来过几次了。这个两室一厅被他布置得简单明澈。卧室里有一个大衣橱,和墙壁一个颜色。一个很大的书架。电脑桌上放一台手提电脑,IBM的。我记得战地记者唐师曾也对IBM情有独钟。他的床不大。可能是越大越凄凉吧,所以他选了小一点的。我不懂他为什么买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真的搞不懂,这里又不是医院的住院部。我发现只有他的电脑是黑色的,一黑一白格外显眼。 
我睡哪儿啊?我躺在转椅上懒洋洋地问。 
床啊。他指了指。 
那你呢?我不怀好意地笑了。 
隔壁。他打开冰箱找吃的,里面塞的很满。张维其实是个井井有条的男人。 
我去浴室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穿的是他的浴袍。白色的。我穿起来显得过大,有很长一截拖在地上,像极了曳地的婚纱。 
爬上他的床。躺在上面,觉得床很大。可能是我太瘦了。 
他走进浴室,很久才出来。他穿的是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浴袍,干净得让我眩晕。 
晚安。他说。 
我一直醒着。头开始疼了。他在隔壁是睡着的吗? 
我知道,我在等他。我知道他会来的。 
我没有猜错。我从来不会猜错。他还是钻进了我的被窝。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在被窝里咯咯地笑。我习惯裸睡。从小就是这样。 
我知道你会来。我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 
我是怕床太小,你睡不惯,会掉到地上的。
13、雕刻时光(5)
你来了,床就更小了。我捏着他胳膊上健壮的肌肉。他不说话。他有力的手一寸寸滑过我的肌肤。 
我凑在他耳边说,老师,你把我带坏了。他恶作剧似的抱紧我。生怕一放开,我就会消逝不见。 
卓雅,你是个干净的孩子。你身上有青草的香味。张维抚摸着我的脸。 
我是个乡下的孩子。我说。我希望你在我身上能闻到菜花香。我开始嫉妒那个叫欣儿的小小的女孩儿了。 
张维用舌头轻轻碰我的嘴唇,我觉得很舒服。躺在杭爱怀里的时候,我吻了他。以前我说过,不要吻我的嘴。这句话我记得很清楚。我只允许我爱的男人吻我的嘴。每次张维不吻我我就主动吻他了。只能乞求得到杭爱的原谅。 
你说,我们算不算两个感情上的重病号?我笑着问张维。 
张维摇摇头。不,你不是。卓雅,你要记住,你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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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哽咽着说谢谢。泪水滴落在张维的嘴唇上,他不动声色地把我的眼泪吃下去了。 
我渴望张维进入我。因为我是爱他的。他来的还算早,因为我染红过他的白色床单。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是他说我手表好看的时候吧?是那次我把自己给了他吧?是上辈子注定吧?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一直等。他除了吻我抚摸我进入我,他还得爱我。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只知道我躺在张维的怀里。那铺天盖地的幸福淹没了我。这个温暖的男人。我要给他织好多的毛衣。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也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说。
14、避免(1)
从张维那儿拿回一本顾城的诗集。是顾爸爸顾工编的。在诗集的第一页读到了一首小诗,《避免》。 
你不爱种花。
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 
是的。 
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接到方教授的电话,我马上出发了。这次可能是为了告别。告别一种习惯。我知道,故事有发展就一定有结局。结局可能是结束,也可能是开始。但这次的结局,我希望它是美好的。至少不是结束,因为它没有开始。 
最后一次陪方方了。我把自己的心情调整得有些隆重。我这人最没劲的地方,就是万事要有个结局。这小市民调调说明我还是不够潇洒。杭爱出现在我的故事里,我给了他一个模糊不清的结束。我没有精力去考虑这对他是否公平。我们仓促地交往仓促地结束,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要怪就怪我那时特浑球儿。至于浑球儿到了什么程度,我也不想去考虑了。总之,我很看好自己让这个人物在对主人公单相思了一阵子之后,一切戛然而止。是的,我给了他另外的安排。 
给方教授买了一条围巾,灰褐色的。给方方的是一双掌形的手套。没有手指的那种,胖嘟嘟的很可爱。我喜欢这些略有温度的东西,它们看上去都很有人情味。给方教授买礼物的时候,我颇是浪费了几个脑细胞。有些东西是不能随便送给男人的。像皮带、内衣、袜子、围巾、打火机、剃须刀。这些东西只适合送给男朋友。可这些都是很温情的东西。除了这些,我真的找不到什么是该送的了。但那条围巾的确好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买下了。 
方方接过手套马上往手上套。方教授接过围巾,似乎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我会送他礼物。我只知道,冬天,他们都需要这些。 
我摸摸方方的头,说方方听话,先回你的房间好吗?我和你爸爸谈点事情。小家伙调皮地眨眨眼睛,他已经忘了我上次告诉他我可能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这个温暖的孩子。 
方教授给我泡了一杯茶,我看见那些毛茸茸的小东西在玻璃杯里翻滚,我知道这是我最爱喝的碧螺春。 
在方教授对面坐下来。方教授,打扰你这么久,说实在的,我也很难说方方的成绩到底提高了多少。我真的过意不去。我说的是真话。没有谎言的话说起来格外流畅。 
方教授已经想到我会说这些似的。微微点头。卓雅,方方比以前快乐,我真的要感谢你。他的成绩上升幅度也很大。你必须走吗?方教授看着我的眼睛。 
我点点头。明年要实习,要找工作,没时间来了。 
方教授说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说完,有些不自然地笑了。我们一直是这么客气的。 
话题如果绕开方方,我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落地窗里,我看到窗外那棵仅剩几片叶子的不知名的树,在风中摇晃着。树枝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这让我的心情沉重起来。 
卓雅,能说些别的吗?方教授局促地搓搓手。你知道,我是有些喜欢你的,你如果留下,你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方教授的笑自信起来。我似乎有些听不懂这个四十岁男人的话了。过了几秒钟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操,我的下个大半辈子只等于一个后妈一个填房一份人模狗样的工作,但我还是笑了。我笑着对那个四十岁的男人说,你可以等我五年吗?他声音嘶哑地说,我要你明年就过来。我说,你知道吗?明年是寡妇年。没有立春的。他的脸有些苍白。但他还是笑了。送我出门的时候,方教授给我一筒碧螺春。我最后看一眼那昂贵的钢琴。方方说的没错,真他妈的像一口上好的红木棺材。 
走到楼下,我把手中精致的小铁筒扔进垃圾箱,发出很响的哐当哐当的声音。 
胃开始疼了。我快步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风很大。路上的行人似乎要飘起来。我也要飘起来。我看见这个世界也要飘起来了。 
一个模样俊俏的女乞丐抓住我的挎包带子叫小姐行行好。我说,操,滚。 
回到宿舍,把自己摔在床上。我真的需要休息了。对窗外的寒风说再见。对我的眼泪说再见。对方方说再见。对那台昂贵的像口上好的红木棺材的钢琴说再见。对我的过去说再见。
14、避免(2)
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猫说卓雅你快把我们吓死了。304差点变成了你的停尸房。你也真能睡。三十六个小时!我从床上坐起来。被子软软地堆在腿上。是的,我睡了三十六个小时。我隐约记得。我在睡梦中流泪。咸涩的泪水浸泡着我的思想,弄得我的头脑生疼。我还是醒来了。明天还是要继续的。一个人的悲愁还阻止不了它迈出的脚步。甚至,让它慢半拍也不可能。 
睡醒了,我想去洗澡。我拿装邦威衣服的袋子装洗发水沐浴露以及内衣内裤。柳儿说卓雅你吃点东西再去吧,不要晕倒在浴室里,还得劳驾我们绑担架去抬你。我很乖地吃了柳儿泡的康师傅,还喝了一大盒纯牛奶。 
学院向东五百米有一个很大的浴城。浴城由两部分组成。左边装修得金碧辉煌的是专为男士开放的。右边辟出一小块,是男女普浴部。右边的面积不到左边的五分之一。从这里看,似乎中国的穷人不少。我们当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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